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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磨石為玉 第一百八十集?金城十二重(二)
李修再一次決定放走賈母,根本不需要深思熟慮,王熙鳳轉眼間就給他安排好了一切,她要回金陵待產,順便看看自己父母。反過來說也行,我想我父母了,趁著身子還能動,賈璉你陪我回去一趟。
她這么一說,賈母立即動了心,先讓賈璉穩住王熙鳳別著急走,自己可就盤算開了。算什么呢?算誰能跟她走還有就是三姑娘的錢能帶走多少。
如今賈探春的買賣分成兩大項,一項是藥品,一項是電話。
黛玉給她透了消息后,探春一發狠,把錢砸進了新藥開發和設備開發里去,本來還猶豫著擔心失敗,現在寧肯失敗也不給她。
“快去把我的寶玉找回來!”
探春一進門,就聽見了這么一句。
往屋子里一看,二姐姐迎春、賈政夫婦和賈敬大伯都在。
迎春嘆著氣給賈母講解緣由:“賴尚榮是個探子,按律是要坐牢的。偏咱們家還和他來往的緊,寶玉不知怎地又去找他,被抓個正著!要不是看在三妹妹的面子上,又怎么會只關他三四天的。”
“賴家小子怎么就成了探子了?別哄我這個老太婆。官字兩張口,還不是由得他們怎么說。”
探春接了這句話:“您老不知道呢吧,報紙上今天都有消息了。太上皇正在聯絡舊部,似有再度出山之意。據說還有甄家的事。”
賈母一激靈,這種事不都是秘而不宣僅限于少數人知道的嗎,西域這是在做什么?
探春后面這句話,可是把她嚇壞了,生怕太上皇出師未捷身先死。
“京城里也有這個消息的,我們西域報紙上的事,同一天就能讓他們知道。”
賈母徹底知道了李修的風格,也打消了對他最后一絲期許。他是拿著皇家的丑事給天下人看,一絲情面都不給留。
不行,得趕緊走,我也是知情者,天知道李修會不會上門來問我,再把我說的話傳到京城里去,我是跳進黃河洗不清。有功的事也成了罪過。
賈母當著大家的面要錢的時候,探春就把賬簿給了她看:“您若早說那么一兩天,我也就留下些。現而今除了日常開銷用的一千兩銀子外,錢都用在這些上面。”
傅秋芳捧了一句:“三姑娘的眼光就是好,這些東西現在看起來花費大,一旦做出來了,日進斗金!”
提一句她的藥,太醫院的方子,受限于太醫院的設備,效果一直不是很好的片仔癀。純中藥成分的消炎藥,清熱解毒,消腫止痛。李修來的時候,藥方還是國家一級保密處方。
賈母發怒:“怎么偏趕著這么巧?”
探春回她:“西邊在打仗,正是這些藥用的上的時候。各國都要來采買,我占著個便宜先做出來,不愁他們不來。”
賈母心里就是一動,打仗需要的藥?那我可以準備些:“也罷,那你給我些藥,我去給了史家,換些個錢來用。一旦回了金陵,一年就要三千兩的稅銀,到時拿不出來可要怎么辦?”
“祖母又何必的要回去呢?咱家在這里不愁吃穿用度的不好嗎?”
賈母怎么肯說實話,說自己和賴尚榮商議怎么整死李修?不用李修來鬧,三丫頭你就得跟我急嘍,只能說些常見的話,糊弄過去:“人老嘍,葉落總是要歸根。總不能死在外頭,進不了祖墳。”
一句頂萬句,形容的就是這種類似的話語。
賈敬、賈政、迎春、探春舉手投降。反駁不了的話,干脆就順著您心意來。
探春出了一千五,另外開了一萬兩藥品的單子,她有辦法讓賈母帶不走。
迎春給出了五百兩,權當發送了吧。
傅秋芳出了一千,賈敬沒有,有也不給。
三天以后,賈母帶著行尸走肉一般的寶玉上了火車,在賈璉的陪同下,接上了王熙鳳,四個人離開了西域。
剛到哈密,藥品就被扣了,石光珠專門過來在車外跟王熙鳳說了這事:“怎么能拿傷藥進中原呢?”
“傷藥?”王熙鳳眼珠一轉,就知道是賈探春搗的鬼,西域賣中原的貨里,藥品這項唯獨各類傷藥消炎藥是絕不許出關的,這是報復朝廷不許西域學子科考。
“按規矩要罰沒。罰銀是貨價的三倍。”
賈母好懸沒暈過去,一萬兩的貨,要罰三萬,自己可怎么有。
王熙鳳不耐煩起來:“要錢沒有,要貨給你留下。”
石光珠就是人老實,換個別人怎么也得還還價,他居然一口答應了,把藥卸了下來,火車繼續的向蘭州開去。
石光珠嘿嘿笑著回了車站里面,給了偷偷跟來的侍書一萬兩銀子的本票,這是西域銀行自己發行的貨幣。
“這藥是發給北海的,別給耽誤了。”侍書交代完事,進了車站的發報室,給探春發去了一份電文,告訴她貨物已經移交哈密。
車到蘭州,史鼐親自上車接了賈母一行下車。史湘云見了賈寶玉多少有些不自在,她最終選擇了另一個寶玉,甄寶玉。
無關愛情了,小姑娘的初戀就此終結。她一個孤女,李修的路她又不想跟著走,只能選一條最佳路線,跟著自己叔叔嬸嬸安排的路走下去。
等著車站人少了之后,車頭那里下來兩個人,李修和柳湘蓮。
兩個人相視一笑,沖開車的周思敦擺擺手,在一陣蒸汽的掩護下,順著軌道走向另一個方向。
沒有進城,去了城外一個小鎮青城鎮,那里有一家書院,叫青城書院。
書院不大,一進的院子,有十幾個學子在這里讀書。
這是李修應對朝廷封鎖西域學子的辦法,“科舉移民”。整個青城鎮都給買了下來,辦好了戶籍,就讓他們以安西蘭州學籍去考試。
一進書院,薛寶琴那張絕美的笑臉就迎了出來,賈惜春跟在后邊也很是興奮。
陸鳴的主意,有陸宇在醫院操持電報就行了,報紙的事他也可以寫幾筆。就把兩個小姑娘給送了回來。
李修沒讓她們回碎葉,就藏在蘭州青城鎮的青城書院等著自己。
一別就是九個多月沒見面,薛寶琴的個頭竄了一大截,李修一把抱起來她兜了一個圈子,嚇得薛寶琴驚呼起來。
“長了不少,看來在京城沒少吃好吃得。”
“哼!”薛寶琴捶了李修一拳:“才沒有呢,每日里忙的要死,又是出報紙,又是收發報。還不敢上街去,怕別人給認出來。別提多沒意思了。”
惜春嗯了一聲:“寶琴說的對,都是買回來吃的,京城里讓我們吃的都沒新館子了。全嘗了一個遍。連賈環哥哥都長了肉。”
寶琴不干,和惜春去鬧。自己不是胖,可不跟自己姐姐一樣的。
李修就安慰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沒壞處。你姐姐也不胖,她是臉大,額還有一處也不錯。
寶琴小臉一黑,拉著他進了屋,給他了一份電文:“我們截收到的,京城里不止我們一個電臺,還有一家不知道誰的?沒有密碼,我們也解不了。”
“哦?所以你懷疑你姐姐寶釵?”
“這東西就她在做,不是她還能有誰?我問過家里了,鶯兒好久不見,我懷疑她就在京城。”
“是不是為了生意方便?”
薛寶琴氣的直踩他的腳:“她有什么生意要和京里往來?皇商是我哥哥的,也是朝廷默許和我們西域往來的貨商。我懷疑是那個事。”
哪個事?
國債的事。
范琴做出了國債的母版,源源不斷的假國債通過各家皇商神不知鬼不絕的流回了中原,薛寶釵極有可能知道了怎么炒作國債,所以才偷偷的搞了一個電臺,并把鶯兒送回了京城。
薛寶琴不認可李修給出的答案:“別怨我心多,我這個堂姐可是心大,你舍不得她,那我自己查。要真是她的話,看你怎么說。”
能怎么說呢,李修也相信是薛寶釵能干的出來的事,可要是為了掌握京城國債卷的市價,她這么做無可厚非。
哄著寶琴,讓她查一查也好。自己就把這事給放了下來。他帶著一千衛隊化整為零的潛進蘭州,為的就是對付史鼐。
到底要看看史鼐手里是什么牌,必要時自己就先下手為強,奪了他的安西都護府。
陸續幾天過去后,芳官跟著一個商隊來了青城鎮,也帶來了黛玉的消息:“少奶奶用送李姐姐的借口,回了隴西,陳也俊大人帶著一萬人埋伏在嘉峪關附近。一旦有變,奪關進來救您。”
說完了正事,就跟寶琴惜春一起去玩了,整個青城鎮已經被一千衛隊圍的密密實實。
李修在等一個人的出現,柳芳。
陸鳴告訴的他,柳芳奉旨出京,直赴蘭州。起因還是上次的爭執,龜山搞了一個上承周程,下接朱熹,反對王學的事情出來,要把朝堂之內王學之人全趕到西域去。
他給出了個主意后,心學反擊回去,要去你們也要派人去,心學不是什么末流,更不是歪理,胡說八道的恰恰是朱熹。
兩邊一鬧起來,太上忽然提出了一個尊禮,要重新制定家譜,有的人比如義忠,比如妙玉,該進宗碟的就要進來。
潛臺詞就是要把甄應嘉的名正過來。
永正豈能不明白自己爹的想法,那就修,我的人去修家譜,徹底的把一些人排除出去,有意見就等死。
誰去修?
永正一看選出來的人選,大怒,直喊上當。全是龜山的人,而且,還是親近太上皇的一批人。
帝怒,逐之。
柳芳就是帶著這些被驅逐的龜山人和一批不得不來的心學人,逶迤來了蘭州。
李修就是在等他,要和這位皇上的心腹,陸鳴的老朋友好好聊聊。
陸鳴的意思是務必要策反了他。
柳芳的日子過得可大不如從前,忠順王正慢慢蠶食他的手下,一旦蠶食得逞,柳芳最好的歸宿就是黯然退隱。
有想著從龍之后割據西域的史鼐,就有伴君如伴虎步步驚心的柳芳。
金城蘭州這出群英會,就看李修如何施展手腳,既要收了柳芳歸西域,又要奪了安西史鼐的權。
罪名都給史鼐安排好了,私通番邦,販賣火器。
李修很無恥的把自己的事按在了史鼐的腦袋上。其實也不冤枉他,誰能保證他沒賣過呢?
請:m.biqiuge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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