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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夏花 第116章 閑言四起
“你聽說了么?就那個一班還不是二班那個劉駿晗,他媽好像是個神經病!”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二班那個么,我聽說了。”
兩個男生在廁所門口的洗手間說著閑話,八卦這種東西可不是女生的專屬,有時候男生說起來,可比女生可怕的多!
“哎呦,你瞧瞧,這不是在門口呢么。”劉駿晗正好兒路過,沒聽清里面男生說了什么。
現在社會有不少男性嘴碎的很,一天天的學習不好好學,天天就在哪兒傳閑話,討論這圈兒那圈兒的八卦。當然,自然也不乏女性,在這件事上,男女平等。
劉駿晗沒在意,一進班就看見從六班匆匆過來的郭暢,“兄弟,你媽怎么樣了?”
“啊?我媽?”劉駿晗是真沒反應過來,畢竟哥們兒之間很多時候除非聊起來,誰也不會主動開口問別人家的事兒,有事兒幫忙是真的,但平時誰去打聽人家自家的事兒?
郭暢還以為劉駿晗是和周圍的人裝傻,拉著劉駿晗到二班找了張宇軒,“哥們兒,我知道他們外面兒瞎傳,但有什么事兒你和哥們兒們說,我們不往出傳,有事兒能給你搭把手兒。”
“就是,兄弟有事兒一起扛。”張宇軒也跟著附和了一句。
“不是,我是真沒聽懂,誰傳啊,什么事兒啊?”劉駿晗是徹底愣了,“不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啊?”
郭暢和張宇軒也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年級里傳的都和熱窯似的了,當事人居然來一個不知道?
“不是,你倆倒是說話啊,怎么了?這是發生什么事兒了?”劉駿晗低著頭,撓了撓頭,緩解了一下尷尬,面部表情連睫毛都帶著疑惑。
“年級里傳的都熱窯似的了,你不知道?”郭暢把心里想的,張嘴就說了出來。
“我可不是不知道么,我要知道問你干什么?”劉駿晗也是奇了個怪了,今兒這倆哥們兒是怎么了,說個話還欲言又止的。
“你不說我知道你說什么?奇了個怪了,你倆今兒這問問問的,你倆不說怎么回事兒,讓我這兒閱讀理解呢?你倆不知道我語文不好么,還讓我閱讀理解?”
“不是,你倆語文不也那么回事兒么,怎么這會兒倒是挺像那出題人的,說話也不說完整了……”
京城人遇上那種合得來的,聊高興了會話多,有時候真緊張了,連說帶解釋起來,話也不少,劉駿晗現在就是后者,為了緩解自身這種緊張,這話就沒完了。
“年級里不知道誰傳開的,說是你母親……神經有點兒問題。”
劉駿晗這么一聽,徹底愣了。
“不是,誰傳的?”
“你先別急,這事兒我都快見一個就想揍一個了,瞎傳這個不是欠罵呢么?”郭暢一邊安慰著哥們兒,一邊兒氣啡兒啡兒的在一邊兒瞪著眼睛跟空氣作對。
“我當初瞎說八道,不懂事兒。現在大家都高三了,還傳的滿年級都知道了,不帶這么干的。”想起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郭暢也不禁有些愧疚。
“就是,哪兒有拿這個瞎傳的,平時起個外號兒什么的。”張宇軒也是氣兒不打一處來,“你當初也是,哪兒有……”
倆人擱這兒說了半天,也不見劉駿晗說話,郭暢直來直去的開了口,“不是,阿姨不會真的精……身體不太好吧?”
劉駿晗點了點頭,也不瞞著哥們兒,“還不是她那親爹、親媽、親弟弟?”
“擱我我也得瘋了。”
劉駿晗也沒細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倆哥們兒就在一旁靜靜的陪著,什么都沒說。
“得了,這事兒你們甭管了,讓他們說去,把我氣急了,跟他們死磕!”
劉駿晗說著,扭頭兒就走了,趕上上課鈴兒正好打響,倆哥們兒也只好連跑帶喘的跑回了班,沒辦法管劉駿晗到底打算干什么,只是這心里,都多少有些不放心。
認識這么多年,倆人都知道劉駿晗脾氣不算暴,能這么撂話兒,還真是第一次,看那樣子,估計是要碼菜。
一邊兒擔心哥們兒別真干出點兒什么驚天動地的事兒來,到時候不好收手,一邊兒默默的給那邊兒嘴碎的默了個哀。
如果按有些人說的,只要打人就算校園欺凌,那未免太欺負人了些。有些人那種嘴欠的人,癩蛤蟆掉腳面,能隔應死誰。
更何況現在法律也規定,言語上的各種對他人造成心里傷害的行為,都可以稱之為“校園欺凌”,倆哥們兒也就沒擔心兄弟最后挨欺負還手還成了沒理。
只是兩人沒想到,這件事兒背后牽扯過多,甚至到最后連他們當中有的人都牽扯了進去,這事兒鬧得,也不是一般的大。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這一天里,倆哥們兒都是魂不守舍的擔心著劉駿晗,可惜一下課就怎么著都找不著人,看那樣子是不打算把他們牽扯進去。
一天過去,這閑話兒是越傳越遠,全年級都多多少少知道了,就差沒讓低年級都聽說。
據說學校因為這事兒找了學生去問,一來二去傳的太多了,也不知道最開始的版本是怎么樣,更不知道是打誰嘴里傳出來的了。
學校沒辦法,你說那不傳閑話兒的學生聽了,就當什么也沒發生,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正義點兒的,喊兩句,‘都高三了,閑的天天難受吧,不想學習回家傳去。’
可這傳閑話兒的,那就是老師盯著不敢,一扭頭兒,敢給你屏蔽了老師,發到朋友圈兒去!
正所謂眾口鑠金,人言可畏,如果說學不學習,違不違法還是學校能夠管理和教育的,這傳閑話兒,那就是誰都管不住的。
學校老師說:“你這是污蔑他人,損害他人名譽。”
那傳閑話兒的就敢懟回去,來一句:“這是我言論自由,你一個老師老管我干什么?”
這還真的是現在老師沒威嚴,別的地兒不敢說,京城老師苦法律與學生已久,天天的說不能說,這不能講,那不能急,一天天伺候學生都和伺候祖宗似的。
別說和古代似的打打罰罰還得感謝師恩了,現在京城老師就和孫子似的,不敢招學生。盡管法律在逐漸完善,但這種尊師重道的回歸,卻是任重而道遠。
如此一來,學校老師不敢管,好心同學管不住,家里家長更不會管,剩下的就只有受害者自己受著,或者是奮起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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