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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寶修真在都市 第六百九十章 三隊
不過,汪文迪還在堅持。
他相信,當日陳月歆能在九澤湖湖底叫醒他,他今日就能在這不知名的水底,叫醒熊巍!
找到了!!
他發散出去的靈力看似無目標的在水中亂逛,看似是為了防止或許會從暗處發出的偷襲,可實際上,是在找那片下墜的羽毛。
“好小子!”對方也察覺了他的意圖,當即出招,阻斷他回收靈力和羽毛。
汪文迪射出雙劍為掩護,自己朝羽毛所在飛了過去。
待他拿到羽毛,須臾之時,雙劍歸位,在他周圍形成一道金光結界,轉攻為守,只為保護他手中的羽毛抵達熊巍的身邊。
對方尚未擊破他的結界,只是不屑道,“一片死去的羽毛,能做什么?”
他篤信不疑,答道,“若果真什么也做不了,我自愿來替阿巍,反正在這方天地中,我也強闖不出去!”
汪文迪把羽毛帶過來的同時,也意味著把攻擊都帶了過來,對方發出的招式也根本不怕傷到熊巍,不僅沒有減弱,反而還更強了。
這逼得他不得不拼盡全力撐起結界,根本無暇顧及那片一次又一次從熊巍身上滑落的羽毛。
放上去一次,就會墜落一次。
“阿巍,”他擰著眉頭,不厭其煩的一次又一次幫助這片羽毛,道,“你直面過死亡,戰勝過恐懼……即便這次的關卡對你來說是地獄級難度,你要知道,我們也在和你一起過關。”
“最重要的是,太陽還沒有落下,朝陽每一天都會升起,朱夏她,并沒有離開你。”
攻勢漸漸弱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先傳了進來,冷靜道,“汪文迪,是我。現在我替張霏霏在控陣,如果你能聽見我的傳音,想辦法回答我。”
是瞿星言的聲音。
“我能聽見。”汪文迪笑了笑,有同伴在背后的感覺真的很好。
“需要幫忙的話,”瞿星言并沒想到回音如此輕松的就傳了出來,接著道,“就讓月歆控陣,我進來幫你。”
話音落下的瞬時,汪文迪明顯看見,熊巍的手動了!!
緊接著,所有的攻擊全部停了下來,熊巍快速的往下沉去。
他眼中一亮,這就說明,水中代表潛意識里的力量消除了!!
汪文迪收回武器,也向下飛去,自是要接住熊巍,把他帶離這片水域。
熊巍終于再一次聽見了那溫暖的聲音。
她說,“阿哥,我一直在你身邊。善待自己,我知道,你不會讓我擔心你的。等羽毛上的力量消失之后,再把它交給霏霏。”
“阿哥,照顧好自己,也要照顧好大家哦。”
她給熊巍找了一個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汪文迪是主心骨,能者多勞,總會有累的時候,想小小休息一下的時候,瞿星言辦事縱然認真可靠,卻也尚未完全融入團體,與他們總有距離,陳月歆則是性子太過剛強,過剛易折,需要有柔調和。
張霏霏就更不必說了,照顧她本來就是熊巍的使命與責任。
所有人成為團體后,要有銜接、促進團隊和諧的部分,朱夏走了,把這個部分留給了熊巍。
在伙伴們期盼的目光中,汪文迪從意識中安全返回,熊巍也緩緩睜開了雙眼。
張霏霏泣不成聲,掩嘴喚道,“巍哥……”
她牽著汪文迪,沒有哭著繼續說話,沒有把情緒上的負擔再傳遞給熊巍。
熊巍坐起身來,眼中的光芒并不清楚,仍舊稍顯失魂落魄,他攤開掌心,里面是那根暗淡的羽毛,他將之遞給張霏霏。
汪文迪反應過來,以金光化出一方器皿,先把羽毛裝了起來,這才交到她手中,跟著問道,“阿巍,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他僵硬答道,“還好。”
聽他聲音沙啞,張霏霏忙給他遞了杯水。
看著他接過水、喝水,她才松了一口氣。
“小姐,我想去一趟陽翟。”他低垂著眼眸,周身仍舊彌漫著濃重的哀傷,繼續道,“我要去姑洗山,去那里為阿夏送行。”
故地送故人,再合適不過,或許只有這樣做了,他心里方能好受一些。
她抹了眼淚,同意道,“好,巍哥,我們陪你一起……”
“我想一個人去。”他打斷道。
“巍哥,我……我真的很能明白你的心情,”她的語氣越發溫柔,好言勸道,“但你一個人去,我也是真的放心不下,你……你選一個人陪你一起吧,就當是個照應,我們不管是誰,都不會打擾你的。”
熊巍思索了半天,也推了一步,妥協道,“我知道了。那就……小姐,你和我去吧。”
“好。”她應道。
此事已畢,幾人決計再讓他休息一會,留下張霏霏陪他。
“月歆呢?”汪文迪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沒跟你一起回來?”
“在客廳被東皇太一攔下了。”瞿星言不悅道。
“那你怎么會來幫忙的?”他接著問道。
瞿星言頓住了步子,二人暫且留在了走廊上,低聲道,“因為察覺了你留下的入夢引魂陣,最重要的是,朱夏此前留給月歆的那封信,很可疑。”
汪文迪嘆了口氣,道,“沒瞞過你啊。”
他面色平靜,道,“如果真是去去就回,那些話早晚都可以說。加上她通篇都在安慰月歆,透著一種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希望月歆不要自責的感覺,還有那句‘勿念’,不像是打算回來的人留下的。”
“那估計你也猜到了,”汪文迪靠著墻壁,連聲嘆氣,道,“阿夏的死因。”
“若論自責,又不想告訴月歆,那只有一個原因了。”他沉聲道,“在魔界時,朱夏身中肥遺之毒。我還提醒過月歆,讓她不要輕視本不該肥遺所有的毒,可她不聽……所以我才由著東皇太一拉住她,自己一個人來幫你。”
“唉,阿夏的考慮不無道理,她不想自己的死因被阿巍和月歆知道。希望真能瞞過月歆吧。”汪文迪道。
“不一定。”他冷冽的話語如當頭一棒。
汪文迪皺眉道,“怎么說?我看月歆就沒懷疑啊!”
瞿星言道,“那是她還沉浸在朱夏的關心中,等她回過神來,就會察覺了。”
他質疑道,“月歆那腦子有那么靈光嗎?”
“比以前靈光的多,”瞿星言面露一絲擔憂之色,解釋道,“而且朱雀與九鳳同屬神鳥……鳳凰有涅槃之說,九鳳也有重生之法,若非自知自己死定了,也沒必要留下那封信。”81Zw.ćőm
“臥槽,要是月歆真反應過來了……”他沒再說出這般的后果,卻也不由自主的擰起了眉頭,道,“那阿夏留信一片好心,不就弄巧成拙了嗎?”
“所以最好還是祈禱她反應不過來吧。”瞿星言搖頭道。
“這肥遺之毒怎會這般厲害?”他捏著下巴道。
瞿星言道,“不知道,要想知道來龍去脈,就得問張霏霏了。”
汪文迪明白他的意思,道,“阿巍會把那根羽毛交給霏霏,應該是阿夏想傳遞給霏霏一些只可意會的東西,借助她的能力讀取出來。”
他道,“那就由她陪阿巍去姑洗山,東皇太一和月歆去雁門江,你與我去取碎片。”
“還有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汪文迪轉而又道,“阿巍的意識能嫻熟的操控靈力、劃分領域,他并不是在做夢,意識與本體居然是可以分割開的。”
這種情況只存在于人格分裂的人身上,例如朱夏,他們進入朱夏的意識領域時,遇見了九個不一樣的朱夏,主宰者即為本體,也就是他們所說的主人格。
然而熊巍并不是個精神分裂。
“會不會是因為他和我們呆的時間久了,”瞿星言猜測道,“自己對靈力有全新的理解?”
汪文迪搖了搖頭,自是百思不得其解。
三隊人馬在第二天清晨便各自出發了,約好辦完各自的事宜后就立刻重回三清宮碰頭。
姑洗山上有天然的祭壇,熊巍與張霏霏沿著曾經走過的路,很快就到達了這處所謂‘人及之頂’的地方。
他們曾經在這里踏著彼岸花,送走了韋寒食與花飛月這對有情人。
現在是春天,萬物復蘇的時候,所有的地方,植物都是清一色的綠,都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只有姑洗山,仍是光禿禿的,千年也不曾更改過,靜默的隆起在陽翟的大地上,悄悄的看著世間發生的一切。
熊巍顯然不打算在這里停留,他要到山頂去,九鳳是秘境中的守護神。
張霏霏與他同行,跟在他身邊,始終沒有開口打斷他的哀思。
一道清新的靈氣飄然而來,前方的道路上倏忽出現一灘水澤,靈氣纏繞之中,一只形似白鹿的生物出現在里頭。
它大方且優雅的迎上前來,“二位來此有何貴干?”
張霏霏認得這位靈獸,使神夫諸,她上前一步,把此行的目的告訴了它。
“我身為大人近侍,自知大人之事。”它語氣中亦十分憂傷,說明道,“靈寶已去,大人已逝,秘境不再,我整日游蕩于山間,不舍離去。今日二位既是要去山頂為大人送行,就由我為二位引路吧。”
她黯然答道,“多謝。”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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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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