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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是一周目boss 0211姑娘的胃口很好
湖面。
石青君坐在船艙中,視線靜靜落在岸邊滿面糾結的少年面上。
她沒有走過去詢問發生了什么,只是安靜的做自己的事情。
湖邊。
徐長安駐足,望著雨后的一輪斜月,輕輕嘆息。
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個世界呢。
很多時候,自己能夠遇到云姑娘……實在不得不感嘆自己的幸運,還有命運的神奇之處。
曾經總是孤身一人的自己,即便處在一個太平盛世,卻連相遇的機會都不存在,哪怕是上山去看日出這樣浪漫的事情也只能一個人去做,想來……前世欣賞日出的自己偶爾瞧見同樣獨自看日出的紅衣女子時……大抵也幻想自己總有一天也能獲得浪漫唯美的邂逅。
然后他就遇到了云姑娘。
她就像一束光,穿過了厚重灰暗的積霾,讓他看見了無比璀璨的星河,人生一瞬間多彩開闊了起來。
世界上最幸運的事情莫過于此。
這不是最幸運的事情,最幸運的是……這片璀璨的星河,伴他同行。
仰頭望著暖暖的月亮,徐長安輕輕瞇起了眼睛,不自覺的笑了。
“活著真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情。”
由此可以見得,云姑娘在他心里的地位極為重要,不單單是愛慕與喜歡,更是高貴、冷艷、不可觸碰的。
所以……他那時才會心甘情愿的為了云淺提升自己,成為了一名合格的管家,期間埋頭在書閣,結合理論與實踐,究竟付出了多少,也只有他自己知曉。
‘云姑娘就當是高高在上的。’
徐長安經常會這么想,但是……他從未有一刻像這樣厭惡自省的習慣。
比如。
高高在上的姑娘若是跌落了下來,會是什么樣子。
徐長安沉默了下來,腿上就像是灌了鉛,雖然知道妻子就在家中等著自己……但是卻無比的想要逃避。
罪惡感、對于姑娘的愧疚此刻填滿了徐長安的心臟。
是的,他意識到了。
在決定留下固元丹的那一刻,他就接受了,讓云淺吃姣丹這件事,然后不免的就去想……姑娘吃了之后會是什么樣子。
是否會一改那冷漠高貴的的樣子,變得像是方才那只貓兒一樣的可愛……亦或是軟軟的像是一顆果子,只要輕輕一口就可以將其全部吃下……
“果然……將干凈清澈弄臟是人的本能,我也不能免俗。”徐長安想起了云淺在她夢里玩泥巴的場景,手指抵在眉心,長長嘆息。
男人的劣根性啊。
此時,對于云淺的喜歡和對于小姐的尊敬以及男子心中的期待交織,讓徐長安內心一片混亂。
仔細想想,這并非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反而表明,他是個正常的男子,想要去開發云姑娘的魅力與潛能。
而且,徐長安可以肯定,只要他開口,云淺一定不會有任何異議,別說只是胭脂一樣的丹藥,哪怕真的是什么下流的物件,云淺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除了那些不能說的秘密,姑娘對于他向來是百依百順的。
“但就是這樣啊……就是這樣。”
徐長安苦著臉。
就是因為姑娘總是百依百順的,他在發現自己心思陰暗后,才會更加的內疚,畢竟云淺什么都交給他了,他卻還不滿足,還想要讓她變得更加低賤從而去作踐她。
他還是人嗎。
月光落了下來。
石青君看著在岸邊表情糾結到忍不住跺腳的徐長安,腦袋上升起了一個問號,她想了想,將自己的船兒劃的遠了一些。
本能告訴她,今夜的天氣不是很好。
一定一定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石姑娘真的是很聰明的女子。
徐長安并沒有注意到小船的離去,會自省是好事,卻也不是好事,比如他現在那些愧疚感已經開始退去了。
心動不如行動,但是他會從源頭直接將心動掐死。
云淺可不是果子,他更不能仗著姑娘對自己的喜歡與縱容去作踐她,哪怕她可能會很喜歡……也不行。
什么固元丹,以后有本事了自然能給姑娘弄來吃,不能讓固元丹成為滿足他內心陰暗的擋箭牌與工具。
徐長安很認真的覺得,這個先例不能開。
他還沒有成為一個合格的夫君都敢喂姑娘吃藥了,若是開了這個先河,天知道他以后會對云姑娘做什么不當人的事。
徐長安雙手死死的捏在一處,作為管家的一面占據了上風,將男子本能徹底的壓住,維護了屬于“大小姐”的自尊。
“時間還很長……時間還很長……不可急于一時。”徐長安重復著與自己說著。
很滿意。
徐長安呼出一口濁氣,回家去了。
“小姐,我回來了。”徐長安說著,推開房間的門,視線在桌子上那空蕩蕩的果盤和一些酒水上掠過。
云淺不在廳里。
自己先前有拿酒出來嗎?
也不重要。
徐長安莫名松了一口氣,隨后立刻沖到倉庫,將秦嶺給的丹藥與那些云淺暫時用不上的丹藥混在一起,放在自己看不到的角落里后,這才朝著書房走過去。
他已經放棄了將姑娘當做美味果實一口吃下的想法。
云淺不是果實,而是一顆璀璨的寶石,作為寶石者的自己,偶爾小心翼翼的擦拭就是最好的,怎么能想著把她扔到泥里。
這種想法在徐長安見到姑娘后,更加堅定不移。
“睡著了……”徐長安無奈。
眼前,有一幅絕美的畫卷。
火石柔和而明媚的光混合著月光撒了一地的暖黃,那鋪著一層書冊的書桌上,云淺白皙的手指搭在筆桿處,青絲耀著璨影。
恰到好處的淡妝彰顯了姑娘面部輪廓,仿佛整個人仿若與世隔離了一般。
哪怕是趴著休憩,也是那樣優雅與高貴,讓徐長安忍不住連呼吸都放緩到了極點,生怕自己這個外來者破壞了這樣美麗的景色。
睡美人。
應當沒有比這三個字更合適的詞了吧。
徐長安這樣想。
云淺的睡顏就好像是一輪耀眼的大日,將徐長安心里所有的陰暗都驅散的干凈,在這一刻,他心里完全生不起一丁點旖旎的念頭,只想要保護這份安寧。
徐長安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
虧他還像是犯了什么錯誤一樣在湖邊徘徊……原來根本不需要這么麻煩,只要他真的見到了云淺,多余的心思就會消散的干凈。
云姑娘就是有這樣神奇的魅力。
徐長安手掌覆在心口,聽著自己逐漸放緩、勻稱的心跳,露出了笑容。
果然,見到這樣場面后,身心都得到了凈化與治愈。
啊,要成佛了。
徐長安走到云淺的身邊,安安靜靜的看著她。
很喜歡。
果然,在日常的點點滴滴中,更能體會到自己的心意。
似乎是嗅到了好聞的味道,云淺的表情逐漸放松,唇角也勾起了一些,但是與之相反的是,云淺本來柔和安穩的呼吸變得凌亂,眼睫輕輕顫了的兩下,隨后緩緩睜開。
“你回來了……”云淺撐著手臂直起身子,眼神朦朧的托著臉。
她的表情讓徐長安覺得有些奇怪,分明是沒有睡醒的樣子,卻怔怔的盯著自己看。
只見云淺看著他不過幾息,然后迅速低下頭,抿嘴勾起笑容。
“小姐,你這是怎么了。”徐長安問。
“做了一個……好夢。”云淺雙手輕輕捏著裙角,頰邊卻浮出一抹的紅韻。
“好夢?你也是難得有一個好夢。”徐長安點點頭,發覺云淺心情好之后,他內心的溫和愈發洋溢,他指間落入云淺柔順的發絲中,眷戀似的感受著青絲劃過,說道:“小姐分明累了,還做什么妝,雖然真的很好看……不過,一會兒還是要好好洗洗的。”
“小姐?”
“這妝,你不喜歡嗎?”云淺好像一瞬間醒困了。
“喜歡,很喜歡。”徐長安認真的說道:“先生真的很厲害的人,但是……說到底,還是小姐的好看。”
“既然好看,為什么要洗掉。”云淺心想自己是很喜歡水的,但是在這一刻,也不那么喜歡了。
“總不能帶著妝上榻吧。”徐長安無奈的說道:“先生的點妝的手段也見識到了,以后想學,再慢慢學就是,時候不早了,你累了就早些睡。”
“不能帶妝上榻?”云淺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這妝,不就是在榻上看的嗎。”
云淺沒有再說話,只是平靜的說道:“牽手。”
“也不知是什么夢。”徐長安握住了云淺的手,總覺得在奇怪地方執拗的姑娘有種特別的可愛感。
然后,云淺手指一動,與他變成了十指相扣的樣子。
徐長安一愣。
雖然早就適應了與云淺牽手,但是在十指相扣時仍然會有種輕微的心動,畢竟在這時候,手指可以感覺到云淺指節的觸感,溫度貼合指縫,伴隨著云淺用力之后,那種心里莫名升起的期待感,讓徐長安……
更平靜了。
內心毫無波動,只剩下溫暖,想要好好的睡上十個小時。
徐長安感受著手中白玉一般的寶物,問道:“怎么了?不是說做了一個好夢?”
云淺低下頭,看著徐長安的手指,輕聲道:“你……受傷了。”
“受傷?沒有啊。”徐長安下意識就要反駁,不過馬上反應過來,說道:“哦,是說切菜時?小姐怎么知曉的,這分明都已經好了……是了,先生與你說的吧。”
云淺沒有說話,只是認真的看著徐長安的指節,仿佛要在上面找出一個口子來。
“好了,切了個口子,不礙事的。”徐長安很是無奈,同時又自責,自責因為自己出神的不小心,讓云淺本來做了一個好夢的好心情便的不好了。
云淺什么都沒有瞧見,她本來就不想要看見,不然也不會在徐長安切到手指的時候當著李知白的面遮住自己的眼睛。
云淺死死抓著徐長安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碰了一下傷口。
這個動作很親近,但是云淺的神態、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所以徐長安沒有覺得姑娘可愛,反而立刻保證道:“小姐,我以后會注意的,不會在做飯的時候分身了。”
“嗯。”云淺應了一聲,隨后歪著頭說道:“與一把刀置氣,會不會很奇怪。”
徐長安嘆息:“你知道就好,小姐,不是刀子切到的我的手,是我拿刀切了自己的手,這一點很重要。”
“我不管這些。”云淺說道。
“你不能把我喜歡的菜刀丟了吧。”
“不能。”
“高興一些?”
“我已經很高興了。”
徐長安盯著云淺的眼睛,搖頭:“這可看不出一丁點高興的意思來。”
接著,他將拿著刀子的手送到云淺的面前:“是它犯得錯,你打它一下?”
“……我不是小孩子。”云淺說著,左手握著徐長安的手沒有松開,她心想徐長安是為了給她做晚飯所以才受了傷,所以要教訓,也是教訓自己,與他有什么關系。
以及,果然不能與一把刀子置氣。
云淺右手手指戳到了他的臉頰上,輕輕揉了揉,感受著獨屬于他的體溫,同時目光平視著徐長安的臉。
“小姐,你今日是怎么了。”徐長安終于是忍不住問了。
因為云淺真的很奇怪。
云淺想了想,說道:“我餓了。”
“……?”徐長安愣了一下,說道:“晚上不是吃了不少嗎現在怎么會餓。”
云淺又想了想,說道:“想吃果子。”
“知道了,我這就去給你洗,小姐今日的胃口這么好啊。”徐長安想起了外面那盤空空如也的果盤,心想看來這次的冰凌果很符合云淺的口味,心里默默思索這次加糖的量、靈氣的濃度已經酸甜的程度,準備下次都拿這種給云淺吃。
“你現在要去洗嗎?雖然我放了熱水……但是我想要先吃酒。”云淺說道。
“洗冰凌果不能用熱水。”徐長安下意識說著:“吃酒?今日還吃什么……”
“舉杯需盡歡,這是你說的。”
徐長安驚愕的抬起頭,感受著姑娘略顯炙熱的呼吸落在面上,而此時,云淺抓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
“咚咚、咚咚……”
與他平靜下來不同的是,云淺心跳的很快,并且隨著呼吸,逐漸加快,逐漸用力。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徐長安不想吃果子了,但是姑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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