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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諜戰歲月 第1627章 荒木播磨宮崎君,你要幫我
“太浮躁了。”程千帆表情嚴肅對老黃說道。
聽了程千帆所告知的情況,老黃和路大章也都是表情嚴肅。
“很顯然,雖然有豫湘桂大慘敗,但是,從國際局勢來看,閥希司國家的情況不容樂觀,日本人在太平洋戰場上已經徹底失勢,甚至于他們的本土也即將面臨戰火。”程千帆說道。
“南京那邊,汪填海死了,這本身也被視為一種勝利的符號,在這種情況下,抗戰勝利的曙光顯現,這是鼓舞人心的,但是,這反而會催生出樂觀情緒。”他對兩人說道,“有些同志可能會以為日本人要完蛋了,做事情也開始失去了應有的警惕。”
“程局座說的沒錯。”路大章點點頭,“這是非常不好的苗頭,事實上,越是這種時刻,越是黎明前的時刻,往往是最寒冷最黑暗的。”
“這種時刻,敵人不甘心失敗,相反會愈發的瘋狂,危害性愈大。”老黃點點頭說道。
他看向難得秘密來參會列席的趙樞理說道,“老趙,你有必要和易軍同志見個面,向組織上提個醒,越是這種時刻,我們的同志愈發不能麻痹大意,要更加小心才可以。”
“血的教訓告訴我們,這樣亂來是要付出大代價的。”程千帆點點頭,說道。
“你們說的這個情況,我也注意到了。”趙樞理點了點頭,“我會向易軍同志匯報的,相信上海地方黨組織也應該已經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了。”
“他們注意到是他們,我們有必要及時提醒。”程千帆表情嚴肅,“我從南京回來之前,汪偽政權召開秘密會議,其議題只有一個,要加強血腥之高壓態勢,以威懾抗日力量,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信號,我們的同志要格外小心。”
“行。”趙樞理表情凝重的點點頭,“我隨后就和易軍同志見面,著重說這個情況。”
他看著程千帆,“還有一個情況,恐怕需要千帆同志幫忙。”
“什么事情?”程千帆問道。
“偽軍崑山警備團團長趙志靜的小舅子孟凡失蹤了,組織上懷疑孟凡被政治保衛局秘密逮捕了。”趙樞理說道。
“具體什么情況?”程千帆皺眉,問道。
“趙志靜所部是敵工部一直在秘密爭取反正的對象,趙志靜本人也已經流露出愿意反正的態度。”趙樞理說道,“孟凡是他的小舅子,也是他最信任的部下,趙志靜安排孟凡來上海,與敵工部的同志秘密接頭,商洽反正事宜,但是,孟凡到了上海后就失蹤了。”
“確認人是在上海失蹤的?”程千帆問道。
“這一點可以確認。”趙樞理點了點頭。
“行,我會秘密調查此事的。”程千帆點了點頭,“不過,我建議組織上要以最惡劣之情況做準備。”
“我同意‘火苗’同志的意見。”老黃表情嚴肅說道,“假設孟凡落入敵手,那么,這也就意味著敵人是可能掌握崑山警備團準備反正的事情的,既然如此,事不宜遲,組織上應該勸說趙志靜做好提前舉旗的準備。”
“敵工部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們也和趙志靜接觸了,不過,趙志靜拒絕了。”趙樞理說道。
程千帆不禁皺眉。
“趙志靜和發妻青梅竹馬,恩愛有加,他出身貧寒,若非岳丈家中幫扶,小時候就病死了,而孟凡是孟家獨子。”趙樞理說道,“趙志靜擔心提前反正,反而會害死孟凡。”
“我明白了。”程千帆點了點頭,“就是說,首先要找到孟凡的下落,還要救出此人,確保此人沒有危險,趙志靜才會反正。”
“正是此理。”趙樞理嘆了口氣,點點頭。
幾人都是皺起眉頭。
站在外人的角度,可能會覺得趙志靜做事優柔寡斷,沒有壯士斷腕的決心,但是,易地而處,趙志靜確實有他的苦衷。
“我會抓緊調查此事的。”程千帆沉聲道,“不過,我估計情況不容樂觀。”
他看著趙樞理說道,“一旦孟凡果真落入萬海洋的手里,他能撐住不吐出實情的可能性很低,此外,想要從萬海洋的手里救出孟凡,也并不容易。”
“我知道。”趙樞理說道,“總歸要盡力營救,要快。”
“好!”程千帆沒有再多言,點了點頭。
翌日。
程千帆與曹宇秘密見面。
“孟凡這件事,組織上也與我聯絡過了,讓我幫忙找尋孟凡的下落。”曹宇對程千帆說道,“既然人不是你的政治保衛三局抓的,那確實很可能是一局這邊抓的,只不過我暫時并沒有發現什么線索。”
“你在政治保衛一局怎么樣?萬海洋不會太信任你吧。”程千帆問道。
盡管曹宇當初和董正國走的很近,且也算得上是李萃群的信重之人,只不過,他董正國出事后,‘二表哥’同志非常識趣的果斷向萬海洋表忠心,而萬海洋也為了收買人心,沒有對曹宇下手,反而對外做出一副對其重用的姿態。
“萬海洋只是做樣子給外人看,我現在沒有什么實權。”曹宇說道,“雖然是政治保衛一局上海支局行動二科科長,不過,二科的真正大權都被萬海洋的心腹吳長英把持。”
他對程千帆說道,“當然了,萬海洋并未對我懷疑什么,我打探消息還是可以做到的。”
曹宇露出凝重之色,說道,“有一件事,我思索再三,還是覺得有必要和你通個氣。”
“你說。”程千帆看到曹宇表情凝重,他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抗戰還沒有勝利呢,中統就想著為上海光復摘來搶功勞了呢。”程千帆聽了曹宇講了中統派人來聯絡之事,也是不禁冷哼說道。
他看了曹宇一眼,“我此前還一直在疑惑,只是出于組織紀律沒有問你,原來你是奉趙延年的人。”
“趙延年下令你出賣汪康年,意圖扳倒吳山岳,卻最終導致了黨務調查處上海區被摧毀。”程千帆看著曹宇,說道,“這家伙回到重慶,竟然沒有被薛應甄處分?”
“趙延年有靠山,而且這種事情在國黨內部還少了嗎?”曹宇冷笑一聲,說道,“不管怎么說,趙延年當年是從上海成功撤離的,據說還受了傷,是突圍的黨國功臣,而吳山岳和汪康年是投敵的漢奸,又有靠山,薛應甄自然要保他,我可聽白胖說了,趙延年在中統那邊可是抗戰有功的大功臣呢。”
“沆瀣一氣。”程千帆冷笑著說道。
“覃德泰呢?”程千帆問道,“趙延年可是害慘了他,覃德泰沒有找趙延年拼命?”
“覃德泰又如何知道其中內情。”曹宇搖了搖頭,說道。
“中統的表現是有目共睹的,這伙人現在聯系上了你,你所面臨的危險倍增啊。”程千帆看了曹宇一眼,擔憂的提醒說道。
“所以我和你通個氣。”曹宇說道。
程千帆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放心,我會盯著的。”
“說到孟凡。”曹宇說道,“雖然敵工部那邊懷疑孟凡是落入政治保衛局的手里了,不過,不能排除他是被日本人秘密逮捕了。”
“有道理。”程千帆點了點頭,“要說對偽軍的防范,一直都是日本人在重點防范,孟凡突然來上海,并且失蹤了,說不得就是日本人在背后搞鬼。”
第二天上午,程千帆提了酒水禮物去探望荒木播磨。
荒木播磨已經被放出來了。
憲兵隊羈押荒木播磨,圍繞荒木播磨調查了大半年,并未發現荒木播磨‘背叛帝國’的實質性證據,程千帆這邊又一直在為好友奔走營救,憲兵隊最終不得不放人。
不過,盡管沒有證據表明荒木播磨有問題,但是,被憲兵隊調查,這本身就是不小的污點。
再加上荒尾知洋對其的打壓,荒木播磨的特高課行動大隊隊長的職務被拿掉,他現在只是掛了一個特高課特別行動室室長的職務,實際上這個特別行動室就是一個空殼子,除了荒木播磨之外,只有兩個手下,可以說是被完全架空了。
“現在也就只有宮崎君你還能常來看我了。”荒木播磨拿起酒瓶,對著瓶口咕咚咕咚就是半瓶酒下去了。
他現在是意志消沉,一副頹廢不已的樣子。
“荒木君,你要振作起來啊。”程千帆痛心說道。
“振作?振作起來做什么?”荒木播磨指了指自己的辦公室,“每天就是對著辦公桌,看看報紙,還有那些不知道過了多少手才送來,根本沒有什么價值的所謂情報?”
程千帆沉默了,類似的勸說的話他已經說過好多遍了,但是,根本沒用。
此次事件對于荒木播磨的打擊是巨大的。
“我不服!”荒木播磨將酒瓶子放下,抹了抹嘴巴,說道,“我被無端懷疑,調查,最后落得這幅田地。”
“但是,小野寺昌吾呢?”荒木播磨咬牙切齒說道,“他同樣是被調查了,結果呢,一紙文件宣告了他的忠誠,不僅僅沒有被處分,還升職了。”
“那不一樣。”程千帆說道。
“哪里不一樣了?”
“小野寺昌吾有人力保。”程千帆說道,“而我們這邊呢,荒尾課長可沒有力保你。”
荒木播磨的面色陰沉的可怕,荒尾知洋何止是沒有力保他,反而在一旁落井下石,而正如宮崎健太郎所說,這就是同人不同命的最直接的原因。
“佐佐木達也的行動大隊最近在忙些什么?”程千帆喝了一口清酒,問道。
“你問那個家伙做什么?”荒木播磨皺眉。
他現在最恨的有三個人。
一個就是小野寺昌吾,如果不是小野寺昌吾針對他的懷疑和調查,他也不會落到這幅田地。
一個就是荒尾知洋。
另外那個人就是佐佐木達也這個昔日的手下。
佐佐木達也背叛了他,被荒尾知洋提拔為行動大隊隊長。
也正是因為佐佐木達也的背叛,荒尾知洋才得以順利對行動大隊展開了清洗,最終徹底掌握了行動大隊。
甚至可以說,他現在最恨的就是佐佐木達也這個昔日下屬了。
“荒木君,你振作點,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程千帆語重心長說道,“行動大隊是你的地盤,你就真的甘心佐佐木達也那個家伙……”
荒木播磨一拍桌子。
他就那么的看著宮崎健太郎。
程千帆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行動大隊是你的地盤,你最清楚行動大隊。”程千帆說道,“荒木君,你要翻盤,只有從行動大隊入手。”
“佐佐木達也那樣的愚蠢的家伙,他能有什么能力,行動大隊在他的手下不可能不犯錯。”程千帆說道。
荒木播磨咕咚咕咚將酒瓶子里的酒一飲而盡,他的目光中非但沒有了醉意,反而愈發陰狠,他明白好友的意思了。
“給我時間,我去查。”荒木播磨說道。
“不是,荒木君,這件事主要以你為主,我只不過是提個意見。”程千帆說道。
“不,這次你要幫我,我查到了什么,需要你幫我參謀。”荒木播磨表情認真說道,“我現在的頭腦大不如前,你要幫我。”
他看著宮崎健太郎,“于我而言,要翻身的機會只有一次,要打荒尾知洋一個措手不及,這一次不成功,荒尾知洋不可能再給我第二次機會。”
“好。”程千帆用力的點了點頭,“我幫你。”
荒木播磨伸過手,和好友用力握了握手,“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
畢力格路。
宋甫國壓低了帽檐,余光警覺的觀察了四周,沒有發現有人跟蹤,這才繼續走路。
就在方才,他的心頭突然一悸,似乎感覺都有人在跟蹤自己,這讓他心中一緊。
走了五六分鐘后,宋甫國的眉頭再度皺起來,直覺告訴他,并非是他神經過敏,自己極可能真的被人跟蹤了。
但是,他仔細觀察了,卻又并沒有發現跟蹤者。
這種情況令宋甫國的心中更加警覺,他知道,自己遇到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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