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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皇叔 212:一個正常人都沒有
當初自己被賀潤笙退親,梁香凝作為傅蘭韻的狗腿子,可沒少狐假虎威想要為難自己。
只可惜后來傅行空把梁香凝的父親梁豐推出去頂鍋丟了官職,但是就算是這樣的話,以梁香凝的出身,也不至于遠嫁到平定的小小庶族。
平定楚氏小到什么程度呢?如今也就是個尋常富戶的樣子,無權無勢只有點錢。
“梁香凝怎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顧清儀不解。
顧逸疏顯然是打聽過得,此時就說道:“據說是梁豐想要重新入仕花了不少錢,家中資財捉襟見肘,平定楚家給的聘禮多。”
梁豐這是賣女兒啊。
也不知道當初跟在傅蘭韻身后囂張跋扈的梁香凝,現在是個什么處境。
“傅蘭韻還是她的好友,難道就沒幫扶一把?”顧清儀道。
“梁豐的官職都是傅行空親手擼下去的,傅蘭韻怎么會伸手。”
聽著阿兄譏諷的話,也的確,傅蘭韻此人利益為上,梁香凝本來就是依附她的人,沒了用處自然就一腳踹開,不稀奇。
顧清儀怕李明英不懂這里頭的糾葛,還跟她解釋幾句。
李明英微微皺眉道:“這等小人,落得這樣的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
顧母看著女兒,“既是在平定,你在平定的生意不會有問題吧?”
“不會,平定那邊取土都是皇叔安排的人,平常我也不會過去,想來沒什么交集。”顧清儀道。
“那你也小心些,梁家人度量都不怎么大。萬一梁香凝遷怒于你,也不是沒可能。”顧逸疏叮囑道。
顧清儀點頭應了,不過她覺得不太可能,除非她去平定,不然的話應該遇不上梁香凝。
再說便是她去平定,梁香凝又怎么會知道她的行蹤,可見倆人之間碰面的可能性太小了。
第二天一早與家人用完夕食,顧清儀跟眾人辭別,帶著人直往鶻州而去。
她們快馬先行,后頭帶著行李的牛車慢慢的走,之所以用牛車,是因為家里人包括她新過門的嫂嫂給她準備了很多吃的用的。
顧清儀無法拒絕就全都帶上了,所以來的時候輕松,回去的時候卻是行囊翻了數倍。
一路上除了半途停下里喝水吃飯,她們沒有半刻耽擱,踏著晚霞進了鶻州。
顧清儀走到莊子門口,便聽到有人在吟誦“三人行必有我師”,定睛看去,卻是年紀不小的老翁在地里翻土,一邊翻地一邊念叨著。
顧清儀大為吃驚,什么時候鶻州的老者都能出口便是孔圣人的話了。
“老丈,你怎么讀起了論語?”顧清儀翻身下馬好氣的問道。
老丈聽到聲音有些耳熟,轉過身一看,頓時高興地喊道:“是女郎回來了,我可不會什么論語,是我家孫子在家里背書,我天天聽就跟著讀兩句。”
顧清儀又被驚到了,“娃娃們學論語?”
“是庠序的先生們教的,老漢也不懂,但是孩子回家后就背書,每天聽就記住了,沒事就跟著念叨念叨。”
顧清儀頗感意外,論語都學上了,不知道庠序都教什么,這步子是不是跨的有點大?
殷家的小郎君們這教書風格有點彪悍啊。
辭別老翁,顧清儀繼續前行,秋收結束,邑戶們正忙著翻地準備冬種,土地翻過之后,土壤松軟,才更有利于種子的發芽成長。
除此之外,顧清儀還發現這段日子沒回來,塢堡內外好像道路修的更寬更多了,陶窯的爐渣鋪地地面結實,便是下雨也不怕黃土泥濘無法行走。
這路修的是越來越好,甚至于比官道還要好。
若是以前自然是比不上官道的,但是這些年官府無所作為,官道損毀后沒能及時修補,很多地方坑坑洼洼。
顧清儀邊看邊走,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庠序這邊,朗朗讀書聲隔著墻也清晰的傳出來,距離學堂不遠處矗立著龍骨翻車。
翻車顯然是秋收過后新修過的,還能看出上面修補的痕跡。
冬種后便要灌地澆水,翻車是要提前修好,免得臨用時有麻煩。
數月不見,鶻州的變化讓她很是驚喜,殷長史實在是太盡心了。
整這么想著,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回頭一看正是殷啟。
人真是不經念叨。
“女郎怎么這時回來了?”殷啟聽說顧清儀回來了,忙放下手里的事務迎出來,沒想到她一路竟走到了這里來。
“晉陽的事情已經忙完了,我就回來了。”顧清儀笑著說道,“鶻州變化極大,殷長史辛苦了。”
殷啟就道:“我跟人請教過,所以將田間的溝渠作了修改,如此翻車將水汲起引入溝渠,就能順著溝渠的方向灌入地中。原先的溝渠排布的不算合理,很多地方每次用的時候都要挖開,用完還要堵上甚是麻煩,這次重新布渠就把這些隱患都改了。”
顧清儀之前就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殷啟這樣一說她就明白了,難怪這溝渠的方向布局看著順眼不少。
殷長史匯報工作很有規劃,總體來說基礎教育起步,基礎農田設施到位,新增的基礎糧倉也修建完畢,還有基礎的部曲數量也正在訓練出來的路上,除此之外,各處匠坊才是讓顧清儀驚喜的,如今匠坊的規模比之前都有擴張。
主要是鶻州匠坊出產的東西質量好價格有優勢,洪茂帶著商隊出去很受歡迎。
每次外出商隊帶貨越來越多,對匠坊的產量要求也越來越多,如此擴張也是勢在必行。
兩人邊走邊聊,順著田埂沒多大功夫就到了山腳,此時山腳下建了一片片的宅子,顧清儀驚訝的問道:“這是?”
殷長史笑著說道:“這是給在庠序教書的先生們蓋得住處,女郎看可還滿意?”
教職工宿舍啊,是要看看。
顧清儀走過去,就看到一排排的院子相連,引了山泉水入戶,足不出戶便能取水用水,院子里移栽了不少山間地頭的野花,院中鮮花盛放,泉水汩汩,真是仿若世外桃源。
顧清儀都想在這里弄個小院住一住了,這種地方最受什么人歡迎?
必然是文藝青年的終極歸屬啊!
殷長史果然有一套!
這種實干家,她大哥真是火眼金睛!
顧清儀就喜歡那汩汩泉水入戶的美景,直接對殷長史說道:“這小院子還有沒有多余的?”
殷長史一臉懵逼的看著女郎,什么意思?
顧清儀笑的特別的溫良,“這院子建的實在是太好了,我也想來住一住。”
殷啟直接拒絕了。
殷啟心里苦,這里住著的都是他辛辛苦苦挖來的教書先生,個個年輕俊秀,意氣昂揚,顧女郎住在這里怎么行?
還讓別人怎么教書,皇叔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殷長史心里發毛,生怕顧女郎不死心,立刻堵上她的嘴,“女郎要是喜歡這山泉水也沒什么,直接引到女郎院中便是,也不麻煩。”
顧清儀還能說什么,她又不是什么上古兇獸,殷長史簡直把她當十級變態來防著。
至于么?
罷了,罷了。
一路說著鶻州的事務,倆人回了塢堡,顧清儀站在前院門口問殷長史,“糧種可都挑選過了?”
“那是自然,上次夏收大家都看到了挑選糧種的產量,這次不用我來催,自己更積極。”
顧清儀很滿意,積極性就是這么出來的。
殷啟瞧著顧女郎神色間有了疲憊就立刻告辭,從晉陽一路趕來能不累嗎?
顧清儀回了院子,幾個丫頭早已經把屋子重新收拾一遍,又燒了熱水等她回來沐浴。
顧清儀洗了澡換了衣,坐在桌前吃了遲來的夕食,刷了牙就直接倒頭就睡了。
第二天,顧清儀就跟殷長史去了襄垣。
元朔正準備收拾行囊走人,沒想到遇上回來的顧清儀。
顧清儀也沒想到元朔準備要走,立刻說道:“元公子在這里呆的不開心嗎?”
元朔搖頭,“并不是,而是該做的東西已經做完了,留下無趣,自然要走。”
人才就是這么任性!
東海元家遠離戰場,肯定不是元家有事情,那么就是元朔的確是覺得在這里無趣了。
這好辦!
顧清儀笑著開口,“我這次急匆匆的趕回來,正是新得了一樣好東西,元公子看看有沒有興趣。”
殷啟:……
得,顧女郎一開口,元朔肯定走不了了。
反正說起新東西一時半會說不完,殷啟直接去找信陵公子。
五日前信陵公子到了襄垣一直沒回去,他還有事情跟他商量呢。
她拿出了一種新的武器,四十九矢飛廉箭,水戰利器。
現在的農作物產量還是太低了,不管是產量極大的紅薯還是土豆都還未傳入中國,之前看過一個節目,說是紅薯通過中國和歐洲的貿易來到中國,不管是咖啡還是紅薯,玉米,番茄這些作物都不是所謂的歐洲人本土的作物,但是歐洲人在發現新大陸和殖民非洲后,把這兩塊古老大陸上的農作物帶往了世界各地,其中紅薯是古代美洲文明瑪雅和阿茲特克所種植的農作物。
古代美洲是指15世紀末哥倫布等歐洲航海家以及其后的西方殖民者到達美洲大陸之前的歷史階段。一般認為古代美洲大陸的居民印第安人來自亞洲東北部,他們越過冰凍的白令海峽到達阿拉斯加,然后由北及南地向北美大陸。
顧清儀心想現在的航海手段抵達美洲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在亞洲東北部的話還能試一試。
既然當初印第安人真的是來自亞洲北部,那么是不是在亞洲北部能找到紅薯這種植物呢?
如果能有自己的海上武器,是不是就能讓人嘗試著出海?
顧清儀只敢心里想想,現在卻一個字不敢說出來。
凡事都要嘗試嘛。
未必就會失敗,但是不試的話絕對不會成功。
她現在沒有能力組建自己的海軍,但是她知道有很多海商,也許可以借助他們的手。
用武器做交換的話,應該會有海商動心的。
元朔果然被顧清儀的話給吸引了,四十九矢飛廉箭聽上去好像就很厲害的樣子。
顧清儀微微一笑,到她手里的人才怎么還能放飛,想都不要想了。
四十九矢飛廉箭,編竹為籠,中間是空的,有圓眼,大約四尺長,糊上紙帛,內部藏有四十九矢。以薄鐵為鏃,卷紙為筒,長五寸,前裝燒火用砒霜、巴豆,合後裝推火,即發藥也。縛于紙上,順風發射,去勢如飛煙,中了箭的賊人則腐爛,中篷帆則焚燒。賊人見此威勢必然心生驚怖,又是燒船又是中箭腐爛喪命的,敵人自然就敗了。
這東西說起來很容易,做起來卻并非易事,顧清儀這個還是照本宣科,就是上回默書下來的半卷火器陣法中的一則。
元朔很糾結的看著顧清儀,理智告訴他應該拔腿就走,但是他的心在蠢蠢欲動。
尤其是把天雷炮造了出來后,他現在對于任何制造的東西都很有興趣。
他就該昨天走的,昨天跟鄭桓小聚了一下,喝了兩杯酒這才耽誤了行程。
哪知道顧清儀就回來了。
顧清儀哪知道元朔心中的糾結,把事情說完后,心情特別的暢快。
有些人搞發明創造是上癮的,不用多勸,自己都會留下來。
顧清儀覺得自己不能太黑心,又接著說道:“若是元公子在襄垣呆著乏味,可以去塢堡小住,殷長史在塢堡的山腳下建了一排的房子,山泉入戶,鮮花盛開,坐在院中賞月品茶真是再愜意不過。”
對于人才,顧清儀很舍得付出。
元朔嘴角抽了抽,若是貪圖享受,他可以直接回東海。
但是,好像顧女郎說的也挺不錯的樣子,他頓了一下問道:“鄭桓也住那邊?”
“當然。”顧清儀當然不知道鄭桓在不在那邊住,但是她回去后立刻就給安排。
元朔糾結之下還是答應了,他一直聽鄭桓說塢堡現在如何如何,也想再去看看,現在有機會了自然不會錯過。
顧清儀高興不已,這就成了。
接下來就去看了元朔造出來的木人活馬天雷炮,乍看之下瞧不出威力,畢竟還沒有安置在馬上,也沒見識到威力,不過只看那木人活靈活現的,不要說遠觀,便是近看都覺得似個真人。
搞發明創造的人,真的是毫不含糊啊。
顧清儀覺得真要批量生產的時候,絕對不能做到這么細致,那得花多少功夫。
襄垣現在建的很是像模像樣了,鐵坊與銅坊相連但是又互不打擾。
銅坊那邊還是以生產神火箭需要的銅管為主,銅管一出來就送到席道長的丹坊,再做成神火箭。
顧清儀與元朔剛說完,鄭桓與殷啟就來了。
鄭桓一見到顧清儀就直接問,“圖紙呢?”
就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顧清儀當然沒畫,最近忙的沒有時間,立刻反問鄭桓,“上次的都驗證過了?”
鄭桓:……
當然還沒一一驗證。
顧清儀笑。
互相傷害啊。
誰怕誰!
殷啟心里直樂,就覺得鄭桓與顧女郎這才是互克。
畢竟能治住顧女郎的不多,能讓鄭桓閉嘴的也不多。
倆都是人才。
顧清儀沒打算在襄垣住下,正準備告辭,就聽著元朔忽然說道:“前幾日我收到了道堅的來信。”
顧清儀愣了一下,還沒想起誰是道堅,就聽著鄭桓說道:“他跟你來信做什么?鐘湛行事詭詐,與我們非一路人,你沒多嘴吧?”
鐘湛?
哦,想起來了,鐘七郎,鐘湛,字道堅,百步穿楊神射手,武藝高強,惠康四公子之一。
元朔看了顧清儀一眼。
顧清儀渾身發毛,看她做什么?
“與我有關?”顧清儀覺得除此之外,大概也沒別的原因了。
“與你沒多大關系,與皇叔有些關系。”元朔也不賣關子,“鐘湛來信說前些日子陛下坐朝時忽然暈倒。”
顧清儀愣了一下,小皇帝沒多大吧,忽然暈倒是怎么回事?
小小年紀總不能有三高。
顧清儀覺得事情不簡單,臉色微沉,“鐘公子還說什么了?”
元朔搖頭,“其他的就沒說了,只說了這個消息。”
鄭桓嗤笑一聲,“這人做事一向這樣,別看是個習武的,那性子比老學究還扭捏,說話說一半藏一半,簡直是令人厭煩至極。”
顧清儀覺得鄭桓這話說的有道理,是挺討厭的。
“寫信只告訴你陛下暈倒,不說前因也不說后果?這倒是有些意思。”殷啟有些玩味的說道。
說是給鶻州通風報信算不上,倒是有些試探的意思在內。
這種時候,鐘湛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試探鶻州,所以肯定是有所圖。
為了什么?
鄭桓看著顧清儀,“你認為呢?”
顧清儀擺手,“不知道,這話不清不楚的,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鄭桓很滿意,不知道就對了!
“不用管他,咱們以不變應萬斌,反正著急的不是咱們。要是鐘湛真的有什么圖謀,肯定還會有動作。”鄭桓直接說道。
元朔卻道:“我覺得事情不太簡單,鐘家在惠康一向立場中立,現在鐘湛來信,也許是想試探一下鶻州的態度。”
“那又怎么樣?”鄭桓看著好友,“他這個人磨磨唧唧,瞻前顧后,鐘家說是中立,其實還不是貪生怕死。依我說,鐘湛百步穿楊武藝好有個屁用,整日在惠康舞劍弄影的,也不見他真的從軍殺敵,歸根結底就是貪生怕死!”
鄭桓與鐘湛的關系一般般,瞧不太上鐘家的做派。
元朔嘴角抽了抽,不過也沒再說什么。
顧清儀在惠康多年,也還是知道些鐘家的事情,鄭桓的話雖有些偏激但是也有幾分道理。
反正鐘家人她接觸不多不好斷言,就直接說道:“我看鄭大哥說得有道理,若是鐘七郎真的還想做什么,必然還會有后續的的動作。咱們不急,慢慢等吧。”
顧清儀是真不著急,他們現在又不回惠康,若是小皇帝真的身體出什么問題,現在著急的也不是她,而是惠康那些士族們如何站隊的問題。
但是小皇帝年紀太小了,顧清儀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一時半會的想不出所以然,就先這樣吧。
“對對,不管他,以為自己天仙下凡人人都要捧著他,誰慣著!”鄭桓氣呼呼的開口,然后又看著好友,“總之鶻州的真實情況你一個字都不能跟鐘湛說。”
元朔:……
他與鐘湛關系不錯,但是也沒到無話不說的地步。
“知道了。”元朔頭疼的很,怎么回信也挺心煩。
一直沒說話的殷啟此時忽然開口說道:“既然不知道惠康到底怎么回事,倒不如跟席道長打聽下。”
眾人眼睛一亮,是啊,席長年可是席家人。
宮里有席太后在,打聽消息,席家可比任何人都有便利條件。
顧清儀點頭,“殷長史說得對,咱們回去問問席道長。”
席家現在跟小皇帝的關系十分緊張,之前席太后又跟兒子鬧得不愉快,想來席家也應該很愿意跟她通消息,互惠互利嘛。
因為惠康的事情,一行人騎馬往塢堡趕。
元朔也跟著來了,那個四十九矢飛廉箭的事情一時半會也沒頭緒,他想來顧女郎說的地方住上幾天理理思緒再說。
眾人到了鶻州,殷啟與鄭桓常來常往就罷了,但是元朔卻是十分驚訝這里的改變。
顧清儀把安頓元朔的事情交給殷長史,自己跟鄭桓先去見席道長。
此時,席長年正在丹坊發呆。
看著忽然來訪的顧女郎與鄭桓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依舊坐在地上未動。
顧清儀看著席長年披頭散發一副思考人生的模樣哭笑不得,她只得先退出去,讓席長年先整理下儀容。
席長年這才反應過來,頓時臉上發紅,忙爬起來進了內室更衣。
鄭桓:……
瞧瞧顧女郎找的這些人,一個正常的都沒有。
席長年好不容易換了衣裳出來,還沒顧清儀,就被鄭桓劈頭問道:“席道長可曾接到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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