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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寶修真在都市 第七百零一章 主動出擊
老奶奶連忙把一盆子水果都遞了過來,聲聲道謝。
又說了一些安慰的話,約好了診療的時間,兩人就一起離開了廉昱的家。
剛一出小區,汪文迪便直接問道,“霏霏,你說的頭緒是?”
張霏霏嘆了口氣,無奈道,“自閉癥治愈是一個很長的過程,而且他年齡已經擺在那兒了。”
“只是這次的時間的確影響了他的癥狀,確切來說,是加重了他的情況。等事件結束后,我會給他制定一個新的治療方案。”
他道,“這樣也好。當務之急是先解決陰力。”
她思索了一陣,直言道,“我有個想法。目前我們在另外三處都沒有發現異常,只有于小田和月歆身上曾經出現過被附身的狀況。”
“而且你已經確定了不是同一股力量,”張霏霏皺起眉頭,道,“那這就有個問題了,陰力是在一個大事件中出現的,但月歆本與這個大事件中的其他條件都沒關系,她既不是海陵人,也沒玩過MOL,她只是碰巧來了雁門江。”
“我覺得,陰力為什么會出現在月歆身上,是個關鍵點。”她分析道。
“你說的沒錯,我認為這股力量是針對東皇的,所以讓他自己去竹林里找線索了,”汪文迪贊同了她的說法,跟著道,“而且我認為,九神也不應該參與在這種事情里。”
自從昆侖復蘇,神境里的神做的好像都是他們理解不了的事情。
就單說遇到的這幾位九神,河伯自己莫名其妙進了鎖妖塔,東皇太一還非要跟他們一同在人界游歷,還有這次的事情,也有九神中成員的份。
這些本不是‘神’做的事。
“先去海陵學院吧,全市共有五個地點,再不主動出擊,我們就會一直被牽著鼻子走。”他嚴肅道。
海陵學院的瞿星言和陳月歆把現場保護的很好,除了他們二人之外,沒人靠近此處,這里看上去也和平常沒什么兩樣。
闖入這道旁人不可見的結界后,汪文迪同張霏霏那才叫一個眼前一亮。
林妍就睡在中央的大石頭上,睡在她自己畫的陣法中間。
汪文迪走到瞿星言身邊,問道,“這全是她畫的?”
瞿星言對他的到來并不奇怪,答道,“嗯。都是她夢游的時候畫的,我在她身上感知到的陰氣,只有她夢游的時候有,睡覺的時候并沒有。”
張霏霏看著畫滿了整個草坪的陣法,詫異道,“這些都是……什么陣?”
陳月歆挽過她的胳膊,解釋道,“這里共有五十三個陣法,都以八卦陣為基形,在其上變化而出,行軍打仗、推演天機,都能用這些陣法。”
“應該是還沒畫完,”瞿星言指了指林妍睡的大石頭下面,繼續道,“能用八卦陰陽二陣者,能練小兵,演變四方之勢,可為將才,知曉八方之意,當做統領,少有善用十六陣、三十二陣者,號令三軍亦不為過,更無有敵手。”
“這人能知六十四陣,已經是人類能知道的巔峰了。”他說明道。
順著他指的地方看過去,那里的確有一些從上一個陣法中連接出來的線條,且極有規律,不像是胡亂留下的。
“知六十四陣,能演天機,借天地之力以為己用,”汪文迪補充道,“可……若非道門中人,擅自此為,會折損陽壽。”
他說著,順便把廉昱處獲得的信息概括了一遍。
“廟?”陳月歆撒開了手,往高處一躍,蹲在了某棵樹的樹枝上,接著道,“這也有廟啊!”
據她所言,從上往下看時,林妍睡的那塊大石頭下,經過的線條就能粗略的看出一個簡易的廟的形狀,和廉昱手里那個看上去差不多,而她睡的石頭,正好在廟打開的門上。
“廟和這些事情有什么關系?難不成林妍是廟里的人?”陳月歆不解道。
“不是,”張霏霏眼中一亮,道,“是不是說,林妍身上的那股陰力,是廟里的人?”
“我明白了!”汪文迪突然大叫一聲。
陳月歆從樹上跳了下來,道,“你明白什么了?”
瞿星言道,“你知道這股力量是屬于誰的了?”
汪文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還不確定,大概有個方向了,我要作法引它出來。”
話音一落,瞿星言就自顧自的走向了大石頭周圍,隨手撿起了小石頭來。
“他那是干嘛?”陳月歆不明所以,問道,“怎么突然撿起石頭來了?”
“唉,”汪文迪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果然,和我最有默契的,還得是小瞿同學!”
他示意張霏霏和陳月歆退到結界邊緣,隨即也去了瞿星言身邊。
“不枉哥們幫你搶這一回人!”他一邊祭起燭臺,一邊打趣道。
瞿星言手里的動作明顯僵硬了一下,隨即不自然的把撿來的七顆石子丟給了汪文迪,也不再做其他動作了。
“快點吧,趁現在天還沒黑,”他催促道,“一會兒天黑了,力量不好控制不說,萬一其他的陰力趁陰時而動,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說完,他就去了陳月歆身邊,避開了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汪文迪心覺他沒情調,倒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窮追不舍,立刻整理了七顆石子,擺出北斗七星的形狀,令那彎勺處正好勾住林妍躺的大石頭,點燃香燭,燒起爐火,又召出冥界眾生相鋪在空中,模擬漆黑的夜幕。
然后念道,“乾坤無極,道法天下,一陰一陽,成我仙命……威嚴大道,游行太空,坐南斗內,立北斗中……功蓋三分國,名成八陣圖,金闕玉/房,大有神功……順吾咒者,速請來伏……魂招于汝,顯形、顯形……”
話音一落,七顆石頭瞬間燃起火光。
除此之外,卻再也沒有別的動靜了。
他臉色一變,又反復念了幾遍咒語,但回應他的,只有石頭上不滅的火焰。
汪文迪回頭望向瞿星言,似乎在求他支招,石頭上的火既然沒有滅,就說明自己的方向和咒語都是對的,可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沒有成功。
“你把前面四句去掉!”瞿星言鎮定道。
“啊?”汪文迪自為強者以來,從來沒有念咒不帶自己的術語過,他摸了摸臉道,“這樣天地間的力量就不知道是為我所召……”
說著,他猛地反應過來,臉色更黑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這股陰力不受召,是因為它不愿被我所召?它看不起我?!”汪文迪提高了聲調道。
瞿星言沒回答他,只是道,“你照我說的試試!”
他不服氣道,“嘁,試試就試試!”
如是應下,當即便重新念了一遍咒語。
大石頭上的林妍果然有了動靜!
無數黑氣從石頭底下蔓延出來,漸漸浮在了林妍周身,隨后慢慢的、一絲一縷的貼合,使得她悠悠轉醒,卻明顯沒有自己的意識。
這一點和前兩次的事情都不同。
她端坐在石頭上,背脊筆挺,通身的氣派已不相同,開口道,“喚我何事?”
“汝乃英魂,”汪文迪松了口氣,道,“為何要做此為害人間之事?”
“為害人間?”她搖了搖頭,道,“我奉命而來,在此蘇醒,據我所知,我不過借了這位姑娘的身軀,在此畫了一些我生前未完成的陣法……有何害處?”
“你奉誰的命?”汪文迪追問道。
“無可奉告。”她一副傲然的模樣,略顯得有些油鹽不進。
汪文迪知道,在自己去掉那四句咒語后將它喚出,就肯定了剛才瞿星言的推測,這股陰力因不知自己是誰,不明自己來歷,故而不受自己的召喚,說白了,就是看不上自己這種無名小輩。
他捏了捏拳頭,有口氣堵在胸前,因為自己更加明白,憑它的地位,它看不上自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還是我來吧。”瞿星言從后頭上前,低聲沖汪文迪道,“我跟它溝通,應該更容易些。”
說著,他便顯了神印,徑直告知了對方自己的身份。
林妍的語氣有禮了不少,問道,“原來是東方之主,不知有何見教?”
但汪文迪攔住了要開口的瞿星言,上前一步道,“我要親自會會你。你若在與我過招之后,仍覺得無話對我說,我必不再多問!”
她語調上揚,道,“過招?如何過招?”
他自信道,“就在你擅長的領域過招。”
“好,你勇氣可嘉,我就出幾道題考你。”她來了興致,竟大有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開口道,“論及出師,若要士必盡死,得敵必可亡,當如何行事?”
“出師之論,見其虛則進,見其實則退,不能自視甚高,不能獨斷專行,不能因利失義,”汪文迪出口成章,答道,“兵士沒坐我不坐,兵士沒吃我不吃,無論嚴寒酷暑,我休息兵士也休息,兵士患難我也同患難,如此可得。”
“何謂善將?”她又問道。
“善將有四,其一,令出如山,進退嚴明,其二,以仁、義教育部下,其三,告誡部下明辨是非,使他們能夠規過勸善,其四,嚴格賞罰,讓部下不敢渙散而言出必行。這四點是禁、禮、勸、信,將者四要義也。”他對答如流。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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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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