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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是一周目boss 0337 誰是獵手
“您打吧。”
在告知祝平娘徐長安捧著云淺長發癡迷和挨打之中選擇,陸姑娘毫無疑問的選擇了后者。
祝平娘沒想到妮子身子都發顫了,居然還在嘴硬。
“還在嘴硬,你不怕疼了?”
“怕歸怕……”
陸姑娘想了想,覺得要她說出口,還不如挨一頓打呢,畢竟這疼一陣子也就過去了。
徐長安做的事情……她說不出口。
這算不得是姐姐方才說的吃里扒外,
只是單純的不知道怎么說。
可祝平娘是什么人,她瞧著陸姑娘那一幅視死如歸的模樣、瞧著她雪頸上起了一層紅暈,眨眼的頻率快了許多。
一時間,心里的驚詫和好奇切實沖散了她心里對于陸姑娘的惱怒。
“這樣?”祝平娘若有所思:“長安那小子……比我想的要膽大一些?也更有出息。”
陸姑娘心想公子可不是一般的有出息,至少比自家姐姐不知道強到哪里去了。
不過她現在害怕祝平娘,便不敢再貧嘴。
“罷了,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一些……”祝平娘露出了惋惜的神情,嘟囔著:“早知,
我就自己來通知他了,這么有趣的場面,讓你給瞧去了……”
祝平娘眼睛閃閃發亮,纏著陸姑娘喋喋不休。
“妮子,你瞧見的是哪種?我方才來的路上聽丫頭們說看到長安和那云姑娘在門前的樹下相擁……”
“欸……有這種事?”陸姑娘一怔。
“哦,你人緣差,一路過來,沒有丫頭敢和你搭話吧,更不要說背后說長安的事兒了。”祝平娘點頭。
平日里什么八卦,陸姑娘總是最晚知道的那個,也很合理。
陸姑娘:“……”
“妮子。”祝平娘眼里帶著濃濃的興致,她摟住陸姑娘的腰走到一處屋檐下躲雨,同時咳了一聲,在陸姑娘耳邊小聲道:“你方才瞧見了……什么?”
陸姑娘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便不想說話,
于是聽到祝平娘貼著她的耳說話,語氣帶著姑娘家的媚意。
祝平娘勾著嘴角:“她們這小夫妻在外頭都敢抱在一起,
那在屋里指不定讓你撞見了什么事情呢。你這寧愿挨打也不想開口,
莫不是瞧見人家小兩口親親,
或者更干脆一些……是——”
淡淡麝香氣息順著涼風的清新,讓陸姑娘的臉瞬間就紅暈的厲害,她終是忍不住了,繡花鞋在地上使勁跺了兩下。
“姐姐,您……您說什么呢。”
她真是不知道祝平娘腦袋里都在想什么。
“嘖,原來不是?”祝平娘輕而易舉就從陸姑娘身上知曉了,她看到的不是什么有趣的場景。
她嘟囔著。
“連親親都沒有,那姐姐我真是不知曉,你有什么好害羞的……沒出息,以后莫要說是我將你教大的。”
身為合歡宗高層養的女兒,瞧見連親親都不算的溫存,也能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你真的是青樓的管事嗎?”祝平娘匪夷所思的看著陸姑娘:“莫不是讓人掉包了?”
陸姑娘:“……”
此時,她那股子害怕的勁頭已經過去了,便鼓著臉將頭撇向一旁,不愿意說話。
“算了,懶得說你。”祝平娘眨眨眼,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
“長安說……阿白去他那兒赴宴過。”祝平娘嘴角抽了抽:“就看他們這膩歪的模樣都能讓你撞見,阿白不會也瞧見了什么不該看
的吧……”
祝平娘的直覺一向很準。
李知白的確看見了什么,不過她看見的可不是陸姑娘瞧見的“美好”。
李知白看見的是云淺將徐長安的腦袋踩在腳下。
那時候的李知白比起陸姑娘,又是另一種心境了。
“罷了,有空再問她吧。”祝平娘看向鼓著臉好似一只小松鼠的陸姑娘,眉眼彎彎。
這個丫頭被自己嚇過后,還真的好像回到了小時候的感覺,會與自己生氣了。
祝平娘懷念不已,搖頭:“也就只有你這丫頭分明跟了我這么久,還純潔的像是一朵小白花了。”
祝平娘笑著,挽著陸姑娘的手臂,主動撐起傘,與她相合走入了雨中。
“小白花……”陸姑娘往祝平娘身邊擠了擠,看著她空蕩蕩的鬢角,說道:“姐姐覺得這樣不好?”
“你平日里裝傻、裝著嚴肅、裝著瞧不見妮子們的親密……雖然有幾分小鹿將頭埋進沙子里的自欺欺人,但是我不討厭,還挺喜歡的。”祝平娘想了想,說道:“嗯,至少比秦丫頭強。”
比起秦嶺那個已經壞掉的丫頭,陸姑娘的純凈至少讓她感覺到無比的安心。
祝平娘無奈且感慨的說道:“至少,我與你說些葷話是想瞧見你害羞臉紅,而不是像秦丫頭那樣,說一個更過分的給我聽,她可不如你可愛……”
陸姑娘:“……”
她低著頭看著雨水打在積水中濺起水花,一時間當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所以,祝姐姐很喜歡看人害羞是嗎。
難怪,她總是去調戲公子。
“讓公子給您戴花兒,也是這樣?”陸姑娘忽然問。
“不是吧,算是讓他替阿白給我戴的花兒。”祝平娘眨眼。
“姐姐,我不覺得……這邏輯能夠自洽,您的話,我不明白。”陸姑娘搖頭。
因為怎么想,徐長安都是個男子,他就算是白姑娘的學生,祝平娘也不該讓他替她戴花兒,這可不是一句替代就能解釋的通的。
“嗯……那就只能說,我本就挺喜歡他的,所以不介意。”祝平娘說道。
“……”陸姑娘一愣,隨后轉身,便瞧見了祝平娘坦然的面容。
“原來,姐姐您是會承認的。”陸姑娘心想對徐長安有好感這件事,她還以為祝平娘會永遠不承認。
“畢竟,回去我都要打你一頓了。”祝平娘點頭:“與你說也沒有什么。”
“能不能輕些,莫要耽擱了我平日里干活,我這可是給姐姐您賺銀子呢。”陸姑娘苦著臉。
“少來,說是給我賺銀子,到最后我就沒見過多少,不都還是讓你給貪墨了。”祝平娘哼了一聲,然后她的腳步的頓了一下,想起了什么,開口。
“妮子,你方才從長安那兒臨走的時候,是有什么話想要和他說而沒有說出口的?”
祝平娘很清楚的看到,陸姑娘走的時候對著徐長安欲言又止的模樣。
“姐姐,這您也能看出來?”陸姑娘嘆氣。
“怎么不能。”祝平娘蹙眉:“真是奇了,你對著他連我是壞女人都能說出口,居然還有說不出口的?”
“我也是個女子,拜托公子做事情是要看氛圍的。”陸姑娘低著頭。
“那么……是什么事兒沒有說出口?”祝平娘眼看著陸姑娘低下頭陷入沉默,又不大高興,不解的說道:“有事情拜托他?姐姐我不明白,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與我說不就好了?哪里需要去找一個外人。”
“公子不算是外人。”陸姑娘下意識回了一句,隨后輕聲道:“祝姐姐您這樣了解我,怎么不猜猜……是什么事情。”
“……”祝平娘想了想。
能拜托徐長安而不能與自己說的事情,難道是……
她面色怪異的看著陸姑娘:“你不會是想和他說,讓他多忍著我的性子,多讓讓、照顧我吧。”
“這話我和公子說了,您不得把我吊起來抽?”陸姑娘眼角連著顫了幾下,很是無奈。
讓徐長安多照顧祝平娘?
這話她再傻,也不可能說出口的好嗎。
“所以,你猶豫后沒有說,我覺得挺合理的。”祝平娘偏著頭:“既然不是……那么,我猜不到了。”
“是您的釵子。”陸姑娘說道。
“……?”祝平娘一愣,停下腳步,看著身邊這個低著頭的丫頭。
陸姑娘看著自己被積水染濕的繡花鞋,輕聲說道:“姐姐一時興起將喜愛的釵子丟入了水里,我便想著讓公子幫襯著給撈出來。”
內湖很深,這活不適合女子去做。
其他男子碰過的釵子,祝平娘也絕隊不會使用,所以只有徐長安最為合適。
所以,她方才想要拜托徐長安。
但是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已經說了姐姐的壞話,便不好再落姐姐的面子,于是沒有開口。
“就這點小事?”祝平娘回過神來,她一對水潤的眸子里泛著無奈。
“我自己扔的,自己撿起來也就是了,姐姐我可是仙門……芝麻大的事兒,你去糾結它做什么?”
陸姑娘卻搖頭。
“哪有您自己丟的,自己去撿的道理。”
祝姑娘也是要面子的,做這種事情會顯得傻兮兮的。
“我自己都不在意,真不知道你這丫頭的腦袋里裝的都是什么東西。”祝平娘扭過頭去,那好看的眸子在眼眶里微微顫著。
不經意間被自家丫頭給撩了一下,大概就是這種不知所措。
“算你還有些良心。”祝平娘揚起傘面,感受著雨落在自己的面上,輕聲道:“腿上還疼?”
“疼。”陸姑娘輕輕前踢,可以瞧見白皙小腿上那一道赤色的鞭痕。
“回去我給你上藥。”祝平娘冷哼。
“姐姐真是小氣。”陸姑娘嘆氣:“都是仙門了,給我一粒金丹多好。”
祝平娘:“……”
是了。
妮子這邊才讓她感動,回頭就想讓人把她按在地上摩擦……
“只有你了,給我閉嘴吧。”
“哦。”
祝平娘捂著臉。
她是真的不敢想要是以后真的讓秦丫頭和陸姑娘一起和她生活,那平日里得是什么模樣。
她怕是要一個頭兩個大了。
不過……
祝平娘與陸姑娘往花月樓走去,她轉過頭看著清秀的陸姑娘,在思考一件事。
阿白給她的心動、徐長安給她的心動,以及自家妮子給她的心動……
這三種心動,是一樣的東西嗎?
如果有區別,那么區別在哪里。
祝平娘思來想去都沒有找到答案,便認為原來自己也是個花心、好色的女人。
“不過,我是合歡宗的人,本該就是這樣的。”她喃喃說道。
“嗯?祝姐姐,我方才聽見了什么?合……合……?”陸姑娘停下腳步,紅著臉:“您少看那些帶顏色的野
書,真是的……是哪個沒腦子的丫頭的藏書讓您給收去了。”
祝平娘:“……”
是了。
自家宗門就是這個樣子。
若是陸姑娘知道她其實現在也算是合歡宗的嫡系,她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罷了,隨你怎么說,以后有你受的。”祝平娘笑著。
陸姑娘:“……?”
“回去給我點妝,然后再收拾你。”祝平娘說完,瞇起眼睛,回憶著方才偷看徐長安時候的場面。
其實,她之所以特意過來,也不只是來接陸姑娘的。
還是這場雨,讓她心癢癢,等不到晚上的宴會再見徐長安了。
可是,方才她遠遠看了一眼,沒有從徐長安身上察覺到任何異常的東西,也沒有感覺到他有散發任何的水屬性靈氣。
近距離下,找不到一丁點雨水和他有關的證據。
但是,偏偏的,所有的可能性都指向他。
然后,這個問題暫時放下,剩下的就是那位云姑娘了……
祝平娘柳眉皺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方才她藏在暗中,卻總覺得呆呆站在徐長安的身邊的云淺……一直在看她。
就好像,知道她在哪里,能夠直接看見她似得。
是錯覺嗎?
還是徐長安告訴她自己在那里?
此時,冥冥之中讓祝平娘有一種自己被云淺給盯上了的感覺,可事實上,分明是她盯上了云淺才對。
“罷了。”祝平娘搖頭,對著陸姑娘說道:“也不重要,丫頭……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優秀的獵手、獵手……”
“優秀的獵手總以獵物的方式出現?”陸姑娘默默說道:“祝姐姐,你少接觸咱們樓里那些就知道勾男人的女賴子。”
都把祝平娘給帶壞了。
祝平娘:“……”
不想了。
一定是錯覺。
因為無論從任何角度去看,那位云姑娘都沒有與她同臺競技的資格。
怎么想,她才是唯一的獵手。
房間中,云淺擺弄著身前的妝盒,瞧著鏡子里的自己。
在她身后,徐長安忍不住問。
“小姐,你怎么對祝前輩感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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