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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諜戰歲月 第1373章 曹宇為什么選我?
“這一點也正是我所困惑的。”荒尾知洋說道,“按理說像是程續源這個級別的,已經暴露了面貌的高級官員,是不適合繼續出現在上海的。”
原因很直接,程續源是原軍統上海區書記,他對包括陳功書在內的軍統上海區高層都基本認識和了解,這樣的人,一旦被帝國抓獲,幾乎等于握住了摧毀軍統上海區的鑰匙,所以,正常來說,程續源是不應該犯險再回到上海的。
他對我孫子慎太說道,“不過,胡小薊所交代的這個情報,經過多方確認,應該是真的,程續源現在在上海的可能性很大。”
“莫非是軍統在上海這邊有什么大動作,需要程續源這個上海區老長官親自冒險來滬?”我孫子慎太皺眉,思索說道。
“這也正是我所擔心和懷疑的。”荒尾知洋微微頷首,說道。
他對我孫子慎太說道,“你隨后就去極司菲爾路,我已經和李萃群打過電話了,他會安排萬海洋與你接洽。”
荒尾知洋說道,“此次我特高課和七十六號聯合行動,目標是捕獲程續源,粉碎軍統可能的未知行動。”
“聯合行動,誰為主?誰為副?”我孫子慎太說道。
然后他就看到荒尾知洋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我明白了。”我孫子慎太說道,“是我失言了。”
帝國和七十六號聯合行動,誰為主,誰為副,這根本不需要問,他剛才只是下意識的問了句而已。
“這個程續源,先后多次落入我方圍剿、陷阱中,卻屢屢能夠脫線。”荒尾知洋表情嚴肅說道,“這一次,倘若程續源果然在上海,絕對不能讓程續源再逃脫了。”
“這件事我知道。”我孫子慎太說道,“我曾經聽特高課的組員有過議論,說程續源的運氣好的驚人。”
說著,我孫子慎太笑了說道,“我仔細研究過我方圍捕程續源的相關檔案,不得不說,這個人的運氣確實非常好,乃至是可用古怪的好運氣來形容了。”
“這是有妖法。”吉村真八在一旁一直安靜警衛,此時忽而開口說道,“按照我們獵戶的習俗,應該找一個運氣不好的家伙破壞他的好運,或者找奪取他人運氣的魑魅……”
吉村真八閉嘴了,他看到課長以及情報室室長我孫子慎太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六月上旬的上海,炎熱的氣息已經逐漸濃郁。
我孫子慎太摸出手帕,擦拭了額頭的汗水。
“萬隊長,你對程續源相對比較了解。”我孫子慎太說道,“你認為假如程續源真的回到上海,他會在哪里落腳?是否會使用軍統上海區的安全屋?”
“程續源是否回來了,這一點萬某也無法確定。”萬海洋思忖說道,“假如萬某是程續源,是輕易不會回上海的,這太危險。”
我孫子慎太微微頷首,示意萬海洋繼續說。
“至于室長閣下說的另外那個問題,萬某倒是有一些淺見。”萬海洋微笑說道。
“萬隊長請說。”我孫子慎太說道。
“萬某認為,這要分兩種情況來分析。”萬海洋說道。
“其一,程續源回上海,是要聯系軍統上海區,謀劃機密事務的,這種情況下,軍統上海區對于程續源的下落應該是有所掌握的,不過,也不排除程續源拒絕使用上海區的安全屋,自己尋找落腳點的可能性。”
“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程續源來上海確有要事,不過和軍統上海區關系不大,出于保密需要,或者是其他的考慮,他沒有聯系軍統上海區,這種情況下,程續源自然更加不可能使用上海區的安全屋了。”萬海洋說道。
“我有點明白萬隊長的意思了。”我孫子慎太思忖說道,“你是傾向于認為程續源不會使用上海區的安全屋作為落腳點的。”
“是的,室長閣下。”萬海洋說道,“萬某當時還在軍統上海區的時候,就注意到一件事,實際上陳功書對于程續源并不信任的。”
“當然,也可以說,程續源也不太信任陳功書,當時陳功書就一直謀劃著想辦法讓上峰調走程續源。”萬海洋說道。
“所以,后來程續源離開了上海,陳功書點名要來了岑雨鋒。”我孫子慎太點點頭,說道。
“是的。”萬海洋說道,“程續源對陳功書,或者說,除非是確有需要聯系之外,他對于上海區很大可能不僅僅不會以作奧援,還會有所防備。”
“我明白了。”我孫子慎太微微頷首,“果然找萬隊長一起查勘此案是對的,萬隊長對于敵人非常了解,優勢在我。”
“能和室長閣下一起做事情,也是萬某的榮幸。”萬海洋露出諂媚的笑。
“曹組長,對于此案,你有什么看法?”我孫子慎太看向在一旁站立,并未說話的曹宇,問道。
“室長閣下。”曹宇趕緊說道,“曹某愚鈍,對于此案還未有更深入的了解,長官吩咐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曹組長,既然室長閣下問了,你有什么就說什么就是了。”萬海洋對曹宇說道。
“是。”曹宇點點頭,“屬下剛才聽了室長閣下和萬隊長的話,也在思考這件事。”
他停頓一下,繼續說道,“現在先假設程續源在上海,那么,這個程續源竟然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來上海,他意欲何為,這很關鍵,屬下覺得,這應該是我們調查的重點方向。”
“吆西。”我孫子慎太滿意的點點頭,他指著曹宇說道,“曹組長一語中的,這確實應該是我們重點調查的方向。”
說著,我孫子慎太看向萬海洋,“萬隊長,程續源要抓,弄清楚重慶方面此次的動向,挫敗他們可能的行動,這一點也格外重要。”
“室長閣下所言極是。”萬海洋表情嚴肅說道,“萬某也是這般認為的。”
我孫子慎太又與萬海洋和曹宇交流了一會,就帶人離開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
“萬隊長。”曹宇這才舒了一口氣,他向萬海洋敬了一支煙,殷勤的幫萬海洋點燃,說道,“主任怎么會安排我進這個調查組?上海區的事情,有萬隊長您在就行了,我是兩眼一抹黑。”
“不是主任。”萬海洋吸了一口煙卷,說道。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曹宇一眼,似笑非笑,說道,“是日本人點名老弟你進調查組的。”
說著,他拍了拍曹宇的肩膀,“看得出來,日本人很欣賞曹老弟啊。”
“這話哪里說起。”曹宇連連搖頭,“萬隊長莫要打趣,小弟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且不說別的,就是我想要攀附日本人,小弟我也是摸不到啊。”
看到曹宇的神情不似作偽,萬海洋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那就不曉得了。”
他對曹宇說道,“不管怎么說,既然日本人點名老弟進這個調查組,對于老弟你來說,這都是一個好好表現的機會。”
說著,他彈了彈煙灰,“好機會要把握住啊。”
“跟著日本人做事,能不犯錯,不被責罰就不錯了。”曹宇苦笑一聲說道,“小弟看那‘幄’室長對萬隊長您非常尊重,還望萬隊長您多多照應。”
“好說,好說。”萬海洋微笑頷首。
亞羅爾路三十九號。
軍統上海區區機關秘密所在地。
“什么事?”陳功書手里拿著蒲扇扇著風,打了個哈欠問付了。
付了為上海區助理書記,從職權上來講,付了是書記岑雨鋒的助手,不過,陳功書在岑雨鋒到任后,以岑雨鋒不熟悉上海情況為由,設置了七個助理書記,付了只是其中之一。
“區座,三大隊那邊說,他們聯系不上岑長官。”付了說道。
“聯系不上?什么意思。”陳功書表情立刻嚴肅起來,問道。
“三大隊的何隊長找到我,說岑長官本應該在昨天去他那里,指導四周年紀念暴動相關事宜的。”付了說道,“不過他等了一天都沒有見到岑長官,就趕緊找到屬下匯報此事了。”
陳功書聞言,皺起了眉頭。
下個月七號,就是七七事變四周年了,上海區接到重慶命令,要在此全面抗戰四周年之際,在上海灘搞出點動靜,在這個遠東最大的城市做出動作,展現黨國之抗戰卓絕之精神。
岑雨鋒主動請纓負責此事,陳功書便將岑雨鋒給安排到了三大隊,指導行動三大隊負責閘北方面的暴動行動。
“何晴可有還說什么?”陳功書問道,“或者說,岑書記此前可有交代過什么?”
“沒有。”付了說道。
陳功書的面色凝重起來,岑雨鋒是上海區的書記,可以說上海區的機密,岑雨鋒掌握大半。
現在,岑雨鋒聯系不上,他不得不以最惡劣的情況來揣測,萬一岑雨鋒是被敵人秘密逮捕了,這就糟糕了。
若是岑雨鋒身份暴露,受刑不過招供,那對于上海區來說不啻于是彌天大禍。
“區座,岑長官身份不同,他突然失蹤,我們要做最壞情況之準備啊。”付了說道。
“容我想想,想想。”陳功書來回踱步。
“區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付了急切說道。
“道理我懂!不用你教我!”陳功書沒好氣說道,“讓我靜靜!”
他自然明白付了的意思,如若按照付了的意思,那整個上海區都要緊急應對,從區機關到下轄很多單位,都要緊急撤離,分散安置,甚至是切斷一切不必要的聯系。
這可不是小動作。
他從王鉄沐那個叛徒手里接了上海區的爛攤子,經過兩年的苦心發展,現在上海區比之鄭衛龍、鄭利君、王鉄沐時期都要壯大。
現在上海區外勤方面有多達五個情報組,八個行動大隊,以及一個秘密‘新一組’。
這個‘新一組’,是他陳功書重點、秘密打造的王牌全能組,此乃情報、行動混編組,組員多出自臨澧班、黔陽班,以及外事、參謀特別培訓班,可以說個個都是精英。
并且在‘新一組’內部,還衍生成立了情報小組、行動小組、工運小組、警務小組,甚至還特別成立了一個韓國小組,以茲吸收發展在滬之韓國抗日分子。
他誓要把‘新一組’打造成上海區自己的‘上海特情處’。
除此之外,區本部還管轄多達二十二個交通站。
可以說,現在上海區是兵強馬壯,正所謂大船不好調頭,僅僅是因為岑雨鋒一天聯系不上,就對整個上海區進行緊急疏散、撤離,陳功書一時之間確實是很難下這個決定。
“區座。”付了急切說道。
“通知各情報小組,緊急查勘岑書記下落。”陳功書咬咬牙說道,“明天下午日落之前,要有確切的情報反饋。”
“區座,弟兄們自然會緊急調查的,但是,我們必須做好應對準備啊。”付了急的不行了,說道。
區座說明天日落之前要有確切情報,這是死命令不假,但是,這種事不是下了死命令就有結果的。
總不能跑到日本人憲兵司令部、或者是特高課門口說,我們區座說了,日落之前要有情報,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明確的說法吧。
在付了看來,區座太過優柔寡斷了,岑長官失去聯系,這是何等大事,十分危險,現在這種時候,根本沒有猶豫的時間了,必須做好應變準備了。
“區本部會做好轉移準備。”陳功書說道,“放出游弋哨,各情報組也做好緊急撤離準備,一旦情況緊急,即刻撤離。”
“不必多說了。”陳功書表情嚴肅說道,“現在還不到最危險時刻,我們取得如此局面不容易,要沉得住氣。”
聽到區座這么說,付了盡管依然不滿意,不過,也只能作罷。
麥蘭區。
蘇稚康已經入睡,這個時候,電話鈴聲猛然響起,把他嚇了一跳。
“這么晚了,誰啊?”妻子也被吵醒,睡眼惺忪問道。
“噓!”蘇稚康對妻子做了個手勢,拿起了電話聽筒,“我是蘇稚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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