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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皇叔 252:病死也是常事
宋封禹輕輕一笑,“你倒是想的周到,裴家后背確實沒什么出眾的,若是能引得河東內訌的確不戰屈人之兵之計。只是,裴蘊秀卻是個阻礙。”
裴蘊秀果敢膽大在裴家頗有些分量,裴家后輩就算是抵達惠康,大概也會以裴蘊秀為首。
顧清儀看著宋封禹不那么良善的笑容,忽然說道:“你有辦法了?”
“后宅的事情,自然還是要勞動朕的皇后辛苦了。”宋封禹彎腰在清清耳邊輕聲數語。
顧清儀眼睛一亮,她怎么沒想到呢,還有傅蘭韻啊。
用傅蘭韻來對付裴蘊秀,可真是一個好辦法。
離間計要的就是虛虛實實嘛。
詭詐還是宋封禹厲害,這人真是蔫壞蔫壞的。
“行,交給我了。”顧清儀爽快的答應了。
兩夫妻相對一笑,心情微微松緩幾分。
“科舉的事情怎么樣,能不能成?”顧清儀拉著宋封禹坐下問道。
宋封禹在朝堂上坐了一上午,此刻也不愿意正襟危坐,索性靠著軟枕半靠著放松身軀,看著清清道:“不是很順利,科舉不能一舉而成,但是制科一定要舉辦。”
宋封禹的話擲地有聲,顧清儀就知道他必然是打定了主意,想了想說道:“先緩一緩,等裴家那邊的事情有消息再說。”
現在的局面有些僵持,科舉的事情大家極力反對,裴家的事情已經產生動搖,但是這種跡象還不是很明顯。
裴蘊秀還在四處奔走,裴家在河東還有個裴道,想要這些人完全放棄裴家也沒那么容易。
可要是等到傅蘭韻能說動傅家放棄裴姨娘呢?
裴蘊秀一旦沒有了傅家的支撐,她在惠康的地位就自然變得十分的尷尬。
等到那時候保裴家與科舉之間,朝堂上的那些人再做選擇就容易多了。
說著話,顧清儀就看到宋封禹有些困倦的樣子,她柔聲說道:“你去休息會兒吧,身體重要。”
宋封禹最近確實有些勞心費力精神不濟,就起身進了寢殿,“半個時辰后便叫我起來,我傳召了鄭桓進宮。”
“好。”顧清儀答應下來,看著宋封禹躺下后給他落下帳子,“時辰到了我便來叫你。”
宋封禹點頭閉上了眼睛。
等他睡下顧清儀起身走了出去,到了外殿看著眠春說道:“去定北王府傳定北王妃進宮。”
“是。”眠春趕緊出去傳話。
顧清儀換了身衣裳,整理下儀容,很快傅蘭韻就到了。
顧清儀去了小偏殿見她,這地方不大,但是點了炭盆很暖和,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見過皇后娘娘。”傅蘭韻忙上前見禮。
顧清儀笑著說道:“急匆匆的把你叫來是有件事情與你商議,這幾日想必你的日子也過得很精彩吧?”
傅蘭韻聞言一樂,“娘娘說的是,可不是熱鬧的很。裴姨娘還以為是在傅家趾高氣昂呢,去定北王府求見我居然還擺架子,我見都沒見她。”
傅蘭韻真是恨死了裴蘊秀與裴韻菘,明知道裴蘊秀見她是為了什么,當然不會給她機會開口。
顧清儀讓人送上茶來,笑著說道:“你嘗嘗宮里新出的清茶,與以往的茶湯大為不同,若是喜歡等你出宮時帶上一些。”
傅蘭韻就看著茶盞中清澈散著幽香的淡黃色茶湯,笑著說道:“臣婦還真沒喝過這種清茶。”說著端起茶盞品了一口,然后才說道:“味道清雅,入口微澀卻有回甘,茶湯清亮,確實不同。”
顧清儀就道:“我也很喜歡喝這清茶,茶湯清清亮亮,一眼便能望到底。”
聽著皇后這話,傅蘭韻微微一想,便笑著接口說道:“娘娘說的是,這做人就跟這茶湯一樣清亮才好,裴姨娘為了裴家的事情四處奔走,借著傅家的名義行事,我心中不滿已久,也該回家與家人說一說。”
顧清儀就喜歡傅蘭韻這點聰明,當敵人的時候,這份聰明能給你添不少堵,但是作為盟友的話,真是省心的不得了啊。
“說起來本宮與傅家也沒什么大的恩怨,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裴韻菘。”顧清儀表了一下態,讓傅蘭韻心中有底回娘家談判。
想必能與她這個皇后和解,對于傅家來說至少現在是很重要的事情,畢竟現在在眾人眼中皇帝對她這個皇后還是很迷戀的,她的分量還有點重。
傅蘭韻明白了,“臣婦今日就回去一趟,進宮之前從傅家那邊得了消息,裴家的裴容與裴鋒從河東到了,現在就住在傅家。”
顧清儀之前還跟宋封禹猜測裴家肯定有人回來惠康,沒想到這么快就到了,她看著傅蘭韻,“看來裴家很急迫啊。”
“是啊,很急迫。”傅蘭韻說完就起身,“臣婦這就告退回傅家走一趟。”
顧清儀微微頷首,看著傅蘭韻說道:“想要轄制裴姨娘,還是要傅夫人出手才成。”
提及她的阿母,傅蘭韻臉上的笑容都沒了,半響才說道:“不怕娘娘笑話,我阿母心中只有利益,我這個女兒在她眼中也不過是個棋子罷了。”
“那就利誘,只要能促成此事,你便立了一功。傅家能與裴家割斷,在陛下那里傅家這一關也能過了。”顧清儀不知道傅夫人想要什么,看著傅蘭韻開口,“只要要求不是太過分,你阿母的要求都可答應下來。”
傅蘭韻有點意外,看了皇后一眼,抿抿唇才道:“那臣婦回去試探一下。”
“可。”顧清儀允了。
傅蘭韻告退出宮,一路沒耽擱的去了傅家,沒想到還沒見阿母,倒是見到了裴姨娘正帶著兩個陌生的男子出門,想來應該就是裴家的后輩了。
幾人正好在門口相遇,裴容與裴鋒不認識傅蘭韻,但是瞧見了姑姑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太好,也知道來人怕是與姑姑關系不太好。
傅蘭韻看了裴姨娘一眼,招呼都沒打一個,直接昂起頭直接進了傅家的大門。
裴容不免皺眉問道:“姑姑,這人是誰,好生無禮。”
裴蘊秀抿抿唇才道:“傅家嫁出去的女郎,你們應該知道,定北王妃。”
是她?
裴容與裴鋒自然是知道的,說起來當初裴韻菘的婚事還是這對夫妻牽線的呢。
但是現在裴家所有的危機幾乎都是因為這婚事而起,因此知道是她頓時心生厭惡,看都不想看一眼。
“姑姑,走吧,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裴鋒強忍著怒火說道。
三人匆匆離開,傅蘭韻也已經進了后院見阿母。
傅夫人正因為裴家的兩個侄子頭疼的很,看到女兒也沒打招呼便直接回來了,忍不住皺皺眉頭,“怎么忽然就來了?”
傅蘭韻瞧著阿母一閃而過緊皺的眉峰,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意了,自顧自的坐下后,這才開口說道:“上回阿母與阿父大張旗鼓的找我,說了那么多,我思來想去覺得你們說的對,不管怎么說我姓傅,總不能因為裴家的事情與自己的娘家生分。”
傅夫人聞言面色一緩,“你這樣想就對了,說起來這世上真心護著你的自然還是自家人。”
傅蘭韻心里譏諷一笑,那還真的未必呢。
“阿母說的是,咱們到底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又豈是外姓人能比的。女兒聽說了裴家的事情,知道怕是不太好,這才來找阿母商議一二。”傅蘭韻說道。
傅夫人聞言看著女兒,“你是不是聽說了什么?”
“是啊,女兒聽說裴家這次的事情怕是有大麻煩,不知道阿父與您說了沒有。”傅蘭韻說了這句微微一嘆,“以前我怪阿母,也是因為阿母凡事都為阿父著想,便是阿父為了裴家的事情委屈我,您也勸我低頭,我心里委屈自然不高興,可是阿母心里還惦記著我,我心里總歸是高興的。”
傅夫人聽到女兒這樣說,心頭也微微發澀,道:“你現在的日子不是慢慢好起來了,之前的事情阿母雖然對你嚴苛了些,可要不是那般,你又怎么會有今日的柳暗花明。”
傅蘭韻聽到這話心中的失望已經跌到谷底,她阿母的話真是說得好聽啊,好像她有今日都是她的功勞。
若不是顧清儀與她和解,她只怕早就不能翻身了,那時候傅家哪里還會多看一眼她。
“正因為女兒記著阿母的好,所以知道裴家的事情不樂觀,這才來找阿母商議。”傅蘭韻抬頭看著母親,“城防圖的事情您知道嗎?”
傅夫人微微皺眉,“什么城防圖?”
傅蘭韻幽幽一嘆,“女兒就知道阿父一向偏寵裴姨娘肯定不會跟您說這件事情,早朝上有人拿出證據證明裴家早年泄露城防圖給胡人的事情。”
傅夫人面色一下子就變了,難怪這幾日丈夫對她說不用她出去奔走,他會看著辦,感情這是怕她知道這些事情為難裴蘊秀吧。
看著阿母陰沉的面色傅蘭韻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阿父果然不會跟阿母說這件事情。
“阿母,泄露軍事秘密給敵人,這可是通敵的大罪,再加上裴宿之前所犯之事,而且裴家在河東增加賦稅,搶掠土地,且隱田之多令人發指,樁樁件件浮出水面您以為是巧合嗎?”傅蘭韻加重語氣,“這明顯是早有圖謀,陛下這是對裴家失望至極,裴家不知反省反而越發張狂,您說陛下怎么可能還會輕饒裴家。”
傅夫人面色變了又變,再抬頭看著女兒的神色已經變了,不知不覺自己這個女兒如今已經成長到自己有些陌生的地步了。
她說的話很有道理,讓傅夫人不免深思,“你能肯定陛下必然會處置裴家”
“我是聽王爺說的,王爺猜測應該是這樣,不然陛下不會放任別人將證據擺在朝堂上的。”傅蘭韻幽幽一嘆,“阿母,您想想若是真到了那一日,咱們府上有一位裴姨娘在,不知道會不會受牽連。”
傅夫人沉默不語。
傅蘭韻也不著急,慢騰騰的帶著幾分擔憂的語氣又開口,“女兒是嫁出去的人倒無所謂,但是阿母您得為阿兄他們幾個想一想啊。若是因為裴姨娘讓傅家在陛下那里再記一筆,阿父且不說,但是阿兄與阿弟的前程了怎么辦?您知道,現在陛下力推科舉,很有可能過個幾年要考試授官,屆時……女兒不說您也能想到結果的。”
傅夫人之前還能穩得住,但是想起兒子的前程神色終于裂開了口子,“你有什么打算?”
“女兒能有什么打算,只能聽阿母的,您怎么做我幫您就是。”傅蘭韻苦笑一聲,“就如同阿母所言,女兒終歸是要依靠娘家的,我當然希望阿兄與阿弟的前程更好。”
“你讓我想想。”傅夫人皺眉說道。
傅蘭韻點頭,“您慢慢想我是不著急,就是不知道陛下還能忍裴家幾日了。裴姨娘這幾日在惠康上躥下跳,四處找人求情,借的可都是傅家的面子,別人也只會記在傅家的頭上,女兒被皇后召見,皇后還問了一句呢。我還能怎么辦,只能替家里極力開脫。”
“皇后與裴韻菘有怨,自然會盯著裴家不放,但是記在傅家頭上未免有遷怒之嫌。”
“可是阿母,裴姨娘的確是以傅家的名義做事啊。”傅蘭韻幽幽一嘆,“裴道尚在河東,裴宿關進大牢,在外奔波的只有裴姨娘與裴韻菘。那裴韻菘不過一個未出嫁的女郎能有什么用,最終還是裴姨娘四處游說,別人肯見她自然是因為她是傅家的人。”
傅夫人看著女兒,“你倒是替皇后說起話來。”
“您這話說的,這怎么能叫替皇后說話,便是我家王爺提及此事也是這樣認為的,若無傅家在背后首肯,裴姨娘能以傅家的名義做事?”
傅夫人臉色更難看了。
傅蘭韻就站起身,“阿母,該說的我都說了,您想怎么做女兒也不敢干涉,我這就告辭了。”
傅夫人看著女兒離開的背影沒有叫住她,等她走了,反而把自己信任的仆人叫來,讓她去查裴姨娘的事情。
過了兩個時辰人才回來,彎腰在傅夫人跟前回話,“夫人,王妃說的沒錯,裴家的確是泄露了城防圖,現在朝堂上因此爭執不休。奴婢還打聽到郎主還為了此事替裴家在外行走,之前還約了蔡尚書喝茶。”
傅夫人臉色陰晴不定,“當真?”
“是,絕對不會有錯的。奴婢還打聽到,蔡尚書之前還是力保裴家的人,城防圖一事出來才沒有再支持裴家,但是也并未落井下石。”
“裴姨娘又出府了?”傅夫人又問道。
“是,帶著裴家的兩位小郎君一起出了門,說是要去鄭家、元家等幾家再去拜訪。”
傅夫人只覺得頭疼的很,腦子里一時是女兒的話,一時是丈夫與裴姨娘的話
“再去打聽,看看裴姨娘今日能不能見到人。”傅夫人沉聲說道,她倒是要看看,裴姨娘是不是真的以傅家的名義在做事,明明之前裴姨娘可是跟她保證是以裴家行事的。
“您放心,奴婢這就去。”
傅夫人思來想去覺得事情不太妥當,看來丈夫的話也不能全信了,立刻把兒子叫來商議。
而此時,傅蘭韻早已經回了王府,換了一身衣裳后又出了門。這次,她讓人去幾家豆坊傳話,務必要將河東裴家來人試圖將裴宿救出來的事情散播出去。
裴宿當初極力阻撓平價豆坊建成,早就引起了眾怒,現在裴家想把人撈出來,也得問問這些百姓同不同意。
傅蘭韻從皇后那里知道別小看這這些百姓,他們能做的事情多著呢。
平價豆坊建立之后,老百姓能吃到物美價廉的各種豆制品,顧皇后的名聲在民間一再高漲。人人都知道豆坊是顧皇后一力支持建起來的,更有人傳言豆花、豆漿、豆腐都是顧皇后發明的呢。
顧皇后為百姓做了那么多事情,裴家四處使壞,現在還想把人撈出來,哪有這么容易。
傅蘭韻讓人去散布消息,自己一肚子郁氣,打算去食肆用個夕食再回府。沒想到一進入食肆居然看到了李錦怡。
李錦怡也沒想到在這里會遇上傅蘭韻,一時間就很尷尬了。
想當初李錦怡也是跟在傅蘭韻身后說顧皇后壞話的小伙伴啊,顧皇后去了鶻州之后大家關系還是很不錯的,但是后來隨著當今陛下登基之后,李錦怡也嫁了人,大家就很久沒有聯絡了。
現在猛不丁的見面,可不是尷尬嗎?
“見過王妃,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王妃。”李錦怡丈夫的官職遠遠比不上定北王,她就算是嫁了人在傅蘭韻面前也還是只能是個小跟班。
傅蘭韻見到李錦怡也是微微發愣,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梁香凝,再看著李錦怡就順眼多了,笑著說道:“我也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既然遇到了,一起用個飯?”
李錦怡哪里能說不,自然是痛快答應,她也不敢不答應。
倆人到了樓上找了個清凈的房間坐下,傅蘭韻點了菜,又將菜單遞給李錦怡,李錦怡也跟著點了幾道,如今大街小巷都盛行宮宴上的菜色,炒鍋出菜味道確實鮮美。
李錦怡的父親依舊還是黃沙典事,管著監獄的事兒,傅蘭韻有心打探消息,就對她笑著說道:“這一年多不見,你倒是豐腴了些,氣色看上去比在閨中還要好,可見在夫家過得不錯。”
李錦怡聽著傅蘭韻這樣笑了笑,“夫家人口簡單,我又是下嫁我阿父的學生,日子過得自然舒心,只是也只是舒心而已。”
丈夫的前程算不上多好,現在朝中形勢復雜,也不知道以后會如何。
飯菜上來,倆人邊吃邊聊。
傅蘭韻慢慢的就把話題轉到了獄中,“裴宿如今關押在獄中,想必你阿父的壓力也很大。”
李錦怡知道傅蘭韻與裴韻菘鬧翻了,提起這件事情她也不敢隨口就答,借著喝湯的功夫緩了緩,這才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上回回娘家時聽我阿母說裴宿好像在獄中生病了,我阿父可不敢讓他在獄中有閃失,還請了郎中給他看病。”
傅蘭韻聞言眼睛一亮,隨即微微垂眸嘆道:“年紀大了,總是愛生病,你阿父也不用擔心,這種事情便是報上去,上頭也會諒解的。”
李錦怡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傅蘭韻這話是有心還是無意,她抬頭看了傅蘭韻一眼,只見她笑意盈盈,從臉上絲毫看不出想法,默了默,她才說道:“王妃說的是,這人生老病死都是常事。”
傅蘭韻輕笑一聲,“這話有道理,你阿父在黃沙典事的位置上也有些久了,若是遇到機會也該更進一步才是。”
李錦怡飯都吃不下去了,心口砰砰直跳,如今她也不是閨中不知輕重的女郎了,壓著心跳笑著說道:“我阿父常說盡心盡力辦差,心中無愧便是。”
傅蘭韻笑著贊賞道:“正是該這樣,如此好官可不能埋沒了。”
李錦怡臉上的笑容都要掛不住了,等吃完這頓飯又返回了娘家,她阿母見她又回來以為出什么事情了,忙問道:“怎么又回來了?”
李錦怡喘口氣,進了屋才跟阿母把遇到傅蘭韻的事情一說,有些忐忑的說道:“阿母,您說她這是什么意思,不是要害咱們家吧?”
“你父親不過是個七品官有什么好算計的,她這樣說分明是要讓你阿父表態。”李夫人心里也有些不安,看著女兒說道:“總之這件事情你不要對外說,便是女婿都不要說。”
李錦怡忙點頭,“那咱們怎么辦?傅蘭韻字里行間都是生老病死的,我真是有點害怕。”
“別急,等你阿父回來商議一下再說,天不早了你先回家去,明日再來……不,明天阿母去看你,你總回娘家也得顧及你婆母的想法。”
李錦怡點頭,“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這就回去。您與阿父好好說說,現在定北王已經完全投靠陛下,我這心里總是害怕。”
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疏遠傅蘭韻了,哪想到今日這么不走運,偏偏遇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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