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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是一周目boss 0325 姑娘喜歡面熱心冷的人
翠玉街上,徐長安腰間掛著儲物袋,戴著席帽,朝著披羅居姑娘們指點的胭脂鋪子而去。
周圍見不到幾個男子,盡是結伴、撐傘而行的女子。
徐長安稍稍扶了一下席帽。讓垂下來的簾子將他的面容全部遮住。
想起了方才披羅居姑娘們盯著他看的樣子,徐長安嘆氣。
“可不能搶了小姐的風頭。”
披羅居的姑娘應該在意云淺,而不是他。
他說著,撐傘走進深巷。
至于說帽子……
徐長安的性子先不說,但是至少面對披羅居姑娘們時,他絕對不是小氣的人,又怎么會因為被她們多看了兩眼就覺得過了分寸?
他忽然想要個席帽,純粹只是想將臉遮上,畢竟這里認識他的人太多了,他去胭脂鋪子遇到的人都是不熟悉的,不想被傳出什么風言風語。
街道的樓上。
祝平娘與陸姑娘在樓閣之上對坐,面前放著一些姑娘家的散碎零嘴和一壺花茶。
陸姑娘忍不住的深吸一口氣,心道這桂花的香氣混合著祝姐姐的氣息,真的是能夠讓人有好心情。
“祝姐姐,知道您期待晚食,可還是吃點墊一下肚。”陸姑娘笑著:“吃了茶,咱們再去挑晚上赴宴的衣裳,保準讓那徐公子瞧個滿眼的驚艷。”
祝平娘聞言,給了陸姑娘一個白眼,嗔道:“說了,我晚上去是勾那云姑娘的。”
陸姑娘:“……”
她沉默了一會兒,拿起一顆點心輕輕塞進祝平娘的嘴里,抽出來后才說道:“姐姐,您還是將主意往公子身上打,希望更大。”
她很是無奈。
祝平娘無非是在徐長安身上碰了壁,想證明自己的魅力……
可也沒有必要去想那位云姑娘吧。
“姐姐,云姑娘的性子您也知道,我覺得……”
“我不要你覺得。”
祝平娘咽下口中的點心,咬牙說道:“阿白說我在長安眼里不似個女人。行,畢竟他聽著我的暮雨綿音都沒反應,在他眼里我不是個女人這點……我認。”
祝平娘深吸一口氣。
“但是我不服氣,應該怪徐長安那小子沒有心,不是我沒有魅力……哼,他不正常,他妻子總該是個審美正常的姑娘了?”
祝平娘沒有什么野心,她今晚只要能讓云淺說她一句好看,這個目的就算完成了。
“而且,你莫要忘了。”祝平娘看向陸姑娘,說道:“姐姐我喜歡的是姑娘家,我要加強的自然是對女子的吸引力……男子不喜歡我就不喜歡我,關我什么事兒。”
云淺是個姑娘家,只要云淺覺得她好看就行了,畢竟李知白也是個姑娘家。
陸姑娘盯著祝平娘看了一會兒。
分明自己是喜歡祝姐姐的,她卻在自己面前提起她的心上人、提起要晚上穿的好看去勾引公子的妻子。
真是讓她不知道該怎么說。
對于云淺她也了解一些,著實吃不起什么醋。
于是只剩下了無語。
“祝姐姐,您可真會整幺蛾子,想來……即便有男子真的能將您收入房中,您也安定不下來。”陸姑娘說著,又遞過去一塊點心。
祝平娘身子前傾,將點心叼入口,囫圇咽下后給了陸姑娘一個白眼。
“說什么胡話呢?將姐姐我收入房中?以往倒是有魔門這么想,你猜他是什么下場?”
“我不猜,您這樣不安分的姑娘,誰娶了您,好日子只怕到頭了。”陸姑娘給祝平娘擦了擦嘴角的殘渣:“只有我們這些丫頭不嫌棄您麻煩。”
“說什么呢。”祝平娘不滿的瞪了她一眼,隨后認真的說道:“其實,男人想讓我安穩下來……也不難。”
“哦?”陸姑娘好奇的看過去。
“只要那個男人有本事將阿白收入房中。”
祝平娘嘻嘻笑著:“那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也愿意去陪阿白做他的妻妾……而且,我保證安安穩穩的,絕對不給他添麻煩。嗯,只要讓我能與阿白一起睡就好。”
陸姑娘聞言,眼角忍不住抽了兩下。
什么意思。
只要有人能拿下仙門的阿白姑娘,祝平娘就直接白給?
買一送一是吧。
“別這樣瞧著我。”祝平娘偏著頭,銀色耳墜輕輕晃著。
她沒有開玩笑。
“阿白與我不一樣,她走上仙路完全是機緣巧合……別人不知曉,我卻是知道的,她如今想做個普通的姑娘,所謂的丹道,于她而言不過是枯燥的東西。”
祝平娘平靜的說道:“這些東西我不能給她,可若是真有個男子能讓她傾心,那便是要我與阿白一起伺候他,又有何妨。”
“祝姐姐,您沒必要這樣委屈自己。”陸姑娘瞧著祝平娘認真的模樣,有些被嚇到了。
“委屈?”
祝平娘嘖了一聲,微笑:“可不委屈,你不知道阿白的性子,若是真有男人能讓她喜歡,那一定也是我喜歡的類型,這可一點不委屈,不如說……該是兩倍的幸福哦。”
有了喜歡的男子,還能和李知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姐妹”,自然是雙倍的快樂。
“我倒是覺得,您就是認為那位白姑娘不可能喜歡上男子,才說這樣的敞亮話。”陸姑娘撇嘴。
“也有這方面的原因。”祝平娘攤手:“讓她入眼的男子,這天底下本就難找,加上她總是宅在家里,就更不可能的。”
“嗯……徐公子?”陸姑娘忽然說道。
祝平娘聞言,手指猛地一顫,隨后若有所思。
她不說話了。
陸姑娘適時補刀:“您說白姑娘喜歡的人您會喜歡,那反過來,您喜歡公子,白姑娘會不會也與您一樣會喜歡?”
祝平娘:“……”
她還真的有這么想過。
李知白和徐長安的相性真的很好,極好。
如果徐長安和她們是同一個時代的男子,說不得阿白真的得栽在他手上,不過如今嘛,便只是玩笑話。
畢竟是個晚輩,還成了親,完全沒有任何威脅好嗎。
感謝云姑娘把他拿下了。
感謝云姑娘為民除害。
“死丫頭,我撕了你的嘴。”祝平娘松了一口氣,旋即起身去施弄陸姑娘,一時間樓上嬉笑滿盈。
“我說著玩的!”陸姑娘討饒。
隨著陸姑娘求饒的聲音,祝平娘卻目光一斜,瞧著從樓下走過的……帶著席帽妄圖遮住面容的徐長安。
皺眉。
“長安?”
他怎么來這兒了?
不是說要給自己做飯?
不過祝平娘看著徐長安往里頭的胭脂街走過去,鼻子動了動,隨后蹙眉。
一身的胭脂味,從哪兒出來的?
披羅居?
想了一下
徐長安平日里的習慣,祝平娘心想他應當是給那位云姑娘買禮物了。
“長安?什么長安。”陸姑娘笑夠了,跟著祝平娘的視線看過去,卻什么都沒有瞧見。
“沒什么,我也習慣了。”祝平娘咬牙切齒:“就知道惦記他那云姑娘,不抓緊回去給姐姐我準備晚飯。”
“?”陸姑娘眨眨眼,望著空蕩蕩的拐角,瞇著眼睛,仿佛猜到了什么:“祝姐姐,公子不惦記云姑娘,總惦記著你才不對吧。”
“你不知道女人都是不講理的?”祝平娘反問。
陸姑娘咂嘴:“您就是這些時日太閑了。”
她語氣頓了一下,表情認真了一些。
“而且,您不覺得,您對公子過于在意了?”
“有嗎?”祝平娘眨眨眼,隨后說道:“阿白的學生,我自然在意。”
“只是這樣?”
“不然還能是那樣?難不成我看上他了?”
“我可沒說。”
“你敢說,我便真要撕爛你的嘴了。”
有些玩笑,她自己說可以,卻不想從親近的丫頭口中聽見。
“陸丫頭,你是不是喜歡他?”祝平娘忽然問。
“早就說了喜歡,怎么了?”陸姑娘完全不掩飾:“以往還沒有那么喜歡,這次見面……可以說哦是一見鐘情,畢竟公子可太好看了。”
她是個顏黨。
只要好看,她就喜歡。
“祝姐姐,我與您不一樣,我是個好色的女人。”陸姑娘瞧著那空蕩蕩的街角,此時的語氣當真是媚到了骨子里。
她的眼神看的祝平娘面部一陣抽動。
“妮子,你的喜歡可真廉價。”
“青樓里的姑娘,不就該是水性楊花的?即便我是姐姐的近侍,也是一樣。”陸姑娘伸了個懶腰,隨后問道:“姐姐總是問我這件事,可是覺得……我不該喜歡公子?”
“是又怎么樣?”祝平娘攤手:“你和青蘿不同,她陷的深,已經脫不開身了……但是你一個好色的姑娘,可別動了真心。”
“偏心。”陸姑娘嘟囔。
“我的心又不長在正中間,偏心不是正常的?”祝平娘擺擺手,“你怎么看長安這個人。”
陸姑娘看著祝平娘一副話里有話的樣子,歪頭:“原來姐姐和公子關系不好?”
“我和長安的關系好著呢。”祝平娘啐了一聲:“別挑撥離間。”
“我以為女人問這種話,是要一起罵他。”陸姑娘說道:“所謂背后嚼舌不就是這樣?老話說的好,人前不論是非,人后不道長短,這才是君子。”
祝平娘聞言,故作疑惑的說道:“我只是個樓鴇,又不是君子。”
“我也就是個清妓,也不是君子。”陸姑娘笑著。
“所以,我們最喜歡做的就是背后議論是非,這也是本性。”祝平娘搓了搓手,說道:“所以呢,妮子,你認為長安是個什么樣的人。”
“姐姐干什么非要問……罷了,我想想。”陸姑娘雙手環在一處,回憶著點點滴滴。
許久后,陸姑娘輕輕說道。
“公子是個……面熱心冷的人。”
細雨拂面,祝平娘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姑娘,半晌后才嘆息。
“你這不是看的很清楚嗎。”
陸丫頭分明將徐長安的本質看的清楚,怎么還能說出喜歡他的話。
“你知道他面熱心冷,就應該知道,溫柔的人對誰
都是溫柔的,將他剝開來看……內里興許會是極度的冷漠。”祝平娘搖搖頭:“這樣的男子,最會傷人。”
她已經見過太多的例子。
柳青蘿這種自愿投身的不算,單說溫梨的師父就是個例子,當年可是被溫柔的男人徹底傷透了心。
“徐公子若是冷漠的,那對您也是冷漠的?”陸姑娘反問。
“你能和我比?我好歹是送他上山的人。”祝平娘自認為在徐長安心里還是有幾分地位的。
但是其他丫頭不行,包括柳青蘿在內,有一個算一個早晚都會被傷害。
“那我還是您的丫鬟呢,公子可是能記住我的名字的。”陸姑娘笑著:“面熱心冷有什么不好?至少這樣的男子即便不喜歡我,還能與我說幾句話呢。”
她說著,笑得更高興了。
“祝姐姐,我與您一心想撩公子可不一樣,我只是好色的姑娘,才不要他的真心,能說幾句話、近距離瞧上兩眼就滿足了。”
祝平娘:“……”
她聽著陸姑娘的話,有些生氣的捏著她的臉:“說實話,不許開玩笑。”
“哦。”
陸姑娘乖巧的正坐,最后認真的說道:“面熱心冷才是長久之道,可善其身。”
祝平娘說過徐長安在仙門的處境。
這種表現出來的面熱心冷,是保護自己最好的甲殼,陸姑娘覺得徐長安是對的。
“我沒有說長安不好,只是說……靠近這樣的人會受傷,能明白?”祝平娘無奈。
“祝姐姐。”陸姑娘低下頭,微笑:“如果靠近這樣的人就要受傷,那我已經體無完膚了哦。”
“什么意思?”祝平娘微怔。
陸姑娘抬起頭,一字一句的說道:“姐姐,您便是面熱心冷的人。”
與徐長安一樣。
溫柔的人對誰都是溫柔的。
祝平娘在花月樓,便是對誰都溫柔的那一個。
祝平娘:“……”
她想要開口反駁,卻不知該說什么。
祝桐君是什么性子,隨意在修仙界找個有身份的人一問就知道了,祝平娘自己知道她總是對誰都很在意,實際上內里……興許和徐長安沒有什么兩樣。
她只在意她所在意的人。
在面熱,心寒上,她興許更勝于徐長安。
祝平娘深吸一口氣,然后站起來。
她急了。
祝平娘惱怒、氣呼呼的指著陸姑娘,嚷道。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許喜歡他!”
自己這是為了她好,怎么就是不明白。
當柳青蘿,很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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