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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跟著房車穿越了 第六百一十二章 歡喜
皇帝等了半天不見張曉琿跟蕭元錦過來見他,走出主殿往偏殿,想去看看這兩個人啥情況,該不是又鬧別扭了罷?卻看到殿門緊閉。
他招手示意守在偏殿門口的小內侍過來問道:“定海侯跟公主可是吵架了?”
他堂堂天子,可不會去做什么偷聽的事情。
“稟皇上,應是沒吵架。”小內侍說道。
“那他們說了什么?”皇帝又問。
“小的聽不清楚。”小內侍答道。
皇帝本想過去敲門,又想到這倆人好不容易湊一起,
便交代小內侍讓張曉琿跟蕭元錦不必去見他了,他們愛上哪上哪去,隨后他自己往皇后宮中走去。
皇后宮里也有電話,本來打電話告知就可以了,可這是大事,大喜事,皇帝要親口告訴皇后。
皇后宮里的長案上擺滿了各種珠寶首飾,
有鑲滿了珍珠的珠冠,
每顆珍珠都有拇指頭大小,
這些珍珠大多都是華夏商船從大洋洲的島上與當地的土人交換回來的;還有整串的紅寶石藍寶石,每一顆寶石都打磨出許多個面,閃閃發光;還有好比綠玻璃紫玻璃似的或是兩種顏色混雜的好幾副翡翠手鐲,這些都是新出的珠寶品類。
長案另一側則是做工華美的傳統首飾,每一件都由好幾種材質鑲嵌而成,比如一朵黃金團花上就鑲嵌了兩圈各色寶石和一圈珍珠,一根黃金蜻蜓發簪上的蜻蜓翅膀和背上都鑲嵌了紅珊瑚珠子,兩根觸角上還串著渾圓的珍珠,看起來惟妙惟肖,這些傳統首飾也滿滿地占了一丈長的長案大半的位置。
長案地面上還擺著好些匣子,匣子里面裝著黃金玉料所制器皿,比如一套茶具從茶壺到杯子都是黃金打造,每個杯蓋上的提鈕都是一顆圓溜溜的紅寶石。
皇后和孫嬤嬤在一樣樣仔細檢視著這些首飾珍寶,她倆手上都拿著放大鏡,力求不漏掉任何一處瑕疵。
“稟娘娘,皇上來了。”門外的小內侍急急忙忙進來稟報道。
“知曉了。”皇后直起腰,
輕輕錘了一下自己的后腰,皇帝剛好走進來,看到她的這個舉動說道:“朕都跟你說了不要太勞累,老胳膊老腿的,有事就讓宮女們做就好。”
他病了一回就明白,人是得服老的,哪怕他是皇帝也一樣。
“陛下怎么過來了,有事打個電話喊臣妾過去就好。”衛皇后說道。
老頭子明明精神頭不錯,偏偏把政事都丟給兒子,也不知曉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總是讓她不由得多想幾分。
“打電話說不清楚,再說了,有了電話走路不知不覺便少了許多,于養生不利。”皇帝說道。
衛皇后在心里翻個白眼,養生養生,莫非你還能養成小郎君不成?嘴上卻說道:“陛下平日便多走一走,那八段錦可練了?”
這八段錦是衛國公夫人教她,聽說是安平娘親教給她的,后來又出了一本畫冊,
上面詳細講解了八段錦的每一招每一式達到何種功用,
練習時須得注意何種禁忌。
“每日都跟著廣播練呢!”皇帝說道。
他原本不耐煩練這慢悠悠的八段錦,他年輕時學的那么多劍術權法難道還不夠練的么?結果安平父親聽說了勸他試著練一練,
說這八段錦乃是后世八百多年不斷完善的一套養生功法,還幫他糾正動作細節。
加上他如今也不適宜做過于剛猛的動作,這八段錦動作舒緩,練起來倒是正好。
“我聽央央說那廣播里的聲音是安平他爹的,他一個讀書人竟也肯做這些事情么?”皇后說道。
“自然是安平要他做的,這些聲音錄制都是安平帶人在做,他們有一個錄音棚,不熟悉的人進去做不好。”皇帝解釋道。
“安平這孩子,真是什么都會做,我聽熙兒他娘說,她竟然開始去燒窯,說是想要做出像鹽一般白的瓷碗。”皇后嘆道。
這安平第一次出現在她們的視野中就是剖腹取嬰,當時覺得毛骨悚然,可如今自己孫女也干了同樣的事情,便也就罷了,可安平又去燒窯了,從剖腹取嬰到燒瓷窯,天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她就是敢想敢干。
皇帝也有同感,按說張家都是現代人,可據他所知張德源夫婦倆就不如安平懂的東西多,甚至張大郎也不如他妹妹懂的多,當然也有可能張大郎把時間都用在出海去了。
“你這擺得滿桌滿地的是在做什么?這是新添置的么?”皇帝看著一大桌子的首飾珠寶,還有地上的金玉器皿,不禁微微皺眉。
這些物件可換成多少根鐵軌啊!他如今處處省吃儉用,盡可能多的把錢省出來修鐵路,華夏疆域越發寬廣,日后要修的鐵路可多了去了,人煙稠密的地方可由民間籌錢修建,但是偏遠地區想修路就得由國家財政撥款了。
“你也來瞧瞧,這都是我給央央準備的嫁妝,她今年就要成親,嫁妝不趕緊準備可就來不及了。”皇后說道。
聽說是給蕭元錦的嫁妝,皇帝的眉頭也不皺了,孫女的終身大事呢!何況要嫁的還是張大郎。
“嫁妝就這么些少了,再多添這么多吧!”皇帝說道。
“不止這些,前日昨日我都選了不少,只是我瞧央央日常穿戴灰撲撲的,只怕她戴的也不多。”皇后說道。
“不戴放著也好,你坐下,朕有事要跟你說。”皇帝說道。
“何事?”皇后跟皇帝走到一旁的茶幾邊坐下。
“央央今日進宮了,她想讓朕給她賜婚。”皇帝說道。
“跟張大郎?”皇后問道。
倆孩子遭了一回大難,這是想通了罷。
“你也以為是張大郎吧?朕本來也這么以為的,她自己要招的駙馬卻是呼丹。”皇帝故意賣關子。
“呼丹也不錯,只要是她自己愿意的就好。”皇后點頭說道。
世間事總不能樣樣如意,沒想到張大郎都這般舍命救孫女了還是不愿當央央的駙馬。
“朕才剛要落筆,張大郎來了,你猜他為的何事求見朕?”皇帝說道,眉宇間隱有得色。
皇后無語,這老頭病了一回真成老小孩了。
“我猜不出來,陛下您請講。”皇后說道。
“他要求娶央央!哈哈哈哈!你說是不是可樂?”皇帝笑著說道,他可是忍了好一會了。
“真的?那央央怎么說?”皇后也面露喜色,雖說呼丹她也還滿意,但這是在沒有張大郎的情況下,張大郎不光是央央心悅的人,最重要的是他可是大乾海軍主帥,堂堂定海侯,華夏廣闊的疆域都由他帶著人去開拓,這樣的人成了央央的女婿,那他們蕭家的江山也就更穩了!
“真的不能再真,他為了娶央央都給朕磕頭了,央央的心思你還不知曉?這回是張大郎主動求娶她,她哪有不愿意的。”皇帝說道,“這就叫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倆個孩子都是有大福氣的,把欽天監喊來,這就讓他給倆孩子選日子去。”
皇帝滿心歡喜,暢想著未來的日子,只覺得自己年輕了好幾歲。
“我怎么覺得您比自己成親還歡喜?”皇后看著喜不自禁的皇帝疑惑地說道。
“那是自然,我自己成親有何……”皇帝應道,說完了才反應過來,“瑤兒!朕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哎呀!咱倆從小就訂了親,成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不像張大郎跟央央,你看這倆孩子多不容易對吧?”
皇帝在皇后的白眼下急急辯解道。
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就說漏了嘴了呢?
“行了,陛下歡不歡喜也都過了幾十年了,孫女都要嫁人了,臣妾反正挺歡喜的,央央跟張大郎呢?你給他們賜婚了他們也沒過我這來啊!”皇后說道。
她跟皇帝是少年夫妻,還一起上過戰場并肩殺過敵,兩人相處也比一般的帝后多些隨意。
“朕還未給他們賜婚,賜婚圣旨倒是寫好了。”皇帝說道。
“那便讓禮部的人送去吧!顯得隆重一些,不然就像五郎跟安平似的,都沒幾人知曉,看五郎一直也沒成親,又有人托我問了。”皇后說道。
“不急,等欽天監選好日子,我把日子填上再送不遲。”皇帝笑咪咪說道。
在帝后二人在談論張曉琿和蕭元錦婚事的時候,倆人終于從偏殿走了出來,張曉琿牽著蕭元錦的手走到門后,停下來又抱了一下蕭元錦才打開門。
“稟公主,稟侯爺,皇上留話,讓您二位想上哪便上哪,不必去見他了。”小內侍不敢抬頭看張曉琿跟蕭元錦倆人,低著頭把皇帝的話復述給他們。
雖然地位不高,但畢竟是跟在皇帝身邊服侍的人,他多少也是知曉張曉琿跟蕭元錦之間的糾葛的。
“辛苦你了。”張曉琿說道,蕭元錦拿出兩張一千文錢的華夏幣遞給小內侍,勤政殿這邊她的侍女不能進來,她也會帶著些銀錢賞賜給內侍們,現在帶著紙幣也方便。
“謝公主賞賜!”小內侍高興地雙手接過這兩張嶄新的紙幣,這般大面值的紙幣他還是第一回收到,公主定然是覺得自己守門守得好!
“大郎哥,咱們去見皇祖母,我先給她打電話。”蕭元錦對張曉琿說道。
因為聽多了旁人這么稱呼張曉琿,蕭元錦也自然而然地這么喊他,說來也怪,雖說張曉琿只比她大了不到兩歲,可蕭元錦總覺得他比自己大上許多,她不知道的是,張曉琿確實覺得蕭元錦比自己小很多,比自己妹妹還小多了,就是個小女孩兒,細算起來,在現代也還是個高中生呢!
“好。”張曉琿點頭,他是外男,需要通報得到準許才能進入后宮。
結果電話打過去,皇后那邊破天荒說不用她過去了,讓她跟張曉琿出宮,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去。
“皇祖父在皇祖母宮里,讓咱倆不用過去了。”她看著張曉琿說道,小臉熠熠生輝,接電話的孫嬤嬤悄悄告訴她,皇祖父和皇祖母正在商量她跟張曉琿的婚事呢!
“那咱們出宮。”張曉琿也回應她的目光,即使他們并沒有任何肢體接觸,但他們之間自有一種旖旎的氣氛環繞著,倆人不需太多語言,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他們并肩出宮,宮門外除了蕭元錦的護衛和侍女,還有蕭元燦跟他的護衛。
“屬下參見公主!參見侯爺!”護衛們齊刷刷下跪,他們其實是向張曉琿行禮,自從蕭元錦得救,他們已經把張曉琿當成了救命恩人,不然若是蕭元錦沒了,那天跟著蕭元錦的都得陪葬,現在他們只是受到了一點皮肉之苦而已。
“起來罷。”張曉琿淡淡說道,這些護衛中還有好幾個是上回跟他打架的人,他們不能說不忠心,實在是他們的馬不如蕭元錦的馬快,張曉琿決定發電報給吉布提那邊的人去找阿齊茲,讓他幫忙買幾匹上好的阿拉伯馬給蕭元錦的護衛使用。
“謝侯爺!”護衛們大聲應道,許多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他們的小公主心愿得償,他們比自己得了一級賞賜還高興!
蕭元燦長長地舒了口氣,他今日從武備學堂回府,看到姐姐的奶娘馮嬤嬤悄悄抹眼淚,追問之下才知曉姐姐進宮的事情。
于是他把姐姐屋里的畫像拿下來,再把放著張家哥哥的匣子帶著趕去了定海侯府。
謝天謝地,他的姐姐不會跟他們分開了。
“姐夫!”他走到張曉琿身邊喊道,臉上帶著調皮的笑意,他本來也就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人,正是喜歡玩鬧的時候,這聲“姐夫”他老早就想喊出來了。
饒是張曉琿老皮老臉的,也被這聲“姐夫”喊得紅了臉,他一時愣住,不知該應還是不該應,畢竟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被人喊“姐夫”。
“走吧,咱們一起吃飯去。”最后張曉琿這么說道。
姐夫跟小舅子之間向來是灌酒與被灌酒的關系。
“我要回學堂了,你跟姐姐去罷!”蕭元燦笑著騎上自行車跑了,一路不停地按著鈴鐺,“叮鈴鈴”的聲音撒了滿街。
他的護衛們也都跟上,十幾輛車在街上匯成了一道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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