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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知否開始當文圣 第四百三十四章 大當家
其實,盛長權找呂梁山是為了余正浩走私一事,他總覺得其中還隱藏著些什么,因為呂梁山就在禹州那邊,要想調查清楚此事,呂梁山那邊會更方便些。
“這個倒是不清楚。”
徐長卿收斂住自己看戲的表情,想了想,老實道:“少爺,那邊沒有明說,只是說是接了一筆大生意,需要他們大當家親自過來處理。”
“大生意?”
“能有多大?”
盛長權無語道:“簡直是胡鬧!”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對山上的那群人來說,她有多重要嗎?”
盛長權濃眉緊皺,面上透著幾分急迫。
而看見盛長權生氣,徐長卿倒是不由地抿了抿嘴,似乎想要忍住什么。
不過,忍了半晌,他最后還是沒能忍住。
他小心翼翼地覷著盛長權的臉色,斟酌著開口說道:“少爺,其實,你也不要太生氣……”
徐長卿試探地看了眼盛長權,見他將目光轉了過來,心中有些打鼓,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徐長卿在心里暗道:“我要是把心里的話給說出來的話,少爺不會又要罰我吧?”
不過,作為一個真男人,徐長卿最后還是把話給說了出來。
“嘿嘿……”
“少爺,其實,我也覺得那個大生意或許是個借口……但是……少爺……咳咳……”
“……咳咳!”
徐長卿清了清嗓子:“或許……人大當家……其實就是……是為了過來找你呢……”
他試探著道:“你也不想想,咱們都離開那邊多久了,大當家的想過來見見你不也是當然的嗎?那時候,你和……”
“好了!”
盛長權沒好氣地瞪了眼徐長卿,阻止道:“別瞎猜了!”
“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了,我跟她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聲音里壓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仿佛被挑破了極力封存的過往。
窗外,汴京的暮色沉沉壓著鱗次櫛比的屋脊,也沉沉壓在他心頭。
余閣老榮耀一生,卻沒料到晚年竟如此狼狽,他老人家雖尚未離京,但其闔府上下籠罩的愁云慘霧,已如一片巨大的陰影,投射在盛長權初初初鋪展的仕途畫卷之上。
原本他以為自己可以把握住其中的分寸,能夠做到了然萬全,卻沒想到,竟然會有其他人插手,結果……
盛長權搖搖頭,心中有些受打擊,不過,好在他于此事不過是邊緣人物罷了,倒也無妨。
只是,將來卻萬不可如此!
盛長權回過神,想到了春闈。
這次的春闈,近在咫尺,是他盛長權掙脫庶子桎梏、真正立于朝堂的唯一正途,容不得半分閃失,更容不得那裹挾著邊關風雪與江湖血腥的牽扯。
徐長卿縮了縮脖子,作為盛老太太親自挑選,出身毅勇侯府舊部親兵徐老爺子膝下的長隨,他深知少爺的城府。
少爺能獨創“權體字”震動文壇,能在余家傾頹的漩渦中冷靜自持,這份心智他由衷佩服。
可唯獨牽扯到呂梁山上那位殺伐決斷的女當家陸紅提時,少爺身上那股子極力壓制的、近乎少年人的別扭與隱秘的關切,總會悄然浮現。
他剛想再嘀咕,卻猛地瞥見少爺眉宇間凝聚的并非情愫纏繞的煩惱,而是一種刀鋒懸頂、山雨欲來的沉凝與洞悉一切的冰冷。
徐長卿立刻噤聲,垂手肅立。
“大生意…”盛長權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冰冷的紫檀木窗欞,篤篤聲在寂靜的書房里異常清晰,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節奏。
“呂梁山遠在禹州邊陲,毗鄰朝廷心腹大患大涼國。余閣老因獨子余正浩卷入‘走私鐵器通敵大涼’的滔天大案,已然自請致仕,以一生清譽功勛換取兒子一條活路…這等風口浪尖,朝廷的眼睛怕是死死盯著禹州方向,什么潑天富貴值得她陸紅提在這個時候,親身犯險,踏入這龍潭虎穴般的汴京城?”
他倏然轉身,目光如淬火的寒刃,直刺徐長卿:“長卿,陸紅提的人傳信過來時,除了說有大生意需她親自處理,可還有別的?傳信之人是何等樣貌?信物細節可有異常?”
盛長權深知陸紅提治下之嚴,若非極其重要且關乎根本之事,絕不會輕易動用緊急聯絡渠道。
徐長卿仔細回想,神情肅然:“少爺,傳信的是個面生的貨郎,口音確是禹州那邊的。信物就是一枚尋常的山核桃,不過核桃底部刻了個極小的‘七’字,這是當年您與大當家約定的最高警示暗記。那人只把核桃塞給我,說‘山上來了筆棘手的大買賣,大當家親自下山料理,順道看看故人’,說完便混入人群不見了,再無他話。”
“‘七’字暗記…棘手的大買賣…順道看看故人…”盛長權咀嚼著這幾個詞,指尖的敲擊驟然停止,一股冰冷徹骨的殺機如同毒蛇,瞬間纏繞上他的心臟。
“棘手?能讓陸紅提覺得棘手,甚至動用最高暗記親自下山…這買賣的目標,恐怕不是什么普通商賈對頭!”
一個極其不祥的念頭閃電般劃過腦海:“這‘買賣’的目標…莫非是我?!”
“禹州…大生意…棘手的大買賣…”他迅速將徐長卿之前聽來的市井流言與陸紅提的異常警示串聯起來。
江湖上,論起路子最野、手段最狠的山頭——呂梁山當仁不讓!
“順道看故人……”
盛長權眼睛一瞇:“真的只是……順道?”
盛長權不信,怕是其中跟他有關。
難道?
是有人想對他不利?
若要對己不利,最直接的莫過于毀其春闈前程,斷其仕途根基!
而有此動機的,怕是只有……
“林噙霜!”
這個名字帶著刻骨的恨意與冰冷的篤定,從盛長權緊咬的齒縫中迸出。
他那名義上的庶母,雙手沾滿他生母衛小娘鮮血的毒婦!
她視他們姐弟為眼中釘肉中刺,尤其是他盛長權,鄉試案首、權體字揚名,光芒早已蓋過她那草包兒子盛長楓,成為其享有盛家利益的最大威脅!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們雙方的仇恨,不共戴天!
在這個春闈的關鍵當口,還有什么比買兇除掉他這個心腹大患更能一勞永逸?
這太符合林噙霜那陰鷙歹毒、斬草除根的行事作風!
她雖只是個妾,但仗著父親盛紘的寵愛和掌管部分內宅事務之權,又有多年積攢的體己和心腹,完全有能力通過隱秘的黑市渠道,撒下重金,買他盛長權的命!
“肯定是她!”盛長權斷言。
而且,就算猜錯了,盛長權也不在乎,但只要有絲毫危險的可能,盛長權就絕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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