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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漢長歌 第466章 故縱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不說高干和高順領兵下城,也不說牽招等人故布迷陣或者維新帝一番喬裝打扮來到城門口,單說董承、伏完以及羽林軍的一干副將張大、趙二、王三、李四等人擁簇著“維新帝”倉倉皇皇如喪家之犬直奔城門。
眾人還未來到城頭,遠遠便見到城頭上一片安靜,雖然其中也帶著血腥味,而且中間也有數名不認識的將領,但大家卻好像都已經見慣不驚,心中并不以為然。
畢竟,軍中將領更替實是尋常之事,君不知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嗎?誰又敢保證自己在沙場上百勝呢?
更何況,城門還在自己人的手中,河北的大旗也還在城頭上飄揚,還有什么顧慮呢?
“牽招將軍聽令,陛下打算親率大軍出城狩獵犒勞三軍,還請速開城門,切勿誤了陛下的時辰!”
在董承的示意下,副將李四縱馬城下,來到離城頭約莫一箭之地遠遠站定,手中一截馬鞭遙指城頭牽招、高順諸人,態度頤指氣使,仿佛一只剛剛和母雞打了一架后獲勝的公雞。
恰在此時,高干正和高順請命完畢,聽聞此言冷冷一笑,大手一揮,數千精銳之士跟著高干沿著內城的階梯魚貫而下,瞬間就在城頭下布置出一方攻守俱佳的雁形大陣。
哼,這輩子就見不得比自己還要囂張的人!
高干重新跨上戰馬,手按腰刀緩緩策馬來到李四身前,將頭高高昂起,下巴尖對準李四,輕蔑的瞥了李四一眼:“閣下何人,竟敢在此大呼小叫?難道不知道城門重地不得喧嘩嗎?”
也活該李四倒霉,高干是袁紹心腹大將,在河北軍中也并非籍籍無名之輩,他居然完全不認識。否則,他就應當知道城頭已經發生變故,說不得還能隨機應變逃得一線生機。
當然,這也怪不得李四,他原本就是京都雒陽的破落戶,在京中一慣的踩高踩低,哪里曾將他人放在眼里,而別人同樣看在他那身執金吾的皮上也多有不敢計較。
如今,中原霸主袁紹再遭重創,自己也將隨著天子離開河北重起爐灶,再也不用寄居籬下,往日的憋屈早已涌在心上,自然不想再看他人的顏色。
見高干比自己更加高傲,李四立時氣不打一處,手腕一震,馬鞭就向高干劈頭蓋臉的打了過去。
“你這個瞎了眼的亡八,老子是你家李四爺爺,當今陛下殿前羽林軍副將。你一個守城的小將,袁紹的看門狗,竟然敢當面質問你家爺爺,你這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嗎?”
特么的,這陳留郡王帳下都是這幫窩囊廢嗎!
高干暗忖了一聲,一把抓住馬鞭將李四從馬上拉下來,放聲大笑:“你們這幫生在京都的畜生都特么的眼高于頂嗎?連你家爺爺是誰都不知道,居然也敢上前捋老子的胡須?
李四,你給老子聽真了。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前將軍王德玉帳下大將高干是也。老子今日特奉陛下旨意,請陳留郡王挪動玉趾降貴紆尊到癭陶城中一敘!”
原來城西也落在了袁譚的手上!
李四頓時驚得魂飛魄散,面如土色,雙手雙腳四肢并用,馬兒也不敢騎了,爬起來就向身后跑去。
可惜,高干本就是行伍中人,他又怎么會舍得讓這些到手的鴨子給飛了呢。
只見他雙腿猛然一夾,戰馬一聲嘶叫,后蹄一縱騰到半空,前蹄便狠狠的踢在李四的后背。
李四頓時猶如斷了線的風箏,慘叫一聲,從地上竄了起來在半空倒騰著飛出丈余遠,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腦袋也如那破了的西瓜一樣,紅的瓤散落一地。
“奉陛下旨意:請陳留郡王回癭陶一敘!”
一聲長嘯,高干快馬加鞭徑直踩著李四的身軀向前飛奔。眾將士也跟在身后,橫握著刀劍拍打著盾牌,齊齊長嘯。
嘯聲如雷,直貫長空。
將遠處的“維新帝”和董承、伏完嚇了一跳,只好厲兵秣馬揮兵而上,希望能夠借助張大、趙二和王三以及羽林軍的武力殺出一條血路。
而躲在居民房檐下的真正的維新帝,同樣也被突如其來的嘯聲嚇得心驚肉跳,差點就落荒而逃,幸虧陳宮眼疾手快,一把就將他給拉住,否則,維新帝的逃亡大計也就只能從此夭折了。
“公臺,他們沒有發現我們吧?”維新帝驚魂未定,看著從街頭拐角飛奔過去的高干和他手下的將士,拉住陳宮的衣袖,滿臉的不安。
陳宮雖是文臣,倒是也有幾分膽略,否則在歷史上被曹操擒獲過后就不會笑罵呂布坦然對死亡了。
看著軍隊消失在拐角后,又聽到數百米外的廝殺聲,陳宮點頭應道:“陛下但請放寬心思,他們應該發現了陛下的替身,都是沖著國丈他們去的。
陛下,有兩位國丈拖著王賊,您還是早點離開此處吧,不然等他們發現那人只是陛下的影子,定在城中大肆搜查,我們到時候就根本藏不住了!”
維新帝頷了頷首,驚恐稍逝,正欲催動眾人向前,突然又尖叫起來:“不好,公臺,城墻上還有王賊的叛軍,他們又從城頭上沖了下來!”
果然,又有兩隊人馬從城頭上飛奔下來,為首二人正是高順和牽招。拐過街角時,牽招微微側了側頭,眼神似乎還有意無意的從這邊掃了一下。
驚得審配如芒刺背,急忙捂住維新帝的大嘴一把將其拖到街背處,附在他的耳邊輕聲細語了幾句:“陛下莫要驚慌,那二人便是王賊帳下的高順和主公麾下的牽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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