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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神 088.剝削
后續的試驗并不如預想的順利,揭城雖然沒能等到白鹿,卻等到了危不連的解禁,“危三哥,你郁悶不?困苦不?”
“不,挺好的。”危不連納悶揭城想干什么,“你還在研究孰湖嗎?”
“沒,現在是白鹿,妖化白鹿,可能是……我覺得像。”揭城把事情從頭到尾原原本本跟危不連說了,連他用撿破爛的玻璃瓶去討好孟伸的事情也一五一十事無巨細地交代了,“廠長是肯定不能用了,讓姚想試驗了兩個周期,不行,她那個心叫一個大,就沒啥能堵得事兒,裝犯愁也裝不像。”
“你找我,我也不郁悶。”危不連想到孟伸半賣半送給揭城的迷榖雙侶花,“你跟寇詳彌關系不是挺好的么,問吳昂昂借個東西,你上次去秦淮的時候抓的傒囊,不能說借,用完以后估計傒囊一時半會兒還不回去。張遲不是在籌備考研么,肯定很郁悶,你用花把張遲復制到傒囊上,傒囊會變成一個郁悶的假張遲,然后用這個復制的傒囊去試試能不能騙到白鹿,如果傒囊能成功的話,降神時把白鹿鎖在傒囊里面應該就可以了。”
“呃……傒囊借過來倒是沒問題,但是用什么保持他能受控制?白鹿沒抓到,傒囊再跑了可怎么辦?”揭城心想上次是作弊才抓到的,這次萬一搞不定跑了的話沒準把上次偷草的事兒給暴露了,那可虧大了,“要不,我去借,你來弄。”
“我一持戮人怎么弄?沒有封陣看什么都看不到。”危不連想了想,“你問問吳昂昂有沒有興趣,白鹿捉到了白送他應該沒人攔著,畢竟還沒成氣候,不會引起關注。”
“對哦,找外援。”揭城一直沒想到借花獻佛還能這么用,“我去一趟秦淮,跟他當面談。”
危不連想了想,“那我去找張遲聊聊。”
吳昂昂開出的條件很簡單,如果捉到的是妖化白鹿,那么歸他,如果捉到的是其他東西歸揭城處置,中途如果發生其他不可測的事情,吳昂昂和寇詳彌有權選擇不理會不參與不負責。這次他倆幫揭城不是幫錢塘界,因此出現任何事故與秦淮界無關,還有就是所有報告都由揭城完成,其中吳昂昂和寇詳彌參與的部分只需一筆帶過。揭城認為只要能幫忙搞定白鹿的事情,其他都是小意思。
等到揭城帶著吳昂昂和寇詳彌到杭州時,危不連已經說服了張遲演繹當代大學生籌備考研的郁悶與壓抑。
“我真的不怎么郁悶,考的是本校的研究生,認識的老師,拿手的科目,我只能演別人。”張遲給眾人演了一遍他打算去河邊傾訴的臺詞,揭城認為內容有點虛,姚想覺得語氣太做作,危不連認為臺詞說得比較生硬。
“你認不認識特別抑郁的人,天天強顏歡笑內心異常苦悶的。”揭城指指咖啡店外偌大的校園,“這么大地方,你學了這么多年總認識不少人吧。”
“我是來學習的,又不是來社交的。”張遲嫌棄地瞅著揭城,“你上學的時候難道認識很多人?”
揭城誠實地點點頭,“我學金融的,計劃做市場方向,不社交怎么簽單子,上學時候什么學生會、教務處、這個團那個委的,哪有不認識我揭城的。可惜在東北上的大學,那時候的交情也沒帶回來,不過我要是回去照樣吃得開。你上學不這樣?那你學了點啥?”
“我學了知識。”張遲氣不打一處來,“你說的那些人我不認識。”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還是個交際花。”姚想拍拍揭城的胳膊,“以后有空講講你上學時候的風流韻事。”
“少來,我那是勤勞致富。”揭城犯愁地看著張遲,不知道他這種學霸會認識什么樣的人,“你上學也沒談戀愛啥的?真是浪費了大好青春。”
“你的大好跟他的不是一種好。”危不連想想自己本科時候,因為跟張遲的情況類似,對于泛泛之交的同學幾乎沒什么印象,幾個好友性格也都很相近,“你認不認識學習特別勤奮的人,性格內向不善交流。”
“好像大多數都是這類吧?”張遲扁扁嘴,“除了學習就是打游戲,也沒其他的事情,談戀愛的也不多,麻煩費錢還浪費時間。”
“有沒有家境特別不好的,很窮又很能學,升學有難度、學費還有壓力的。”揭城想到自己上學時候有些特困生的情況,“你有認識的嗎?”
“有是有,但不太熟,你們想做什么,換他演?會不會太危險?”張遲連連搖頭。
揭城打了個響指,“不換,他要演的話跟廠長沒區別,找心理醫生給他疏導幾次,讓他釋放釋放,我們出錢,你按照錄像學,他啥樣你學啥樣,臺詞照抄。”
“你出錢,沒有‘我們’,你,只有你。”姚想指著揭城,“別想坑我,我還是個學生。”
揭城賤嗖嗖地用吸管吸了一大口咖啡,故意發出惹人反感的聲音,“屁個學生,你都準備考博了,少裝嫩。”
張遲很快找到了符合揭城說的幾個條件的一個人,愿意收錢配合心理醫生的試驗課程。揭城以一堂實驗課程一個半小時三千的價格談攏,老師兩千學生一千,連續上兩周花了近五萬,算是下了血本。
揭城以前從沒想到做任務還要自己掏腰包,但這次總覺得有種冥冥之中的牽引,覺得這條線索引導向一個巨大陰謀。一邊希望自己預感錯了,一邊又覺得自己很可能押中寶,他把這個想法跟危不連和姚想說了,本想聽聽他倆的意見,沒想到危不連卻離題萬里。
“你現在已經被資本家們同化了。”危不連的話把揭城說得一愣。
揭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啥玩意兒?啥?同化啥了?”
“妖化白鹿的這個事情上,沒有準確的任務,也沒有既定的標價。你在賭,賭是妖化白鹿甚至有更大的牽扯,如果一旦賭對了,可能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益。為了這個收益,不僅押注了一些可能產生不良后果的資源,比如秦淮界借人,而且你還自己貼錢進去,算是一部分個人投資吧,最嚴重的是,你用錢買了他人的隱私。”危不連語氣平和,分析角度刁鉆,“確定還要繼續下去?”
“等等,你在胡說八道個啥?找吳昂昂不是你給的建議嗎?張遲也是你慫恿的。為啥都算我頭上?買隱私,我不是經過他同意了嗎。而且也沒打算用在其他地方,只是給張遲做個教學課件。”揭城覺得危不連是不是禁閉關傻了,“你沒事兒吧?學啥不好,學玩陰謀論。”
危不連還是沒有談白鹿的事情,“我是在說,你被同化,不是強調同化后的行為。”
“這特么不是一個事兒?”揭城認為這輩子都不太可能跟危不連無障礙溝通,“同化不同化有什么區別嗎?”
“你以前只是個打工的,做任務拿錢。”危不連嘆了口氣,并沒有放松的意味,“現在要主動去做一項可能有后患無收益的事情,很有可能賭對了,有繼續做同類事情的想法,那么就需要更多的資源攫取更多利益,這不就是資本家行為嗎?”
“哦。”揭城沒聽懂,只能應承,“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賭嘛,那你跟不跟?做不做?”
“不是我的事情,說的是你的事情。”危不連保持著耐心,“我從不主動尋找任務。”
揭城笑著指著揭城對旁邊看熱鬧的姚想說,“你知道他這種叫啥不?這就叫資本家的走狗,口口聲聲分析資本家裝作理中客,不指路不做決定不站隊,順便還美化一下自己。”
“乏走狗。”姚想看著危不連強忍住不動怒的臉很想笑。
“你說的又是啥?”揭城不知道姚想糾正的是什么?“罰款的罰?”
姚想用手指沾了點兒水在桌上寫了個乏字,“疲乏的乏,資本家的乏走狗,魯迅說梁實秋的。”
“英雄所見略同。”揭城比了比大拇指,換做食指指向危不連,“乏……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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