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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籠記 13.12章 遏制發瘋,開始作妖。
衛鏗:“在近古時代,當普通人仰頭看到衣著光鮮靚麗的人一件丑事時,他已經習慣了如此肆無忌憚了。”
衛鏗語氣猛然暴跳如雷:“當你逮到孩子一次抽煙時,他可能早就不學好了!”
目前這一年,‘大和善’最大的生意就是將衛鏗的‘靈性人偶’賣給了那個匿名者。
所以他時時刻刻守在這個實驗室,其他生意也忙得無法脫身接取。
分身乏術的他,當著衛鏗這個靈性人偶的面進行了聯系外界的種種商業活動。
“靈性人偶”暢銷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所有思維對主人都是公開的,擁有者不必像提防其他人一樣提防靈性人偶。
對于擁有者來說,由于靈性人偶大腦的儲存器隨時可以讀取,這使得,你或許了解不了自己的孩子,但是絕對能了解靈性人偶。
大和善現在持續觀察,也就是確保這個靈性人偶不會出現污染。
他在聯系生意的時候,用的是“寶石”“精靈”這樣童話的詞匯代指他正在販賣的東西。
這個大和善,在衛鏗這個靈性人偶思維中能讀到的,也都是對“寶石”“精靈”的好奇。
但是這位“善良的商人”并不知道的是:他面前這個靈性人偶,黑色的瞳孔中跳躍什么。
正常芯片能記錄人偶的所有信息。
但是衛鏗這個人偶是有時空能力的,碳基神經系統,能在瞬間加速一千倍。所以這個“大和善”通過芯片記錄,看到人偶的純白思想,都是假象。
衛鏗這刺溜一下的思考,就如魔術師手快,趁著普通人不注意,刺溜一下將所有該做的全部做完了。衛鏗如同魔術師一樣,構建了一個偽裝思維。
大和善完全不曉得,他身邊的人偶,不是什么“靈偶”,而是預備讓他傾家蕩產的魔偶。
這個世界暗能者高階對低階就是這么信息碾壓。就類似于古代商業時代,上面有人做官的,在信息上對普通人的碾壓。
當然,久藍星規則對高階層保護是很好的,幾乎所有高品階暗能者都是在上層軌道上,不可能落入凡塵。
大和善這種坑蒙拐騙,只能坑邊緣的外層,能搞到的靈性人偶貨源,是不可能超過二階暗能者!所以幾百年這些外圈人員搞的黑市,都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但是“大和善”現在碰到的是雙五級,而且還是頂階暗能聯在一起的暗能。
此時視角來到海之雪外,衛鏗現在又到了“暴躁”的周期了。此時身體藏在空間中的衛鏗,目光陰森森盯著過往的商船,顯然又進入了青春期暴躁狀態。
景谷雨知道衛鏗是周期性不好,所以這時也沒來碰衛鏗霉頭。
衛鏗現在這個“雙暗能”有多么坑!一直是死死卡在五級上,并且短期內看不到進步的可能,衛老爺就是死死地熬著。
景谷雨在近期給了衛鏗一個提議:“要不就是把自己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專職于時空系暗能,突破,一部分專職于生命系暗能突破?”
因為衛鏗反正已經有“集群”如一的模式,暗能種類分開突破也不影響,照樣能實現自我合一。而且這兩大暗能分開后也是震古爍今,高位暗能,足以是整個星海中絕對的真傳。
如果衛鏗現在單單進行時空系的演化,在溯源系“暗能”龐大意識推動下,絕對能在二十年內完成六級突破!在久藍星這個范圍內是絕對明亮的新星。
時空系六級,縱然無法真正踏入“時空七級”,稍微降低一點標準,也絕對是高品級的行星領主。
但一向敷衍了事的衛鏗,這次卻對景谷雨這個非常“合理”的建議,一直是沒有行動!
如果是白靈鹿就不會做這種建議,白靈鹿:“別人讓他做事,他懶得做,他自己想做,別人不讓做的事情他偏做。”
衛鏗深深圍繞久藍星繞了幾個圈,隨著注意周圍星體有序的旋轉,也就是發呆發了一會,情緒平穩下來。
暗能突破受阻,以及“孩子不聽話”帶來的煩躁漸漸消散后。
衛鏗吐了一口氣,自我安慰道:“食色性也,孩子嘛,青春期到了。沒什么,嗯,與其煩躁,不如出門打工。”
回到當下,隨著“大和善”在電話中透露的那些信息,衛鏗已經來到了“海之藍”之外了。
衛鏗是利用星體潮汐波動,在海藍星之外進行折躍驗算。這套折躍驗算的流程非常麻煩,要運算足足七八天,遠不如直接在海藍星星體之間的星門穿梭方便。
當然,想要逃避海藍星的監察,也只有五級的時空系,能做到如此遠離折躍點,悄悄地跟蹤偷渡。
衛鏗在個人系統翻閱,“寶石”“精靈”。
寶石:就是以剛玉和二氧化硅結構硬件基礎,能緩存意識思維的光子芯片。
精靈:就是人腦。
盡管久藍星上層擁有完善的法律,但是最適合人類各種復雜社會結構的機仆,就是馴化好的人類大腦和機器的融合。
久藍星中心區大和善這類個體經營戶,跑到星門的其他地方區域,能成為該地區豪強。
這些家伙會規避法律,會以救助等名義,讓部分平民,“自愿”參與某些太空航行的項目,來成為半人半機械的存在。
在閱讀完畢“寶石”“精靈”這兩個詞條的真實含義后,衛鏗不禁對“大和善”感嘆:這喵的是血染的黑手,洗白白了,擦香粉,掩蓋了血腥味,移民到了久藍星來。
衛鏗突然覺得,十五歲組織犯罪,十七歲劫持太空飛船的自己,真的是來對了地方。
十五日后,在一個充滿廢棄星際戰艦的引力旋渦區域,衛鏗截了“大和善”貨物飛船,然后冒充他的人帶著調試好的“寶石”,來到了星門外幫派約定好的交貨地點。
與大和善進行交貨的,是個獨眼龍,他的右眼了一只高科技紅外射線的鐳射眼,這是用來鑒別貨物的。當然實際上,他在行業中,看貨很準的名聲,其實是靠著左眼(肉眼)看人來決定。
與地球的算命行當一樣,外人以為這些老先生是看羅盤、測字,內行人知道這是看神情衣著談吐。
在這個廢棄的艦船倉內,一排排藍色的水晶倉展開。這位獨眼龍,看完了所有貨物后,確定了這些都是真實的貨,卻抬起頭看著衛鏗。
這位獨眼龍說道:“這位少爺,你不是來真正交易的吧?”
第一批貨物,每個,八千久藍星金幣。一共六千個箱子。貨是沒有錯。但是對送貨的人來說,——交貨是有風險的。
所以是作為“久藍星”區域來的派來的人,是需要拿到回執后,從出貨方打上的,而因此會非常客氣。就如同近古時代外賣員渴望好評一樣,然而衛鏗卻顯得毫不在意。這讓這個獨眼龍感覺到了蹊蹺。
衛老爺思索了一番后,對他說了一句話:“謝謝提醒,下次我會改善的。”
這句話后,整個區域空間就封鎖了,而獨眼龍這一方所有人人,全部被空間凝固了。
衛鏗看了看他們的貨物,一顆顆在生物倉中的大腦,在他們眼中,衛鏗表情詭異微笑。仿佛復仇厲鬼。
衛鏗放出了生命系暗能波動與他們進行了交流。在有機物信息波動中,這些缸中的大腦蠕動著。
“心靈語言”這種潘多拉場的信息語法模式,是可以適用于多個位面的。很快,衛鏗就摸透了這些,這些倒霉蛋們的大腦的過往,除了一些本來就是幫派內斗失敗者。其余的人都是底層普通良民。
衛鏗轉向了已經被鎖住的交易者們,漫不經心說道:“要論喪盡天良,還得是你們厲害啊。”
獨眼龍這些人,在空間封鎖中,陷入恐懼,不斷地敘述“自己是如何如何有用,要求面前空間系暗能者能夠放過。”
衛鏗沒精力控制他們,采生折割者,早已經如此無視他人可能性。倒不是說絕對不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是衛老爺矯正這幫畜生重新變人的功夫,早就能啟蒙幾十個數百個正常人了。
中人之姿的衛鏗:“我自己最近也有點不正常了,所以不擅長教化畜生。”
于是乎衛鏗和他們說了一句抱歉,就讓空間從粒子尺度開始粉碎,這些人瞬間離子化,消失了。
衛鏗悠然的看著這空曠廢棄工業艦體內,緩緩自我確定道:“我不是什么善人,而走到了這一步,也絕非遵循,外界的“善、惡”這種主觀化的標準,來執行行為。”
無法教好一個“不斷根絕他人可能性”的壞人,那么就不妨退而求其次,將其干掉。
衛鏗現在只希望自己所在的世界有更多可能性!用上一些堂皇的詞語就是“文明建設,與廣闊未來發展前景”。
在此廢墟飛船上,衛鏗設置了和久藍星的穿梭空間坐標。
雖然是數個月才能開啟一次,但是衛鏗對這里常設了一個分體,進行引導。
六個月后,那些被衛鏗救下來的大腦,百分之四十通過了再生手術,在生命倉中重新發育成了人類!
至于其他人,由于意志力無法推進大腦再度發育,成年人軀體內恢復成了嬰孩的大腦,這是絕對不匹配的,所以只能判定為失敗。而隨后則是被銷毀了。
當然在銷毀的時候,衛鏗沒有避開幸存者,并且給他們講述了“為什么要銷毀”的原因。
在實驗艙外,這些再生的人們參加了這場“葬禮”
大家看著一個個培養倉內,一位位沒有成年意識的人類被針頭注入后,表情肅穆!他們或許目前也沒有成熟的思維,還需要繼續學習才能補充完了記憶,但是眼睛充斥著“對生命的敬畏”。
在上方的大廳中,衛鏗的空間光暈,對著這些穿上了太空服重新開始人生的人進行最后的教導:“作為人類,你們應當捍衛生命的意義,有些事情無須在意,而有些事情不能馬虎,最后,愿你們精彩,請切記,我能給你們的幫助很有限,且時時刻刻都可能中斷。”
說罷,衛鏗給他們留下了部分生活設施,訓練設施,以及暗能覺醒裝置。
相對于衛鏘給機緣,衛鏗給的就是普普通通的暗能體系。而這些再生人在暗能的上限上也就是普通人。
衛鏗新一輪分體已經開始復制,開始采納了景谷雨用多分體分別承擔多種暗能的方案。
但這一輪衛鏗在暗能追求上,不是對“時空、永恒之心”的退而求其次,
而是直接一路到底,最基礎暗能開始做起。和雞蛋炒飯一樣平常。
一個文明,最頂級的那一部分,在追逐發展方向時候,不知不覺最頂層部分會浪費大量資源。就如同恐龍進化變成了拼巨型化時,這已經成為了整個種族體系的負擔。
嚴格的來說——當下應許星的這個人類文明已經是上下分為了兩類人類群體。
最頂層的那一波暗能者,走的是能量化發展路線,種族都是走向了“宇宙中能量生命”。
這是以碳基自然人為起點,然后逐漸變成能量生命體。
衛鏗:換個角度來看,可以算是在晉級四級暗能后,直接蛹化成為另一種生命形態。
但是在星海無數星門世界中中,下層人類仍然是碳基人類,仍然是通過常態物質工具來控制能量。
應許星人類文明,現在是在漸變的演化過度階段。
問題來了:當一個注定只有少部分人成功的道路,卻吸納了全社會追求成功的大部分注意力!這就是悲哀的,因為這浪費了大量可能性。
溯源下的衛鏗,現在格外重視可能性,于是乎,懵懵懂懂中,覺得應該有第三條路。只是這第三條路被固定的道路給擠死了。
衛鏗:就如同潘多拉位面,當機械獸的道路在末日災難中盛行時候,其他路線就沒人來走了。
“暗能有罪嗎?”衛鏗:“當然沒有罪!但是,這太超然了。”
就如同古代科舉太超然了,擠壓到了工匠路線,近古時代的金融商業律師太高端了,基建工人、科研,就被襯托成了下品。
如果文明不能處理這兩種路線干擾。
那么文明不如分成了互不干擾的兩條路,正如三百萬年前“人猿相揖作別”。
這邊,景谷雨發現衛鏗雖然不暴躁了,但是漸漸又有新一輪不對勁,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閉嘴不言。
“發瘋”還是“靜悄悄作妖”?在這二選一中,景谷雨還是選后者吧。
衛鏗現在悄然混入了兩個久藍星的次級星際區域,未來會混入更多。
衛鏗放開了心胸望著星海低語道:要制造星球工程艦,要打造空間熔爐設備,規劃恒星網道技術。總之,要來這里走一遭,我要做我想做的事情。
溯源可能性,跳出世界劃定價值方框。衛鏗自由了,但是卻成為了不能被理解的存在。
這就宛如近古時代,當網絡上價值觀灌輸滿了“一起向錢看齊”。
突然有成年人回歸孩子們少年夢想,“我想做老師”“我想做消防員”“我想要作為探險家”——然后戾氣一些,將所有城市里面那些“有文化”的專家們,也押送到鄉村,強行再教育,支教,種田,打螺絲釘。
縱然這是回歸了“多元可能性”,但是不會被世人理解,會被“多數輿論”斥責為發了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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