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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茫記 第158章 殺人的劍,救人的槍
能受陳時雨如此的盛贊林岐心中自然喜悅,但臉上卻并未有任何的表現,蘇劍心則是面帶愧色道。
“能得時雨兄如此盛贊,乃是我師兄弟的榮幸,但畢竟只是虛名。真比之下尚且與張徹乃至與令師妹有不小的差距,這杯酒便是我們兩兄弟敬你的。”
說罷蘇劍心給林岐斟上酒,兩人敬了陳時雨一杯,陳時雨也舉起酒杯三人一同飲盡。
“蘇兄也不必謙虛,其他不講就論二位這般低調的態度便值得我敬二位一杯,畢竟拿得出成績,而又不吹噓,潛心所修者。這樣的作為方才是我輩修士之風,我亦不喜那類小小成績邊沾沾自喜發天下公告之虛偽者。”
說罷陳時雨又敬兩人一杯,而其所說的一番話也十分的對林岐的胃口。
“為而不聞,實在為事。那些金玉其表之態非是男兒風范,時雨兄弟說的對,來,我們在喝一杯。”
林岐就如同是酒逢知己一般,三人喝了一杯,而后又喝了三杯,放下酒杯感受林岐漸漸來了感覺。畢竟自從落凰峰之前喝了一頓之后,便很久沒有喝過酒了,如當下這種氛圍這種感覺又使得林岐想來一個不醉不歸。
而陳時雨一連干了幾杯之后面色也紅潤了一點了,他一看對面的兩人,蘇劍心倒也是泛著點酒意,正吃著菜。而林岐則是絲毫沒有感覺一般,又一掌拍開了一壇酒的封泥。
這一次林岐倒是直接將酒道在了三個碗中,而注意到林岐穩穩的將酒與碗檐倒平而無半點滴漏時也印證了他對林岐的猜測。
“林岐兄弟神識之強實乃令我佩服,一手酒水齊檐光依靠神念便能達到,若林兄弟有朝一日能夠重見天日的話,其實力定然更上一層樓。”
林岐將三碗酒端在三人面前,擺擺手道。
“我之雙目非是尋常病理之癥了,想兩年前我經脈盡斷雙目失明,苦尋名醫名藥皆是無果。虧的在我無常宗之下一個小國中尋得一個圣人,她以神水醫治了我全身的傷病卻對我的雙目無能。”
林岐說著又想起了青陽鎮的姝曌清,心中一時間閃過一絲的悲傷。
“如她所說,我的雙目情況很特殊,甚至余就讓我的雙目這樣失明下去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畢竟心眼所達,萬物皆曉。我亦是不需要真正的看得見,無視如何,目光能見又如何。那善良的人還是會遇見罪惡的傷害,真正的罪惡者還是一樣逍遙自在。”
陳時雨聞言也陷入沉思,他之前收集林岐的資料時便看到過林岐與青陽鎮斬殺神教教宗的事情,雖然此事被無常宗壓制下去,當地夏家也接手了神教。但這些事情都被陳時雨細細的整理閱覽了許久。
現在再聯想到林岐的所言,或許那位林岐口中的圣人所言才是真理吧。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或許如林兄弟所言才是,這個世界見了和不見沒有什么區別。”
林岐也直接端起酒碗敬了陳時雨一下。
“不說了,兄弟,難得你我投緣,喝!”
隨即仰頭將一大碗酒一干二凈。
陳時雨也看了一眼此大碗的清酒灑然一笑,隨即頭一仰隨即干盡。
再喝一碗,陳時雨已然是感覺頭腦有些昏沉了,此時的他完全可以使用內力將酒氣逼出體外。但他卻沒有,對林岐,不需要如此。在座的幾人皆是劍客,皆是坦蕩蕩的君子。對林岐與蘇劍心不需要這種行為。
就讓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經,至少這種暢快的感覺,喝酒就是喝酒,開心的喝酒的感覺在龍虎山中是不曾遇見過的。
他也能感知得到,林岐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蘇劍心亦是相同。
三人又端起酒碗在干了一碗,那種暢快的感覺自然是不用言語,三人只需放下酒碗之后相視一笑,便在這樣的瞬間之中產生了深厚的友誼。
而在這段時間之內,不遠處的鬼擂之上那中年男子又擊敗了數名挑戰者,一時間成為了這場鬼擂賽上最耀眼的角色。
金山破與南引也紛紛在其身上下注,寄希望與其身上可是使二人大大的撈上一筆。
但不知為何,他二人的希望往往都會被無情的現實所打破。
而現在打破這個現實的是一個不知姓名的青年。
他從人群之中走出,一步躍上了擂臺。
此人一身黑衣,十分的簡潔利落,他的個子不算高站與中年男子之前還要矮上一頭。但其雙目卻是十分的犀利,那一雙漆黑的雙瞳的視線仿若兩道利劍一般凄寒。
中年男子與其對視一眼便感覺一股寒氣從雙目之中滲入穿透全身。
一種危機感在其身體之中蔓延。
場下眾人見此人矮小其中幾人不由嘲笑道:“哪里來的愣頭青,還是個矮子。欸,矮子,快下去吧,不然待會被打得叫媽媽。”
“喝,我看這個小子乳臭未干,待會肯定是被打趴下的份,大伙快押注啊。”
而外圍的小酒館之中,陳時雨剛喝完一碗酒,此時的他面色已然紅潤了起來。不過等他定睛一看卻是說道。
“哈哈,有意思,我與二位打個賭,此時臺上的二人誰勝誰負?”
林岐與蘇劍心聞言皆是轉過頭,蘇劍心定睛一看,便是看到了這個一身黑衣的銳氣青年。他觀此人眉宇間一絲傲意與此人之右手明顯有些無所適從的感覺,便是知曉此人不簡單。
而林岐的神識一掃當即便是發現,那擂臺之上一道氣息獨大,那氣息不說多么的恢弘壯大。卻是極為的凝練,仿佛一道刺目的光芒一般閃耀在擂臺之上。
“那剛上臺的青年會贏。”
林岐與蘇劍心幾乎是同時回答。
陳時雨則是清笑一聲道。
“我卻是要選那中年修士會贏。”
林岐一時疑惑問道:“為何,中年修士實力明顯要低于后來者,時雨兄的選擇在下不懂了。”
“說破了便沒有意思了,我若是輸了自罰三碗如何?”
面對陳時雨的爽快林岐也直接道:“好,我選后來者,若是輸了我自罰一壇。”
蘇劍心也笑道:“既然時雨兄如此有信心,那么我也跟隨時雨兄的選擇了。”
林岐笑道:“那二位都要準備好罰酒了。”
不過此時陳時雨也補充道:“雖然我是選中年修士,但罰酒一事尚且推遲一些,林兄弟你看如何?”
林岐笑道:“沒問題,只要時雨兄莫要忘了罰酒便可。”
說罷三人關注起臺上的局勢來。
此時的青年低沉眼神撇了一眼場下的群眾發出了一股蔑視之意而后說道。
“哼,爾等蠢貨低等垃圾,只會以貌取人,且看我如何將此人踩在腳下!”
傲然而言的青年修士說出這樣一番話語,場下群眾立馬群情激憤,不過面對此青年的中年男子面頰之上卻是留下一滴凝重的冷汗。
他心中同樣激蕩,因為眼前的少年仿佛有一股不尋常的氣勢,雖然他的傲氣會蒙蔽一部分人的雙眼,但作為直接面對其的對手。
中年修士決定使用全部力量,一招制敵。
“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居然你挑戰我那么我便不能讓你失望,我會盡我全力使出這一招,注意來!”
中年男子說罷,腳步一踏,手中法決一掐,登時全身法力如洪水般流淌而出。
那法力可謂不少,且在其周圍形成一圈淡黑色的光罩。此關罩一出地面亦隨著力量的蔓延而浮現龜裂,而更令人驚訝的是那人居然右手一捂將所有的黑光握在了手中。
下一刻,便是爆發全身修為的絕殺一拳。
面對霸道非常的絕殺招式,青年修士亦是不慌不忙,他從容的上前兩步,緩慢的伸出了右手。
他右手的食指有些無力的指向對方,就是如此沒有其他任何的準備。
如此輕蔑,如此兒戲一般,而直接指著中年修士的指頭仿若就是一種挑釁。
“雕蟲小技,來啊。”
一聲言,激怒一人。
中年修士低喝一聲,拳所往,黑光大方,化作一片巨大的光幕即將覆蓋青年修士。
而在此時蘇劍心也說道。
“他輸了。”
他輸了,誰輸了。
在電光火石的一剎那,黑幕即將覆蓋青年修士的一剎那,一道不起眼的黑芒刺破光幕徑直穿過了黑幕的法力洪流。
下一刻,那道黑芒刺穿了中年修士的手臂。
黑幕在這一刻潰散,中年修士退后兩步,他的右手無力的垂下,滴滴鮮血隨著手臂滴落在地面。
“時雨兄,蘇師兄,看來這一次賭酒是我勝了。”
林岐笑一聲已經準備給二人倒酒了。
陳時雨卻道:“暫且不急,酒要慢慢喝,且看臺上還有變化。”
就在中年修士戰敗之時,那青年修士卻并未善罷甘休,他仿佛是嫌就如此收手事情不夠大一般。
他眼角余光露出一絲毒辣,腳一挪,身形在一瞬間出現在了中年修士面前。
緊接著他一腳踢在對方的面門之上,居然是徑直將對方踢翻在了地面。
中年修士轉過頭,剛想要發怒。
卻見青年修士面泛邪光,右手手指之上黑光再次閃耀,這一次中年修士仿若感受到了血的味道一般。
這個青年,非是善茬。
在這即將見血的時刻,鬼擂主持的幾人居然是穩如泰山,絲毫未動。
而林岐神識也是清晰的感受到了一絲殺意,一絲本不該出現在公平競技的擂臺之上的殺氣。
他剛想要出說制止,乃至于右手以經按在了家傳寶劍的劍柄之上,他只需要使用天閃這一招,雖然距離遙遠,但天閃的速度足夠。
陳時雨也注意到了林岐身上那瞬間出現的一股法力波動,雙目饒有興致的注視著林岐。
但下一刻,一個人率先沖上了擂臺。
一桿銀槍幾乎是在瞬間便是出現在了青年修士的面前,那銀槍出現的是那么的及時,那么的精準,只要青年修士在動一下,那銳利的槍頭便會劃開他的咽喉。
“劍藏嬌子,黑息劍指的張徹,就是如此惡毒的一個人嗎?”
隨著一聲淡淡的話語傳來,一個同樣年輕的身影擋在了中年修士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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