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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茫記 第120章 傀儡
巨變襲來,眾人皆是在這一刻惶恐不已。
幾大元嬰長老面如白紙,其中二人反應迅速展開大法力想要遁走,但在哪巨大的山峰壓下來的時刻,此時一切的法術都給隔絕,那幻山所散發的華光蘊含一種禁制之力,在這股禁制力中一切法術都被限制。
“糟了!”
而與這邊眾人反應不同的是那些紫杉人的反應,浮生與吹雪受到山峰禁制的影響法力潰散,手中激昂的長劍也漸漸消停。
他們二人舉目而望,面上甚至露出了一絲笑意。
“蜃夢幻明,虛界延生。記載之中的幻山果然在此!”
就在浮生話語落下的一瞬間,幻山撞擊地面!
沒有山崩地裂的聲勢,也沒有震動萬里的災難。仿佛是鏡花水月破碎的安靜,林岐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只是感覺自己的右臂之上,一雙不算多溫暖甚至還有些冰的手緊緊的抓著不放。
片刻時間過去,林岐又感覺有一點頭暈之感,仿佛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影響一般,此時他的耳邊傳來應秋熟悉的聲音。
“怎么會,這里是?”
應秋詫異眼前所見,之前就在幻山撞擊地面的剎那,她便所見眼前一切化為混亂的色彩,仿佛天地萬物混合在一起一般,仿佛是在虛空之中旋轉,等到那種旋轉的暈眩感覺消失面前景象已然完全改變!
此地赫然已經不再始祖墓內!而是在一個寬闊無邊仿若廣場一般的地方。
“應秋妹妹莫慌,我猜此處應是始祖墓內的禁制之中。”
憶婉青也在此處,她之前便一只挽著應秋的手,所以便在那股傳送之力中一同傳送到了此地。
當然他們三人是一起的,但其他所有人都不見了蹤跡,應秋秀目四顧不見三人外任何人。
而此時紫隱宮外已然一個人影都沒有了,連同那些弟子,那些長老,還有那些紫杉人。但在紫隱宮內的那座水池之中,水中天地山峰的山腳各處,一道道的人影出現,而林岐三人正是在其中一片禁制隔絕的廣場之中。
應秋此時松開了林岐的手臂,與憶婉青觀察了一下此處。
只見此地十分寬廣且十分昏暗,切割整齊的青石地板不斷的蔓延在視線之外,而在寬廣的空間之中一張張老舊的八仙桌也整整齊齊的排列其中。
往前方看也是視線蔓延的終點,往后面看也是蔓延處視線的終點,那每一張木桌正中都有著一個燭臺。微弱的燭光成為了此地唯一的光源。
林岐雖然不能看見,但明銳的神識與感知力也模糊的感覺到了此地的場景,他疑惑了片刻將手放在了燭臺之上。
那微弱的火光不知道在這個空間之中燃燒了多少年,之后也不知道還將燃燒多少年。但現在那火光的溫度傳達到了林岐的手心,片刻之后灼燒的痛覺清晰的傳達到了林岐的腦海。
“這里是真的?”
林岐有些疑惑,畢竟曾經在幻術這里吃了不少虧。
而憶婉青則上前將林岐的手從燭臺上撥開道。
“傻小子不要試了,此地應該是先祖設下的禁地自然是真實的。”
林岐收回手握了握手心還是無法打消顧慮。
而應秋也走到其中一張木桌之前,看著那斑駁的桌面還有這無數滄桑的座椅有了一點惆悵之意。
憶婉青見應秋如此道:“秋妹妹,你看得都出神了可有看出什么不對嗎?”
應秋莞爾道。
“沒有,只是想到,這些桌椅在這里整整齊齊的放著,不知道都放了多少年了,多少都腐朽了。當年那些人又到何處去了,想一想若是當年這里都坐滿了人的場景,不知是怎樣的盛況。但如今都成了這個樣子,或許在某一天之后那些人便再也沒有來過了。”
憶婉青聽著也感覺處一絲滄桑的味道。
不止是應秋,就連林岐都感覺到了,在這個地方仿佛有一股無法散去的悲憫之意,幾人感慨一番隨即穿行在這些座椅之間,不多是眼前出現了一座戲臺。
位于眾多桌椅中間的戲臺多少有些突兀,而戲臺之上一個青衣正旦持遙指姿勢指向遠方,突然見到一個人,在這樣古怪的情況之下幾人都有些警覺,但定睛一看卻發現那只是一尊木偶。
但林岐還是感覺到一絲異樣,隨即想要運轉法力預備,但他卻是發現此時的自己卻如何都不能引法力,任憑林岐如此使喚就好似醉酒之后的無力感一般無法喚起。
察覺到異樣的林岐忙道。
“應秋,憶姑娘,不知你們是否能夠喚起法力,此處異常壓制了我的法力無法使用。”
二女聞言便凝心靜神運轉功法,但其情況卻和林岐相同,自己身體之中的法力仿佛消失了一般,任憑怎樣驅使都無法感受半分。
“真是不巧,我的法力也一點都提不起來。”
憶婉青挽著青絲道。
“我也是如此,恐怕是此地的禁制之力,在之前幻山壓下的時候我便感覺到了異樣,只是沒想到此地的禁制居然能夠將修為壓制到如此地步。”
應秋說著素手掐劍訣想要喚起儲物袋中的配劍,但卻沒有絲毫效果。
“不止如此,我連儲物袋都無法打開了,恐怕與法術法力相關的一切都被封禁了。”
“如此說來妹妹與我豈不是真成了毫無還手之力的大家閨秀了,那這位林大哥可要好好的護得我們得周全。“
憶婉青有些玩笑的說著,她當然不是那種除了法力便一無是處得弱女子,只是突然落入這樣得一個環境之中多少有些緊張,這樣得說笑倒是能夠打消她自己的不安。
但林岐卻聽得真切便說道。
“你們放心,雖然沒有了法力,但我的劍卻一直掛在身上的。單論劍術我自信能夠護二位周全的。”
應秋對這一點倒不懷疑,畢竟若是一點實力也沒有哪能被師尊看上。而憶婉青則是笑道。
“那便要輕林公子多多關照了。”
就在三人話語之間,他們的注意力一時間離開了那個正旦木偶。也就在不經意的時候,沒有生命乃是死物的木偶卻緩緩的動了起來。
它的移動很慢,只是那顆無神的偶頭緩緩的轉動,呆滯的面容雖然被刻畫栩栩如生,但那雙死板的雙眼卻是望著林岐三人仿若有生命一般。那木片雕成的眼瞼也在這個時候眨了一下,雖然只有一下,也是很輕的一下,基本沒有發出什么聲音。
應秋沒有聽到,憶婉青也沒有聽到。
但林岐不一樣,盲人的耳朵通暢都會很敏銳。而林岐的耳朵則是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且不止是聽覺,就連神識的探知能力也感知到了一股危機。
就在一聲劍鳴的急促聲中,林岐拔劍踏步而出一劍斬下!
沒有任何的征兆,沒有任何的準備,林岐就在談話之間突然出劍。
林岐的舉動也是驚到了憶婉青,而看著林岐一劍落下,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
那正旦木偶在剎那之間猛然移動,發出木頭關節摩擦的嘎吱聲響,身形卻是飄忽不定。
下一刻它已經移動到了一邊避開了林岐的突襲。
“究竟何人膽敢裝神弄鬼!”
林岐一聲呵斥,他以為是什么人偽裝在里面。
但那正旦人偶卻同樣木訥,面對林岐好似不解其意一般。
一旁的憶婉青發現異常上前道。
“非是偽裝,這應該是一具傀儡,且是一具不需要法力為動力的傀儡,就是不知它是否有敵意。”
聽了解釋的林岐也是覺得神奇,旦他分明可以感覺得到,對方身上那一股殺機。
而此時那傀儡也是移動有些遲緩的雙臂,曲指林岐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唱腔。
“尊主禁地來犯者,打擾萬年清凈地,衛地之傀有任命,朱劍斬人不論親。”
聽著那沙啞不輕的聲音林岐感覺有些發怵,而憶婉青與應秋也面色凝重起來。
只見那傀儡從旁邊一具已經損壞的木雕手中拿出一柄木劍,舞起一團劍影便往林岐殺來。
“來的好!”
林岐喝一聲,同樣將自己的感知能力釋放到最大。同時心中也慶幸此地還好沒有封印自己的神識,依靠神識之力感知也能將木偶的動作反饋到心中。
林岐抖劍而出,兩個踏步上前與木偶交戰一起。
家傳寶劍與木劍交鋒,但接觸之后那木劍卻堪比鋼鐵堅硬,并沒有被立馬削斷,而是激發出片片火花。
此時的憶婉青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便提醒道。
“對了林公子,一般來說傀儡因為構造關系個個都力大無窮可要小心。”
聞言的林岐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她的善意提醒了。
因為初一交手林岐便被寶劍傳來的反震震得手心發麻,而后又攔下兩劍卻硬生生被那木偶巨大的力量逼退兩步,這股力量之大很難想象是出至于如此瘦弱的傀儡之手不由得心生佩服。
退后兩步的林岐穩住腳步,低著頭耳聽對方動靜,趁著木偶有些遲鈍的特性一劍刺入木偶的死角。
這一劍林岐刺的極為精準,正是一個人的心臟,但那畢竟是一個木偶傀儡,是沒有心臟乃至于沒有生命的死亡。
如何殺死一個死亡。
正旦木偶只是遲鈍一下便一把拍開林岐的寶劍一劍刺來,林岐順勢退后一步轉身又是一劍。
雙劍交匯,林岐又被震退幾步,一時間內息急促有些棘手。
那傀儡絲毫不在意身上的傷勢,旦應秋卻是在這個時候透過被刺開的一塊皮膚看到了傀儡內部一個個轉動的齒輪,而且有一股特殊的藍光在其體內流淌。
“難道是禁制驅動的?”
憶婉青也沉思疑惑。
應秋則是道。
“巴山之中沒有這種傀儡的傳聞,可能是失傳的秘術,不過我倒是看到過一種記載便是傀儡秘藏。”
憶婉青被一提醒也想起來,傳說中的一種專門用來封藏物品的傀儡,它便以封藏之物的能量行動,在久遠之前風靡一時。
而再看這具傀儡,是否也藏有什么珍稀之物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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