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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東京,專業男友 【332】要跟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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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椎名伊織一行人走出店門的同時。
隔壁包廂。
“噸噸噸噸噸——”
看似身材瘦弱的少女雙手抱著一杯全滿的1.2升大杯啤酒,幾乎是用倒的把啤酒液往自己肚子里灌,發出一連串聽上去就極豪爽的吞咽聲。
“咚!”
“噗哈!”
隨意將腦后及腰長發打了個結的相葉千穗一落酒杯,長長的打了個酒嗝。此時只見她臉色如常、沒有絲毫紅暈,只是表情仍有些不滿意似的拎著酒杯倒過來晃了晃。
見里面真的一滴也沒有了,才像熊孩子拍玩具一樣叮叮叮的拍著桌面上的服務鈴。
“徹底喝上頭了呢,千穗醬。”
在她對面桌上,仍是一身黑色西服正裝的瀧谷愛坐在榻榻米上側盤著腿,面前只有一小杯才抿了兩口的清酒。
而在只有她們兩人的桌上,依舊擺滿了酒杯。
“啊嗚!”
相葉千穗聲音里像是帶著點不滿似的想要反駁些什么,但是發了一聲才慢半拍的想起來,從桌上拿起手機飛快打字。
我又沒喝醉!
隨意瞥了一眼,瀧谷愛像是哄著大孩子似的無奈道:“是、是!但是你都喝了七八杯了,中間才上了一次廁所,就不覺得肚子脹嗎?”
“唔。”
相葉千穗聞言,有些迷惑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
確實有點鼓起來了。
“嗯!”
于是,她很認真的點點頭。
瀧谷愛見狀更無奈了,有點頭疼的扶額。
跟別人拼酒拼的是酒精肝,但是跟他們千穗拼酒,拼的就是膀胱韌性了。
不過再怎么天賦異稟,還是要遵循物理基本法的,瀧谷愛連哄帶勸:“今天就別喝了,去幾家公司投稿被拒絕,對你這樣的新人應該是很正常的吧!”
一邊說著,瀧谷愛一邊抿了口口杯里的清酒:
“再者說,隨便去一個大學生投稿,居然就能進入兩家音樂公司的第二輪復篩,已經足夠讓人驚訝了。”
“對新人而言,今天是個很不錯的起步哦!”
“唔”
雖然得到了密友的安慰,但是相葉千穗一提起這件事,仍有些沉悶的低著頭,發出小獸似的可憐聲。
相葉千穗坐在榻榻米上,雙手抱著手機低著頭,短裙也因為有些凌亂的坐姿夾在大腿與小腿的夾縫間,指尖停留在手機屏幕上。
欲言又止。
最終,她還是打出來了一句話。
但是...這樣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得到春日野小姐的認可啊?
相葉千穗委屈巴巴的抬起頭。
對上那雙可憐兮兮的目光,瀧谷愛雖然有點心疼,但還是語氣幽幽的拉著長音:“我說,千穗你啊是不是把‘有所成就’這種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
“雖說你是東藝大的學生,但這可不代表你一出校門就有人搶著要啊。”
瀧谷愛端著酒杯,以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指點道:“你想想,你在音樂這方面拿過什么獎項嗎?”
相葉千穗舉起手機。
14歲時拿過東京都青年作曲大賽金獎。
“你再想想,你在音樂界內有什么人脈嗎?”瀧谷愛夸夸其談。
相葉千穗思忖了下,又舉起手機:
澤野弘之先生是我的音樂啟蒙老師,藤澤守先生教過我三年鋼琴,前些年每年都會去拜訪幾次。
“你再仔細想想,你自己有什么足夠出名的作品嗎?”
說到這,相葉千穗就止不住眼前一亮了,一臉驕傲的昂起小腦袋:
三年前熱播的那部電視劇《Sun侍ne》主題曲用的是我得獎的那首曲子!
瀧谷愛一頭卒倒,手底下很大力的拍著桌子:
“所以你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出名啊?!”
相葉千穗一臉無辜的看著她,張著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用力的哼了幾聲,憋出一點點不成樣子的曲調,然后無奈的攤攤手。
沒辦法哼出來的話,譜曲的時候找不到那種一閃而逝的感覺。
后來就漸漸荒廢了。
“叮鈴鈴——”
正說著,外面響起清脆的鈴聲,服務員聲音清亮:
“您好,請問需要點什么?”
“啊”
相葉千穗指指桌上的杯子,又猶豫了下,再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雞肉串。
“是,大杯生啤和一盤燒鳥串,對吧?”
“唔嗯唔嗯!”
千穗用力的點頭,腦后盤成一團的發結跟著晃悠。
瀧谷愛一臉看著這一幕,再看看明明沒辦法發出聲音,卻仍舊一臉樂觀的千穗,目光不自覺的有些閃爍。
盛著清酒的口杯在她纖細的指尖中轉動。
連她一個毫不相關的外人在聽到昔日有著那樣輝煌經歷的千穗,如今只能淪落為一個年入過億的租借女友時,都會感覺隱隱有些痛心。
那作為當事人的千穗,被最親密的春日野小姐揭開這樣的傷疤,心中又會是怎樣的感受?
光是這么想象一下,瀧谷愛都只覺心中滿溢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窒息感。
怎么了?愛桑?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細微的表情變化,千穗點完菜,便歪過小腦袋,湊近了看向她。
手里舉著手機。
瀧谷愛抬起頭,入眼的,卻仍舊是千穗醬那有點傻敷敷的表情。
又不自覺的抿了唇:
“不覺得可惜嗎?千穗。”
什么可惜?
“你的天賦啊天賦!”瀧谷愛有些無奈的看著面前這個傻乎乎,像是妹妹一樣的少女,似乎很用力的強調著。
相葉千穗一臉‘我還以為是什么呢’的輕松表情,繼續在手機上打字道:
可惜是很可惜的,畢竟小時候練鋼琴那么累。
但是,春日野小姐教過我哦!
沒辦法說話還可以寫字,哼不出曲調也可以用調音器幫忙譜曲,文字和工具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嘛!
寫到這里,似乎感覺這么說有點太無所謂了。于是千穗又低著頭想了想,在手機上寫下后一行話。
就算心里很難過,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
瀧谷愛看到那一行字,目光止不住的凝滯了一瞬。
又止不住的笑出聲。
“什么啊,我明明是來安慰你的,反倒被你安慰了。”
“咕嘿”
相葉千穗可愛的小臉上露出奶氣的笑。
“對了。”
說著,瀧谷愛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抿了一口清酒:“上次椎名君不是說要給你幫忙嗎?這幾天他來消息了嗎?”
“唔”
說到這,千穗伸出手指撓撓額頭。
可能,伊織在忙別的事吧?
“這小子!”
見狀,瀧谷愛登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我回去就催催他!連千穗這么可愛的女孩子遇到麻煩居然都不放在心上!”
相葉千穗卻反倒搖搖頭,舉起手機:
伊織君幫了我很多忙。
之前生病的時候,在春日野小姐病房的時候也是
接下來,就該我自己努力了。
瀧谷愛看著相葉千穗那外柔內剛的倔強模樣,不由抿了唇。
忽的,她一口干掉杯里剩下的一點清酒,豪邁道:“那今天發泄過后,從明天開始可就要努力譜曲投稿了哦!”
“還有,我說千穗你可得快點解決這件事,不然過幾天可就該沒錢花了!”
“像你這樣的孩子在我這當什么租借女友也太浪費了。”
“嗯!”
相葉千穗堅定的點點頭。
而后,瀧谷愛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問了一句:“對了,之前你給春日野小姐付醫療費花了不少錢吧?現在還有剩的嗎?”
“叮!”
相葉千穗聞言,頓時像是想起什么,頭頂亮起一個燈泡。
立刻起身翻了翻自己的小錢包。
“唔咿——?!”
酒館包廂里,發出一聲凄厲的悲鳴聲。
瀧谷愛笑著看她翻到在地上心疼得打滾的模樣,有點無奈。
看來得養這笨丫頭幾天了。
小狐貍:伊織,你又不回家吃飯![生氣小兔子.jpg]
伊織:快到了快到了。
伊織:晚上吃了沒?要不要我買點什么回去?
小狐貍:氣飽了!!!
伊織:好了,我快看見家門口了,馬上就到家。
小狐貍:不給你開門!
伊織:誒?!
發出最后一條消息的時候,椎名伊織已經一臉苦笑的轉過一角,走進了橡木花町。
遠遠的,已經能看到椎名家西點小屋開著燈的店門。
正常來說,這個點的家里,已經閉店了。
只不過,在發出消息之后,他卻遠遠的看見大堂里明亮的燈光忽的關上。
門前的街道上陷入一片黑暗。
椎名伊織見狀一怔。
不會真把門給鎖了吧?
雖然也不是撬不開,但畢竟是自家裝修的大門,窗戶更是房東的,弄壞哪個都是賠本。
“不至于吧”椎名伊織有點腦仁疼,“只是和結衣她們吃飯忘了告訴詩乃,順帶漏過了七個電話,應該不會吧?”
他心里有點忐忑的想著,邁步走向自家店門口。
今夜月色不是很好,天空被大片的烏云遮蔽,入眼的是一片烏黑街道景色。
因為這一片區都是商店街,這個點大家早就關門了,只有周圍零星的燈光閃爍,看不清景色。
椎名伊織小心翼翼的走向大門,口中輕輕的喚著:
“詩乃”
“前輩”
“小狐貍醬?”
“開開門,好不好呀?”
椎名伊織一邊輕聲喚著,一邊試探著伸手去推門。
結果一推,大門開了。
沒上鎖。
讓他不由心中有點疑惑。
大堂的堂燈開關在稍微里面一點,還得再走進兩步,椎名伊織摸索著往里面邁步。
只是還沒摸到燈,就聽黑暗里忽然傳來一聲疾呼:
“看招!”
“嗖——啪!”
幾乎不等椎名伊織有所反應,就見一團白乎乎的暗器啪的一聲被拍在他的臉上,傳來一陣細膩的黏稠感。
空氣中隱隱還帶著一絲絲甜味。
“快扔他!”
椎名伊織嘴角一抽,拉著長音:
“詩——乃——!!!”
一邊口中拉著長音,椎名伊織一邊撥去臉上被拍中的蛋糕,耳朵靈敏的捕捉著聲音的來源。
因為眼睛正好被蒙上半邊,一時間有些看不清人影,只能憑借這一點來判斷。
而黑暗里的詩乃也明顯意識到了這一點,喊了一聲之后就立刻住口。
然而,還是下意識的挪動了一步。
“啪嗒。”
腳步踩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抓住你了!
椎名伊織說時急那時快,腳下一個虎撲躍步,嗖的一聲就朝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邁過去。
果不其然,登時就抓住了一道窈窕的身形,手里還抓著另一團蛋糕。
椎名伊織逮住了真兇那叫一個得意洋洋,毫不客氣的開始了審判發言:
“詩乃!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許用食物開玩笑了吧!”
“沒賣完蛋糕就給鄰居分一點啊,真是的。”
“誒?!”
黑暗里傳來一聲迷惑響。
椎名伊織則一臉惡意的把臉上的奶油在她身上蹭了下,攥住詩乃的手腕,將她壓在墻上,捧起她手里的奶油小蛋糕,在黑暗里威脅道:“居然還敢偷襲我?”
“啊嗚啊嗚。”
一邊說,伊織一邊毫不客氣的咬了口她手里的小蛋糕,兩三口就輕咬到了她的手掌,有意的輕輕留了個帶著奶油的牙印。
那指甲修得十分平整的手指在接觸到他的一瞬,忽然敏感的顫抖了下。
椎名伊織則摸索著環境,摟著她的腰就要上樓。
“哼哼,看我今天怎么”
“伊織?!”
“啪!”
大堂的燈忽然被打開,眼前一亮。
椎名伊織被蛋糕蓋住半邊的眼前晃了下,微瞇起眼。
但他在聽到詩乃的聲音時,卻莫名的顫了下。
剛剛的聲音,是從他身后傳來的。
那他懷里的是?
抬起頭。
熟悉的目光平靜的側過來看他,一如往常那般沒有絲毫波瀾。
長馬尾在摟抱動作中微微搖晃。
向來沒什么波瀾的臉上,似乎帶著一抹隱約的魅意。
寺島幸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深色短襯,此時已經被滿臉奶油的伊織拱得抹上了一層雪白的痕跡。
在她手里,還握著一塊被咬了兩口的奶油蛋糕。
此時還正保持著被他摟在懷里單手抱起的姿勢。
看上去十足誘人。
若是能換個時間地點人物看到這一幕,椎名伊織定是會有些食指大動的。
可惜。
伊織脖子像是幾十年沒打過機油的軸承一樣僵硬的轉過頭,看向身后同樣一臉驚愕的佐野詩乃,直感覺臉上的表情都像是在這一瞬間突兀的凝固了。
就在大堂的一張餐桌上,還擺著兩杯相對而落的咖啡。
咖啡旁的兩盤蛋糕卻已經不翼而飛。
在這極靜謐的環境里,就聽寺島幸聲音淡漠中似是帶著一絲絲隱約笑意的開口,當著詩乃的面,問出了對椎名伊織而言極不合時宜的話語:
“你剛才說。”
“要跟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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