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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神 029.欺騙與誘捕
危不連如愿以償見到了裹著破布的瀑布,并沒有預想的壯觀,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寒酸,還以為會有五光十色的新景,其實沒有什么特別的,如果不是那條布不合常理甚至都不覺得是在封陣之內。
揭城找了十幾分鐘都沒能請到道林,實在沒有耐性了,他直接控制危不連從瀑布里踢了四尾魚下來。
“牛批了,降神降了個大活人下來。”姚想拍著手調侃,“沒想到你會空降。”
危不連輕輕松松落在岸邊的石板小路上,看著正在地上撿魚的揭城不知道該說什么,譏諷他嗎?沒必要。給個臺階?很尷尬。安慰一下?這個時機更像嘲笑。只好選擇默不作聲站在一旁,等著他整理完所有東西。
“好了,我們回去吧!”揭城像是完全沒被姚想的冷言冷語打擊到,對現在這個結果還挺滿意,“這幾條應該夠了。”抬頭看了看四周,指著別墅外檐側壁上的一盞燈,“碎了碎了,還得多賠一筆錢。”
回去的路上很安靜,姚想裝作犯困打起小盹,危不連本不善言談,沒人起話頭只有沉默,無盡的沉默。直到抵達賓館,揭城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三人相互道別沒了后話。
第二天,危不連和姚想一早抵達書店開始確認䱻魚,發現書店的䱻魚個頭比瀑布里的小很多,即便沒有封陣也能依稀看見,相比之下別墅區里的䱻魚不在陣里則完全看不出。
“這種變化是怎么產生的?”姚想一本本翻著書看到有魚通過痕跡的挑出來放在一邊。
危不連只是用手摩挲著書脊,書脊上有魚鱗觸感的才抽出來,“這事還差重要的一環。許楊遠跟犼怎么聯系在一起?如果是他人工培育出來的,那怎么養?這么多年沒人發現。”
“這次來,如果抓不到犼的話,拿這些䱻魚交差行不行?”姚想認為以他們現在的能力想獨立查清楚這件事幾乎不可能,中間錯綜復雜的關系至少牽扯了兩個界,“殺掉犼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現在富春江這邊平靜了這么多年,萬一下手殺伐很可能不是好事情。”
“不動不行,動也不行。”危不連整理一紙箱書,把姚想挑出來的書放了進去勉強塞滿,煞有介事地在箱子上畫著奇怪的圖案,“暫時還不能求助他人,這事最好還是別讓更多的人知道。”
“哪個事情?”姚想數著手指頭,“書店䱻魚?瀑布䱻魚?江邊的犼?還是許楊遠的別墅?”
危不連沒有回應,繼續畫箱子,最后找了跟紙繩捆起箱子,再用紅色的丹砂在紙繩上涂了幾筆,整個過程大約沉默了二十多分鐘,至到全部做完才長嘆一口氣,“這樣子像是個封印了吧?”
“你,回答啊?”姚想對危不連“不溝通”式對話模式真的服氣,“到底什么事不能讓更多人知道。”
“許楊遠養䱻魚的事情。”危不連補了一句,“如果觀察犼的日記是他留下的,那么犼可能是他養的。”
姚想沒有繼續糾結養犼的事情,而是產生了新的疑問,許楊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人工養殖妖魔為了什么?這個問題冒出來的時候就知道不可能得到一個簡單而明確的答案,便沒有問出口。
二人一唱一和騙過的書店老板,說是這個問題與古老的土質和水源有直接關系,嚇唬他說因為在遠古水脈千百年來不斷移動,最近多放水脈的交界處正好到了書店的下面,造成了古文化與現代文化的碰撞。從而造成一些古書的文字混亂,解決起來并不難只是較為漫長,需要過來實地做法化解,并將已經出現問題的書由他們帶離書店,等恢復原狀后再拿回來,少則兩年一次多則一年兩次,具體還要看天象為之。謊話說得玄之又玄,只收了一萬六的勞務沒有額外的費用,所有收費還能開服務咨詢的增值稅專用發票,一套下來忽悠得老板信以為真。
“這一箱子全是書?能打開不?”揭城繞著桌子觀察箱子足足有半個多小時,連碰都不敢碰,生怕放出來什么不干凈的玩意兒,“這鬼畫符還挺像回事兒,真像是注入了什么法力,不錯不錯,很中二。”
“你這是褒還是貶?”姚想突然岔開話題,“揭城,為什么你一個秦淮界的人卻滿口不太標準的東北話?”
“啊?”揭城擺擺手,“我出生在錦州,小時候一直在沈陽,六年級時我爸被安排到南京的公司工作,我們一家才到秦淮界,后來大學上的是東北財經,在大連呆了四年,畢業回到南京找工作。”
“哦,怪不得……”姚想剛想說怪不得秦淮界的人一直把你當外人,又覺得還沒熟絡到能跟揭城開這種玩笑,“聽不出什么南京口音。”
“難道我普通話不夠標準嗎?”揭城指著自己,指指危不連,“我倆誰標準?”
危不連皺著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但從時間上想到了個問題,“你說你大學期間一直在大連,那你怎么在秦淮界完成的六年任務。”
“當然是飛機來回賺外快啊!”揭城詫異地看著危不連,“你不愧是富家少爺,不懂這小錢上的柴米油鹽。秦淮界的任務幾千上萬,要命的大活兒十幾萬的都有,平時機票來回最多才小一千,我還能順便回家吃吃喝喝,這么好賺的生意怎么可能不接,逃課也得回來,那可是真金白銀的進賬。”
“你生長都不是秦淮的人,為什么那么信你,給你高價的任務?”蘇笛云有話直說,“是你能力強?沒看出來啊。還是有特別的吸引力?”
揭城擺擺手,“云姐真是刀刀見血,我能拿啥任務你還猜不到?當然是那些本家子弟不愿意接手的,要么嫌麻煩要么嫌危險,不然
我這邊緣人士哪有什么成長的機會啊,有也嗝屁在成長的路上了。”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拍著桌子站起來,“說到邊緣人士,差點忘了,我上午接到了許楊遠的電話,涂山界那個土豪。他把別墅租給我了,不過不要錢。”
“不要錢?”蘇笛云沒睡醒地瞇著眼,語氣慵懶,“白送?不可能吧,他一生意人不可能讓你占便宜。”
“嗯,我要幫他看房子養魚喂犼。一個月一次,并把觀察記錄發給他。”揭城一副得意的樣子,“我可不傻,半個子兒沒得賺讓我白干活?我立馬拒了,說這些事兒整理完給他報到上面去,你們猜怎么著?他松口說給我錢,半年一付,一次三萬。我想啊,既然能開價那肯定能還價,我說一個月兩萬,他不同意。中間經歷了多輪談判,最后我倆談成一年八萬,一年一付,先付后做。怎么樣?我這討價還價的能耐。”
姚想玩著手中的筆,“多輪談判有十分鐘?”
“瞎說,至少十五分鐘!許老板是個爽快人。”揭城在白板上寫起字來,不怎么好看勉強算整齊,“我來捋一捋脈絡,許老板在富春江養犼,在別墅和書店養䱻魚,書店那些是䱻魚的幼魚,長成以后放到瀑布那邊,然后用別墅收集,再到指定區域放入富春江喂給犼,等犼長成后帶回涂山,至于帶回去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可這不是真的犼。”危不連看著揭城的分析,他的確將䱻魚、犼、書店和別墅都聯系在了一起,但富春江的犼并沒有筆記上寫的情況,不僅對仙脈和妖鬼沒有任何威脅,更看不到難以控制的魔性。“我們被他騙了。”
“哦,我懂了。”姚想突然拍手,“他的目的是讓我們接管這里,那……”抬手指向窗外,“我們去捉只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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