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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神 165.線索已斷
“完蛋,人家能做。”寇詳彌在賓館里一邊吃著薯片一邊開視頻會議,內容主要是階段匯報。秉承最少人辦最大事的原則,除了吳昂昂和灺堇黎還加進來了孫笛文,現階段的工作與步為營沒什么關系也就沒叫他一起,寇詳彌簡單說明了一下這段時間的調查情況。
孫笛文和寇詳彌兩人從不同方向同時夾擊顏承錦,讓顏總難以兼顧,多多少少會露出些破綻,在幾天的情報搜集過程中,孫笛文主要扮演的是一個啥都不懂的中間商包工頭,寇詳彌則是演什么都好奇總想著占便宜的無知大少爺。
不知道是顏承錦的注意力是不是被顏旗吸引力大半,他對寇詳彌明顯放松了警惕,對孫笛文的態度明朗很多。順利的進程讓顏旗的線索自成一線,與運氣被盜的事情完全斷了聯系,這與寇詳彌之前信誓旦旦說兩個事兒一定有關系的表態變得有點小尷尬。寇詳彌自己也圓不回來,只能先聲明這次可能真感覺錯了。
“跟顏老板交流的過程中發現他對顏旗的使用方法很了解,沒有一點懷疑和模棱兩可,有點不可思議。”孫笛文說了自己的想法,一般來說對于從來沒接觸過的事情能這么肯定要么有明確詳實的記載,要么他們家族近幾代中有人做成過。“我傾向他們顏家有關于顏旗的詳細記錄,不然他怎么可能確定知道制作顏旗的用料和詳細流程。”
“有詳細資料的話是不是就能搞出顏旗了?”寇詳彌剛問完馬上意識到這個問題與偷運盜命的事兒毫無關系。“偷氣運命數那個事情,我想還得跑一趟涂山界,問問景遞通詳細情況。”
“不怕他訛你?”孫笛文半開玩笑說,“回來剝層皮。”
寇詳彌皺皺眉使勁兒搖頭,“沒辦法,他手里才有一手資料,其他歪門邪道不好使,更不可能用在景老二身上。想看到資料,只能任他宰割,不然還有什么辦法?”
“那倒是。”吳昂昂手里的筆敲了敲桌面,“我這邊有一些新線索,指向跟顏家類似的手藝人家族,不過不是繡品,是造紙的柴家。”
“關于什么的線索?”寇詳彌聽到有戲馬上直了直要坐正,“造的什么紙?宣紙還是冥幣?”
“都不是也都算是,做的是仿古紙,主營生意跟顏家近似,他們有一類比顏家多,制造祭祀用的紙制品,不限于冥幣。”吳昂昂把資料文檔發到群里,“我懷疑他們在做神、鬼、人之間的交易,往大了說是通敵。”
“姓柴?為什么造紙的不姓蔡?”孫笛文調侃了一句。“多了個H。”
灺堇黎在會議群里發了一張樹形圖,“這是那個柴家近千年內的發展簡圖,他們家原本是蒙古改姓,進入中原后,與原來的蔡家通婚,一直做的都是古紙生意,后來滿族人入關,他們還融合了滿族改姓的柴家,所以他們本身除了做四界的生意外,也有做祆教和薩滿的買賣。現階段柴家中的一些人特別可疑,在很多案子里都用到了柴家紙。”
寇詳彌
嘆了嘆氣,“紙啊,的確很容易被忽略,太常用了。”
“你們是怎么發現柴家有問題?”孫笛文納悶得很,這么多年來不只是涂山,四界都有用柴家的紙,他家有問題的話誰都跑不掉。
吳昂昂提高音調端了起來,“福爾摩斯《四簽名》里有句話,‘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況,剩下的再難以置信都是事實’。這段時間我們排查了所有受害者可能接觸到的相同的東西,最后判定只有用紙的來源是完全一致的,用在貢品祭祀、書法繪畫、家庭裝飾和禮品包裝等等方面。”
“尤其是他們的祭拜用紙和高檔包裝紙都是柴家旗下公司的產品,這兩方面都極有指向性。”灺堇黎補充道,“不過沒有查到他們具體使用的方法,估計是某種標記或介質,柴家負責標注提供潛入的渠道,利于某個或某群妖魔行事。”
“歸根結底現在所有信息匯總在一起還是知道個大概。誰,什么時候,怎么做的,全不清楚。”寇詳彌連連嘆氣,“我下星期去一趟涂山界,知己知彼先知己吧。”
孫笛文順口來了一句,“說己不說吧,來就來唄,客氣啥還要準備一個禮拜。”
“誰跟你客氣了,我要做心理建設去見景豆豆,不,景遞通。”寇詳彌雙手使勁抹了把臉,腦袋里飛快轉著,計劃怎么能說動景豆豆順便少被騙點。
當天晚上寇詳彌沒直接回家,而是先給北.京做文玩的趙家小少爺打了個電話,“吉祥啊,你手里有沒有盤好的高貨金剛菩提,紅得跟塑料差不多那種?”
“有是有,那可不便宜啊,你要多少?”趙吉祥尋思這大半夜的是要來比大生意嗎?
“一條手持,最好的金剛菩提,盤好的,一顆財神至純天珠,保山或青金的隔珠,俄料三通,原礦三無的綠松石背云,能湊一套絕品嗎?”寇詳彌把自己知道的好貨一股腦往外倒。
“啥?”趙吉祥以為他在鬧著玩,“您擱這兒湊百寶箱呢?”
“哥,我跟你說,我下周要去見個牛人,狠人,殺人喝血……殺人倒不至于,喝人血汗不眨眼那種,但是個高人,年紀比我姐大點,四十歲左右……忘記是沒到四十還是剛過四十了,大差不差的,我想這個年紀的男的是不是都喜歡盤串兒,給他弄個博士后畢業的頂貨,希望他能愿意幫一手。”
“哥,您預算多少?”吉祥心想這事兒可大可小,聽他的描述好像是很難,又試探問了一句,“你不會是見景肖肖吧?”
“哎,還真猜中……一半,去見景豆豆。”寇詳彌馬上把話題拉回到手持上,“沒有預算,反正不是我自己掏腰包,預什么算,你手頭有沒有現.貨,給個準信兒。”
“哥,跟你說個事兒,至純天珠老貨沒有什么財神不財神的,財神是新天珠的樣式,南紅和蜜蠟主要不看什么地方產的,看的是成色,錦紅的南紅和紅蜜蠟、白蜜蠟,原礦三無的綠松石只是基本要求,好的綠松還得看玉化雕工
等方面。”吉祥咂咂嘴,“您說的頂貨我就算有,也不敢發快遞,比金子值錢,怕丟。”
“那還不好說么,你親自帶貨來一趟南京,我給你包吃包住包玩,一手貨一手錢,要現金的話我去銀行給你現拿。”寇詳彌稍微算了算價格,“一次好像還取不了那么多。”
“這么說我就有底了,您等著,我明天找貨加測個核算,后天出發,到南京讓您挑到滿意。”趙吉祥覺著要是都這樣好說話的生意就舒坦多了。
寇詳彌回到南京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等了兩天去機場接趙吉祥,趙吉祥一個人拖了兩個大行李箱背著鼓鼓囊囊的雙肩包,帶個破破爛爛的翻邊兒鴨舌帽,像個逃難來的。“你這倆箱子不會真是來裝現金的吧?”
“說什么呢,都是給你帶的高貨,讓你選個夠。”趙吉祥把一個箱子推給寇詳彌,“您給幫忙搭個手。”騰出一只手撓撓頭,從兜里掏出一顆天珠遞給寇詳彌,“貴人天珠,見面禮,您說的事兒可能用得著,收著錯不了。”
寇詳彌伸手拿過天珠在手里搓了搓,舉過頭頂沖著光看了一圈,“好東西,新的?”
“廢話嘛,當然是新天珠,不然我舍得白送?”趙吉祥笑嘻嘻的指著箱子,“我可不收現金,轉賬或者換貨。”
“你個薩滿圈兒的人跟我們四界換什么東西?”寇詳彌好奇地問,“你們不是都收碎骨頭的嗎?”
趙吉祥朝寇詳彌的肩膀頭扇了一巴掌,“呸,扯淡,我們干的活兒比小小的四界多太多了,用的肯定也比四界面兒廣。”
“你說嘛,換啥。”寇詳彌心想按照他這么說,自己沒準還能多一條生意路子。
“蘇工翡翠、和田玉。”趙吉祥見寇詳彌臉上繃不住的笑容,像是順到了他的毛,“怎么,你有門路?”
“這不就問對人了嘛!”寇詳彌哈哈大笑,“哥,別的我可能沒有,蘇工、翡翠、和田玉,我不僅有,還大大得有。”說著扯出脖子上平安扣,“給你瞅瞅,冰飄翠的龍首蝎尾,怎么樣?這工,這料,沒得挑吧?”
“你從哪兒搞的?”趙吉祥不好貼近瞅,“看不清,誰知道好不好?”
“我堂堂寇家少爺,能上脖子的哪有爛貨,等會兒給你仔細看!”寇詳彌把旅行箱一股腦塞進SUV的后備箱,招呼趙吉祥上車,先去吃個中晚飯,飯桌上再聊。沒想到直接被趙吉祥嚴詞拒絕,要求先去他家,把箱子背包全都放好,再輕裝出門吃飯。
包廂里只寇詳彌和趙吉祥倆人,吉祥盯著手里的平安扣翻來覆去端詳,拿出手機放大了觀察細節,“這工……行啊,呃……手有點嫩,不過……還真挺不錯,有前途,多少錢收的?”
“沒花錢,我有路子。”寇詳彌得意地搓搓手,想到檀亞祝的魂兒一時半會回不回得來的棘手問題,“最近還在談長期合作的方案,要貨的話得過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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