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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磨石為玉 第一百五十五集?我們不一樣
夏守忠回京了,帶著他的跟班賈環。恭喜賈環做了他最喜歡的職業,職業告密者。
京城之圍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笑話,永正自己做了一次褒姒的笑話,這讓救駕的各路總兵和都督心里面很難受。
尤其是看到金吾衛在火炮的掩護下,一個沖鋒就對鑿了敵人的陣線,后面重新獲得火槍的五軍都督府和九門提督府,十幾萬人趕鴨子一樣趕著韃子,心里就更別扭了。
合著,就我們是小丑?圣上拿自己釣魚削藩,我們自帶干糧的來捧場?
罵娘最多的是韃子,你們有火槍倒是早說啊,打死我們也不來。現在好了,五萬族中精銳都在這里,一旦死光了,剩下的老幼婦孺將如何生存。
醒悟最早的西寧王,柳湘蓮一進城,他就跑了;其次是東平王,聽到第一聲山海關被占的喊聲,也拔腿就跑。
夏守忠在柳湘蓮和賈環的護衛下,迎著亂兵一路開回了京城。
到底還是京城,被圍了快一年,連個墻角都沒塌,真不知道韃子是怎么被忽悠來的。穿過史鼐的防線,奇怪的問了一句保齡侯:“不去追敵人,在這等著什么呢?”
史鼐躬身謝過,留下一隊人看著營帳,帶著兵全力趕往山海關,他太想問問李修一件事,自己這個爵位是要還是不要。另外,西域挺大的哈,我去了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不問不行,四王八公還剩下理國公柳彪之孫現襲一等子柳芳、齊國公之陳翼之孫世襲三品威鎮將軍陳瑞文、治國公馬魁之孫世襲三品威遠將軍馬尚和修國公侯曉明之孫世襲一等子侯曉康這最后的四家。
其中除了柳芳還有可能躲過這一次的清洗,另外三家實在是難保,都是和東西兩王來往密切又唯太上馬首是瞻的人家。
他們沒了之后,滿朝權勢最大的勛貴就是自己兄弟倆了,一個是保齡侯領安西都護府,一個是忠靖候領五軍都督府。我們低調了很多年了,不習慣站在風口浪尖上,除非李修帶個頭。
李修帶著美妻美妾美丫鬟們逛孟姜廟。他對這段歷史當然有不同的解讀,始皇帝該不該修長城?歷史已經證明了他的眼光,長城幫著漢族擋住了多少次外族的入侵,那些喊著修長城是禍國殃民的人士,都選擇性的忘了那剩余六國的人,是如何打算顛覆剛剛一統的秦國。
歷史不能當是小說看,那么容易就能征服六國的臣民的話,后面怎么會有楚漢相爭,不還是那些遺老遺少們出錢出力的造反成功了嗎。
成功之后呢,還要把他供為始皇帝。誰不想著分封幾國的事了。
孟姜就是其中拿來惡心秦始皇的一個神話傳說。和梁祝、牛郎、白素貞一起列為四大神話愛情故事。
這種事,黛玉知道的李修都清楚:“你們莫聽三郎的杜撰。此故事源出《左傳》的杞梁妻,贊揚的是那位夫人逢夫喪卻能處事不驚,神智不亂打理亡夫遺留政事的故事。不是他說的什么葫蘆娃。”
眾女捂著嘴發笑,寶琴邊笑邊說:“葫蘆娃也好聽。”
左傳出自先秦,沒秦始皇什么事。
怎么又是葫蘆娃了呢?李修來這旅游過,被坑的不要不要的。就記住了孟姜是兩家種下的葫蘆里結出的小美女,然后跟著七個哥哥去救爺爺,她的法術就是哭,我哭了你敢哄我嗎?
也不知道當地旅游局是怎么想的,這樣的故事刻在石碑上讓游客拜讀,會有什么樣的效應不知道嗎?兩家鄰居有了一個女兒,然后說是葫蘆生的,你品。
李修飛個眉眼給寶琴,長大了的寶琴可人疼,晚上給你講講牛郎是怎么偷了仙女的衣服逼迫人家成親的故事。
出了孟姜廟,眾女陪著李修去看看傷兵,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李修的戰地醫院已經是此時最高效的救治醫院了,還是有重傷不治的兵卒。尤其是赤手空拳沖上去殺敵的那五千守軍,他們是為了雪恥。
“三郎,這些人以后可怎么辦?”
黛玉看著這些斷臂殘肢的傷兵們很是關切。不戰丟了山海關,守軍的命運堪憂,尤其是這些傷殘之人,縱是朝廷免了死罪,他們以后的生計也是堪憂。
傷兵們也都緊張的聽著這位都督將對自己是如何的處置。
“進了我的門,都是我的人。只要還有一口氣的,都拖家帶口的運到碎葉去。”
這么好的機會不順點人走,可是對不起一路的顛簸和廝殺。朝廷會不會同意,那是夏守忠的事。
夏守忠此時就在金殿上做述職報告,群臣已經準備發兵鏟除李修這個比韃子還可恨的叛逆了。
戶戶按地納糧,你是認真的嗎?養牲口要按出欄數?官辦教育儒學竟然不是唯一,算數我們還能理解,地理和自然是個什么鬼?那是孩子們該學的嗎?
夏守忠一一作答:“連李江流本人也在納稅,個人所得稅。他們家納稅最多的是他夫人,一個人抵得上一個中原的中等縣。”
“西域牛馬羊是成群的,他們正在想辦法縮短運輸時間,這些都是要運到中原來賣的,自然就要納稅。至于地理和自然,李江流說連自己的國家都認不全的,考中了進士也是沒資格做官的。”
“胡言亂語!”
“大逆不道!”
“他憑什么這么說?!”
夏守忠喟然長嘆:“萬里的路,他說怎么走就怎么走,河川山脈猶如觀掌識紋,四十五天就走完了的。咱家也是方知道烏海九原竟有礦產無數,其中煤炭不亞于山西。更有上等的鐵礦,露天在那里無人開采。各位大人可知否?整個神州大地,西高東低的原因為何?哪里又適合種植哪些農作物,他們在幼學時就要教完了的。此等的學子一旦走出西域,任職任何一地,都能猶如積年老吏一般,上手施為。中原學子苦讀十年的文章,不如他們三年。”
永正帝就沒在龍椅上坐著,他最近習慣站在門口看著外面的天。相比于百官來說,他最關心的是個人民議會,官員施政,代表監督問政,而代表的來路卻是五花八門,種地的、當兵的、甚至是殘疾人都有,李修的天下要比朕的天下大啊。
“可是要稱王?”
“他們制法,西域永無王權,只有民權。”
“民權?皇權乃是天授!”
“是的,民權乃是人授。”
“可有勛貴世族?”
“為國貢獻者為勛,傳承有序者為族。無貴無賤,因人先天生而已有區分,故扶持大多數。寒門出不出貴子他們不介意,他們要的是態度上的公平。工、農、商、學、兵是他們的五民。”
永正突然插了一句話:“皇族呢?”
夏守忠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國家符號。”
“何解?”
“這個李江流就沒有跟老奴詳解過了,他說他也在尋找一條不同特色的路。從本質上說,皇族和人民是對立的。這是他的原話。”
陸鳴聽得心驚肉跳,李修終于要挖根了,誰家坐天下是為了百姓?為了百姓就不該有這個高高在上的天子,這一點他們都知道。所以才尊儒,儒家把百姓分成了士與民兩個階層,并經后人不斷的推演形成了天子垂拱、百官問政、九民效力的理想格局。
國家的概念也隨著疆土日漸的擴大,縮小到了紫禁城里。可惜,理想終歸是理想。大家都明白,可不能說,更不能做。我們也知道理虧,所以才用禮教綁住天下人。
不是陸鳴有多高的覺悟,凡是能站進這個殿里來的,哪個不是精英,有什么道理是他們不懂的?
既得利益!
好不容易拼殺了一個前途,就是想要跳出給民畫的圈圈里,進入到更上一層的大圈。這個圈里才有黃金屋,美嬌娘,車馬簇簇,糧谷成囤。
誰想打破這個圈,誰就是敵人!比一切外族都可恨的敵人。
外族來了,我們可以同化,繼續躺在這個圈里享受著我們“應得”的一切,給少了還不行。
李修不行,他是要扔掉毀掉這個圈子的人,他會反過來同化天下人,絕不能容他。
“各位說說,是攻伐他還是任由他?攻伐要有個說法,任由也要有個說法。”
永正背著手悠悠的問了一句。
“殺了他!”
“跟韃子一起殺?”有的官員覺得現在不是個好時候吧。人家前腳立了功,后腳我們就和剛才的外族聯手殺自己人,這史書上怎么寫?
永正一朝誅心叛逆,與竄京竊神鼎之胡虜共討奸賊?后人怎么解讀先不管,天下人還能對這朝有信心嗎?
永正帝轉過身來深深的看了一眼說殺李修的治國公馬魁之孫世襲三品威遠將軍馬尚。
“他只有三萬人,韃子還有個三萬多,朕再給你三萬人,你去和韃子一起滅了李修如何?馬將軍?”
馬尚一縮脖子:“臣不是他的對手。”
“好啊好,喊殺你喊的快,動手你又不敢去。諸位愛卿,誰還想去會會李修的?”
“你們吶,忠君愛國喊得比誰都好。結果韃子一來,還得是這個探花都督奔襲萬里堵住了山海關。”
“鴻臚寺有一本《百年歐羅巴》,朕不知你們都看過沒有?其中英吉利皇室怎么倒的?法蘭西的國王又是為什么被絞死的?他們現在又如何了呢?”
皇上一連三問,群臣不敢答,這書他們偷偷的列為禁書,不許人看。太可怕了,無政府主義和軍人政治看的他們毛骨悚然。
其實很多人都誤會了李修,總以為他是去傳播革命的。卻忘了多看看“風景線”這個詞,他把最能擾亂民心的糟粕全都留給了歐羅巴,目的就是要拖慢他們的腳步。
革命精髓這么寶貴的東西,還是等著卡爾海因里希馬克思在一百年以后慢慢的寫出來吧。
對于自己做的這一點,縱然是遭受非議很大,李修也不介懷。以歐羅巴的思想體系來看問題,他的出現是后現代浪漫烏托邦主義。其實就是提前解放了他們的天性,我就不戴口罩,我就不信有病毒,死了我也不后悔。
解放奴隸,解放天宗教壓制。這就是李修在歐羅巴做的三件事。
吃飽了撐的告訴他們革命真諦,我們死了多少人才換回來的寶貴經驗,我一穿越就給別人?那也太便宜這個世界了。
為有犧牲多壯志,你們不亂個百年,我來干嘛來了。就為一個林黛玉?
這不矛盾對不對,我追求林黛玉意味我的審美很高,我看穿了她的靈魂...
“嘶疼疼疼。”
黛玉松開扭他腰的手問道:“看晴雯換衣服也看穿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的背影太像你了,我以為是你呢!”
晴雯豎著眉毛問他:“編個瞎話你都不會編,騙誰呢。我怎么就和夫人像了?你可別害我!”
李修干脆讓她倆都轉身站著,問寶琴雪雁她們:“看背影像不像?”
“不像。”
“我”李修一咬牙,過去就要脫她們兩個衣服:“穿著衣服當然不像,我脫下來你們再看。”
一陣的拳打腳踢過后,只有寶琴把他從地上攙起來:“你光盯著后背看當然像了。夫人發髻和晴雯的能一樣嗎?撒謊都不會,真是的。”
誰看發型啊!那么好的后背等著拔罐,誰會注意發型!
請:m.biqiuge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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