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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太平犬也有錯嗎 四六七章 大營內亂
無法穩固自己道心的時候,醉到不省人事也是個很好的選擇。
當醒來的時候頭腦不但會清醒很多,還容易健忘。
嬴盈就是以這種方式來避免越想越深,導致心境出現裂痕。
到了她這樣的境界,一呼一吸、一舉一動、所思所想皆為修行,根本無需入定打坐。
她真的會醉倒在別人面前嗎?怎么可能。
不過是負氣的話罷了。
在酒樓見到秦清和李晴雪的時候,她的心湖再一次出現波動,腦海中忍不住回憶起那晚偷窺到的情景。
妒火不由自主的涌出,難以自制。
與蘇御共修道心種魔篇,就是這么的扯淡,這需要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徹底打開心扉,如果不是因為這樣,蘇御又怎么可能進入她內心最深處的地方。
她已經忘了自己喝了多少,整個人只覺昏昏沉沉,特別想找個舒服的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覺。
心念一動,嬴盈離開了自己的桃園福地,搖搖晃晃的出現在深夜的洛陽城郊外。
她一直就沒有走遠。
洛陽城郊,有座內府大營,如今調撥給了寧牧的三千營,每天都會有大軍分批次北上,趕往北疆集結,然后向大夏行軍。
今夜,剛好有一支兩萬人步卒,在原先的鷂子營大統領郭景陽的帶領下,準備開拔北上。
大營外,士卒們開始收拾行裝,制造火把,攜帶好各類炊具。
鷂子營早已進入大夏腹地,身為統領的郭景陽卻被秦廣強行留在了長安。
因為他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兒,一個妻子,三個小妾,在長安還有座宅子,可謂人生贏家。
有家眷者,不準北上,這是秦廣訂下的規矩。
可是當甲子營在大夏北境與妖族展開大戰的消息傳回來后,留在長安的這幫家伙們坐不住了。
郭景陽還算好的,老老實實不敢違背秦廣將令,像白正光、封元春、徐平安他們,早就招呼都不打,偷偷溜出長安往北邊跑了。
隨著開溜的人越來越多,秦廣也知道控制不住了,只好給留下的這些人分配任務。
而郭景陽常年駐守北疆,對大夏地形比較了解,受命率領這支兩萬人內府軍,開赴邊境。
本來這支步軍會在后天白天出發,但是郭景陽收到消息,今年新招募的新軍明天就會趕到洛陽,所以他得趕緊帶人走,好騰出地方安頓新軍。
以至于大晚上的,大軍開拔。
此時的他,正在給戰馬掛鞍,結果聽到營外突然響起陣陣的嘈雜聲,其中還夾著尖銳的口哨。
聲音越來越大,半個大營都炸鍋了,不斷有士卒朝營外跑去。
郭景陽見狀,忍不住嘆息一聲,這些內府軍的軍紀就是這么差,
沒辦法,畢竟他們壓根就沒真正上過戰場。
而他老郭幾天前剛到,手下很多偏將都不服他,就算他是秦暉嫡系,也沒人鳥他。
內府軍只認三個人,秦廣、太子、九殿下。
前倆個很好解釋,秦廣任內閣次輔兼兵部尚書,穩坐軍方頭把交椅,而太子殿下是儲君,至于為什么李晴雪的威望這么高呢?
一來,各地駐軍大營的統領,在北疆大戰過后,很多都被換成了李晴雪的人,而且洛陽本來就是李晴雪的封地。
二來,李晴雪現在腦袋頂上,還掛著個行軍元帥的頭銜,名義上,她的軍銜僅次于秦廣。
眼瞧著大營亂成一團糟,郭景陽冷哼一聲騎上馬背,手持馬鞭不斷鞭打在這些朝營外跑去的士卒身上。
“都給我回去,再有騷亂者,軍法處置。”
郭景陽完全不留情面,就算是那些校尉、都尉,也都挨了他的鞭子。
以至于有記恨者,偷偷報信給自己的上司,拉幫結派,越來越多的偏將來找郭景陽理論。
甚至大營統領劉某人也聞風趕來。
“我說郭統領,這支步卒上邊是交給你的,你把人都打成這樣,軍心散亂,你難辭其咎。”
郭景陽恨不得給這個王八蛋一馬鞭,
這座大營之所以這么烏煙瘴氣,就是這老王八搞的,軍紀這么差,反倒怨起自己來了?
他在這里,可真的算的上人生地不熟,這座大營里沒有一個北疆老卒。
郭景陽沉聲道:“大營如今已經歸入寧大將軍的三千營,而我奉命帶軍北上,自然有權約束軍紀,據說營外只是來了一個女人,這幫都尉校官便帶頭出營去瞧熱鬧,以至于整座大營嘩然,如此軍紀,怎上的了戰場?”
“呵呵.......”劉某人冷笑道:“約束麾下士卒,你大可好好說話,以身份壓人他們不會不聽,何必動輒揮鞭施刑?郭景陽,咱洛陽大營可不歸秦大家軍管,你在我這可不能亂來,他們不聽話,你可以跟我說嘛,我在這里說話還是好使的。”
郭景陽臉色陰沉道:“你在這立山頭?”
柳某人呵呵道:“欸.......帽子可不要亂扣,要說山頭,你們北疆軍就是咱大乾最大的一座山頭,”
郭景陽雙拳緊握,指頭咔咔作響。
劉某人看在眼中,冷笑道:“我覺著,你還是不適合統率這兩萬步卒,要不這樣,我向朝廷請旨,就說你郭統領無法駕馭內府軍,請朝廷換個人來。”
“哈哈.......”郭景陽仰天大笑:“好個狗東西,本將來此有秦大將軍手令,你都敢不認,那就怪不了郭某人了。”
說完,郭景陽一個箭步上前,一拳搗在劉某人下巴上。
“反了,反了,拿下!”
瞬時間,無數軍卒手持兵刃,朝著郭景陽涌來。
郭景陽七品武者,自然不把這些內府兵放在眼里,但他也不好痛下殺手。
殺人太多,罪名不小,到時候會給秦公添麻煩。
正當他打算依靠身法脫出重圍時,
一道聲音由大營東面傳來,
“大將軍到!”
一隊百人鐵騎,簇擁著寧牧馳入大營,士卒們紛紛讓開道路。
寧牧是從揚州來的,他的三千營主力都在那里,
本來三千營已經開拔北上,但是半路上寧牧突然收到朝廷旨意,說是將河南道、山南道、江南道、山東道、嶺南道的內府大營全部撥入他的三千營,并且封了一個東路行軍大總管。
他這才掉頭返回,督促各內府大營加緊北上。
因為他清楚,這些內府大營都是什么尿性。
勒馬停下,寧牧眉頭緊鎖,望著眼前一眾鼻青臉腫的將官,皺眉道:
“怎么回事?”
這時,郭景陽擠出人群:
“鷂子營郭景陽,見過大將軍。”
寧牧驟然見到熟悉面孔,愣道:“景陽怎會在此?”
郭景陽將整個事情經過敘述出來,劉某人頓時心叫不妙。
果然,寧牧聽完之后,臉色一變再變,沉聲道:
“原來老三的手令在洛陽不好使啊?”
老三就是秦暉了,三個拜把子兄弟,陳亭老大,寧牧老二,秦暉老三。
劉某人撲通一聲跪下,膽戰心驚道:“不敢不敢,小人絕沒有這個意思,姓郭的污蔑我,人證物證俱在,大將軍切莫被他蒙蔽。”
寧牧冷笑道:“內府軍不是自詡為是九殿下的人嗎,以為霞舉洞天是你們背后的靠山,既然如此,那我就請九殿下親自來一趟,看她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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