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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龍族開始打穿世界 第一千七百二十一章你變弱了
你來了。」
那盤坐在大殿中央的男子開口道,聲音與陸晨本人也在仿佛之間。
這種怪異的場景,遠比讓陸晨看到什么古神類鬼怪類不可名狀的東西要難受的多,他只覺得心底發寒。
陸晨收起了臉上的恭敬,「你是誰?」他神識自身的狀態,想知道自己是否中了幻術,同時在這一瞬間就將全狀態開啟,抵達了巔峰。
可即便他開啟神之秘血禁術,也沒能察覺到自身有什么不對,空間此時很多功能在仙武遺跡內被隔絕了,自己并不能借助菜單來神識自己的狀態。
「你的先祖,陸行天,前不久剛見過的。」男子的身軀緩緩轉動,伴隨著令人牙酸的聲音,頭顱位置和身軀匹配,終于看起來不那么怪異了。
但那熔巖般的空洞瞳孔,還是給人一種不寒而栗感,仔細觀察的話,其臉上的魔紋和陸晨本人開啟神之秘血后還是稍有差異的,對方的要稍微稀疏一些。
陸晨聞言驚疑不定,「前輩您……為何……」他想問對方為何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這是一個可以溝通的存在,并且沒有擺出進攻姿態,讓他稍微放下了些心,但還是感覺有些膈應。
要論秘血的起源,以及自己的先祖,那么原本的武帝的確是這個世界的秘血源頭之一,再繼續向上追溯的話,便是這處仙武遺跡的主人了。
自己的確是對方的后代,但自己總不可能和對方長得一摸一樣,中間都隔了那么多年了,老陸家的基因不可能會那么強大吧?
「你看到了自己,是嗎?」
盤坐在那里的男人開口,眼中明明沒有眸子,卻給人一種洞察萬物的感覺。
「是的,在我眼中,前輩與我一模一樣。」陸晨點頭道,眼中透著疑惑。
「因為你在害怕,你會在此處見到你最恐懼的東西。」樂四。
與陸晨一模一樣的男子開口道,手撫摸過膝前的弒君。
「我……在害怕?」陸晨感覺荒謬,「我會害怕?」
他感覺對方在詐自己,開玩笑,他是什么人,他從不在戰場上露出懼色,面對至強的敵手也敢沖鋒,無論多么嚇人的古神在他眼中都不過如此。
「是的……我說了,在這里,進入仙武遺跡,闖過那條通道的生靈,都會看到自己心中最畏懼,最害怕的東西。」
盤膝在那的男子聲音平靜,說出的話卻讓陸晨感到怪異。
「我在害怕……我自己?」
陸晨的一只手按在刀鞘上,像是在捫心自問。「你早已到達了臨界點,你表面不自知,但內心是知道的,所以你在害怕,再也不敢放手一搏。」
陸行天的化身開口,空洞的目光審視著陸晨,「所以你變弱了,不再是曾經那個縱橫戰場的少年,不再是曾經面對絕境敢于已死搏殺的戰士,不再是膽敢逆行斬天的狂徒,你……變弱了。」
陸晨的手握緊刀柄,刀鞘內的弒君長鳴,但他沒有出手,只是聲音低沉,「什么意思?」
「你來自最神秘的空間,背負著最崇高的使命,盡管你可能還不自知,但你是被期待著的,你是萬劫輪回中被選出的終極戰士,卻失去了選擇你的存在最初看中的特制。」
陸行天的化身,或者說是此地無盡輪回后誕生的新的執念身緩緩道,「戰士被帶上了鐐銬,又怎能盡情廝殺?野獸被拔去了牙齒,又怎能撕咬敵人?」
說到最后,他空洞的眸子看向陸晨,「你的牽掛太多了,顧忌自己的朋友,顧忌自己的妻子,顧忌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子,甚至可笑的還憐憫那些與你來自同一處的外來者,你給自己上的枷鎖太多了,所以你變弱了。」
「可笑,我武道之心堅韌無比,曾經的我一無所有,如今的我擁有一切,所以才要守護我有的東西、誰伸爪子、我就剁掉!」
陸晨的聲音冷漠,帶著致命的殺機和霸道。「是嗎……你自認同境無敵,跨階也無敵,可你卻在這個時代步履維艱。」
陸行天的語氣像是透著嘲諷,「你身上的每一件道器,你所擁有的每一個天賦,都不是讓你與這個層次的敵人交手而生的,你不應該因為和某些大
族的族長戰平而感到驕傲,你應當感到恥辱!」
他緩緩起身,身下的漆黑煞氣濃霧震蕩,如圓環般慢慢擴散,「淵血大帝?即便你初時境界稍差,又怎會那般狼狽?你最后勝了,借助了吾殘留在時間的英靈之力,取得了更高的力量,才正面壓制了淵血大帝……」
「前輩的力量的確不凡,令晚輩敬佩。」陸晨這句話倒是發自真心,他只是討厭陸行天方才的說法,但對方的英靈的確幫了自己,如果當時自己沒有變強,結局可能就要更改了。
「不……」
然而,陸行天卻搖了搖頭,「你錯了。」陸晨皺了皺眉,「有什么不對?」
陸行天直勾勾的看著陸晨,「那不是我的力量,我的確被某種秘術接引吸附在你的身上,但最終我的英靈又散去了,并且在此過程中,沒有對你做出任何幫助,你錯得離譜,不過是在絕境下,受到了暗示,打開了內心的枷鎖。」
陸行天嘴角帶著莫名的笑,「想想看,那一瞬,你是否再次做到完全的心無旁騖了,神道殺神……佛擋殺佛,久違的體會到戰斗的快樂,想想
看,你有多久……沒有體會到那種在戰斗中的興奮感了?」
陸晨愣住了,對方這次沒說錯,當時他和淵血大帝最終對決時,的確沒有想太多,眼中只有那么一個至強敵手而已。
自己當時想的只有戰勝他,碾碎他,摧毀他,任何攔在自己身前的存在都要被斬殺,而在那一刻,他久違的戰血沸騰,眼中帶上了狂熱的瘋顛,心中像是有個小人在雀躍,興奮的簡直難以自制。
「你的心事太重了,所以從很久以前開始,你的天性便開始衰減了,可事實上,在戰場上,一個武夫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想其他雜事,你的專注不夠,你的武道不夠,天性解放不夠,不夠,遠遠不夠!」
陸行天的語速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大,最后嘴角帶上了狂熱而瘋癲的笑容。
陸晨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看向自己的手,自己居然在無意識中,沒能發揮自己的巔峰實力嗎?
「不用懷疑,我可能會在很多方面騙你,但有一點我沒有說謊,我的確沒有借用你半分力量,打敗淵血大帝,全都是你原本的力量,也包括你臨時提升的那一絲小境界。」
陸行天嘴角帶著兇殘的笑,「很可笑是嗎,你這般的天賦的人,從來都是越階而戰,在那一刻你才發現,對方的戰斗技藝其實還要超出你,所以你在被全面壓制的時候,感覺那是難以戰勝的敵手。」
「淵血大帝的確很強,若不進入那個狀態,我確實勝不了他,畢竟境界差了很多。」
陸晨分析道,「至于武道的更高境界,我也有了眉頭,相信不久后就能邁入。」
然而陸行天搖了搖頭,「不,你邁不過去,你在很久以前就發現了,自己的戰斗技藝已經停滯,達到了瓶頸,之所以仍舊能碾壓同代人,甚至越階而戰,是因為那些凡夫俗子不如你,可面對同樣天才,又修行許久的人呢,你就力有不逮了吧?」陸晨沉默了,這一點也被對方說中了。其實早在前往至高世界前,他的戰斗技藝就已經抵達巔峰了,除了少數幾項專精外,其余所有都抵達了化圣級巔峰,至高世界之后,更是全部都滿級
在他與尋光交手的時候就有察覺,尋光的作戰技藝水準是比自己高的,甚至高了不止一籌。
自己當時與尋光能戰平,是因為自己天賦帶來
的超直感加成,在神經反射速度以及應變方面有著優勢,加上裝備的加成,天賦等諸多超模被動技能的加成,自己才與對方戰平。
實際上,自己盡管戰斗專精能力也領先落紅塵等人,但最重要的還是一系列超模被動的加持,拉開了關鍵性的差距。
到了后來,他又繼續變強,天賦不斷的二度覺醒,裝備不斷的升級,被動變得越來越離譜,以至于恐怕再和尋光同境一戰自己都能輕易獲勝了。
但那提升的并不是他武道的本質核心,而是外面附屬的加成物,自己的核心并未提升。
尋光曾經提到過,落紅塵也說過他自空間前輩那里聽來的理論,那就是強者在真我境以后,會有一些關鍵性的節點,能跨越那個節點,才算是有禁忌之姿。
落紅塵等幾位先驅者不是拉胯,也并不一定說是比自己這個先驅者菜的多,只是他們的成長是正常的曲線,還沒有迎來蛻變的節點,一旦他們能夠成功突破自我,也未必就會比同境自己弱很多。
現在想來,應當便是核心能力的突破,也就是作戰專精技藝方面的飛躍,從化圣級,抵達道之真境。
陸晨曾經在內心點評淵血大帝乃是禁忌之姿,也是從這方面來評判的,盡管當時他對專精等級上面是否還有一個層次感覺很模糊,但他在戰斗中的的確確的感受到了,淵血大帝與心月手法的精妙。
簡單來說,其實他相較于淵血大帝是有巨大優勢的,尤其是血統和體質方面,淵血一族其實相對神之秘血差得遠,淵血大帝強在作戰技巧和對他自身道的領悟。
同理,心月在這一方面要強的更多,同時體質等資本要比淵血種族更強,所以才可跨階而戰,與淵血大帝稍微抗衡。
從后面淵血大帝留有力來看,陸晨認為當時自己即便再攀升一點屬性,將屬性差距縮小到兩點,也仍舊不是淵血大帝的對手,因為自己的作戰技藝境界和對方差著一個層次。
就算淵血大帝一時半會兒殺不掉自己,等自己的臨時狀態消失,那自己也必死無疑。
他的武道境界,他的作戰技藝,已經停滯了兩個世界,超越十萬年了。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你的心事太重,牽絆太多,已經不是曾經的天才了,你邁不過最后一道坎兒,因為那一道門檻,只有放下外物,才能做出飛
躍,只有找回本質的自我,才能道成。」
陸行天淡淡道,「你回去吧,你不是我要等的人。」
陸晨不甘心,「這里真正的傳承到底是什么?前輩留下的東西呢?武帝又為何能夠得到強大的力量!?」
「瞧,這不像是你該說出的話。」陸行天嘴角帶著嘲諷,「在原本的歷史中,我的玄孫的確在仙武遺跡外得到了部分傳承,因為他一無所有,是太古末年留下的最后的秘血武者,他的心中只剩下道了,所以他成功了,吾賜予了他更強的神血,傳授了他更高的技藝,助他登臨絕顛。」
他看著陸晨,「而你不一樣,你的牽絆太多,在放下前,是無法走向至高點的,最重要的是,你應當從來不是想要憑依外物來提升的人,此時卻是在求我賜你機緣嗎?」
陸晨面色陰沉了下來,但并未動怒,因為他不是真正無腦的人,知道陸行天說得對。
是的,他在空間內都從不借助輔助能力直接提升力量,除了血統純度吸收類的,其他所有能力他都是靠自身參悟,境界方面也都是自己修行。
如果不是在這個時代找不到出路,其實
他對于所謂能夠讓實力境界直接暴漲的仙武遺跡,是不感興趣的,因為那有悖于他變強的原則。
他會在至高神土求學,學習各種法,但那也是自己親身去學習,并未讓任何一個學府灌頂或是給出什么大機緣讓他實力直接暴漲。
的確可笑,自己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陸晨自嘲的笑了笑,隨后看向陸行天,「你說的不錯,我不是會求人賜我機緣的人……」
他攀附著魔紋的臉上,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我要的東西,我自己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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