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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黃巾少帥 第445章 給我個面子
四五十歲,鶴發童顏,如果真的是于吉的話,按說今年已經近百歲。
那么看來的話,的確有那么點‘得到高人’的既視感。
然而張鈺很清楚,眼前這個‘于吉’年齡應該不超過五十歲。
這個年紀已經是滿頭華發,看來十多年對他的折磨也不輕。肯定不是染的,看發根就清楚。
“我一直不認為你會被袁紹滅口,你活著對他們來說更有價值。”張鈺看向對方,“我應該怎么稱呼你?太平教唐周,還是瑯邪宮于吉?”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什么都無所謂。”道士緩緩出來,“如果道友覺得唐周這個名字,能讓你下手更加毫無顧忌,那就叫這個吧!”
“既然你已經承認自己的身份……”張鈺看向對方,“那你應該清楚,當初你誣陷我父親的時候,會有什么下場。”
“誣陷嗎?”唐周淡淡說道,“你怎么斷定,我就是誣陷呢?教主在河北傳教那么多年,你真正了解過他嗎?”
“哦,那你說說,在你看來,我父親到底是怎么樣的?”張鈺并不著急,或者說本來他就不是張鈺,作為一個穿越者,他希望通過第三方的角度,去了解那個張角。
沒辦法,他穿越過來的時候,張角已經死了,留在張鈺記憶里的,都是一個慈祥父親的呻吟。那個為了百姓不斷忙碌,甚至有時候都沒辦法顧及到家人的存在。
“這個世界病了!”唐周緩緩說道,“這是起事之前一年,教主私下那么說的。長達十幾年的傳教,還有施符治病。教主看不到天下有任何改變,今天把人治好,明天可能會因為饑餓死去。祝由科很厲害,但它沒辦法讓人吃飽飯……”
催眠治療到底是虛幻的存在,無法讓營養失調的人真正恢復,這個張鈺當然知道。
“教主和我說過,他很累!”唐周此刻也陷入了某種回憶,“他和教中的弟子已經盡力了,然而結果只是延緩百姓的死亡。這個天下病了,這個世道亂了。除非撥亂反正,讓百姓有飯吃,吃飽飯,才能真正治好他們。”
“也就是說,父親在密謀造反?”張鈺緩緩說道,態度很平靜。
“他想過,甚至下面的人也全說過。在他們看來,大漢的現狀無法改變,那么就只有推翻大漢,才能改變這個現狀。當然,這些人里面,有一部分是袁氏的暗子。”唐周回道。
只是太平教徒里面,有太多都是游俠或者貧苦出身,沒什么眼光也沒什么文化。
只需要一兩個人挑撥一下,這幫只會用肌肉和暴力考慮問題的家伙,就會贊成。
“教主只有一個,哪怕他還有兩個支持他的弟弟,問題下面的那些信徒,大部分已經被挑撥起來。同時,教主也有顧慮,正是這個顧慮,讓他沒辦法下決心。”唐周看向張鈺。
“是我,對吧?”張鈺明白,自己就是張角最大的軟肋。
“沒有哪個父親,會不愛自己的兒子,只是表現的形式,或許多少有些不同。”唐周點頭,造反成功還好,失敗的話可是要夷三族的。
看著你一天天長大,他在猶豫,沒辦法下決心,同時很痛苦,餓死的人越來越多了!
真正要命的,還下面的造反的呼聲越來越強烈,強烈到連張寶也加入到了這個序列。
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張角或許真的不想造反,不想當皇帝,但他的教徒太多,他的弟子也太多。當有一天,下面的人把一件龍袍往他身上披過去的時候,他能拒絕嗎?
“說到底,唐某在整個事情里面,只是個小人物,職責就是舉報張角謀反。在我看來,與其讓教主痛苦下去,不如搏一搏。或者說,他再不主動的話,當下面人架空他,推舉他作為首領,以他作為借口起事的時候,才是他最可憐的時候。”唐周緩緩道來。
張角主動起事,那么下面各路渠帥哪怕有些私心,也會團結在他的旗幟下。
若繼續耽擱下去,當那些渠帥不愿意等待下去,他們會架空張角,最后讓他成為一個傀儡。
最終,他們依然會起事,以張角的名義起事。不管起事成功與否,張角都會死。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讓他主動起事,這樣至少有小概率,能成事呢?
“本來袁氏的要求,是讓渠帥架空教主之后,再告發他。理論上,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基本就能打到這個目的。那個時候我提前了一個月,向朝廷舉發他,于是教主提前起事,那些打算架空他的人,最終沒有能夠得逞……這也是,我能最大限度做到的結果。”唐周嘆了口氣。
邏輯沒有問題,真實情況也應該是這樣。畢竟‘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這個口號,也不像是臨時能夠喊出來的。
可換個角度,若本來已經打算讓張角造反,那么當然會有人提前為他準備好口號。再說按照唐周的說法,本來多一個月,他也要舉發張角,可見
很多事情,已經是安排好的。
自然而然的,也包括了這個口號,它會讓張角的起事,看起來更有蓄謀已久的感覺。
所以說,唐周到底是在陷害張角,還是為了成全張角?或許都有!
這是一場長達十多年的陰謀,算計張角的人,已經把每一步都算計得清清楚楚,就算唐周不舉報,自然也會有別人要舉報。既然是否舉報都沒有意義,為了唐家唐周自然舉報。
只是哪怕最終是為了成全張角,為了唐家的利益舉報對方也是事實。尤其太平教迅速敗亡,唐周第一次明白幕后黑手為了這一天,做了多少準備。
所有的一切,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他很害怕,甚至覺得很悲哀,張角從被別人選定為目標開始,敗亡已經是注定,甚至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他很害怕,于是一路南下,來到會稽郡找族叔唐瑁。最后在唐瑁的見一下,引用襄楷提到的于吉道人名諱,在吳會之地行走傳教。
用當時族叔的話來說,就是:“你既然愧疚,那么何不在這里,幫他延續道統?”
直至黃巾少帥的出現,他知道,教主的道統有人繼承,不需要他來。真要算,他也沒有這個資格,幫教主延續道統。于是他隱居在天柱山,直至現在,轉眼都五年多了。
“說完了?”張鈺來到唐周的面前,不管目的如何,結果無法改變。巨鹿張氏只剩下他一人,這是事實,“我會下手干脆點,讓你走得沒什么痛苦……”
“有勞了,這一天,唐某也等了很久!”唐周緩緩閉上眼睛,一副解脫的樣子。
“道友,可否給我一個面子,留他性命?”話說當頭,一個道人出現在張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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