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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諜戰歲月 第1298章 敦刻爾克
“你自己看吧。”李萃群將手中的兩份口供丟給胡四水,面色陰沉說道。
我孫子慎太的眉頭皺起,試圖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他懷疑李萃群這是故意為之,讓胡四水看了口供,以思考應對之策。
胡四水接過口供紙,仔細看,翻來覆去的看。
“看完了?”李萃群冷哼一聲,“有什么要說的?”
“呃。”胡四水手中捏著供紙,難得露出幾分羞赧之色,“主任,你是知道我的,我,我不識字。”
“不識字你還看那么久做什么。”李萃群瞪了胡四水一眼,他差點‘忘記’這一茬了。
“張魯。”李萃群看向張魯,“讀給他聽。”
“是。”張魯從胡四水的手中接過供紙,開始讀起來。
“假的!”胡四水叫嚷道,“都是假的。”
他看向李萃群,“主任,我沒干過,這是造謠,是,是污蔑,對,是污蔑。”
李萃群看著胡四水,“你說清楚,哪里污蔑你了?”
“都是。”胡四水嚷嚷道,“鄒小雨這個小癟三,我不就是踹了他幾腳,罵他罵的狠一些,他竟然做出這種污蔑我的事情。”
“李副主任。”我孫子慎太打斷了李萃群要說的話,他說道,“還是讓我來問話吧。”
李萃群看了我孫子慎太一眼,面色陰沉的點了點頭。
“胡隊長。”我孫子慎太看著胡四水,“特高課的人已經去齊民醫院了,只要我們找到了杉田三四郎,這一切就將大白于天下。”
“所以——”他冷笑一聲,說道,“你的任何狡辯都是沒有意義的,你明白嗎?”
“什么杉田三四郎?”胡四水直搖頭,“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這個人是誰?”
說著,他扭頭對李萃群說道,“主任,你是曉得我的,我胡四水向來是敢作敢當的,要真的是我做的,砍我毛蛋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鄒小雨的供詞在這里。”我孫子慎太指了指供紙,說道,“另外,我已經令人去捉拿審訊你的手下卓揚、祁浩等人了。”
“胡隊長!”我孫子慎太說道,“這件事有這么多的參與者和知情者,你覺得你的手下都能夠扛住特高課的審訊嗎?”
“你敢!”胡四水面色一寒,眼眸中流露出兇光,“我沒做就是沒做,你們憑什么抓我的手下?”
我孫子慎太沒有回答胡四水的這個問題的興趣,這個人和他身份完全不對等。
或者說,在我孫子慎太的眼里,胡四水早就是死人一個了。
他繼續說道,“胡隊長,狡辯是沒有用的,特高課抓人也素來不需要證據。”
我孫子慎太的目光陰冷無比,“我奉勸胡隊長還是乖乖交代。”
“我就是那句話,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胡四水氣憤不已,說道,“胡某人忠于李主任,忠于汪先生,是日本國的朋友,你們這樣做,胡某人很失望。”
“‘幄’室長。”李萃群看了我孫子慎太一眼,淡淡說道,“特高課抓捕反日分子,自然是不需要證據的,但是,我們特工總部是什么性質的單位,我想閣下心知肚明。”
說著,他的語氣轉硬,“所以,要逮捕胡隊長,你們需要提供有力的證據。”
也就在這個時候,李萃群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
張魯上前拿起電話話筒。
“主任,崗哨說有特高課的人來找‘幄’室長。”張魯對李萃群說道。
“‘幄’室長。”李萃群看向我孫子慎太。
“失陪一下。”我孫子慎太向李萃群微微點頭,轉身離開。
李萃群朝著張魯使了個眼色,張魯立刻帶人跟了上去。
辦公室里只剩下李萃群和胡四水兩個人了。
“你老老實實告訴我,鄒小雨供述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李萃群面色凝重的看著胡四水。
“真的沒有。”胡四水直叫屈,“主任,您是知道我的,我別的小事敢瞞您,這種事我怎么敢瞞著您。”
“真的?”李萃群目光審視的打量著胡四水。
“主任,四水我能有今天,全靠主任您。”胡四水詛咒發誓道,“要是四水我真的做了那些事,紙是包不住火的,早晚露餡,這個理我懂,我哪里敢瞞著您,這不得早早地匯報,請主任您救我啊。”
李萃群深深地看了胡四水一眼。
胡四水這番話,他是聽進去,且表示認可的。
正如胡四水所言,紙是包不住火的,更何況以胡四水粗獷的行事風格,如果真的做了那些事,必然漏洞百出,日本人肯定掌握了不少實際證據,胡四水是賴不掉的,這種情況下,胡四水必然知道能救他只有他這個主任,所以,如果事情真的是胡四水做的,他是不敢隱瞞的。
“鄒小雨的口供里說,你下令他們跟蹤監視程千帆府上。”李萃群看了胡四水一眼,問道,“這件事是真的吧。”
“半真半假吧。”胡四水說道。
“什么意思?”李萃群皺眉,“什么叫半真半假?”
“半真半假的意思,說的是我確實是對手下說盯著程府。”胡四水說道,“不過,實際上這是障眼法,我故意讓外界以為我盯著程府,實際上是另有行動。”
“什么行動?”李萃群問道。
“本來打算行動成功后,再向主任報喜的。”胡四水嘿嘿笑道。
“說。”李萃群瞪了胡四水一眼。
“我這邊抓了一個可疑分子,那家伙是硬骨頭,用了大刑也沒招,一不小心用刑過重,送到齊民醫院也沒救回來。”胡四水說道,“不過,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叫峰回路轉。”
他對李萃群說道,“我叫弟兄們查那家伙的行蹤,果然有收獲。”
“什么收獲?”李萃群問道。
“那家伙是白爾路十九號的伙計。”胡四水說道,“我就安排卓揚盯著白爾路十九號,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白爾路十九號的奈森洋行就是軍統上海區的情報站。”
“上海區的情報站?”李萃群大驚,問道,“確定嗎?”
“板上釘釘。”胡四水露出得意之色,說道,“我已經命令卓揚帶人暗中集合了,天一亮就對奈森洋行動手。”
“為什么是天亮再動手?而不是連夜動手?”李萃群問道。
“主任有所不知。”胡四水得意洋洋說道,“明天是奈森洋行進貨的日子,根據弟兄們暗中監視,進貨的日子實際上就是上海區其他單位來奈森洋行會賬的日子,到時候正好將他們一窩端。”
“好樣的。”李萃群滿意的點點頭,他拍了拍胡四水的肩膀,“沒想到你不吭不響的,竟然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啊。”
“這不是想著事情辦成了再說的。”胡四水說道,“要不是碰到這茬子事情,我還不打算說呢。”
“你啊你。”李萃群指著胡四水,笑罵道。
說著,他拿起桌子上的煙盒扔給胡四水,“只要事情你沒做過,即便是特高課那邊想要冤枉你,那也是不行的。”
他對胡四水說道,“一切有我。”
我孫子慎太回來了,他的面色陰沉的難看。
“胡隊長,想不到啊,我真是小瞧你了。”我孫子慎太盯著胡四水看,目光中滿是憤恨之色,“看來你是早有準備啊。”
胡四水一臉茫然,似是不明白我孫子慎太這話何意。
“主任。”張魯在李萃群的耳邊說道,“特高課派去齊民醫院找杉田的人匯報說,在齊民醫院沒有找到杉田,而且……”
“而且什么?”李萃群問道。
“醫生說胡隊長確實是送了人去醫院搶救,不過人沒有救回來,而且醫院的醫生看了照片,那人不是杉田。”張魯說道。
“‘幄’室長。”李萃群看向我孫子慎太,“看來這次的事情貴方的情報有極大的錯誤。”
他面色冷淡,說道,“事實證明,我的人是清白的。”
“巴格鴨洛!”我孫子慎太咬牙切齒。
他現在高度懷疑醫院那邊是胡四水早有安排,以茲對抗特高課的盤問和調查。
“‘幄’室長,你的手下失蹤了,你的急切心情我可以理解。”李萃群說道,“但是,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閣下,下次有確鑿證據再來,畢竟我們不是特高課的敵人,我們是日本帝國的朋友,我們是自己人。”
“李副主任。”我孫子慎太死死地盯著胡四水看,然后他突然對李萃群說道,“胡隊長我可以不帶走,但是,胡隊長的手下卓揚,我必須帶走。”
李萃群看向胡四水。
“不行。”胡四水面色陰沉,直搖頭說道,“卓揚是我的手下,對我忠心耿耿,我要是答應把人交出去,那我還怎么面對弟兄們。”
“李副主任。”我孫子慎太看向李萃群。
“四水。”李萃群冷冷說道,“把卓揚交給‘幄’室長。”
“主任。”
“這是命令!”
“是!”
“‘幄’室長。”李萃群看向我孫子慎太,“人可以交給你,但是,你必須確保卓揚的性命安全。”
“可以。”我孫子慎太點了點頭。
李萃群看向胡四水,“四水,你去把卓揚帶回來。”
“是。”胡四水無奈的點點頭,然后他扭頭對張魯說道,“張二哥,勞煩你派人開車送我一趟。”
“我陪你過去吧。”張魯說道,“有我跟著,你在手下面前也好有個說法。”
“多謝張二哥。”胡四水說道。
“四水啊。”張魯邊走邊說,“日本人的手段不比我們差,卓揚要是到了日本人手里,指不定咬出什么來著。”
“二哥的意思我懂。”胡四水咬牙切齒說道,“卓揚知道我不少事情,兄弟我也正是想到這些,這才不同意交人……”
說著,胡四水氣的罵道,“日本人真不是東西,明明我們什么都沒做,他們讓我們交人,就必須交人,這是不把我們當人看啊。”
“閉嘴。”張魯瞪了胡四水一眼,“這話我就當沒聽見啊。”
說著,他看了看四周,這才繼續說道,“你啊你,要注意你的脾氣,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能說,要曉得。”
“這不是當著二哥你的面么。”胡四水嘆口氣說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兩人看到萬海洋急匆匆的走來。
“張二哥,胡隊長。”萬海洋看到兩人,說道,“主任安排我隨你們一起過去。”
他接到命令監視胡四水的手下,卻驚訝的發現胡四水的大部分手下都不在極司菲爾路,似乎是消失不見了。
他正準備去向李萃群匯報,這邊李萃群就安排人來告訴他,讓他跟隨張魯和胡四水去提人。
薛華立路二十二號。
程千帆拎著兩壇酒,帶了幾道小菜回到了巡捕房。
“不是說了這里今晚有我盯著,你回去歇息的么?”金克木直接下手捉住一只豬腳,大快朵頤起來。
“哪有讓金叔叔受累,我這個小輩在家休息的。”程千帆說道。
說著,他起身給金克木倒酒,然后拿起自己的酒杯,“金叔,我敬您。”
“咱爺倆和有些時日沒有一起吃酒了。”金克木與程千帆碰杯,喝了一口酒說道。
“是侄兒的不是。”程千帆說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總巡長辦公室的門直接被推開了。
“千帆。”進來的是皮特,他看到正在吃酒的兩人,愣了下,然后皮特直接走上前,拎起酒壇子,竟是直接對著酒壇子喝起來。
“欸欸欸。”程千帆忙不迭說道,“慢點,慢點,這可是上等的花雕酒,我那也不多。”
然后,就看著皮特就那么拿起酒壇子,咕咚咕咚喝下去半壇子花雕酒。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洋鬼子皮特似乎是喝不慣中國花雕酒,整張臉肉眼可見速度快速泛紅起來。
皮特放下酒壇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怎么了這是?”金克木驚訝的看了皮特一眼,然后看著程千帆問道,“這是有心事?”
金總壓低聲音問道,“是皮特班長找女人又被他家里婆捉奸了?”
“應該不是吧。”程千帆搖搖頭,他也不確定。
他問皮特,“皮特,怎么了這是?”
皮特不說話,雙手抱起酒壇子,就要繼續喝酒。
“放手。”程千帆一把搶過酒壇子,他看著皮特,皺眉說道,“到底怎么了?”
“敦刻爾克!”皮特喃喃道,“敦刻爾克,敦刻爾克!”
“什么?”程千帆不明白。
“幾十萬英法聯軍,被德國人堵在了敦刻爾克那狹窄的海灘了!”皮特嘶吼道,眼睛都是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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