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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神 159.奸細
寇詳彌抓欽䲹并不是它有什么問題,而是用它去釣蛇巫山鬼神異變種,釣的方法很傳統,就是用結實的釣魚線拴住欽䲹往蛇巫山鬼神必在之時的必經之路上一扔,動作幅度過大差點扔到蛇巫山鬼神臉上,欽䲹對蛇巫山鬼神是不可錯過的極品美食,以它薄弱的定力來看必定百分百上鉤,也正如寇詳彌所料,輕松釣到了變異種的蛇巫山鬼神,甚至都沒用蘇笛云真出手,她就抻出長戟絆了鬼神一下。寇詳彌如餓虎撲食一般強行持戮著馬王爺把鬼神壓在身下,“別動,別動!老子找的就是你!”用馬王爺的鎖鏈扣住蛇巫山鬼神,扯著它回到車里直奔定好的山間民宿,最近因為天氣和疫情的雙重打擊民宿生意差,加上旅游淡季便宜實惠任意包場。
“我知道你干了什么,也知道你要干什么,當然,還知道你為什么要干,現在需要的是你的證詞。”寇詳彌晃了晃手中的鎖鏈,“我知道你不用修行,沒打算要你命,奇相答應你的好處,我也可以給你,還能給更多。”說著把鎖鏈塞到蘇笛云手上,去開旅行箱,捧出三個紙盒,從紙盒中拿出兩個瓷杯和一摞瓷片,一件件擺在茶幾上,“你看看,有沒有想法?”
蛇巫山鬼神本是山神不是妖魔,但異變種是,而且是專門作惡的魔。異變種與異化種的各個亞種不同,保留了鬼神的樣貌和習性,從外在觀察與蛇巫山鬼神幾乎完全一樣,異變的是其稟性,放大了邪惡暴虐的性情,攻擊性更強,為私利更不擇手段,也更符合妖魔的特征。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蛇巫山鬼神嘴上雖這么說,手還是去拿起杯子反復端詳。這個動作惹得孫靖云頗為好奇,探頭去看,小聲問寇詳彌,“那些杯子很值錢?”
寇詳彌歪著頭瞇眼略有所思,“那看你怎么定義值錢了,按妖魔圈子衡量的話可以說是無價之寶。”
“怎么樣,有沒有想好,你沒有損失,約等于兩頭純賺。”蘇笛云也摻和進來敲邊鼓,“好處一次給全,不拖欠你的。”
“你們想問什么,我不確定能回答。”蛇巫山鬼神端起一盞杯子站在窗邊向外望,“你先說問題,我再考慮要什么杯。”
“行,先這么定了。”寇詳彌一口氣把所有問題都說了,第一個是蛇巫山鬼神的行蹤是奇相安排的還是你告訴她的;第二,你有沒有參與過秦淮界偷珠寶的行動?第四,奇相有沒有說你被抓后怎么辦?最后,奇相答應了你什么酬勞?
鬼神想了想,從瓷片中挑出幾個擺在旁邊,“這四個,我要三才碗,有嗎?”
“有!”寇詳彌馬上給吳昂昂發信息,“明天就送到。”
“還有……”鬼神舉了舉手中的茶杯,“這……一套六盞,我要五套。”
寇詳彌比了個OK的手勢,繼續跟吳昂昂訂貨,“沒問題,沒問題,我那幾個問題你都記清了?”
“沒有。”鬼神回答得理所當然,“我要這些杯子,沒答應回答你的問題。”
“好樣的!”寇詳彌比比大拇指,“杯子明天到,你有一晚上的準備時間,我們可以慢慢耗。”
熬到晚上十點多,蘇笛云回房間睡覺,留寇詳彌和孫靖云加上馬王爺輪流守著蛇巫山鬼神。說是守也不完全,主要還是有一搭無一搭地在閑聊,聊一些四界的事情,問問他有沒有見過真的蛇巫山鬼神,身為異變種有沒有介意自己的身份。剛開始蛇巫山鬼神還有問有答,回答得多少勉強應題,聊得時間一場,鬼神也不大耐煩了,開始胡亂應承,說一些完全沒邏輯的話。山鬼本以為這樣的回答會激怒他們,沒想到卻讓寇詳彌覺得特別有趣,凌晨一點多搬出麻將桌,大家一起打打牌胡扯扯。
“我聽說你們公司一直虧錢。”鬼神摸了張牌朝寇詳彌抬抬下巴,“不做點黑市生意回點本嗎?”
“那不能,我們公司可是受馬王爺監督的,絕對清清白白正大光明,以后公司做logo,我打算把馬王爺畫上去當代言,剛正不阿誠實守信。”寇詳彌打出一張牌比著大拇指指向馬王爺,“我們的原則是只做好事,不看盈虧。”
孫靖云在一旁默默認真打牌,腦中的吐槽彈幕快要噴薄而出,裝作看牌低著頭硬憋了回去,緊閉雙唇生怕一不小心泄了內力把底給抖了。
“馬爺,你信他說的?”鬼神看向馬王爺,“您那三眼華光看不見他的鬼主意?”
馬王爺手指搓著拍思索了一下打出去,“聽其言,觀其行。”
“懂,睜眼瞎唄。”鬼神朝寇詳彌擠擠眼睛,“你們也傻,奇相就是奇相,千百年還是奇相,她能有什么變化?”
“跟你一樣心眼越變越多,七竅玲瓏心。”孫靖云實在憋不住了,冷不丁蹦出一句。
“大哥,七竅玲瓏心?這詞不是這么用的。”寇詳彌捻著牌輕敲桌面,思考著要不要扔,“她長得出七竅玲瓏心的話就不會去要什么海鼎王玉。”
“她可不只想要海鼎王玉。”蛇巫山鬼神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她什么都想要。”
寇詳彌大大咧咧晃晃手臂,“我知道,全都知道,她還控制了你們這些小嘍啰。”
“控制不至于,最多是收買。”鬼神打著牌喝著紹興酒,勁頭上來有點嗨,“她招的手下都是四界的人,人才去當奴才,我們神仙只收錢辦事。”
“你算什么神仙?”馬王爺語氣中帶著點譏諷的憤怒,“妄自稱神,邪門歪道。”
蛇巫山鬼神拍拍胸脯,“你們是大圈子的神仙,我們是小圈子的神仙,拜我的都是山里的蟲蛇鼠蟻,求的不過是自家土堆的安寧,順便還能去周邊農戶家偷點東西不被抓到,跟你的顧客圈不沖突。”
“大家都是為了求個平安,保命要緊。”孫靖云其實是在吐糟自己現在的狀態,一邊是神仙,一邊是妖魔,對面還有一個隨時抽風的富二代。不想輸又怕贏,突然意識到個問題,拿起盒子里的籌碼,“我們這是打多少錢的?”
“神仙不能賭博。”寇詳彌揮揮手里的牌,“放松,放松,不會讓你花真錢,大不了下個月十五給他們倆點幾柱香,燒點元寶紙錢。”
“我現在出去燒香,馬王爺能不能保佑我逢賭必贏?”孫靖云看向馬王爺,“如果保佑我贏,你不就得輸?”
馬王爺搖搖頭,“我不負責財運賭運,本仙主持分辨善惡秉公執法。”
“華而不實的能耐。”孫靖云轉向蛇巫山鬼神,“鬼神,你能保我逢賭必贏嗎?”
蛇巫山鬼神搖搖頭,“我可沒那么大的法力,不過我可以隨機保你作弊不被發現。”
“隨機?”孫靖云看看手里的拍,“不是百分百,唉,也沒個屁用。”
“誰都能不可能百分百,你讓奇相來也做不到。”鬼神撇撇嘴,“你們拿錢做事,總不會什么都做到100吧,能混得過去就行。”
“這么說我就懂了。”孫靖云比比大拇指,“咱們又不是神仙,不能要求太高。”
一神一魔加上一個湊數的封陣人和一個煞有其事的持戮人,四位打麻將一直扛到第二天下午收到快遞,中途蘇笛云來過幾次,看他們在搓麻就找民宿老板娘聊天去了。快遞來了五箱,包得嚴嚴實實,寇詳彌叫來民宿的伙計拆快遞,全部杯杯碟碟拆完足足用了半個小時。一個個放在床上排得整整齊齊,抖抖褲子上的浮灰,“來,我們聊聊正事兒。”
“你有沒有興趣回答幾個?”寇詳彌指揮孫靖云收了麻將桌,徑直走向窗邊,“不回答的話,一個小時扔一個,你知道,好瓷器想要做到極致完美可不容易,手藝、天意缺一不可,碎一個就沒一個。”
蛇巫山鬼神趴在床邊一個個檢驗過杯子和茶碗,都是一等一的好貨,有些甚至比昨天訂的還好。“我啊,說不了什么,說出來也不一定對,你們沒辦法當證據。”拿起杯子轉了轉,“不能證明我跟奇相有聯系。”
“說點謠言,賺筆真錢,不是挺符合你的人設……魔設……嗎?”寇詳彌聳聳肩拿起一個三才碗的蓋子做出往窗外扔的動作,“扔一個少一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你的問題我不能回答,至少不能按照你想要的模式回答。”鬼神笑瞇瞇地盯著眼前的杯子,“我拿錢出現在我該出現的地方,遇到你們我可以要更多。”
“你還拿錢?什么錢?”孫靖云指指杯子,“這些也算錢?”
鬼神鄙視地瞥了一眼,“錢,真的錢,這些是杯子。我為什么不能要錢?”指指馬王爺,“他,真神仙,也收錢。”
“與錢無關。”馬王爺揮揮手,拒絕參與討論。
“懂,不過吧,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寇詳彌把手中的杯蓋朝窗邊內側一敲,碎片徑直掉落進窗臺下方的垃圾桶中,“我的意思你也懂,可以不用直接回答,至少……”又拿了一個三才碗的杯碟,看看窗外再瞅瞅蛇巫山鬼神,“三樓也不能高空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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