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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龍族開始打穿世界 第一千六百八十五章驚變
陸晨的極速讓整片虛空崩碎,腳下的山河塌陷,所過之處留下了深黑的空洞,無盡的罡風在那里擴散,自下而上,像是登天的圓環。
滄桑而霸道的刀意逆卷長空,那是陸晨刀道感悟的極境,一身作戰技巧集大成的表現,也是他即將超越化圣級技藝的苗頭。
當繁星墜落,當星河逆轉,因果顛覆,那巨大陰影的口子被撕開,萊鯤的真身顯化.....蒼天酒血!
「爾敢!」
萊鯤真的動怒了,它今日本來只是來檢驗一下秘血的潛能,推演秘血的可能性,以及與禁忌的關聯性。
它是作為審查者來的,本應高高在上,對方匍匐在地請求它的寬恕才對。
可面對這片大陸上的至強者,武帝居然還敢迎頭而上,更令它震驚的是,它這次專注運轉了神通,卻還是被傷到了。
它之前已經取得了武帝的神之秘血,已經有了研究的藍本,不想在萬族征戰前將武帝捕獲。
可若是不將武帝鎮壓,今日它還有何顏面統御南瞻部洲!?
于是那龐然的身軀動了,像是整片天地在翻身,無盡道力協同至高法則降臨,一道靈鯤虛影沖擊而下,與武帝撞擊在一起,將那渺小如塵埃的身影擊落。
南瞻部洲上綻放出了洪荒大陸都可見的巨大睡蓮,大地下沉,山脈上升,巨大的沖擊波推移著土地向四方后退。
萊鯤族長有意控制了落點,那片區域沒有什么種族生靈,否則這一擊下,便是數十個種族的寂滅。
在遮天蔽日的煙塵中,紅霧沖散了煙塵,漆黑的煞氣如海洋般奔騰向四方。走出的強者如煉獄中的惡鬼,渾身浴血,卻帶著瘋癲的戰意。
此時此刻,整片洪荒大陸上的人們都震驚了,不知內情的人們驚異,到底是誰能和萊鯤族長交手,又能戰到這種地步。
方才萊鯤族長那一擊,若是直接對洪荒大陸出手,恐怕能直接擊沉半壁江山,但它的對手仿佛還未隕落。
那些降臨在這個時代的探索者們都接到了空間的警告性提示,讓他們一個個眼中露出荒謬的情緒。
警告,請勿靠近南瞻部洲虛空先驅者所在的戰場,重復,請勿靠近戰斗中的虛空先驅者!
「那絕不是溟淵者,溟淵者怎么可能與靈鯤族的族長交手!?」
有探索者忍不住出聲,「太荒唐了,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空間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這就是.....新任的虛空先驅者嗎?真的是在前代強者離開后,新輪回中的人嗎?」
一位裁決者聲音顫抖,簡直不敢想象,有人已經在走向九階巔峰了,同樣是在強者離開后在空間歷練萬年的存在,他們很多人才只是剛剛踏入九階不久而已。
在北俱蘆洲的邊緣,一位身穿紅色武道服的寸頭男子,神情凝重的看向南瞻部洲的天空,「差距這么大嗎,原來你在競技中根本沒有出全力.....」
陸溟也是剛降臨這片世界不久,就已經連續受挫,因為在這個時代,以他的實力也是寸步難行。
別說去挑戰八大強族了,就算是萬族中排在前列的那些大族,他也不是對手。
他的極限就是與剛剛邁入超神境的強者廝殺,一旦對上更強的敵人,就只有逃跑的份兒了。
至于說像靈鯤族族長這樣的無上強者,那根本是不能靠近的存在,恐怕對方吹口氣都能給自己鎮殺了。
但此時和靈鯤族族長交手的,無疑是空間的虛空先驅者,也就是那個名叫陸晨的男人。各大強族此時也都注意到了這場戰斗,一個個神情嚴肅,顯然,武帝的實力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最初他們認為超神境的強者便足以制約武帝,將其擒拿,到了此時,他們發現連八大族長要拿下陸晨,恐怕都要費一些功夫。
「真是令人生畏啊,神之秘血的潛能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大,不愧是與禁忌有關的血脈,或許其中真的潛藏著至高的秘密。」
真龍族有強者開口,「他越強大,吾等便越興奮,因為傳說被證實了,恐怕真的要開啟萬族之戰了。」
西域的古剎內,一位老僧將地上的尸體火化,隨后看向南瞻部洲,「我佛慈悲,禁忌之路,無人可棄,是時候走一趟了,也是為了誅殺妖孽。」
南瞻部洲,天狐族族地,青丘巨樹下,身姿妖嬈的女子起身,「擾人清夢....」
她看向長空,嘴角帶著玩味的笑,「老東西心挺臟啊,這是在做給誰看?還不結束戰斗,真的要給萬族上演丟臉的大戲嗎?」
她看得出來,那遠非萊鯤真正的實力,拿下陸晨根本不用費那么大力氣,也不至于說進入這種仿佛鏖戰的死斗。
星空內,盡管陸晨被打的節節敗退,渾身浴血,但也給萊鯤留下了不少傷痕,天藍色的血液灑遍星空,讓靈鯤族內的強者們看的心驚膽戰。
因為萊鯤族長是它們一族的信仰,也是它們屹立大陸頂點的資本,若是萊鯤族長都敗亡了,那最終它們會被其他七大種族蠶食殆盡,以往它們欺壓過的種族,全都會跟隨而上踩它們一腳。
可青丘之上的心月知曉,萊鯤并未出全力,不過是在進一步試探秘血的玄妙罷了。「心月大人,您不出手嗎?」
一位兔人族強者跪在心月面前,詢問道。
心月打了個哈欠,「出手?本宮可沒興趣陪它演猴戲,本宮不知道武帝對世界宣戰的意義何在,但他已經成功的攪動洪荒大陸的風云,現在可沒哪個種族敢在明面上直接吃下他。」
「可萊鯤族長打的很賣力,已經占盡了優勢,它真的不會順勢將陸晨鎮壓帶走嗎?」兔耳女子小心的問道。
心月搖了搖頭,「它不會的,別看它一幅暴怒的樣子,其實萊鯤比誰都冷漠,連親弟弟的死都可以毫不在意,它心中的算盤早已打好了。」
「屬下愚昧,還請大人解惑。」兔耳女子好奇的道。
「這場鬧劇看似靈鯤族吃盡了虧,丟盡了臉,實際上不過是萊鯤做出的表象,因為它有了第一順位的「理由',武帝殺了它麾下的神道萬軍,還殺了它弟弟,那它擒拿武帝關押囚禁,便是私仇,巧妙的是,它此時不會這么做,而是會在萬族爭霸時舉起這大義的旗幟,它靈鯤族不再是圖謀武帝秘血的存在,而是武帝手下的'受害者」
心月嘴角帶著玩味的笑,「為此,它才坐看自己的親弟弟隕落,無非是給了它之后一個爭奪順位的理由而已。」
「這個理由很重要嗎?七大強族不會給它面子吧?」兔耳女子疑惑道。
「重要,也不重要,正如你所說,反正本宮是不會給它面子的,但針對天下萬族,它還是要有一個好的說法的,拋開其他不說,它已經占盡先機了。」
心月看向天空的戰斗,「它是第一個直接與武帝交手的至強者,也就是說,它目前是最了解秘血奧妙的存在,只此一點,它就自認賺到了。」
「自認?」
兔耳女子察覺到了重點。
心月打了個哈欠,「老家伙有沒有打其他算盤本宮不清楚,但七大強族都會針對武帝有計劃,對于神之秘血的奧妙早了解晚了解都沒差,終究還是要看拳頭,它若是以為先取到一些秘血精血,在戰斗中研究了武帝的軀體等奧妙,就能突破禁忌,就太天真了。」
「那我們的計劃呢?要在之后找合適的時機擒拿武帝嗎?」
兔耳女子請教道。
心月搖了搖頭,「大世爭流,什么罪不罪血的,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你信不信,有些種族看了這一戰后心思就該變嘍,人族也不是不可以作為盟友的,得到神血禁忌秘密的方式,又不止捉拿武帝一種。」
「您是說?」
兔耳女子似乎有些明白了。
「沒錯,玩游戲嘛,自然是要分陣營的,水不是越混越好,那樣太不可控了,不符合老家伙們做事穩妥的風格,有想著鎮殺武帝暴力破解秘密的陣營,也就有想要拉攏武帝合作的陣營。」
心月手指放在嘴邊,「本宮嘛,自然是覺得先把境內那些大胃王們肅清了比較好,武帝會是不錯的棋子哦~」
「要和人族結盟嗎!?」
兔耳女子有些震驚,因為在她印象中,人族是卑賤弱小的代名詞,而且帶著上古的遺罪,和人族結盟的話,怕不是要引起萬族唾棄啊。
「本宮可沒這么說,下棋的人從不進入棋盤,賣他個好,靜觀其變就是.....」
說到這里,心月頓了下,「.....而且,大陸上如今可不安定啊,比起武帝,本宮總感覺在陰影中,有另一個存在更加令人不安。」
「什么?還有比神之秘血更不詳的東西?」兔耳女子疑惑道。
「在方才武帝和萊鯤戰斗聲勢巨大時,在西賀牛州有一批神道強者隕落了,還死了一個超神境的強者,連那個老光頭都出關了,這可不是小事。」
心月的眼神凝重,「有不知名的生靈在獵殺強者,連我們八大種族都不放在眼中,行事肆無忌憚。」
還有些話她沒有說,最讓她感覺詭異的是,自前些日子起,她感應不到古神眾的舊日之主了,那可是一族之主,怎么會悄無聲息的滅亡!?
這件事恐怕也只有她這個和舊日之主有聯系的人知道,其他就算是古神眾,恐怕也只有上層知道舊日之主消失了。
說著,心月自青石上起身,舒展修長的身軀,看向族地后方的某一個方位。「心月大人!?」
兔耳女子十分驚訝,因為她在一瞬間感覺眼前的這位大人變得凌厲起來了,那是認真的表現,身上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氣息在流轉。
「呵.....膽子還真大,要趁亂暗殺本宮嗎?」心月冷聲道,也不知是在對誰說話。
只見她素手輕抬,朝一個方位點出一指,剎那間,南瞻部洲的天地再變。
剛剛被萊鯤擊退,軀體幾乎崩碎的陸晨也詫異的看向更北方的區域,萊鯤族長也轉移了注意力,因為那里有一道絕強的魂意迸發。
陸晨當然震驚,因為那是武道魂意,而且是超越他魂意層次的強大,乃是真正的蓋世無敵。
不是說,此界武道強者衰落,武帝就是此道最強者了嗎?怎么會有如此離譜的武道魂意?簡直要傾覆整片洪荒大陸!
而那出招的人,更是操控力極強,將蓋世魂意壓在了一定范疇內,針對性的攻伐對手,不泄露多余的力量,干涉天地。
即便如此,陸晨和萊鯤也還是看到了一條線在洪荒大陸上延展開來,自南瞻部洲的北方區域,一直延伸至了北俱蘆洲的邊境,那條線只有三寸寬,在整片大陸上看上去極細,卻讓人感到驚悚。
青丘神土上,心月素手收回,秀眉皺了皺,「居然沒死,果真是個隱患。」
在她面前,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細長道路,煙塵還在飄蕩,而她此時身上不顯半分魂意波動,就像是個平凡女子,也唯有身后那九條雪白的狐尾在宣示著她是天狐族的至強者。
「心月大人.....居然用了武道魂意.....是什么敵人?居然讓您這樣出手?」
兔耳女子顫聲道,她方才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沒錯,洪荒大陸上的武道最強者從來都不是什么武帝,只有天狐族的少數強者知曉,天狐族族長,才是千億年無一的武道天才,其仙武雙修,武道技藝才是她最拿手的力量。
「是一個年輕的生靈,很危險。」
心月秀眉微皺,她方才可沒怎么留手,這一指動用了根源的力量,是要必殺的,結果被對方走脫了。
此時,在北俱蘆洲的一處山洞內,一道深紫色身影停下,劇烈的喘息,眼中驚魂未定。
祂的軀體上,自腹部到胸腔,有一個巨大的空洞,血流不止,難以愈合,武道魂意的力量仍在侵蝕著祂,若不是祂以天賦秘術鎮壓封鎖,很可能就被對方找到追過來了。
「天狐族長.....」祂聲音陰沉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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