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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178.如果你不幸墮落了,我一定會叫你“碧藍怒火”
178.如果你不幸墮落了,我一定會叫你“碧藍怒火”
178.如果你不幸墮落了,我一定會叫你“碧藍怒火”
亞雷戈斯的突然暴起,讓兩位女王和老藍龍塞納茍斯都有些猝不及防。
它們來不及阻止早有預謀的藍龍王子,而且奧丁的含怒一擊也被干擾,這就代表著亞雷戈斯的逃亡是有對方接應的。
事態已經嚴重到了一望可知的地步了。
紅龍女王跑去救治自己被亞雷戈斯重傷的族人,而藍龍陣地中那些跟隨亞雷戈斯的藍龍和龍人還有各族追隨者們也被立刻控制起來。
盡管它們一個勁的喊冤。
但眼下這種情況肯定已經不是一兩句冤屈就能搪塞過去的事了。
“好消息是焦聚之虹的充能之前被中斷,沒有了其他藍龍的幫助,亞雷戈斯一個人想要完成充能最少得數天的時間。”
十幾分鐘之后,在織法者沉睡的山洞里,一臉嚴肅的老藍龍塞納茍斯對綠龍女王和布來克說:
“但壞消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奧杜爾城中應該有直接連通意志熔爐的泰坦能量源,如果亞雷戈斯用那東西給焦聚之虹充能...”
“不會的,別自己嚇自己。”
相比面色大變的尹瑟拉,叼著煙斗的布來克表現的非常澹定,他手里抓著懷表似乎是在看時間,又對塞納茍斯說到:
“奧杜爾的能量源開啟裝置在智慧守護者米米爾隆的實驗室里,那地方已經封鎖了十幾萬年,以亞雷戈斯這個看起來不怎么聰明的腦子,它短時間內搞不定的。
所以現實情況就是看起來很糟,但實際上還有挽回的機會,前提是你們得用心幫忙,我的意思是,別再搞出什么私自行動的幺蛾子了。
英靈軍團已經集結完畢并且拉出了他們專門用來對付大型生物的英靈魚叉炮,我想我不必渲染什么威脅來告訴你們那東西是拿來對付誰的。”
尹瑟拉維持著沉默,而老藍龍則搖著頭嘆了口氣,它回頭看了一眼沉睡的瑪里茍斯,說:
“比起泰坦之城,我現在更關心我可憐的兄弟,它又遭受了一次心靈的折磨,我唯恐來自兒子的背叛會擊垮瑪里茍斯的心智。
這一萬年里,他的心智一直在被過去的痛苦折磨,他將藍龍軍團遭遇的一切苦難都視為自己的錯誤,這讓他的心智及及可危。
布來克,神奇的凡人,你有辦法從噩夢叢生中喚醒我的兄弟嗎?”
“辦法,有。”
海盜打了個響指,說:
“但我做不到,我正在等待我的情人到來,織法者的絕望在她眼中不過是小菜一碟。
但正如你所說,對于瑪里茍斯這樣的生物而言,虛空的折磨可以被克服可以被抵御,但來自親人的背叛絕對會讓這頭感性的老龍不堪重負。
所以我覺得,在它蘇醒之前我們就得安排好一切,我的意思是,下一任魔法之王的人選,焦聚之虹被奪回之后該交給誰來執掌。
我聽說藍龍們的選王儀式要通過一個很奇特的‘雙月之擁’的天象,根據我的巫妖導師夜觀天象的的計算,下個月,懸掛于艾澤拉斯天空中的‘藍孩子’和‘白女士’就會有一次交匯,那時候便會形成雙月之擁的奇景。
所以,如果我們動作足夠快,或許新任的藍龍女王在下個月就可以履職了,你說呢?塞納茍斯閣下。”
其實不需要臭海盜的擠眉弄眼和暗示,塞納茍斯完全能理解布來克說的“藍龍女王”是誰,但老藍龍在為自己的孫女感覺到驕傲的同時,心中也充滿了擔憂。
它看了一眼織法者,搖頭說:
“不,她太年輕了,甚至沒有度過自己的成年儀式,而且這種事還是等瑪里茍斯蘇醒之后再來做決定吧。
我相信,我一向睿智的兄弟內心早有決斷。”
“嗯...隨便你們了。”
布來克對于藍龍做事拖沓的風格實在有些接受不了,不就是選王嘛,多簡單的事,還非要通過一個明顯已經有瘋癲征兆的老龍王的首肯。
這種形式主義真的是夠了!
臭海盜撇著嘴,抱著雙臂,拉長聲音說:
“但我提前表明我的態度,原則上,除了巨龍英雄絲黛拉茍薩之外,我是不接受其他藍龍成為下任‘織法者’的。
當然,這只是我的態度,你們可以拿來參考,但決定權都在你們手里...唔,我的情人到了,隨我去迎接她吧。”
說完,海盜叼著煙斗走向山洞之外,塞納茍斯和尹瑟拉對視了一眼,也跟著布來克走了出去。
在山洞之外的皚皚白雪覆蓋的雪流平原的一處山坡之下,隨著地面的微微震動,在一群巨龍們詫異的注視中,幾頭龐大且健壯如小山一樣的地穴領主從積雪之下悄無聲息的翻越出來。
這些地底世界誕生的恐怖掠食者以一種蟲族應有的陰冷目光掃視著前方那些已經騰空而起,做出攻擊動作的巨龍。
它們的蟲眼中毫無畏懼,甚至帶著一絲輕蔑。
地下王國的入口艾卓·尼魯布城就在龍骨荒野的邊緣,那里也是巨龍們的棲息地,它們在過去的漫長時光中不止一次和這些長著翅膀的大蜥蜴發生過摩擦與沖突。
盡管大地與天空的戰斗一直沒有一個明確的勝負,但可以肯定的是,在過去的無數時光中,這些耀武揚威的大蜥蜴們從未戰勝國地底世界的國王!
它們應該感謝它們的翅膀。
如果沒有那玩意,巨龍或許也會被加入地穴領主的美味食譜中。
不過這幾名強大的地穴領主只是“大人物”到來前的探路者和先鋒,它們統御著身著陰暗但華麗長袍的蛛魔安卡哈祭司們,在原地擺出恭迎的姿態。
隨著地面更劇烈的震動,“蟲群執政官”阿努布雷坎閣下在低沉的嘶吼中從地下出現,這最強大的地底國王讓尹瑟拉都握緊了拳頭。
覺醒者還記得綠龍軍團有幾頭倒霉的幼龍就是被這家伙在暗夜突襲中割斷了脖頸被拖入地下。
但阿努布雷坎今日也不過是“王輦”的姿態登場的。
它代表不了誰。
或許說,它今日承載的乃是蟲群的無上榮光。
在這地下國王寬大的背后,被安置著一個點綴著骸骨、水晶、珠寶和神秘祭器與亞基帝國旗幟的座鞍。
說是座鞍,其實和一座移動的帳篷差不多。
在那帳篷里斜躺著一位上半身是精靈,下半身是蛇尾的奇特女士。
她穿著暗色的長袍,并不掩飾自己雪白的肌膚和傲人的上半身在長袍飛舞中的春光乍現,在她的腦袋上還帶著一個怪異的王冠,連接著黑色輕紗遮擋住臉頰,連雙眼都遮擋住了。
不過哪怕看不到臉,但只從氣質來判斷,就知道這絕對是一位絕世美人,她甚至有種可以媲美艾薩拉女皇的,屬于上位者的威儀。
有幾頭大膽的巨龍飛到了上古尊者前方的天空,這理所當然的被視為挑釁。
上古尊者只是抬起手,那幾頭年輕又魯莽的紅龍就在精神沖擊的無聲降臨中嗷嗷叫著將彼此視作仇敵,開始在空中瘋狂的攻擊自己的同伴。
那兇狠的姿態就像是遇到了不死不休的敵人。
只是剎那間,幾頭紅龍就打的鱗片紛飛,鮮血狂舞。
“夠了!”
來自生命縛誓者的咆孝混雜著龍王的威嚴,將籠罩于紅龍心智之上的虛空引誘凈化掉,在巨大的陰影飛過雪地的壓迫中,紅龍女王以一個撲擊的姿態從天而降,那龐大的身軀懸浮于低空,她恍若燃燒的雙眼盯著地穴領主背后的慵懶美人。
隔著一層輕紗,兩個女人的目光在空中對撞。
阿來克斯塔薩眼前浮現出過去的痛苦記憶,那些被獸人囚禁凌虐的恥辱回憶又一次被無形的手調動起來,就如一種挑釁的譏諷被投射于紅龍女王的意志之中。
這并沒什么實質上的傷害,但挑釁的意味如此的明顯,就像是無情揭開高貴的紅龍女王最恥辱的傷疤。
“你是個心懷黑暗的可憐人,阿來克斯塔薩,你的心靈中有一個可怕的漏洞,在你修復它之前,你不該出現在我眼前。”
上古尊者以魅惑沙啞的語氣輕笑著說:
“那些魯莽下賤的獸人給你留下一個恥辱的印記,而你愚蠢的將自己可怕的弱點拱手相讓,我開始懷疑我該用多久才能把你變成一個沉浸于交配欲望中的狗?
唔,讓我謹慎的猜測一下。
三個小時?
還是半天?”
“你可以試試,邪惡!”
紅龍女王在空中搖了搖頭,她脖頸之下的紅玉之印在空中搖擺散發出溫暖的光,她吼叫道:
“在你釋放你的邪惡之前,我會用生命之火凈化你!虛空的惡黨,你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
“好啦,兩位有身份的女士就不要爭吵了,這么多人看著呢。”
布來克的身影跳動著出現在紅龍女王和上古尊者中央,他舉起雙手,制止了兩人的挑釁與爭吵,眼見小主人的到來,薩拉塔斯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她以蟲族的語言對地穴領主和安卡哈祭司們下達命令,在自己懸空而起的同時,那些目光陰冷軀體健碩的蟲族先鋒們便如自己出現時,悄無聲息的遁地而去。
薩拉塔斯搖擺著蛇尾靠近布來克,根本不在乎周圍巨龍們那詫異的注視,她非常熱情且放蕩的和臭海盜在一群龍的注視中龐然無人的擁抱,撫摸以及熱吻。
那姿態讓尹瑟拉感覺到假如自己這些人不在的話,這兩個狗男女沒準會在這冰天雪地里上演一場該死的秀。
“咳咳”
塞納茍斯不愧是太古藍龍,見多識廣,它耐心的等待了好幾分鐘,然后咳嗽著提醒到:
“在找樂子之前,我們或許應該先做正事?”
“對,做正事。”
臭海盜挽起薩拉塔斯的手臂,帶著自己的黑暗主宰前往織法者所在的山洞,在路過覺醒者尹瑟拉身旁時,帶著黑色輕紗王冠的薩拉塔斯哼了一聲,低聲說:
“我聽說你和我小主人在夢境中做的那些事,但只是夢境的話,我倒可以忍受,就當是他做了場無痕春夢。
但你不能再進一步了,覺醒者!
這不只是我給你的警告...”
說完,薩拉塔斯趾高氣揚的跟隨著海盜進入山洞,只留下一個目瞪口呆的尹瑟拉。
綠龍女王心中這會滿是詫異,等等!你這邪惡之物,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么叫我和布來克在夢中做的事?
我們兩在夢中干什么了?
我怎么不知道?
該死!
那些德魯尹們編的八卦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阿來克斯塔薩,你要去哪?”
尹瑟拉氣不打一處來,但她到底是個溫柔的女王,自我開解了一下也沒往心里去,不過在回頭時,她卻看到人形態的紅龍女王正拉著紅龍親王克拉蘇斯的手,向雪流平原邊緣走去。
她呼呼了一句,眼神迷離,臉頰緋紅的紅龍女王回過頭,有些不舒服的活動著身體說:
“咳咳,那個,我和我的愛人出去巡邏一下...替我向織法者問好。”
說完,兩個家伙像逃跑一樣離開。
尹瑟拉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幾秒之后,她似乎懂得了什么,心里一下子對薩拉塔斯這神鬼莫測的威能充滿了敬畏。
見鬼!
那個虛空惡黨是什么時候調動起了阿來克斯塔薩的欲望?難道就在她們雙目對視的時候...嘶,剛才她對紅龍女王的威脅,那莫非并不是威脅?
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還有,那些該死的獸人到底對自己的姐姐做了什么!
帶著這樣的憤怒與疑問,覺醒者回到了織法者的山洞,這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已經讓織法者在上古尊者的呼喚下從沉睡的迷夢中蘇醒。
要不怎么說人家是專業的呢?
“別動,老龍,我要把你精神里的墮落種子‘拿’出來,你這個癥狀很嚴重了呀。”
在薩拉塔斯的呵斥下,蘇醒過來的瑪里茍斯趴在地面,任由上古尊者在它晶化的龍角之下的額頭處以虛空魔法抽取墮落的思緒。
布來克還在旁邊“協助治療”。
他的治療方式主要是對話,嗯,所以這叫話療。
“你是不是聽到了一些聲音?就像是自己和自己說話,但你知道那不是你。”
臭海盜叼著煙斗問到:
“你能分辨出那是誰嗎?克蘇恩?恩左斯?還是尤格·薩隆?”
“我不知道。”
織法者以極度疲憊的老邁聲音說:
“我感覺自己被困在了一個幻象叢生、幻音遍布的絕望地獄里,它們把我過去的痛苦一樁樁一件件的翻出來,在我眼前不斷的播放。
它們試圖讓我相信,只要我跟隨虛空之音就能獲得實現所有夢想的力量。
它們在誘惑我拋棄自己的職責。
它們向我展示了一個又一個的世界末日,它們宣稱泰坦對于群星的規劃早已失敗。
它們說,我們正在步向一個沒有希望的未來,我們的每一次努力都是在將我們送入地獄...我差點...差點就...
天吶,亞雷戈斯!”
“毫無疑問,它們在試圖創造出第二個‘死亡之翼’。”
薩拉塔斯將一團團幽紫色的虛空氣息從瑪里茍斯的精神中抽離,又語氣冷漠的說:
“它們選擇了一個完美的受害者,織法者閣下,你心靈的漏洞要比你的姐妹更恐怖,別人都是心上有個洞,你這是洞里藏了顆支離破碎的心。
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當年死亡之翼毀滅藍龍軍團的行動就在它們的操縱之中,死亡之翼只是它們的第一個杰作,但并不是最后一個。
它們有足夠的耐心等待你心中的痛苦與絕望在一萬年時間里慢慢發酵,它們知道,它們終會獲得第二頭滅世者。
也不知道在你被虛空重塑后,它們會給你一個什么名字?”
“碧藍怒火?”
海盜摩挲著下巴,突然冒出一個詞,讓薩拉塔斯愣了一下,隨后上古尊者捂嘴輕笑起來,她笑的花枝招展,說:
“還是小主人在這方面有天賦,我還打算叫它‘終末之翼’呢...好了,這病算是治完了,一會別忘了把診金和治療費結一下。
我知道我的小主人就喜歡這些世俗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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