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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皇叔 174:給力的皇叔
他雖然喜愛天文地理,但是對于丹道多少也了解一些,他研究渾儀累了,就來席長年這里看看笑話,沒想到看著看著把自己搭進來了。
做這個叫什么彈藥的好像還挺有趣。
他覺得自己無意中可能又跳進了顧清儀挖的坑,但是他沒證據。
“調整丹方的話,如果要加大威力,就得加大硫磺,硝石的配比。”鄭桓試探的問道。
顧清儀肯定肚子里有東西沒到出來。
顧清儀也發愁啊,她倒是知道一些,但是一下子跨越幾千年將現代的配方說出去那肯定不行。
提前一步是天才。
提前三步是瘋子。
提前十步就鄭桓這個人精肯定要懷疑她的腦子有異常,萬一要是起了興趣盯著她研究怎么辦?
顧清儀為了保證自己是個天才而不是瘋子,更不是腦子有異常的家伙,真的是費盡了苦心。
她記得有一個“硫磺伏火法”也算是最早的火藥的版本,從古代丹師煉丹術慢慢提煉出來的辦法,這個就不是很先進,可以拿出來用用。
隋朝時出現了三元體系火藥,唐朝時出現了黑色火藥。
顧清儀覺得自己可以從三元體系慢慢引導,于是就道:“凡事化繁為簡也是一個辦法,丹藥需要添加的東西太多,咱們只是為了爆炸的威力,其實沒必要的東西可以試著去除掉,你們說呢?”
又不是為了長生不老,是為了戰場上殺敵。
這個說法沒毛病,丹藥為了長生不老,那么那些加的藥材之類的完全可以摒棄,剩下的她就可以慢慢的引導他們。
就好比硫磺這個東西,很早的時候人們就開采它,在生活生產中經常會遇到硫磺。
溫泉回釋放出硫磺的氣味,冶煉金屬的時候,逸出的二氧化硫刺鼻難聞,這些稍微有些經驗與知識的人都會知道。
再說硝,古人掌握最早的硝,應該是墻角和屋根下的土硝。硝石這種東西化學性質很活潑,能與很多物質發生反應。它的顏色和其他一些鹽類區別不大,在使用中很容易搞混,所以就容易出現各種事故。
而掌握辨別硝石的方法,也很容易提高火藥的成功率。
上學時學化學嘛,她就很喜歡做各種實驗,看著各種化學元素與不同的物質發生不同的變化,這是一種很上癮的嗜好。
有一陣子,她還挺喜歡聽一個學長講這些東西,自己做實驗也很有興趣。
記得學長曾經跟她提起過,硝石最早的識別方法,應該是陶弘景“草木經集注”提到的“以火燒之,紫青煙起,云是真硝石也”,這和近代用火焰反應鑒別鉀鹽的方法相似。
硝石跟硫磺一度被作為重要的藥材,漢代的《神農本草經》中硝石被列為上品第六位,硫磺被列為中品藥第三位,所以丹師執著于將它們加入丹丸中是有些道理的。
東西都知道,怎么不經意的引導席長年不難,但是有個比猴還精的鄭桓在,顧清儀就有些頭禿。
她只能含蓄的假裝提出一點疑惑,再讓他們自行發散嘛,她實在是沒辦法了。
就是這樣稍微提點一下,席長年的眼睛都亮了,披頭散發赤著腳就跑去了另一座完好的丹房。
顧清儀:……
好歹注意下形象。
算了,這就跟后世實驗瘋子一樣,他們從來只專注自己喜歡的東西,外表那都是浮云。
席長年一走,鄭桓也隨著顧清儀站起身,蹲的久了,腳有點麻。不怎么在乎形象的跺了兩下腳,這才說道:“火法煉丹本就危險,若是精簡丹方,危險更大。”
顧清儀:……
她就知道鄭桓不好糊弄!
“席道長精于丹術,但是鄭大哥行事謹慎,正因為有鄭大哥在,我才敢提出這個建議。”
鄭桓臉色抽了抽,看著顧清儀笑的不怎么真心,“我可沒時間,我還要研究我的渾儀。”
顧清儀臉上笑容一僵,“哦,我好像對渾儀又有了些新的見解,等鄭大哥忙完這邊的事情,咱們再好好探討。”
鄭桓滿意的點點頭,背著手大步走了。
席長年那個呆子,沒他盯著,指不定沒幾天就能把自己搞進丹爐練人肉丹藥了。
顧清儀看著鄭桓的背影整個人都喪了,她覺得自己需要補一補,用腦過度,不想暴斃,她還想好好的活著。
將手藏在袖籠中,顧清儀將小玉樹放出來,薅了兩片葉子直接塞進口中。
小玉樹:……
整個樹枝都晃了,它才剛長出來的葉子!
好不容易才不禿了!
這是人干的事兒嗎?
顧清儀跟小玉樹之間有種很微妙的心靈感應,能感覺到它現在有些憤怒的情緒,不由得嘆口氣,“小玉啊,禿一次也是禿,兩次也是禿,禿著禿著就習慣了嘛。再說,我要是累死了,你想禿都沒機會了是不是?做人呢最要緊是開心,做樹呢最要緊是識趣,你說是不是?”
小玉樹要氣死了,壓根不搭理顧清儀,縮回掌心一動不動表示抗議。
顧清儀發愁,瞧瞧她這日子多難過。
皇叔就是個定時炸彈,小玉樹還不是自己見到他就往上撲,跟她有什么關系?
它自己發瘋的時候,還不是她厚著臉皮給它善后。
除了皇叔,現在有個煉丹成瘋的席長年,還有個比猴還精的鄭桓,她太累了。
她好好活著,小玉樹才能好嘛。
年紀輕輕,就一臉滄桑。
顧清儀覺得再也沒有比她更苦逼的穿越人了。
為了安慰自己,她決定回去好好睡一覺。
顧清儀這一覺睡到天黑,起來后才想起晚上還要請李茶英姐妹吃飯,趕緊起來梳洗。
眠春幾個捧著銅盆等物進來,戰夏就笑著說道:“李家女郎說去外頭轉一轉,要等會兒才能回來呢,女郎不必著急。”
顧清儀松口氣,“茶英跟她姐姐一起去的?”
“是,五娘子帶路,三娘子就沒讓奴婢等人跟著。”
顧清儀對鏡梳妝,這時候的黃銅做的鏡子其實看得不是很清楚,要工匠仔細打磨才能看到幾分模樣。
看到鏡子,她就蠢蠢欲動的想要把水銀鏡子弄出來,但是她要忍住。
收拾妥當,有看過了菜單,天氣炎熱,就將宴席擺在了后花園的八角亭中,因為八角亭中,顧清儀做了個簡單地機械搖扇。
這是一個簡單地機械原理,有人踩動腳踏,架在八角亭中四把扇子就會自己動起來。
這個東西不是很難,能解放小丫頭們要不停的用扇的辛勞,只要知道一點機械原理的都能做嘛。
但是見到這樣的打扇方法,李茶英姐妹還是很感興趣的。
尤其是這種打扇方法美觀不說,而且風大,若是宴客的話就很有排面。
李茶英壓根坐不住,看著不停在頭頂轉動的扇子,對顧清儀說道:“你這腦子是怎么長的啊,這都能會做。”
顧清儀笑,“我不過是隨口一說,都是工匠們做的,你若喜歡,等你走的時候帶兩件回去,這個不難做。”
李茶英一口答應下來,速度之快,李明英都來不及阻止。
她看著顧清儀跟堂妹之間相處真的是很隨意隨心,這個張口問東西,那個隨口就解答。張口要東西,隨手就給。
也難怪茶英會為了顧清儀的事情在族中說項,忽然之間,她就很羨慕她們之間的友情。
至少,她是沒有這樣的情誼的。
茶英要的痛快,但是李明英卻不能不客氣一句,看著顧清儀笑著說道:“會不會耽擱你的事情,我看著塢堡忙得很,哪里還有時間做這些。”
顧清儀擺擺手,“沒關系,早先多做了幾件,原是給我阿兄他們用的,現在不是人不在鶻州嘛,就先給茶英跟明英姐姐你們拿回去用。等我阿兄他們回來之前,我肯定又給他們做好了。”
顧清儀這么痛快,李明英也就沒再拒絕,反而笑著說道:“清儀妹妹如此暢快,我就厚著臉收下了,這東西的確不錯,夏日乘涼極好。”
三人說說笑笑,很快知秋就帶著人上菜,婢女流水般將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端上桌。
李明英有些驚訝看著自己面前幾案上的菜,看著好看,聞著香氣濃郁,就是沒見過這樣做菜的。
李茶英卻是吃過顧清儀府上廚娘的手藝,笑著跟堂姐說道:“阿姐,你快嘗嘗,清清府上的飯菜特備好吃。”
夏天嘛各種河鮮不缺,顧清儀讓廚娘做了一道砂鍋鯽魚,砂鍋就是平定土燒出來的,特別好用,做飯燉湯真是一絕。
還有一道菜是野山椒蒸草魚,草魚早就捉了養在水甕中,等吐干凈了肚子里的泥沙,這才上鍋,再用野姜腌制除去腥味,蒸出來肉鮮入口嫩滑。
不僅是飯菜色香味俱全,就連用的碗盤都很精致,李明英也是見過不少好東西的,她們這樣的士族女郎,從年幼的時候家族就會培養她們的審美見識,但是她仍認為這頓飯菜的確是令人難忘。
因為是第一次招待李明英,顧清儀也不好直接上爆炒之類的食物,一道魚湯,一道蒸魚,再加上幾道涼拌的夏日爽口涼菜,最后喝上一碗茯苓蓮子粥,稍微放一點糖,上桌之前放在涼水中湃,等到入口時絲絲涼氣夾著微微甜,將夏日的燥氣都壓了下去。
暮食過后,李明英帶著妹妹辭別,忙了一天,主人也該好好歇歇,做客人的自然要識趣。
兩姐妹回客院的路上,李茶英臉上的笑容都沒下去過。
等回到了室內,李明英看著堂妹問道:“這么開心?”
“當然開心啊,阿姐,我沒說錯吧,清儀真的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李明英點頭,難得的是顧清儀待客的那份真誠連她這樣的人都感覺到十分的舒服愜意。
李明英不覺得自己挑剔是個什么錯處,但是能遇上這樣一個人,讓你處處都覺得妥帖周到,也的確是一件很愉悅的事情。
做朋友的確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李明英想起族長說的事情,對這門親事已經十分認可。
從顧清儀身上就能看到幾分顧家的家風,能嫁入這樣的人家,對她來說也是件很幸運的事情。
就像是她阿母嫁入李家也是門當戶對,甚至于阿母的娘家還有些高攀李家,所以阿母在李家的日子卻過得并不是十分順心。
阿父阿母之間也并不是沒有感情,只是這份感情夾雜了太多的東西,就連她這個做女兒的,有時候都替阿母心累。
若是換做自己,她也愿意嫁進的人家讓她輕松幾分。
李明英思緒翻飛,等她回過神,就看到堂妹已經睡熟了。
她對著自己的婢女青黛招招手,青黛忙過來輕輕落下帳子,低聲說道:“女郎,今晚奴婢值夜,明早換蟬衣過來。”
蟬衣是李英娘的婢女。
李明英點點頭,此刻并無睡意,出了帳子,走到外室,這才看著跟著出來的青黛問道:“今日在顧府所見所聞,你看如何?”
青黛是自幼跟著女郎長大的,說話自然親近些,壓低聲音說道:“女郎,顧女郎在塢堡頗有威名,奴婢今日做事遇到幾個人,都從她們口中聽到贊賞顧女郎,這十分難得。”
青黛自己是女婢出身,自然明白做奴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像是她這樣自幼跟在女郎身邊的貼身婢女,在奴仆中的地位是最高的最好的,任何事情都很難撼動她對女郎的忠心。
但是,地位低的奴仆不同,他們要不停的勞作換取口糧,每日在繁復的勞作中度過,日子過得艱辛,很難會對哪一個女郎或者郎君有獨特的忠心。
在她們的心中活下去才是最要緊的。
李明英有些意外,看著青黛,“真的?”
青黛點點頭,跪坐在席上給女郎捏著腿,輕聲又道:“奴婢打聽到顧女郎抵達鶻州后懲治惡奴,收留流民,還分給邑戶永業田,真是讓人想都不敢想。”
那可是永業田啊。
青黛自己雖然是女郎身邊貼身侍婢,可是自己家中也是沒有永業田的。每到荒年災年都要靠著她的月俸度日,青黛心中最羨慕的就是鶻州的邑戶居然會有永業田。
李明英的眼睛望著室外烏黑的夜空,便是她在族中的地位,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族長不會給她這樣的權柄,也不會允許她這樣做。
永業田給了邑戶,那么族中會少收多少糧食?
沒有一家士族會這樣做,哪一戶名門世族沒有幾千邑戶,每家就算只給一畝永業田那就是幾千畝啊。
李明英長出一口氣,看著青黛說道:“顧女郎的魄力尋常男子也沒有,便是我也及不上。”
將田地分給邑戶做永業田,李明英就算是自己掌控了權柄,也未必會這么舍得。
但是顧清儀就能做到,就憑這一點,鶻州上下的邑戶又怎么會不擁護她?
李明英又想不明白,顧家讓自己的女兒在家里這么有分量,就沒為自己的兒子想過?
顧逸疏就沒不悅?
若是在李家女郎的威名壓過男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
李明英就很羨慕顧清儀,難怪她做事這么大方爽朗,那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她真的胸懷寬闊,有容人之量。
李明英輕笑一聲,她從未羨慕過任何人,現在卻有些羨慕顧清儀。
嫁入顧家,之前與她只是一樁聯姻的話,現在卻多了很多的期待。
這一夜,顧清儀睡的那叫一個瓷實,沒辦法累的。
同樣的夜晚李明英輾轉難眠,李茶英睡的香甜。
席長年窩在丹房又過了一個不眠之夜,鄭桓陪著他計算火藥的配比,熬到天色微微亮,這才腳底發顫,又累又餓回去補眠。
天剛放亮,顧清儀就起來了,吃了小玉樹的葉子果然大補,昨日還覺得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今天就感覺還能再戰八百回合。
“女郎,有惠康的信到了。”信冬掀起簾子進了內室回稟。
顧清儀眼睛一亮,“誰的信?”
不知道是皇叔的還是阿父的。
信冬將信送上來,顧清儀接過去一看,是皇叔的。
她顧不上梳妝先把信打開來,一目三行大體看了一遍,心情立刻就舒暢起來。
她就說宋封禹在這里養了這么久的傷,倆人就算沒有心有靈犀多少也有點默契嘛。
并州起了兵禍趙王一跑,她阿兄能借機重振顧家威名,但是她沒想到皇叔居然在惠康斥責趙王怯戰逃命,要朝廷問罪趙王一力支持她阿父重掌并州。
小皇帝不同意,但是小皇帝現在羽翼未豐又豈能扛得住皇叔這條大腿的壓力。
她阿父阿母要來了。
顧清儀覺得這個消息真的是太好了,作為皇叔的姻親,其實顧家在惠康的地位很尷尬。
皇叔若在惠康還好一些,若是皇叔出征在外,她阿父那就是風箱里的老鼠兩頭受氣。
他們想過很多種方法讓阿父回鶻州,但是都無法成功。
哪想到皇叔居然會借著趙王的事情發揮,不僅讓她阿父重掌并州,而且還能一家團聚。
顧清儀捏著信封的手指微微用力,好一會兒才輕笑一聲。
笑完才繼續往下看,紙甲的事情皇叔表達了驚喜的心情,嗯,期盼她多做一點,然后送去冀州。
顧清儀看到這里微微一頓,送去冀州?
難道冀州要打仗了?
啊,對了,胡人被擋在陽曲之外無法南下,肯定不會在一個地方死磕,一定會繞路而行。
所以,這一繞路就去了皇叔的地盤上?
顧清儀:……
并州跟冀州是鄰居嘛,雖然說戰事一起,胡兵四處逃竄是很正常的行為,但是還是覺得有點對不住皇叔。
并州將敵兵關在陽曲之外,他們無法繼續南下,就只能往冀州或者幽州掃蕩。
幽州刺史邢深也不是個好打交道的人,帶兵做事也十分霸道,與皇叔的關系不是很和睦素有嫌隙。
真要是冀州生亂,幽州未必會馳援落井下石倒是差多了。
顧清儀發愁,牽一發動全身,真是處處讓人心不平啊。
不僅是紙甲,便是火藥最好也得抓緊弄出來,用不上最好,萬一要是軍情險峻,也能救一救場。
朝食是在個自己的院子用的,顧清儀早飯過后跟李家姐妹會面,李明英笑著開口,“知道清儀妹妹事忙,我跟茶英也沒別的事情,今日打算在塢堡外隨意走走賞賞風景,你自去忙就是。”
顧清儀笑著說道:“若是真的轉不開身,我定然不會跟明英姐姐客氣,塢堡的事情都已經就緒,哪需我時時刻刻盯著。正好,咱們去看看翻車,順著河邊走,既能賞景又涼爽。”
李明英聽著就笑道:“如此就勞煩你了。”
“阿姐,跟清儀不用客氣,她說有時間就是真的有時間。走,咱們去看看,來的時候我們就看到了田邊的翻車可威風。”
三人也不用坐車,都換了出行方便的窄袖衫裙,一路走著出了大門。
腳下的道路是重新休整過的,比顧清儀初來時寬闊堅硬了許多,因為下雨路泥濘,她就讓人把陶窯燒陶器剩下的爐渣運來鋪在路上,又用石磙壓平。
李明英看著腳下的路就說道:“這倒是個好辦法,雨天就容易出行,便是平日縱馬也不用沾一身黃土了。”
騎馬的人飛奔在黃土路上,一路騎行站在人前真是沒眼看,什么俊秀飄逸全是假的,便是潘安再世,一頭一臉一身黃土能帥嗎?
畢竟古代是沒有柏油馬路高速公路的,馬踏灰塵,便是天仙下凡也得變成凡人。
所以為什么達官貴人出門要坐車,那都是有道理的。
出了塢堡的大門外面便是成片的良田,寨門就建在寬闊的田埂上,將后來收攏的流民建造的房子圈起來,多了一層保護。
寨門之外的田地多數也是良田,田間水渠縱橫,方便灌水澆地。
翻車之前,農民用什么澆地,最早時用的是桔槔,一種杠桿式的人力提水機具。在水岸邊樹立一根木柱,木柱上扎一根橫桿,橫桿一端系水桶,另一端系平衡重物,旁邊再站一人就能利用這種平衡力輕松提水。
還有類似桔槔的工具叫鶴飲,不同的地方就是,鶴飲的橫桿是個水槽,木槽封口的一端侵入水源取水,人力搬動木槽另一端,水就能從開口端流出。
鶴飲比桔槔更方便些。
顧清儀腦子里有很多想法,像是葡萄一樣一串接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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