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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皇叔 254:這是小看誰?
趙王膽子小的很,凡遇到打仗的事情比誰跑的都快,當初并州只是被圍,一仗沒打,這一位就扔下并州百姓跑了。
膽子小就算了,他還有點妻管嚴,別的王爺家里彩旗飄飄,側妃、夫人、侍妾少說也得五六七八個往上數,而趙王只有一個侍妾,側妃都沒一個。
而這個侍妾還是成親前就在身邊服侍的通房丫頭,后來趙王妃嫁過去后,覺得這丫頭挺安分就把人留下了,又過了幾年才給了個侍妾的名分,到現在都沒生下一子半女傍身,可見趙王妃厲害。
趙王妃能在趙王府這么穩得住,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自己的弟弟能干,趙王耳根軟,趙王妃強勢,倆人也算是天作之合。
韓曙從先帝時就受重用,后經新樂王,再到當今陛下,這人不僅能干還審時度勢,能站的穩果然有道理。
顧清儀心里掃過趙王府的信息,再看著傅蘭韻,瞧著她面上一派和樂的神色,心想當初自己選中她果然沒錯,這黑化的帶智商的女配,真的與死對頭撕咬起來,這戰斗力何止是彪悍。
裴宿的死肯定不簡單,但是相比起尋找真相,顧清儀更厭惡裴韻菘與裴蘊秀借著裴家的勢在惠康攪風攪雨。
若是壓她們低頭,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讓裴家倒臺。
這就形成一個食物鏈,不是顧清儀與宋封禹不高抬貴手放過裴家,而是他們放過裴家,裴韻菘與裴蘊秀會繼續依靠著裴家惹事給他們添堵。
這樣的一個惡性循環,便是顧清儀這樣的人都很厭煩,唯有釜底抽薪。
“如此說來,趙王肯愿意出面?”顧清儀看著傅蘭韻問道。
傅蘭韻笑著說道:“臣婦愿意去見趙王妃一面,說清厲害,想來趙王妃會知道如何勸說趙王棄暗投明。”
好一個棄暗投明!
顧清儀點頭,“如此就辛苦定北王妃了。”
“承蒙娘娘不棄,臣婦愿為娘娘效犬馬之勞。”傅蘭韻起身笑著開口,然后就告退離宮。
顧清儀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半響自己笑了笑,有些人骨子里透著堅韌與野心,即便是摔進泥塘只要有一線生機就能爬起來。
傅蘭韻便是這樣的人。
這世上好人壞人哪能分的清清楚楚,只要照本事分類,發揮最大的用處就成了。
顧清儀想自己真是夠用人不拘一格的,連仇人都能放下恩怨,像她這樣人美心善的不多了。
想到這里自己先樂起來,別的不說,自打穿越后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沒辦法,臉皮薄是活不好的。
不用別人說,顧清儀都知道裴宿一死,河東的局勢必然會發生變化,朝中的局勢也會有變,這段日子宋封禹是閑不下來了。
正好她能騰出空來做點別的,要給并州送信,讓阿父將鶻州糧倉的糧食運來惠康,至于如何置換后續朝廷肯定會出政令,若是等全都齊備再做,等到那時候從鶻州運糧來惠康春種就有點耽擱了。
顧清儀琢磨著怎么給阿父寫信,順便打聽下河東的情形,還有她給家里人準備的新年的禮物要一起送回去,阿父阿母的,兄嫂的,還有李家那邊親近些的人都要有安排。
若是她只是出嫁到尋常士族的顧女郎,李家那邊就不用她費心安排禮物了,大嫂自然會替她想周到。
但是現在自己是皇后那就不一樣了,她送給李家的年禮也是給顧家給大嫂長臉,更是為這姻親關系加固。
顧清儀將禮單寫出來,審了一遍,又想起嫁到清河郡的李嵐英,這個也不能忽略了,禮物也得備一份,又添上李嵐英的名字。
李茶英出嫁了也還是在惠康,倒是不用急,等年關也一樣。
李嵐英那邊正好前往并州的人路過清河郡,就去她那邊走一趟剛剛好。
這一忙天都要黑了,顧清儀站起身活動一下,幸好她進宮之后就讓木匠做了個小馬扎,當然要比后世的做工精美,雕花嵌金的,她坐在上面讀書寫字可比跪坐著舒服多了。
如今這馬扎被宋封禹瞧中了,顧清儀又做了一件一模一樣的,只是上面的雕花不同,倆人沒事的相對而坐,一個處理政務,一個處理商事,還挺搭。
而且這東西坐著的確舒服,宋封禹讓將作監造了一批出來,賞給朝中大臣刷刷好感,大家常年跪坐,膝蓋骨都不大好,能舒舒服服的坐著也挺好的。
這東西史上是從胡人那邊傳來的,叫做胡床,還有胡凳,照史上發展時間來看,這里應該出現這東西了,但是沒有,大家還是跪坐為主。
顧清儀就覺得這東西對雙腿的神經壓迫真的很厲害,跪坐久了,你站起來都覺得腿不是你自己得了。
現在做了皇后嘛,推廣一下這東西也就更方便,所為上行下效。
沒辦法,她跟宋封禹就處在食物鏈的頂端,屬于上行那一撥,自然是效果極好。
她還準備弄上一對搖搖椅,大冬天的坐著搖椅隔窗曬著太陽,手里捧著一本書,旁邊備著一盞茶,簡直不要太舒服。
裴家的事情眼看著就要進入尾聲,顧清儀壓力一下子就變得極小,也有閑情逸致開始些不費錢的享受了。
她將搖椅的圖案簡單地畫出來,這東西簡單,木匠照著做就可以。畫完之后,就讓小黃門送去將作監了。
將作監里,穆埠正準備開第一壇酒,不知道成沒成功,心理壓力挺大,這時候接到了顧皇后的搖椅畫像,他看了一眼,咦?這東西有點意思,跟前段日子做的胡床差不多,只有底座不同。
穆埠這么被一打擾,緊繃的心情就緩了下來,等他去了木匠那邊把事情一說,知道這東西不難做之后,再回來看著酒壇子,就覺得好像不緊張了。
皇后做事一向寬容,便是第一次沒成功也不會怪罪的,頂多就是在董大成面前吹牛出去了稍微丟點臉。
準備開壇的釀酒匠頭也很緊張,深吸一口氣,這才用力打開酒壇,壇開的那一瞬間,就有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
“成了!”
不用入口,只聞著這酒香,就知道成了。
一院子的人都歡呼起來,穆埠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揚起,命人將酒舀出一些嘗嘗味道,第一碗自然有試酒的匠頭用,就見他一口下肚,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這酒的勁兒真大。
穆埠大手一揮,將這一壇酒給大家分了,自己抱起一壇小的進了宮。
這可是喜事啊。
宋封禹還在處理朝務,這種事情自然就到了顧清儀面前。
她對酒沒什么喜好,尤其是這種烈酒簡直是敬謝不敏,但是這還是第一回釀烈酒,她還是嘗了一口,頓時就覺得嗓子像是著了火一樣,火辣辣的。
這酒濃烈醇香,入喉辛辣卻有回甘,尤其是酒液清澈如泉水,跟如今大晉釀造出來的濁酒天地之別。
別的不說,就看這色澤,就足夠引人了。
顧清儀看著穆埠問道:“這一批酒若是送往幽州董刺史那邊,那年前還能出一批給陛下過節賞人嗎?”
穆埠立刻說道:“可以,屬下一月前就已經釀了第二批,再過幾日就能開了。”
顧清儀:……
她低估了這些人愛酒之心。
顧清儀對著穆埠說道:“物以稀為貴,你跟董刺史說,不要一下子都放出去,要少放多宣揚。”
穆埠深深的看了顧皇后一眼,他就說一向本分的董大成一下子變得狡猾多端的,果然是在鶻州跟著顧皇后久了的緣故。
真是近墨者黑啊。
這樣賺錢的好事,穆埠當然一口答應下來,胡人的錢自然要多賺。
緊跟著,她又聽著顧皇后說道:“烈酒只供胡人,陛下賞人的算另一批,其他大晉內銷的酒一定不要這么烈,烈酒不僅容易誤事還容易酒后糊涂惹事端。”
穆埠一愣,沒想到顧皇后會這樣說,想了想說道:“屬下會注意的。”
顧清儀留下那一小壇酒就讓穆埠回去了,聞著酒香,就像是看到了錢財滾滾來。
一直等到天都黑透了,宋封禹才從前殿回來,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香,不由眼睛一亮,只覺得渾身的疲憊都散去了。
“穆埠那邊出酒了?”
顧清儀剛從內室聽到聲音出來,還沒見到人,就聽到宋封禹這話,笑著開口說道:“果然男子都喜酒,鼻子夠靈敏的。是穆埠送來的,今日開壇,拿來一小壇給你嘗嘗,剩下的咱們要賣錢,不能多喝。”
宋封禹:……
顧清儀讓人擺上夕食,因為等著宋封禹,這頓夕食就晚了。
剛成親的時候,倆人吃飯還是各自有自己的食案,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倆人用膳就一桌了,宋封禹很喜歡這樣用膳,覺得親密又透著溫馨,不像是分桌而食那么生疏。
倆人相對坐下,顧清儀拿出窯爐新燒出來的酒壺,這時期的瓷器以青釉為主,瓷器胎體厚重堅硬,釉層凝厚,所以白瓷才會那么受歡迎。
這一套酒壺是顧家的窯爐燒出來的新品,胎體薄透,顏色堪比白玉,十分精美。
酒杯不大,倒滿也只是一口的量,宋封禹有點不滿意,但是這酒確實有些烈,入喉辛辣,讓人覺得舒暢無比,的確是好酒。
顧清儀看著宋封禹說道:“怎么樣?”
“很好,匈奴一定很喜歡。”宋封禹笑著說道。
“酒雖好,也不可貪杯。”顧清儀給宋封禹續了一杯說道。
宋封禹嘴角抽了抽,“就這么一小壺哪能醉人?”
這是小看誰?
顧清儀才不會告訴他烈酒的后勁有多大,等明兒個自己就知道了。
宋封禹高興,顧清儀也沒攔著,一小壺酒下肚,不知不覺話都多了起來。
“裴宿真是死得好,重要的是醫案齊全,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顧清儀很意外,沒想到韓曙這些人做事情這么縝密,醫案這種東西可以偽造,但是能偽造的毫無痕跡卻也不易。
“那現在朝上可有人提出異議?”顧清儀端了杯給宋封禹問道。
“自然有,不過這次傅行空卻沒出頭,其他人自然也掂量一二。傅行空這老滑頭,最會撿便宜。”
“傅行空納了裴蘊秀,與裴家關系一向緊密,現在他都放棄了,想來別人自然也就不愿意花力氣為裴家說話。”顧清儀說道。
看來傅蘭韻還是成功勸說娘家倒戈了,想到這里,顧清儀對著宋封禹說道:“傅蘭韻生為女子倒是有些可惜了,她這樣的才干便是有些男子也不可及。”
宋封禹只覺得飄飄欲仙,頭重腳輕,聽到這話順嘴就說了一句,“那比你也差遠了,這世上的女子皆不如你。”
顧清儀愣了一下,看向忽然說起甜言蜜語的皇帝,果然這是醉了吧?
這人平常也愛逗她說些好聽的話,但是這樣的話還是第一次說。
等他明日醒了,就不知道想起來時心里怎么想了。
哈哈哈。
顧清儀特別高興地扶著醉了的宋封禹就寢,大約喝醉的人都不講道理,這人喝醉后不止不講道理還特別粘人,顧清儀廢了好大力氣才給他換了寢衣,這樣的天愣是出了一身汗。
沾床就老實了,倒頭就睡的宋封禹,完全不知道顧清儀咬牙啟齒,她讓人送了水來,簡單地擦洗一下這才就寢。
第二天一早,宋封禹睜開眼睛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揉著額頭坐起身,昨晚的事兒慢慢的在腦海中回放,然后……就沒然后了,宋封禹趁著顧清儀還在睡提腳就跑了。
昨天他還說什么,這么點酒怎么醉人,結果自己打臉了。
那么一小壺酒就連他都醉倒了,后勁兒夠大的,看來銷路一定好。
宋封禹努力將昨晚的事情都給忘了,讓人傳話給穆埠下朝后覲見。
今日早朝安靜了許多,裴家的事情如今大勢已定,裴濟與裴宿先后離世,裴家在惠康也沒有其他族人能占在朝堂上撐腰。
傅行空這個與裴家有姻親關系的人都閉了嘴,其他人自然也就偃旗息鼓。
裴宿就算是死了,但是裴家泄露城防圖的事情還是要查,還有韓曙送到廷尉的裴家與胡人勾結的證據,鐵證如山,裴家這次要跌個大跟頭。
韓曙這么一出手,朝堂上的眾人何止是驚訝,簡直是覺得后背發涼。
韓曙背后是誰,趙王!
趙王是誰?
最不中用的皇族,但是就是這個最不中用的皇族,他的手里居然握著裴家通敵的證據!
趙王自打陛下登基后就一直縮著脖子過日子,這些人都忘記了有這號人存在,現在猛不丁的扔了個炸雷出來,這才是最嚇人的。
借著這一股東風,宋封禹趁機說了科舉的事情,果然又遭到反對,他立刻退一步堅決要舉辦制科。
這下子朝堂上又沉默了,科舉他們極力抵制,若是制科還要抗拒到底的話,他們怕就是下一個裴家。
誰也不知道陛下什么時候又會掌握哪家的證據,趙王的反水之前誰能想到?
科舉雖然被否,但是制科通過,宋封禹心中大喜,面上卻是不甚高興的樣子。
早朝完畢,宋封禹一顆都不耽擱,讓人立刻去太學傳旨制科一事,整個太學都轟動了。
沒多久,惠康城傳遍了陛下要從太學選才舉辦制科的事情,那些家貧,家世不好的學子,簡直是喜極而泣,聽說他們齊齊對著皇宮的方向叩首,久久不愿起身。
制科就在半月后,時間雖然緊,但是大家的情緒非常的高漲,積極準備,整個太學沸騰了。
等到制科成功舉辦的消息傳出惠康抵達各地,那么前來太學求學的學子會更多,各郡縣舉辦的庠序也會有更多的孩子入學。
有了期盼,人才會有了動力與希望。
宮內宮外喜氣洋洋,宋封禹這幾日心情都極好,這就導致顧清儀這幾日就分外的沒精神,這人過剩的精力全都花費在她身上了。
好在終于等到了制科開考,宋封禹的注意力被轉移,顧清儀總算松口氣,雖說沒有被耕壞的田,但是天天這么辛苦,也實在是受不住。
前段日子朝堂政務不順,宋封禹沒有精力做這些,現在事情一順,這人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剎都剎不住。
制科開的倉促,且這距離重開太學不過半年,顧清儀琢磨著結果不會很好。
畢竟寒門世子就算是好學,不惜辛苦讀書,條件畢竟有限,只說書籍種類以及能拜讀的老師就制約了太多。
書籍受限,老師受限的情況下,全靠自己自學讀出來的天才肯定不多。
好在這次制科只是宋封禹投石問路,等到事情傳揚出去,能吸引更多的人來惠康,對寒門學子打開的這一道大門,才會逐漸興旺起來。
而且,這次制科能舉辦,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制科選舉出來的人才不會得高位,家世不及,再加上與士族的拔河中做出一定妥協,這些人多會做些濁吏的官職。
官職不怕小,只要有能力,在宋封禹有意識的培養下,肯定會逐漸晉升,就看他們這一批人的定力與能力如何了。
而且,不要小看濁吏,這些士族養尊處優慣了,就算是身居要職,其實真正辦實事的還是下頭的這些小官吏,只要這些位置逐漸換上宋封禹選拔出來的人,日復一日,就等于將朝中基層與中層的官員握在手中。
只要這些干實事的人忠心與宋封禹,那么將來朝政的推行就能有序的進行,不會出現太大的阻撓。
等到制科多舉辦幾次,科舉再慢慢的推行,那時候朝中的景象自然大不同,等到那時候世家反應過來也已經遲了,因為中下層官員已經被宋封禹掌控,屆時要架空這些人就容易操作了。
顧清儀知道宋封禹一向是個有耐心的人,但是能做到這個份上,也是讓她欽佩不已。
制科選士正在火熱進行,顧清儀這邊也沒閑著,年下軍演也準備的差不多了,瞿堅簡直是一日三回去堵元狄。
這次裴家的事情告一段落,瞿堅更是理由充分,拖著元狄前往幫忙。
顧清儀知道后也只是笑笑,元狄需要跟這些官員們好好相處,現在就是好機會。
她的書案上壓著幾封裴韻菘求見的折子,裴蘊秀不過是傅家的一個姨娘,裴家強盛時自然人人捧著她,現在裴家一倒,她一個姨娘自然沒有求見她這個皇后的能力。
裴韻菘……
顧清儀并不想見她,不見她都能想到裴韻菘會說什么,既然是都給她添堵的話,又何必見她給自己找不自在。
宮外的裴韻菘到處求人送了求見的折子進宮,但是顧清儀卻理都不理她。
裴韻菘失魂落魄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實在是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會到這一步。
明明不久之前裴家還如日中天,她抵達惠康如眾星捧月。
可現在呢?
她知道二叔的死肯定有蹊蹺,但是他們沒有證據。
現在她的嫡親兄長與堂兄都在怪她,口口聲聲若不是她非要招惹顧皇后,又怎么會給裴家招來再難。
她真是氣的滿臉發黑,這樣的話他們怎么說得出口,便是沒有她,難道陛下就會輕易放過河東?
當初為什么家里支持她聯姻,不就是為了家族?
現在倒好,事情未成,他們就把罪名全都壓在自己頭上。
裴韻菘這段日子過得簡直是地獄一般,如今就連姑姑她都見不到了,去傅家見人,那傅夫人話說的倒是好聽,但是一口咬定姑姑病了不能見外客……
裴韻菘自打出生就沒遇到過這樣多的挫折與打擊,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還有趙王……
當初那個在自己父親面前都要彎著腰的人,現在反手就給了裴家一刀,這一刀才是最致命的,若不是趙王拿出那些東西,陛下又怎么敢這樣對裴家。
裴韻菘猛地又咳了一聲,她前日出門受了風,回來后就咳嗽不止,昨日還發了熱,好在她一向運氣好,郎中說吃幾服藥就沒事了。
“女郎,定北王妃來了。”香堇快步進來面色凝重的開口。
傅蘭韻?
裴韻菘抬起頭,她知道,傅蘭韻這時候來,必然是來看她的笑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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