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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南行 第二百七十二章 雪山之上
沿著無憂谷一路登山,春夏秋冬皆在路途里。此時此刻,溫子念與莫真便走在無憂谷大山的冬天里,風蕭蕭,雪連連,云遮霧障路茫茫。
山上,風大氣寒,大雪綿延不知幾多遠。溫子念莫真兩人緩緩走在山中,期盼著能在某個背風之地看見些許雜亂的足跡,或是遺落的物資。
然而,滔天大雪將所有的所有掩蓋在厚厚的積雪之下,加上滔天大雪當頭,若是不以元氣布滿雙腿,一腳下去必然陷入大半條腿,更何況已經半月上山半月有余的痕跡。
兩人就在踏入雪山后的不久,運轉元氣,渾身籠罩著一層薄薄的光幕。
一個淡青,一個鎏金。
走了不知有多遠,找了不知有多廣,溫子念眉頭漸蹙,心神難寧。
“小莫啊,你說這么大的雪,這么冷的天,婷婷她們還活著嗎?”
“小莫啊,你說雪蓮花會長在什么樣的地兒?我們找到了雪蓮花是不是也就找到了婷婷?”
“小莫啊,你有啥子辦法莫得,這樣子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
“小莫啊……”
莫真眉頭一擰,一聲輕喝:“閉嘴!”,溫子念乖乖閉上嘴,“哦……”
“小莫啊,我…….”
莫真要瘋了,“我說溫子念你煩不煩啊,哪兒來的這么多廢話?你有這個心思在這唧唧歪歪的,不如好好靜下心來想想要如何才能看得更遠,看得更透徹?”
溫子念悶悶不樂,嘀咕道:“我要是能靜下心來,還至于這么,這么那啥嘛。”莫真無語了,運轉目力掃視了一眼四周,透過滔天大雪看見遠處有個不曾被風雪遮蓋之地,便扭頭朝著溫子念說了一句:“那邊有個地兒沒有被風雪遮蓋,咱過去看看有沒有人什么痕跡,順便想想接下來我們要干什么。”
此刻的溫子念已經沒什么心情考慮有或者沒有,去或者不去了,明明是他帶著人家莫真上來的,現在反倒是像他是來打工的,跟在莫真身后一天到晚絮絮叨叨。莫真說去,他也不多說不多問,像個小氣包一樣跟在人家身后。
走了好半晌,天色漸暗。兩人終于來到莫真口中沒有被風雪遮蓋的地兒,意外發現了疑似人留的痕跡。
這是一個陡峭巖石下的一個凹洞,雖然很淺,但是剛好能夠將風雪擋在外面,溫子念便攤開竹簡,抖擻出一篇恢弘篇章,擋住少許的風雪。
莫真見狀羨慕壞了,心道以后遇見便宜師傅,高低也要跟他搞個類似的寶貝,出門在外就再也不用擔心什么風吹雨淋了。
沒了狂風暴雪的呼嘯,溫子念心情好了許多,枕著雙手便躺在凹洞里,翹著二郎腿好不快活。莫真見狀長長嘆了口氣,“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秋雨婷出了什么事兒嗎?”
溫子念挖了挖鼻孔,滿不在乎地說:“要是換了別人,我可能還真要擔心一二,可是秋雨婷嘛,我還真的不擔心,雖然我不知道她具體在哪兒,但是我敢保證,她一丁點事兒都沒有!”
莫真怔了怔,張張嘴想說些什么,溫子念擺擺手,“別問,問了也是不知道,不過我猜這應該和我的乾坤袋有關吧。”
“可是……”
“哎呀沒有可是啦,好好休息休息,好好想一想接下來我們要怎么辦吧!這雪山太他娘的大了,找個人跟大海里撈根針有什么區別?”
“唉,不過也好,稱此機會讓那丫頭好好吃一吃苦頭,省得以后還得收拾爛攤子。不過,把她送回祖洲不就不關我事了嗎?哎呀不管了,睡覺睡覺!”
莫真只能無奈搖了搖頭,打個響指,一簇火苗憑空躍出,以雪為柴以元氣為風,化腐朽為神奇,轉寒冷為暖陽。莫真滿意無比地點了點頭,也找個地方坐下,盤膝打坐,趁著黑夜再煉幾口元氣。
第二日清晨,莫真依舊在有條不紊地練氣凝神,數條小巧玲瓏的金黃色小龍沿著筋絡穿梭四肢百骸里,顯得歡快無比。
隨著太陽漸漸爬上雪山,刺眼卻沒有絲毫溫暖的陽光照在雪山凹洞里,竹簡上的文字也在此刻耗盡了元氣,洞外等了一夜的風終于來到凹洞里,小火苗頑強掙扎了一會兒,還是被寒風按倒在雪水里。
溫子念一個哆嗦,從睡夢中醒來,抬頭一看洞門口靜靜躺著的竹簡,溫子念嘟囔了一句真不給力,便翻了個身,躲著身后的陽光。無意中睜眼一看,一個陌生的男子脫光了衣服四仰八叉躺在近前,面帶微笑。
而莫真就盤膝坐在陌生男子的身邊,閉目凝神,面帶微笑。
溫子念嚇了一哆嗦,因為莫真的小火苗,身后的雪被他燒成一地的水,一個不留神下,就朝著身后跌了幾個跟斗。莫真聽見動靜,結束了一夜的修煉,抬頭望來。愣了片刻,莫真忍著笑說道:“喲,晨練呢,昨晚睡得可好?”
溫子念從雪中掙扎爬起,顧不上渾身上下的冰冷,指著莫真身后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莫真眉頭一挑,扭頭看了一眼,整個人愣住了。
少許,重新籠罩著淡淡光幕的二人沉默著圍在陌生男子的身邊,溫子念問道:“小莫,你說他這是在修煉什么秘法呀,咱要不要叫醒他?”莫真張了張嘴,差點沒把舌頭咬下,“修煉?你哪只眼睛看他是在修煉?”
溫子念眨了眨眼:“剛剛你修煉的時候和他沒什么兩樣,就是一個坐著一個躺著,一個穿衣服一個沒穿衣服。”
莫真氣得跳腳,“難道你就沒發現老子在呼吸他沒有呼吸嗎?”溫子念點點頭,“看到了,怎地?”
“靠,溫子念你是不是故意惡心老子?”
眼見莫真生氣了,溫子念臉色一變,“嗯,以我經驗來看,他這是死了,書上曾說,人在被凍死的時候,會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之后會像一只老鼠一樣遍地找洞!很明顯,他這就是被凍死的了!”
莫真松開拳頭,冷笑道:“哼,現在你還覺得秋雨婷什么事兒也沒有了嗎?”溫子念想了想,深深吸了口氣后閉上雙眼,雙手自然垂下,似是在感應著什么。
過了片刻,溫子念緩緩握住雙拳朝著胸前蜷縮,莫真就很是好奇地歪著頭湊到溫子念身前,卻不承想,此時的溫子念像是看見莫真了一般,猛然展開雙拳,拳頭便擦著莫鎮的鼻尖而過,嚇了莫真一跳。
莫真摸了摸略顯火辣的鼻尖,氣得發抖,雙拳一捏便要上去理論。這時,一道虛幻的波紋自溫子念體魄中迸出,順著雪山綿延極遠,莫真也就松開了雙拳,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后抱著雙手站在遠處,靜靜看著溫子念。
一道、兩道、三道,莫真下意識按住自己的心臟,跟著數了起來。這才發現從溫子念身體里透出的波紋,頻率居然和心跳出奇地一致。當然,并不是他的。莫真便在想,這會不會又是溫子念他小師叔送給他的又一秘法呢?
莫真又開始羨慕了。
果然,最好的都是別人家的啊!
很快,莫真還在羨慕,溫子念停下了以元氣探查四周的動作,睜開眼說了句:“走!”便朝著山巔走了去。
沒走幾步,發現莫真抿著嘴唇站在原地,一臉的不開心,溫子念便隔空喊了幾句,“小莫,小莫?”
莫真紋絲不動,溫子念低頭抓了一把昨夜新鮮落下的雪花,揉作一團朝著莫真砸去。
咣當,正中腦門。
莫真一個激靈,瞬間握住雙拳拉開拳架,警惕無比地四下望去,“誰!誰他媽偷襲我?”溫子念翻了個大白眼,他居然聽見了一道若有若無的龍吟聲傳來?
這他媽就過分了。
“誰,老子!除了老子還有誰理你?真是的,你都看見人家婷婷的師兄嗝屁一個了,還在這發呆?”
莫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卸下拳架拍了拍額頭沾染的雪花,朝著溫子念跑去,“哎哎哎,剛剛,剛剛你弄的那玩意兒是啥?是不是你小師叔給你的?”
溫子念撓了撓頭,“啥,啥呀?”
“就是剛剛你這么一收一放迸出來的波紋啊,它是啥?”
“哦,你說這個啊,呃……怎么說呢,這玩意兒還是得和大柳樹有關,教你你也不會。”
莫真張了張嘴,一下子就如泄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跟在溫子念的身邊。溫子念古怪地看了一眼莫真,把剛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過了許久,太陽高懸頭頂,三輪明月依舊交織懸在空中,溫子念還是忍不住說了句,“哎,其實按道理來說,你也可以做到類似剛剛我做的那東西的啊!”
莫真聞言眼前一亮,氣勢就好像西垂的太陽瞬間回到了頭頂,燦爛得嚇人。溫子念被嚇了一跳,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嚇人啊,不就是區區一個小想法嘛,至于嗎你。”
“至于至于,這可是居家旅行的必備良方啊!用處老大了!”
溫子念警告道:“我可事先警告你噢,你可不要用來搞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啊,更不可以學那些小流氓偷看人家姐姐洗澡啊!”莫真怔了怔,隨即氣得臉色漲紅,大罵道:“你放屁,老子是那種人嗎?”
“呵,這可說不好,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哪兒知道你為啥非得學會這玩意不可。”
“老子警告你啊,做人不要太過,說話最好留一線!”
“行行行,就你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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