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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人存在的意義就是被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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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世咒爆發一千年后 第201章 人存在的意義就是被需要 圍觀人群一臉恐懼地看著王富貴。 王富貴罵罵咧咧道: “看看看,看個錘子看,以后老子就是這學校的保安隊長,負責學校的安全,你們娃娃來學校上課安全地很,還不趕緊來報名?” 沉默。 眾多家長你看我看你。 突然一擁而上,圍著孔先生道: “我要給我女兒報名!”一個婦人舉著手里的錢。 “我我我,我其實只有八歲,就是長得著急了點。”一個糙漢如此說道。 “我兒子很聰明的,除了愛吃鼻涕沒什么缺點。” “還有我老頭子的孫子,麻煩讓讓,尊老愛幼懂不懂。” “老家伙滾一邊去,報名排隊。” 排隊正火熱。 沒到十分鐘,又一個人來了,是個皮膚黝黑的光頭。 有打手指了指孔先生和王富貴:“大哥,就是他,抹了二哥脖子的就是那個歪戴帽子的。” 光頭看了看孔先生和王富貴,揚起了手中的砍刀,對手下道: “弄他!” 說完這句話,大漢用手指輕輕摸著鋒利的刀刃。 王富貴雖然下得了手,但畢竟還是一個人,一把就被拖摔到了地上,一個魁梧的身影站在了孔先生面前。 王富貴被按著,大吼道: “別他媽動他!老子殺了你們信不信!” 隨著“啪啪”兩個大耳刮子落在王富貴臉上,王富貴被打地人有點迷糊。 一邊坐在板凳上的一個便衣守衛軍剛要動,卻看到了什么似的,嘴角一笑,又坐了回去,開始看起了好戲。 還對另一邊正在布置房子的兄弟們揮了揮手:“大家都歇歇,看戲。” 光頭一步步來到了孔先生的面前,用刀指著孔先生:“你今天得死。” 說著,光頭舉起了刀來。 舉起的刀半天砍不下去? 刀就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樣,光頭忍不住罵娘道: “媽的怎么回事啊這是。” 光頭和自己左右兩邊的打手回頭看去。 就看到一個一米八左右個頭,相貌極其英俊的青年一手抓住刀背,滿臉人畜無害的笑容,慢慢徒手掰彎了大砍刀。 這英俊青年不是陳小風,又能是誰? 陳小風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今天誰要死?” 光頭看著比自己矮了半個頭,還瘦瘦的陳小風,忍不住道: “媽拉個巴子的,力氣大了不起啊?” 說著,袖筒里面就滑出來了一把小刀,一刀就朝著陳小風的脖子上抹了過去。 刀鋒劃過陳小風的脖子:“滋滋滋……” 光頭:??? 四周圍觀群眾:??? 陳小風抓住光頭的手,用力。 “咔吧。” 整只右手瞬間被捏地變了形。 粉碎性骨折。 陳小風:“叫爺爺。” 劇痛讓大漢的五官都擰成了一團。 別說叫爺爺了,這會兒只要一開口,那絕對就是撕心裂肺的慘叫。 “還挺嘴硬。” 陳小風又掰斷了對方的肘關節:“叫爺爺。” “啊!!!” 慘叫聲傳出老遠。 華南在一邊看著都疼。 其實陳小風完全可以三兩下收拾了這個混混,但對方能帶著十幾個人過來,就說明在這一片的游民區這人還是有點實力的。 否則其余的游民眼睛里面又怎么會露出畏懼他的神色? 陳小風之所以會采用這種方法。 就是單純地要給其余的人立威! 畢竟他這樣的人,以后是不可能會天天守著一個學校過日子的。 如果自己不在,別的人又來找茬,那對陳小風來說就是個麻煩。 與其這樣,那還不如直接讓自己惡名遠揚。 另一邊的王發財一步步來到鼻血都被揍出來的王富貴面前,聲音顫抖道: “大哥!” 王富貴看著眼前熟悉的影子,一時間竟然有些不敢相信,就要掙扎著站起來。 一開始按著王富貴的打手見老大在挨揍,而且還是毫無還手之力的那種。 所以立馬識趣地松開了王富貴。 王富貴站起來,看著眼前的王發財,揉了揉眼睛,不確定道: “你真的是老二?” 王發財點了點頭,聲音顫抖,十分激動道: “大哥,是我啊大哥!” “啪!啪!啪!啪!啪!” 清脆而響亮的耳光聲在王富貴和王發財耳邊響起。 兩人同時看向一邊。 之前那個扇了王富貴耳光的大漢跪在地上,鼻血滿臉,笑著道: “看你們兄弟重逢,我也很感動,也沒什么好表達的,跟您二位放個鞭炮吧!啪!啪!啪!……” 說著,他又開始大嘴巴抽自己。 王富貴:“……” 王發財:“……” 這個大哥這么一搞,其余的手下坐不住了。 老大被虐成了這個鬼樣子。 咋辦? 跑不跑? 所有人轉身就要跑,沒想到被人墻圍了起來。 陳小風對其余圍觀群眾道: “愣他們啊!打著干什么?” “打死他!”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再打死他!” 幾十上百個人圍毆十幾個人,場面一度十分殘忍。 光頭兩條手臂都被陳小風廢了。 與死人無異。 見陳小風放走光頭,華南對陳小風道: “最后給他個痛快的不好么?何必這么折磨他?” 陳小風對華南道: “今天我你不出現,死的就是孔先生和王富貴,這種事需要給其余的人一個警告,要知道一個流民區可不是只有三兩個老大。” 礙眼的家伙全都收拾了,這才皆大歡喜。 王富貴和王發財兄弟見面。 王富貴一口一個“嚇死老子了”“老子還以為你死了”。 王發財激動地兩眼淚汪汪。 王富貴頭一回不帶臟字地跟陳小風說謝謝。 陳小風指了指在一邊忙著搬書的孔先生,對王富貴道: “富貴叔,真要說謝謝,該是我對你說謝謝才是啊,我不在的這些時間,真是要多虧你了,不然孔先生還真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對了,倒在地上的人,是你殺的?” “對啊,是老子殺的,咋地了?” 陳小風對王富貴伸出了一根大拇指:“夠男人,說真的,以前我一直都以為你只敢拿著槍嚇唬人呢,沒想到你還真敢殺人。” 王富貴扯了扯衣領:“這就是你不了解老子的地方了,殺人這種事,我整天都有這種想法的!” 陳小風又問王富貴道: “怎么樣?現在王發財你也找到了,以后打算在里面還是在外面?” 王富貴砸吧砸吧了嘴,對陳小風道: “你要是這么問,那老子當然想在里面了,里頭啥都有,我干啥要在這里受罪。” “那行,一會兒你倆兄弟就跟我一起回方舟。” 王富貴連忙道: “誒誒,老子話都還沒說話,你著個錘子急啊。” “哦?” “老子走了,這學校的安全誰來負責啊,孔杰那窮酸書生,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讓人給弄死了,到時候老子還得來給他哭喪。” “富貴叔,所以你的意思是?” “他媽的,你非要老子把話說明白?” 王富貴罵罵咧咧道:“老子不走了,你滿意了?媽的方舟里好是好,生活了一段時間老子渾身不自在,在里頭好像除了當兵,老子啥都做不了,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不習慣。” “真的不習慣?”陳小風繼續追問。 王富貴左看右看:“他媽的我刀呢?” 陳小風哈哈笑著跑開。 沒人不想在方舟生活。 王富貴也是一樣,但是現在的王富貴,顯然是和孔先生走得近了,不忍心丟下孔先生一個人在這里,而孔先生又是犟脾氣,看這回的動作就不像是要回去的。 王富貴也就跟著孔先生一起留下來了。 陳小風能看懂,但是他不說。 男人嘛,心照不宣就可以了。 王富貴不走,王發財當然也不會走。 就都留在這里唄,方舟后面也會出兵保護游民區,在這里也足夠安全。 換了衣服洗了澡的陳小風和孔先生隨意散步在游民區。 “……大概就是這樣。” 陳小風簡單說了離開方舟后自己遭遇,然后詢問孔先生道: “孔先生,你真不回方舟了?” “不回去了,或者說,暫時不回去了。” “為什么?” “呵呵,在方舟里,我實在找不到我存在的意義,既然如此,那我還不如回到這里,一邊等陳小風回來……” “孔先生,我現在就在你的面前。” “一邊尋找第二個陳小風。” “第二個我?” “你發現沒有,你已經長大了,和以前相比,要兼顧的人也越來越多了,無論是王富貴還是王發財,又或者是你說的那個叫做楚江的好人,這些人都在或多或少地影響你。” “是嗎?哈哈哈孔先生你沒說我還真的沒注意。” 好像還真是。 按理說,楚江管游民區的事,自己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但莫名其妙的,還是被楚江帶了節奏。 為什么? 陳小風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因為楚江這個人太純粹了,或許是因為他真是個精神病人的原因,但陳小風不在意具體原因到底是什么。 但他真的將楚江看做了朋友。 一個十分純粹的朋友。 也正是因此,當楚江做出了一些以往自己并不太感冒的決定的時候,自己還是會選擇支持他一下。 自己好像慢慢正在變成一個好人。 陳小風這樣定義自己。 以往的時候,陳小風一直覺得,要在廢土上生存下去,就不能牽絆太多。 但現在的問題是,已經有些人是自己舍不下的了。 孔先生自己舍不下。 楚江自己也舍不下。 王富貴王發財兩兄弟,自己tm竟然也有點舍不下。 方舟的武清鋒,跟自己一起從廢土到中土大陸,再回到西風道,走馬道……一路走來的羈絆又豈是說斷就能斷的? “歸根到底,人終歸是是群居動物,是情感動物,每一個人存在的意義,就是被他人需要。” 孔先生看著陳小風,如此說道: “就像我在方舟內,沒任何人需要我,方舟有我,無我,差別不大,所以我在方舟毫無存在的意義。 當我來到這里,這里的孩子需要知識,大人需要幫助,我能讀能寫,我都可以幫助他們,這里才是需要我的地方。” 陳小風心有所感。 每一個人存在的的意義,就是被他人所需要。 孔先生又對陳小風道: “小風,你以前在西風道,除了我,誰都不管,你想想那時如果沒有我這個人,你又當如何?西風道的你,沒有一個熟人,頂多就是王發財會記得你。 如果有一天你消失,可能他會念叨你幾句怎么還沒有送野味過去,時間一長,那么王發財也就都不會念叨你了,那時的你即便是活著,那與死了又有何區別?” 陳小風忽的笑了出來:“孔先生,我記得你以前不是說,你不教人向善嗎?” 孔先生輕輕點頭,對陳小風道: “是啊,那時我覺得我只需要教你們讀書寫字就可以了,后來出現了你這個家伙,問題太多,以至于我都沒法回答你。” 孔先生如此說,陳小風也笑了出來。 當初自己問孔先生問題,著實問地孔先生一度想要爆粗口。 “可是我才發現,我錯了啊。”孔先生深吸了一口氣:“我錯了。” 陳小風的笑容逐漸收攏:“是因為衡恒嗎?” 孔先生微微點頭,他對陳小風道: “你說,當初如果我教導他們一些仁義道德和善良,衡恒他是不是就不會跑?現在也還是會跟在我身邊,一口一個孔老師地喊我?” 陳小風:“……” 孔先生繼續道: “小風,老師以前,真的錯了,老師來到這里,想要贖罪,你說衡恒以后會不會回來?” 陳小風:“……” 孔先生紅了眼眶,他繼續對陳小風道: “衡恒不壞啊,他一開始很相信你,也信任我,所以他才會用死威脅他父母去到我西風道的學堂,他父母死后,他也才會一路追上我們,跟著我們走了一路。 可是你說這么長的時間,我怎么就沒有好好教導他呢?如果我能跟他多聊聊天,多了解一下他,他或許也不會變成這樣子。” “孔先生,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無論旁人說多少,做多少,路始終需要自己一步步地去走,衡恒他如果能明白這個道理,那早就該明白了,這和你沒有關系。” 陳小風對孔先生道: “我都記不清楚殺了多少人了,但我仍舊有我自己的底線,衡恒沒有,我們來的路上有一口肉吃,他都能喊出聲來,這樣的人,您又能指望他成什么大器?” 孔先生沉默良久。 陳小風繼續道: “整個西風道,才出來了一個陳小風,整個走馬道,也才有一個屠剛,我們兩人能帶著一群人跋山涉水來到孤川,孔先生,您教導學生,應該是點到為止。 什么事都要老師解釋通透,而不是自己領悟,積極提問,那是教學將沒有任何意義,作為您的學生,我會如此出色,難道不是因為我多思多想積極提問嗎? 學生出了問題,竟然是老師自責內疚,這是什么狗屁邏輯?老師向來都是一視同仁,孔先生,你無愧于任何一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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