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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 第六百七十五章戈德里克山谷
菲利克斯打量著自己手腕上的魔法圖案,它看上去有些猙獰,正一點點滲進自己的皮膚里。菲利克斯感到陣陣刺痛,仿佛這些符咒正探出一根根細針,扎進血肉皮膚里。
鄧布利多臉色慘白,轉移符咒的過程并不像他說的那么輕松,尤其是在現在這幅虛弱狀態下。
菲利克斯已經記不太清他上次施法是什么時候了。
“鄧布利多!“
一個梳著短黑劉海的黃臉男巫出現在校長辦公室的畫框里。
“情況怎么樣?”鄧布利多打起精神問。
“兩件事。”男巫氣喘吁吁地說:“國際巫師聯合會的人在離開時弄出了意外,一名學生通過衣服上不起眼的花紋把格林德沃認出來,他們發生了沖突一好在麥格和巴巴吉德阿金巴德及時出現。現在問題解決,格林德沃已經被帶走了。
“蓋勒特中途沒醒吧?“
“沒——他全程昏迷不醒。“
鄧布利多微微點頭。
“巴巴吉德阿金巴德?那個新主席?”菲利克斯插話道,同時也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總想把手腕上的圖案一把火燒掉。他轉頭對鄧布利多說:
“你不是讓我近期關注格林德沃嗎?我順便留意了學校附近一一防止有圣徒想不開——但沒在活點地圖上看到這個名字。“
鄧布利多思考著說:“巴巴吉德沒在信里提到他要過來…應該是臨時決定的。"
“這就是第二件事了,”黃臉男巫在畫框里說:“他正和麥格朝這邊趕,兩人馬上就到。”
“讓我去應付他,鄧布利多。用你的方法。”菲利克斯躍躍欲試地說,他指的自然是偽裝成鄧布利多的樣子把巴巴吉德打發走。
“不,菲利克斯,你留下來。”鄧布利多用微弱卻清晰的聲音說道,他望向墻壁上靜靜等待的校長肖像,“還要辛苦你跑一趟,埃弗拉。讓米勒娃帶巴巴吉德找個地方休息,一切都等到明天再說。
畫框里的黃臉男巫應了一聲消失了。
面對疑惑的目光,鄧布利多盡可能簡短地說:“避免節外生枝一一我馬上要到哈利那兒,而你必須專心剔除符咒中原本屬于我的魔力,趕在蓋勒特蘇醒之前!“
菲利克斯點了點頭,心神沉浸下去,在他的右手小臂處,此刻正盤踞著一團明晃晃的符咒,看起來懶洋洋的、沒什么危險性。但菲利克斯毫不懷疑,如果將這東西放在其他巫師——哪怕是斯內普身上,
也根本無法承受。
因為本質上,這玩意兒就是施加在格林德沃身上的詛咒的一部分。
或者換個說法—是鄧布利多主動截取了詛咒的一個片段,經過改良后使其失去攻擊性。同時也因為這二者同源,鄧布利多能感知到格林德沃的狀態。
反過來也成立。
只不過格林德沃身上的禁錮太強了,他平時根本調用不了。
距離天亮還有將近八個小時,和菲利克斯預估格林德沃醒來的時間差不多,他對自己的咒語強度很有信心,除非有哪個蠢貨對格林德沃使用了強力復蘇咒。
他和鄧布利多不是神,但已經盡可能把該做的都做了一格林德沃身上的專屬魔杖被第一時間取走,這幾乎將他打回原形,重新變成了啞炮一一轉移符咒并不影響格林德沃身上的禁錮魔法發揮作用,只不過在菲利克斯重新掌控符咒前,無法探知對方的狀態。
此外,鄧布利多親自和國際巫師聯合會的人溝通了轉移計劃,更不用說在這段時間里,菲利克斯一直按照鄧布利多的指示密切留意格林德沃的異常舉動一納威手里的窺鏡不是秘密,只不過菲利克斯和赫敏的結論一樣,窺鏡是壞的,并且沒有附著其它魔法。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敢保證萬無一失。
鄧布利多希望格林德沃活著,哪怕格林德沃對他最后的印象是冷酷的那面。因此事情才會這么麻煩,
很多招數無法使用,偏偏格林德沃又從來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
最糟糕的情況下,格林德沃發現符咒的掌控者換人——但也僅此而已。
他的結局不會有任何改變。
至于圣徒劫囚,或許這件事在國際巫師聯合會看來是天大的麻煩,但等菲利克斯掌握了符咒,他能據此感知到格林德沃的大致位置,除非他一直移動,否則早晚都會被菲利克斯找到。
在菲利克斯搶先出手的情況下,格林德沃逃脫的可能其實很低—一除非有成百上千個巫師日夜不停地守護他。
說到底,格林德沃自身力量早已不在巔峰了。
不過菲利克斯大致猜到一種可能:如果魔法界有一天暴露,局勢艱難,格林德沃不失為一張危險的底牌。這可能也是鄧布利多的想法。
菲利克斯近乎一心二用,除了努力掌控符咒,還分出一些注意力到半空中鏡子呈現的畫面上,此時伏地魔已經被喚醒,他瞇著眼睛打量四周,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出現在一片樹林中。
“這里是什么地方?”半響,伏地魔輕聲問。
此刻他們頭頂陽光明媚,腳下綠草如茵,不知哪兒刮來的風吹得樹葉“沙沙”響。但距此不遠,一條巨大的長龍拖著十幾節車廂若隱若現,盡管記憶有些久遠了,但伏地魔還是一眼認出那是什么東西
——只在麻瓜游樂園里才有的過山車。
雖然麻瓜建造的過山車不會懸浮在雪山上,底下也沒有任何軌道……但伏地魔不覺得難看,相反,他瞅著還挺順眼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密室。”哈利面無表情地說,“菲利克斯——海普,”他頓了頓,“把密室改造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么說我現在在霍格沃茨底下幾公里?”伏地魔說著,攝起地上的一片樹葉,一點點揉碎了它。他展露笑容,眼睛里發出猩紅的光芒,“西弗勒斯!我一度以為你背叛了我,看來是我錯了,是啊,即便再偉大的人也會犯錯,務必接收我的歉意,我忠誠的朋友—一”
他邊說邊張開雙臂,朝哈利走去,似乎想要給予他一個熱情的擁抱,同時慶祝自己順利脫困。但伏地魔停住了。
斯內普的眼神令他倍感陌生,平日里從黑色瞳孔中散發出的死一般的寂靜中多出來某種東西,那么炙熱,那么耀眼,他無法裝作視而不見—一斯內普眼睛里滿是仇恨的光芒。
“西弗勒斯?“他慢慢地、眼神一點點變得陰冷地說。
“鄧布利多和海普決定把你永久地鎖起來,但我不同意,那樣太便宜你了。我從鄧布利多辦公室里偷來了這個。”哈利說著半真半假的謊話,將那支白色魔杖丟到伏地魔腳下,自己則攥著屬于斯內普的魔杖。
伏地魔怔怔地望著地上的魔杖,他不會認錯,這是他的第一根魔杖,威力強大無比,要不是被鄧布利多搶走了,他根本沒想過尋找替代品。
他以為自己永遠失去了它,但此刻,他的魔杖竟然戲劇般地出現在眼前。
沒有失而復得的喜悅,他更詫異于斯內普的態度。“撿起來,我們決斗。”哈利冷冷地說明來意,
“周圍都被我布置了反幻影移形咒,你逃不掉。”伏地魔用邪惡的眼神打量著他,哈利以為他會說點什么,比如逼問他原因,但伏地魔沒有,他伸出手,地上的魔杖“唰”地一下飛到他手中。
修長的手指指尖輕輕拂過原本就屬于他的魔杖,“我不知道你這么恨我,西弗勒斯?為什么?”伏地魔斯斯地說。實際上他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檢查自己的魔杖上面了,看看有沒有被人動手腳,此時此刻力量才是關鍵。當然,他也很有興趣知道為什么自己的仆人突然態度大變。
他一開始認定斯內普是被鄧布利多或海普派來的,懷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但現在他不這么想了。
“我當然——”哈利下意識說。
“別對我說謊!”伏地魔厲聲道,“你以為我看不到你眼睛里的憎恨?”他陡然舉起魔杖,速度快極了,就好像他之前的虛弱都是偽裝出來的。
“鉆心剜骨!“
“盔甲護身!“
咒語擦著哈利的頭發閃過,他心怦怦跳動,完全沒料到伏地魔會突然襲擊,他下意識反擊,但蒙對了一自己是來送死的,不是失去控制被伏地魔折磨的。
伏地魔看起來更憤怒了,連連射出咒語,但都不是死咒,他還保有理智,想抓住斯內普從他腦子里逼問出情報。
“你竟然敢反抗我!反抗你效忠的主人?為什么?”他大聲咆哮。
“我以為你早該想到的—一因為莉莉伊萬斯。”一陣無聲的對峙過后,哈利說,平靜的聲音中充滿了仇恨,他仿佛變成了真正的斯內普,正用他的嘴巴說話:“你奪走了她的生命。“
“說謊!你說你根本不在乎那個女人,會找個更好的一一說實話!”伏地魔厲聲喊道。
“哦,動點腦子,我那時當然會這么說,不然我怎么能繼續留在食死徒中間臥底?想一想,伏地魔,
你為什么屢屢失敗?因為我早就不是你的人了,比你想象中更早,早得多一一從你追殺她和她的家人開始,我就投靠了鄧布利多,莉莉死后,我活著唯一的目的只有一個—"
“盼—著—你死。”哈利一字一句地說。
“荒謬!”伏地魔喊著,出離了憤怒。他無法容忍自己被欺騙,尤其是像一個小丑似的,被騙了十幾年,但有個聲音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斯內普不是近期才背叛他的,從頭到尾,他的忠誠都是一種偽裝。而自己竟然讓叛徒身居高位,源源不斷地向鄧布利多傳遞各種情報。他甚至把斯內普當成自己的得意之作。這對他來說不啻于巨大的打擊。
哈利感受到了伏地魔心中的忿恨,魔力在杖尖積聚,他決定再加一個砝碼。
“你還不知道吧?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守護神是一頭牝鹿,和莉莉伊萬斯的一樣,從未改變過!需要我展示給你看嗎?你瞧,呼神護衛——”
一頭銀色的生物若隱若現。哈利沒有讓它徹底顯現出來,那雙大角隱匿在銀霧里。
“你就是個小丑,伏地魔。”他輕蔑地說。
哈利成功了,伏地魔被徹底激怒了,他殺意滿滿。接著,綠光一閃。強烈的求生念頭在哈利腦海中大喊,告訴他快點閃開,但他又意識到自己不能這么做,矛盾的心理讓他手里的魔杖只舉起來一寸,就被伏地魔擊中了。
哈利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氣息。
“阿瓦達啃大瓦!”的聲音悠悠傳來。
與此同時,伏地魔也感受到一股突如其來的鉆心劇痛,他仰面栽倒.…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哈利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那個聲音很熟悉,但他卻想不起來是誰,他渾渾噩,漂浮在愉悅的空氣中,心里無比的輕松,仿佛這輩子背負的所有壓力都消失了。
他想多躺一會兒(盡管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躺在什么地方),但那個聲音不斷催促他,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強烈,他像是溺水的人似的,從無比美妙的感覺中跌落回冰冷的現實。
哈利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老臉,一下子清醒了。
“我—鄧布利多教授?”
“你睡得可真死,哈利。”鄧布利多愉快地說,“我叫了你半天。”
“哦,對不起,我怎么在這?我不是在跟伏地魔決斗嗎?”哈利問。
“仔細想想,哈利。”鄧布利多鼓勵地說,他的語氣與之前給哈利上課討論問題時一模一樣。
“我。……
哈利試著回憶,他的記憶有些模糊,但當他決定去想的時候,那些記憶立刻回來了,栩栩如生,他清楚地記得發生了什么,自己一個人到密室和伏地魔決斗,準確地說,是送死。他記得整個過程。
他甚至回憶起瑪姬姑媽第一次來德思禮家做客的場景,他的臉被指甲掐腫了,而那時候他才只有兩歲。正常情況下他是絕對無法記得那么久遠的事情的。
正常情況下他也應該感到憤怒,但此刻他心里卻十分寧靜,沒有半點波瀾—一他記得,卻沒多少感情。
“這里是哪兒?”
“人死了會去哪兒呢?“鄧布利多淡淡地反問。
“我、我死了?”
“雖然很接近那個狀態了,但是…沒有,你還活著,在生與死的夾縫。”鄧布利多說。他眨眨眼睛,“哈利,我建議你最好穿上衣服,只需要在心里想一想。”
哈利低下頭,發現自己渾身上下沒穿一件衣服,即便在這種奇怪的狀態下,他也忍不住感到難為情。
他聽從了鄧布利多的建議,‘衣服”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閃過,他的身上就多出來了一套衣服。
哈利從地上爬起來,這時他發現薄霧散去了,鄧布利多身后是一片村莊。
這里是戈德里克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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