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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征服者 第三百零八章 無力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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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了,是該回去了。”朱厚照緊了緊大氅,草原空曠,寒風就跟刀子似的,而且草原氣候多變,要是來上一場大雪……
說實話,此時的朱厚照已經覺得自己有些想當然了。
很顯然,八月絕對不是一個出兵的好時候,如果只是為了打上一場硬仗,那么什么時候出兵都可以。
但是朱厚照此番出關是為了找到小王子的主力,然后一舉將其殺成殘廢的。
可是想要在無比遼闊的草原上找到小王子主力談何容易,既然不容易,那么便必然會陷入長久戰之境地。
所以朱厚照覺得自己太想當然了,輕裝簡進、以戰養戰,他本以為在年底隆冬來臨之前,多半會尋到小王子,然后一戰定乾坤!
之所以這么認為,是因為草原上的牛羊馬匹到了入秋之后就會掉膘,為了能讓牲畜少掉些膘,蒙古人多半都會停止游牧,找一個水草豐沛的地方扎下營盤,靜靜的等待寒冬的到來。
朱厚照還真不信,他數千里轉進還能找不到目標,可事實上,他轉了兩個多月,愣是連小王子主力的影子都沒看見,仿佛小王子的數萬精銳以及十來萬家眷憑空消失了一般……
“侯爺這次出關,殲滅上百部落,俘虜蒙人兩萬余,還解救漢民五千多,此等豐功偉績,已然不輸冠軍侯!”宣府副總兵,木陽郡公衛新瞅準機會獻上一記馬屁。
束天祿不想說話,他已經受夠這兩貨了……
朱厚照似乎也習慣了衛新的溜須拍馬,畢竟做過幾年皇帝,身為皇帝身邊能少了拍馬屁的?可不當皇帝之后,拍馬屁的就只剩下衛新一個,還他么有點不太習慣。
“參贊的意思?”
束天祿無奈道:“現在不回去,一旦遇災,只怕……”
朱厚照擺了擺手,束天祿本身就不同意他八月出兵,現在這話出口自然無需多說。
嘆了一口氣,朱厚煒看了看身邊兩千多兵馬,少了近千人,倒不是死在了這三個月的征戰路上,這三個月來,甚至可以說都沒遇見什么有份量的對手……
那些在漢人眼里如同惡鬼的蒙古人,面對三千精銳的沖殺,脆弱的就跟紙糊的沒什么兩樣,一輪攢射過后,便乖的跟孫子似的。
打這樣的仗如果還能出現大的戰損,那他也配和冠軍侯齊名?
事實上,三個月內陣亡的火槍兵也就十幾人,倒是因為水土不服導致染上惡疾最后不治身亡的倒有二十幾個。
其余不在場的兵要么押送牲畜、蒙古人返回關內,要么就是護送被俘到草原的百姓回家,當然還有死了的弟兄骨灰。
按照新軍條例,在戰場之上,哪怕只有一絲的可能性,都必須要將死難的弟兄帶回去,新軍需要的是‘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任何舍棄亡者的行為都是每一位新軍戰士的恥辱!
這樣的理念幾乎深入每一位新軍戰士的骨髓當中!
有時候朱厚照也確實挺佩服老弟朱厚煒的,這家伙不但鼓搗出了新式火器,還弄出了一整套的練兵之策!
那本軍事條例上面的條款,每每想起都讓朱厚照贊佩的一塌糊涂,如果不是知根知底,朱厚照都要懷疑老弟是不是軍中宿將!
但是最讓朱厚照佩服的還是朱厚煒收攏軍心的手段。
歷朝歷代,朝廷最忌憚的就是武將勢大,進而生出反心,在這之前,防范武人最直接的辦法就得監察,比如監軍扮演的就是這一角色。
還有就是限制,限定武將的職責,比如沒有調兵令私自調動兵馬便是謀反……
朱厚照沒聽說過哪位帝王是想要收底層軍心的,畢竟只要武將對皇帝忠心耿耿,那么就算武將麾下的兵對其唯命是從,也不會有事。
但是軍隊的組成是成千上萬的兵,而將軍終究只是少數。
朱厚煒讓每一名戰士讀書識字,不要求有什么文采,但是必須要知道微言大義,知曉忠君愛國,明白追隨武將行不臣之事,必然會禍及后世子孫!
獨石口之戰后,朱厚煒利用撫恤之事,一口氣砍了幾十個官員的頭顱,還將撫恤制度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全軍。
如今的新軍戰士,知道就算自己戰死,自己的家人也不用擔心拿不到撫恤,地方官府甚至要親自派衙役帶著皇帝的御筆賜匾送去烈士之家,知道在北京內城有一座高聳的大明英烈紀念碑,知道立碑的地方有一座英烈祠,但凡戰死的烈士在祠內都會有記載與供奉!
這些手段一一使出來,朱厚照很清楚,新軍的戰士必然會對朱厚煒誓死效忠,哪個武將敢造反,那就是把自己的脖子伸到自己兵的刀下任他們來砍!
朱厚煒對軍權的看重,不光是朝臣看的明白,天底下的武人也都清楚的很,他為何要嚴禁武將蓄養家丁?
因為家丁效忠的只會是將,他們是武將的私兵!
大明用征稅來的銀子養軍,最后養的竟然是武將的私兵?
豈非笑話!
當然,這些對于朱厚照而言沒有太大意義,他能將皇位讓出去,就不可能會造反。
費勁再把自己裝到囚籠里面去?
三千精騎隨他出關,本指望能建下蓋世功勛,卻沒想到最終就撈了幾網雜魚,實在是無趣的很。
“回吧,此地離哪里近些?”
“往南七百里便是靈武。”
“那就先去靈武再南下去固原!待到明年春暖花開之時,本侯當率萬余精兵分兩路進擊草原,就算那小王子挖了地坑,本侯也要把他從土里面給揪出來!”
束天祿已經無力吐槽……
朱厚照就是朱壽,這沒錯,但是這位爺似乎忘記自己的軍職乃是宣府總兵了……
身為宣府總兵自當鎮守宣府,借道固原可以,駐守固原……
好吧,固原總兵也知道朱厚照的身份,自然也不敢廢話。
可這事要是被朝里面的官員知道了,估計朱壽的正德帝的身份也瞞不住了。
束天祿很清楚朱厚照就是個驢脾氣,而且是想一出是一出,這個時候諫言不會有半點用,如今也只能等到了固原再作他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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