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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復蘇之詭相無間 第六百四十九章 問君同在,愿君久安
信封很薄,能看出里面沒塞多少東西,鬼相所化的雙眼讓沈林的眼睛足以在深夜視物,所以他輕而易舉的看到了信封表面的內容。
那是一幅簡筆畫,畫的是一個身穿西裝彬彬有禮的萌化小人,雙手隆重的指著信封封口的位置,似乎在邀請沈林打開一樣。
簡筆畫的形象讓沈林聯想到了什么,東王村事件中他曾經也遇到過類似的事,那個家伙似乎很喜歡用這種方式來反饋些什么。
索性接過信封,順著封口的位置拆開,一點點拿出里面的信件。
同樣簡單的簡筆畫,一個吊死在樹上,自掛東南枝的落寞小人,地上有一些斑駁而潦草的墨滴像是表現血跡,那個吊死的小人還很傳神的吐了舌頭,表現出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如果不是畫風太過萌系,這可能是個恐怖場面。
自掛東南枝?什么意思?提示他擾亂陽安的厲鬼是一個吊死鬼?還是說提示他最終會像這個小人一樣吊死在這座城市?
無聊的謎底,沈林多看了幾眼,確認這張紙上除了這玩意再也沒有其他之后反手扔給了許應。
“說說你的故事。”沈林看向周玲安,像是在期待著她的回答。
天氣有些冷,周玲安本身就是壯著膽子出來的,大半夜一個六歲半的小姑娘晃蕩這么久已經足夠擔驚受怕,現在突然看到沈林好像不太好惹的樣子,有些怕的不敢說話。
想了想家里的奶奶,最終她還是開了口。
“爸爸媽媽在外面,奶奶死了,就在屋子里,我很怕。”小姑娘說著流下了眼淚。
檔案里有提到過這件事,不僅沈林,許應也知道。
“這孩子跟一具尸體,還是至親的尸體住了好幾天。”許應有些心疼,一想到在彷徨無助的時候,看著最親的人一點點死去,尸體一點點變硬,這種痛苦非一般人能承受的。
更何況,這還是個六歲的女孩。
“繼續,你遇到了誰,為什么會送信,怎么出來的?”沈林表情冷漠,他看上去像個鐵石心腸的家伙,似乎軟硬不吃,眼前的情景根本不足以讓他動容。
“不,不知道。”這是周玲安最近這幾天遇到的唯二活人,比同齡孩子成熟的心理也抵不過這種像是突然有了希望的感覺,她好幾次想止住哭聲,生怕讓沈林兩人厭煩,可根本停不下來。
這也導致大半夜陰風呼嘯的街道上,昏暗無光的地帶,一個不斷抽泣的童聲斷斷續續的說著話。
這場面著實不太美好。
“有個叔叔,告訴我一直走,走到遇到人,就把這封信交給第一個遇到的人。”
“什么時候?”沈林問。
他曾經試過,六層鬼域突破不了陽安的封鎖,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能夠避開官方的眼線,還能夠插手陽安,這是讓沈林感到不可思議的。
更讓他不得不重視的是,這個人極有可能是王察靈。
“不,不知道。”
陽安被封禁之后的天氣很反常,陰霾的天氣想依靠白天黑夜來判斷很難,再加上小姑娘驟逢大變,年紀又小,奶奶的死已經讓她足夠慌張,在那之后她又一直惦念著送信的事,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去精準的記住這些。
沈林也看出了這點,索性換了個方式詢問。
“那個時候距離不讓你們出來久不久?怎么遇到他的。”
“不久。”周玲安搖晃腦袋,努力想回憶起那個叔叔是怎么出現在他面前的,可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指望從一個六歲的女孩身上得到過于詳細的信息屬于癡心妄想,沈林只能皺著眉頭依靠已有信息思考。
那封簡筆畫讓他有八成的把握鎖定王察靈,除了他沒有人會干這么無聊的事。
陽安封城大概是在三天前,也就是剛剛發現陽安市已經無法出去之后,王察靈大概是那個時候找到周玲安的,利用某種手段讓周玲安這幾天無法被普通人看到,且還能不吃不喝的活著,直到沈林出現在她的面前,拿到那封信。
王察靈是怎么辦到這一點的,這家伙是否同樣被困在陽安,沈林一無所知。
他更傾向于王察靈已經出去,陽安的麻煩不小,單單從當初尸沼事件王察靈都不想輕易下場來看,這家伙不會無緣無故的置身險地。
恐怖復蘇剛剛爆發時期的陽安可能還存在某些空隙,能讓手段非常的王察靈出去,這家伙似乎知道自己在這里,給自己留下了一封信。
沈林似乎能夠想象到王察靈的那張臉是什么模樣。
一定是戴著眼鏡,春風和煦,像個溫柔的知性精英,落落大方的笑著說。
“沈隊,聞君同在,擔心惴惴,值此離開之際,送信一封聊表慰籍,愿君久安。更愿君”
“最好別在陽安這棵樹上吊死了。”
隔著萬里長空,沈林像是對上了王察靈的那雙眼,一雙眼瞇的只剩一條縫。
他對這個像蛇一樣的家伙咬牙切齒的很。
在這個關鍵時候的加油鼓勁,還真是謝謝呢!!
說歸說,罵歸罵,沈林同樣沒放下重視,王察靈性格惡劣歸性格惡劣,可這家伙從來不干無意義的事,且每件事都帶著一種乃至多種目的性,這一次沒意外也是一樣。
翻來覆去又看了一遍信,確信這里得不到太多的答案,沈林隨手把這東西毀掉,免得因為這東西之后出什么意外。
王察靈確實留了線索,可線索不在信封之內,那就只能在信封之外。
沈林側頭再一次看向周玲安,大半夜一個冷著臉的怪蜀黍側頭像是不懷好意的看著你,硬生生把一直在哭的周玲安止住了哭聲。
“查查這孩子爺爺奶奶姓什么叫什么,以及他們小區一個月之內的相關情況。”
許應左顧右盼,前看后看,大半夜的街上似乎沒有第四個人了,他只能指向自己。
“我?”
“距離正事開始大概還有一個多小時,給你找點事轉移轉移注意力,手機用我的,直接聯系王降,就說是我的要求,他們不會拒絕。”趁著夜色沈林邁步離開,頭也沒回。
許應的表情有些精彩,好的,他承認他注意力確實被轉移了。
如果現在是一部電影,那他多少也算是探尋真相的配角了,這想想還有些刺激。
想追上沈林,跑了幾步又回來牽著周玲安的手,拽著小姑娘一起離開,抬眼看到沈林已經走了有一段距離,有些急。
娘的,跑那么快干啥,不知道他現在拖家帶口走不快么。
陽安外界,在趙子良又抽完一包煙,有些按捺不住情緒的時候,高空中的直升機螺旋槳轉動聲音轟隆隆傳來。
“可特么算來了。”扔煙,踩滅,風衣瀟灑的騰空,趙子良一馬當先上前迎接。
高空中,足足六架直升機懸掛著一個集裝箱樣式的黃金箱子,緩緩盤旋落地。
蘇雍和有些疲倦的下了飛機,狠狠地打了個哈欠。
要運輸的生樁和封存的生樁是兩種模式,他們在原地為了能夠讓直升機懸掛,不僅轉移了箱體,還重新改造了一下。
尸沼期間壓制生樁差點翻車的記憶還在,蘇雍和打心眼里拒絕接觸這玩意,要轉移這東西的過程堪稱提心吊膽,時時刻刻要防備著意外的發生。
無數次蘇雍和都在心底怒罵要死要死要死,尼瑪的小沈你活像是個喪門星,勞資在你身上還沒撈多少東西,凈特么干虧本生意了,這要是之后撈不回來就虧大了。
蘇雍和感覺現在就像是投資,投了一點感覺賺了索性多投一點,投了之后賠了想著這是個潛力股,趁著便宜投的多賺得多,在投資發現這要是現在放棄了,自己不是白虧了,投,必須投。
在之后,他就發現自己被套牢了。
他媽的上了賊船好像下不去了,蘇雍和欲哭無淚。
哪怕是為了自己投資不虧本,他也得把小沈撈出來,不然炒股股票都特么沒了,炒個屁。
“生樁的釘樁需要死囚,這個階段要找必死無疑的囚犯不容易,李庚多花了點時間,稍后就到。”
現代社會不像是古代,絕對的死刑也有立功減刑的機會,除非是那種死刑立即執行或者刑期很短的死刑犯才符合要求。
尸沼時期為了限制尸沼他們曾經用了一次生樁,釘樁把大夏市符合要求的死刑犯消耗的差不多,現在只能從外地借調,這就麻煩了不少。
當然,沒有人有意見,包括蘇雍和還有趙子良,馭鬼者之間的爭斗違背秩序那是彼此之間的事。
在日常事件中,沈林小隊都會默契的遵守大多數秩序和規則,這是沈林定下的規矩,也是為了防止他們在非人或厲鬼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如果他們現在可以因為一些問題選擇去放寬選取死囚的條件,那么他們遲早可以選擇犧牲一大堆人,來挽救自己。
一切嗜血源于開端,所以這個頭不能開。
生樁的釘樁十分可怕,必須用活人的身體做地基,在這些人活著的時候硬生生的穿過身體釘入地面,之后再以死人的尸體作為錨點。
生樁生樁,生人釘樁。
最少一個人,最多五個活人的身體作為地基,剩余人等進行釘樁,這些人最終都會失去些什么,或者干脆是當場失去生命。
尸沼時期,蘇雍和選了十個人,兩個活人做地基被生樁硬生生穿透而死,八個活人用命釘樁。
陽安的麻煩明顯要比尸沼要大得多,最起碼尸沼蘇雍和還可以感知到,可陽安的一切在他的感知中都是朦朧一切,他的厲鬼根本感知不到太多的東西,這感覺很糟糕,蘇雍和預估他們恐怕最起碼要3個活人,乃至四個活人做地基,更多的人去釘樁。
這個狀況蘇雍和單單只是想想就頭疼。
尸沼時期兩人做地基就差點翻車,這次如果三人乃至四人,時間一長他們容易沒救出來沈林,還把自己搭進去。
現階段沒有更好的辦法,蘇雍和現在只希望陽安的一切能安穩一點,不然他這個錢掙得都不能叫辛苦錢,叫特么苦力錢。
半空中又響起直升機盤旋的聲音,依稀能夠看到直升機上滿身武裝的押運團隊和幾個面相兇戾的家伙。
蘇雍和沒有理會,直接看向張遠,等著對方指揮。
年齡雖小,可腦子挺好用,蘇雍和不得不承認沈林這小子看人有一套,張遠除了還嫩點,辦事很穩妥,其他都相當不錯。
張遠意會,氣質陡然一變,聲音都高了三度。
“徐叔你去跟李庚聊,死刑犯的不穩定性很大,挽救沈隊是重中之重,生樁更是十分詭異,那我們就要減少意外的發生,既然他把人帶來了,就讓他把人給我安分住,否則出了事我第一個拿他問罪。”
“好。”事關挽救沈林,徐放直接答應。
“趙哥,地圖。”
“來了。”趙子良直接從車里掏出陽安市地圖,鋪開在車引擎蓋上。
張遠點中其中一個地點,正是沈林進入黃泉路的地點。
“這里是沈隊進入事件的地點,目前狀況未知,出于對沈隊的信任和一直以來的默契,為了撕開陽安的禁區,縮短救援時間,我們把位置定在距離陽安最近的高速路口。”
張遠筆鋒一轉,落在高速路口地帶。
“以這里為突破口,開展定妝救援行動。”
“高速路口?會不會太遠了?我們不需要再近點嗎?實在不行直接進去,我們有這東西在,還怕出不來?”趙子良覺得有些遠,現在陽安猶如鬼神禁區,天曉得里面人回不回去注意一個高速路口,萬一錯過了怎么辦?
“不會,只要沈隊在里面,只要里面的指揮者有腦子想要轉移平民,那他們一定會密切關注一切出口,尤其是高速路地帶,生樁釘樁的動靜足夠大,只要他們不蠢,足夠反應過來。”張遠眼神犀利,說出的話更是有理有據,不容置疑。
這種大行動,要的就是必須統一一個意見,張遠必須把自己的自信擺在臉上才能夠壓下一切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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