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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38.論起艾澤拉斯第一情深還得是你啊,蛋哥
“奧達奇人,星海中的戰爭機器、不屈的反抗者、星空征服者與惡魔斬殺者、拒絕恩賜的叛逆...”
伊利丹很快進入了這個位于地下的武器庫。
他雖沒有一雙眼睛來看清眼前的一切,但以大狩魔者的感知配合手指的觸摸,依然讓他讀出了被刻在墻壁上的惡魔銘文。
惡魔們是殘暴的生物。
它們永遠不懂溫和與退卻,只會服從于強大的力量。
能讓殘暴的惡魔用這種近乎于“歌頌”的方式為奧達奇人留下這樣的說明,這足以證明這個很早之前就以消亡于群星中的戰爭種族是多么的強大。
他們的存在讓惡魔為之膽寒!
哪怕在他們的文明與世界都消亡之后,關于他們的傳說依然在燃燒軍團內部流傳著。
從墻壁上的惡魔符文里,伊利丹知道了關于奧達奇人的傳說,簡短總結一下就是在燃燒軍團于群星肆虐的時代,在無數世界都被惡魔與邪能毀滅的同時,戰無不勝的惡魔們在奧達奇人手里屢次失敗。
燃燒軍團在那個戰爭世界被撞的頭破血流,這樣的恥辱甚至傳到了薩格拉斯耳中。
黑暗泰坦很快對這些戰爭勇士產生了興趣,祂以化身的方式進入奧達奇人的堡壘,親自招攬他們,并給予他們成為黑暗萬神殿第一批泰坦禁衛的無上榮耀。
但奧達奇人將這樣的招攬視為一種羞辱。
他們的首領當場拒絕了黑暗泰坦并向祂提出了決斗的要求,薩格拉斯為了展現自己的力量欣然允諾。
在那個殘破的世界上,奧達奇人的戰爭統帥手持自己的戰刃與黑暗泰坦戰作一團,他并不只有熱血勇武,在意識到自己完全不是黑暗泰坦的對手之后,奧達奇人的勇士采取了狡猾的方式。
在假意臣服的那一瞬他暴起襲擊,將黑暗泰坦的化身撕裂,讓自己的戰刃啜飲神靈之血。
那是奧達奇人的最后絕響。
他們的反抗激怒了黑暗泰坦,薩格拉斯親自跨越群星而來,揮起利劍劈碎了那個世界連同那些高傲的戰士。
據說奧達奇世界毀滅的那一日,所有戰士們是唱著戰歌迎來自己的終末,他們在戰爭的歡呼中向膽寒的惡魔們發動了最后的突擊。
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個奧達奇人向燃燒軍團低下頭。
這樣的故事當然是很合伊利丹的胃口的,他在用手指“讀”完了這些銘文之后,對于那個從未見過的文明產生了發自心底的尊敬。
作為少數真正覲見過薩格拉斯的生命,伊利丹時至今日也忘不了面對黑暗泰坦時那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戰栗與膽怯。
他知道,如果是他在那種情況下或許也會反抗到底,但他絕對做不到奧達奇人那樣視死如歸的堅定。
自己做不到但別人能做到的事,就證明別人比自己強。
在這一方面,伊利丹一直很清醒。
他以一種非常尊重的方式回過身,在黑暗中感受著眼前幾個武器架上存放的最后一些奧達奇戰刃。
這些戰刃的形狀和艾澤拉斯的精靈戰刃截然不同。
它們是奧達奇人最珍視的寶藏,在薩格拉斯摧毀了奧達奇文明之后,這些飽飲惡魔之血的強大武器被作為最精華的戰利品,被惡魔們從世界廢墟的每一個角落收集并運到了阿古斯。
基爾加丹負責分派這些武器給惡魔的勇士們。
它們當初拿到的戰刃有幾千把,只有那些最悍勇最無情的惡魔統帥才有資格被授予這樣的武器,但兩萬多年過去了,這里還有幾十把戰刃遺留,以此可見這些戰刃的桀驁不馴。
連欺詐者都找不到太好的使用它們的辦法。
伊利丹能感覺到那些戰刃上殘留的意志,就如布萊克所說,奧達奇人雖然死了,但他們的戰斗意志都寄存于自己的武器之上。
在感知到又一個不自量力的挑戰者前來試圖獲取戰刃時,那些不屈的意志便一個又一個的蘇醒。
他們化作奇特的憤怒靈體的姿態,幽幽的在黑暗中打量著眼前的精靈,在察覺到這個精靈是邪能使用者以及半惡魔之后,這些奧達奇人的審視中多少帶上了不屑與鄙夷。
他們厭惡惡魔行者。
不管攫取邪能是為了什么樣的崇高目的,被污染就是被污染了,不純粹的戰士是憤怒力量的恥辱。
伊利丹感覺到了這種鄙夷。
他沒有解釋什么,只是活動著身體默默做好了戰斗準備。
他要闡述自己的狩魔之道不能用語言,只能用眼前這些死后依然不愿安息的暴力分子能聽懂的話來說。
那就是戰斗!
“喂,你看起來需要武器,總不能赤手空拳的上陣,那些奧達奇戰靈會把你生吞活剝的。”
布萊克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海盜抓著兩把綻放著月光之輝的埃辛諾斯戰刃·月夜戰神特供版,他抱怨到:
“而且怎么不開燈啊!這么黑,你看得到...呃,我忘了你是一位殘疾人士,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嘴里說著騷話,海盜將已經變的很漂亮的皎月之刃收起,隨手從行囊里取出兩把為瑪維準備的源質月刃丟給了伊利丹。
這由掌爐者伊格尼斯打造出的武器只是原胚,沒有附加狩魔符文,但它足夠堅固,給伊利丹用來打完這場挑戰再合適不過了。
“謝了。”
伊利丹精準接住兩把飛旋而來的月刃,應了一聲,便起步沖向距離他最近的奧達奇靈體。
那怨靈抓起自己的戰刃發出低沉的咆哮正面和伊利丹撞在一起,其他的奧達奇戰靈們紛紛發出戰斗的歡呼。
這讓整個寶庫都在一瞬間變的陰冷無比。
這些無可救藥的好戰者們為這場激烈的戰斗歡呼雀躍,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這么剛的挑戰者了。
以往那些惡魔雜碎們總是用各種各樣的邪惡手段來試圖戰勝無敵的奧達奇人,這讓戰士們感覺到羞恥。
不過在這些戰刃之靈的嘈雜歡呼中,卻有一把很奇特的戰刃保持著死寂的沉默。
那副戰刃被放在武器庫最高處的獨立平臺上,它的利刃之上布滿了各種各樣的戰痕,而且看著非常古樸一點裝飾都沒有。
如果不是被放在這里,布萊克路邊看到它絕對會認為是毫無價值的東西。
但看它被其他戰刃眾星捧月的樣子就知道,這副貌不驚人的戰刃絕對就是當初奧達奇人的首領使用的武器。
就是它撕開了黑暗泰坦的軀體,啜飲過神靈之血。
這一點從那武器邊緣的黑色痕跡就看得出來,哪怕在兩萬多年之后,薩格拉斯之血的震撼痕跡依然沒有褪色。
它以一種孤傲的姿態安靜的待在武器臺上,其中的不死靈體處于休眠之中,顯然,它對于伊利丹的戰刃挑戰毫無興趣。
就像是一位巨人也不會對螻蟻之間的戰斗產生興趣一樣。
“砰”
伊利丹的雙刃橫掃再加上眼棱噴射,將第一個擋在他面前的戰刃之靈擊潰,那家伙非常難纏,哪怕只是虛弱的靈體卻依然給大狩魔者身上留下了好幾道傷口。
蛋哥手中理論上不可能被破壞的源質月刃的刀刃上也已經是坑坑洼洼,就像是被腐蝕了一樣。
看來傳說中奧達奇人的戰刃具備特殊的力量的傳言是真的,這種力量借由武器的傳導能給敵人造成恐怖的殺傷。
被他擊敗的戰刃之靈倒也干脆。
他沒有再反抗,而是充滿敬意的向伊利丹做出一個古怪的禮節,便回到了自己的戰刃之中,那戰刃懸浮到蛋哥眼前,似乎等待著他的握取。
但伊利丹搖了搖頭。
他“看”向最高處擺放的至高之刃,那才是他的目標。
但在伊利丹向前邁步時,剩下的戰刃們齊刷刷的懸起,一個接一個的奧達奇戰靈現身阻擋他接近至高之刃的道路。
“奧達奇人是一個典型的軍事文明,伊利丹,他們之間上下等級明確,任何跨越階級的交流都被視為一種冒犯。”
坐在后面階梯上抓著一把熊貓人五香炒瓜子嗑的開心的布萊克提醒到:
“你想要和至高戰爭統帥對話,就得先通過其他戰士們的試煉,也就是說,你得一個接一個的把他們打服才行。
另外,按照奧達奇人的習俗,你一旦開始這場挑戰就不能中途停下,否則會被視為放棄。
這里有三十七把戰刃,有三十七位戰靈,你得打滿三十七場再去挑戰至高之刃,恕我直言,即便是你也會死在這里的。
所以,需要在我這里買一份海盜保險嗎?”
布萊克咬開一枚瓜子,發現里面沒有果仁頓時晦氣的罵了一句,又吹著口哨說:
“受益人寫我的名字...呃,算了,還是寫泰蘭德的名字吧。”
“沒必要。”
伊利丹聽到這個可怕的挑戰時并沒有露出什么特殊的表情,他“看”了一眼手中坑坑洼洼的源質月刃,將這武器丟在一邊,伸手握住了眼前被他征服的第一把奧達奇戰刃。
那如刺客使用的手刃一樣的戰刃一入手,戰靈的加持便讓伊利丹精神抖擻起來,他身上的傷也飛快的愈合。
大狩魔者在原地做了幾個穿刺劈砍的動作讓自己適應這新武器。
他語氣沙啞的對布萊克說:
“考慮到我或許確實可能會死,所以我只能把我的遺言提前告訴你,如果我不幸死在這場挑戰中,請把我的尸骨帶回蘇拉瑪,就埋葬在我出生的地方。
雖然那個地方已經毀于戰火,但瑪維知道我出生在哪。
如果我在這里死了,別給我舉辦葬禮。
一個失敗者是不需要被紀念的。
你要受難者,讓奧圖里斯接替我的位置,繼續帶著伊利達雷與惡魔戰斗,直到最終勝利的那一天。
如果我死了,把我獲得的所有戰刃拿去交給我的部下們,我相信他們會妥善使用我的遺產。
如果我死了,替我向瑪法里奧道歉。
我當年的不成熟給我的哥哥惹了很多麻煩,即便是在我差點殺死了加洛德這樣的事情發生后,他都在竭盡全力的試圖保護我的生命。
我知道,那違背了他的準則,但他依然那么做了。
我和他關系不算好...
但我確實很慶幸我有這樣一位親人。”
布萊克點了點頭,耐心聽完了伊利丹的遺言,他等了好幾秒這才疑惑的反問到:
“嗯?這就完了?喂,你不要說話說一半啊,你我都知道,還有個重要人物你沒提到呢,真打算把自己的思念帶入墳墓嗎?
你這樣吊人胃口就沒意思了哦。”
海盜拉長聲音說:
“這里只有你和我,怕什么嘛,我是出了名的秘密保守者,我這樣流言蜚語纏身的人對于那些八卦的長舌婦們最是厭惡了。
你難道會認為我會把你對泰蘭德最想說的話大嘴巴的到處說嗎?
放心吧。
我這人嘴很嚴的。
來嘛,說吧,蛋哥,在你臨行前說出你最想說的話,這會給你增加很多信心,尤其是在面對這樣的艱難挑戰的情況下。”
在布萊克不斷的引誘下,伊利丹有些掙扎,但眼看著這死硬的混蛋還是不愿意透露心聲,千舌之魔大人立刻憤怒起來。
他調動起自己的真理思緒,一點一點的糾纏在伊利丹的心靈中,不斷的用搔癢的方式“挑逗”著他,直到一分鐘的沉默之后,大狩魔者最終嘆了口氣。
他一邊做戰斗準備,一邊將自己視若珍寶的那風干的小黃花取出來在嘴邊輕輕一吻,遞給布萊克,低聲說:
“好吧,替我泰蘭德...”
“我一直在回憶過去,在某些軟弱的時刻也曾試圖回到那個我們三人一起并肩作戰的時刻,我知道長久的歲月中泰蘭德對我的信念和信任逐漸喪失。
像瑪法里奧一樣,她也開始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選擇將我帶向了黑暗。
但我所選擇的道路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拯救我的世界,不只是因為世界需要勇士...只有在一個和平美好的世界里,她才能享受到她應得的美好人生。
在曾最黑暗的時代里,我們一起聯手為艾澤拉斯盡力做了一切,我真的很尊重泰蘭德,她的信仰,她的奉獻。
盡管她對我失望。
但我對她的信任卻從曾不動搖。
我希望泰蘭德照顧好瑪法里奧,代替我從未對家人盡過的職責,最后,盡管我在過去的一萬年里的每個夢中,都不時會奢望泰蘭德的心做出另一個選擇。
但最終,我知道她的選擇是對的。
這樣的我是不能給任何人帶來幸福的,我只是一團用于抗擊黑暗的火,雖然也能帶來光明,但還是會灼傷一切靠近我的人。
我知道,如果她選擇的是我,那么我能給她帶去的只有悲劇。那不是一個心懷愛意的男人希望自己心愛的女人能得到的未來。
瑪法里奧比我更適合陪伴在她身邊,我...”
伊利丹的話語停下來,蛋哥也發現了不對。
他回過頭,用一種殺意凜然的姿態盯著海盜,后者哈哈一笑,在伊利丹丟出戰刃戳死他之前,一溜煙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會把話帶到的!但你最好活下來,蛋哥。”
布萊克喊到:
“有些話你得自己對她說,就像是剛才那樣的深情,我的天吶,如果我是泰蘭德,我聽到這些話都要哭死了。
還得是你啊。”
“狗海盜!你給我等著!”
伊利丹破防似得罵了一句,但隨后,他便深吸了一口氣,抓起戰刃看向眼前看熱鬧的奧達奇戰靈們。
最終,伊利丹的意志與那至高之刃接觸,一直在休眠的無畏者意志似乎也感覺到了真正的戰斗即將開啟。
一個龐大無比的冷酷意志在至高之刃上蘇醒。
他看著伊利丹。
幾秒之后,他不屑的說:
“又一個屈服于薩格拉斯的雜碎,可悲的瞎子失敗者,我會親手撕碎你!”
“但我會對你更仁慈一些,無畏者。”
面對這呵斥,伊利丹冷笑一聲,蛋哥張開雙翼,輕聲說:
“我會做到薩格拉斯都沒做到的事。”
“我會征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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