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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寶修真在都市 第六百八十三章 融合
“我們是無意間撿到的,來這里就是為了物歸原主。”江生簡短答道,不愿意惹上額外的麻煩。
汪文迪沒給她發問的機會,馬上接過了話茬,道,“以寧公主不是要奉旨和親?就算能在你身邊多呆一兩日,恐怕也還是留不住長久時候的。”
女人和藹的笑道,“沒關系,只要有這件衣服在阿寧身邊,就宛如我在她身邊一樣。不管去哪,都一樣。這件衣服,是我全部的心血。”
她道,“我只希望她平穩安寧,快快樂樂的。”
他眉間一動,原來是‘平穩安寧’的‘寧’,不是‘息事寧人’的‘寧’。
是啊,這才是天下所有母親的心愿啊。
江生附耳低聲道,“我看應該直接告訴她事實。告訴她時過境遷,告訴她國家的衰敗和女兒的死亡。這樣才能激起墓中機關的變化。”
“且慢,”汪文迪亦低聲道,“我們從進墓到現在,除了兩只兇獸,并沒有遭到任何其他的機關攻擊。猼施有不畏之意,天犬有戰亂之意,皆與墓主的意志息息相關,在這里出現,再正常不過。”八壹中文網
“去掉這些,這墓中相當于沒有什么機關。”他說明道。
這些東西的關竅在于過門,過門時的設置多與光有關,或是黑白紅藍,或是銀河星幕,總之絢爛多彩,如虛幻的夢境一般,根本不具備攻擊性。
比之此前,無論是張青陽墓中、還是藤原中呂墓中,哪怕是過門,也是險象環生,多有致命的設置。
汪文迪總結道,“我是說,墓主所圖,或者只有‘安寧’二字。”
“照你所說,”江生冷笑道,“我們來此是多此一舉,打擾了別人了?”
他搖頭道,“打擾她的不是我們。”
“是鄭仲秋。”
不知在黑暗中走了多久,女人停下了步子,來回在面前的土壁上拍打摸索。
“我聽見阿寧在叫我,”她回頭望向兩人,道,“我聽見了,她在叫我‘母親’,和小時候一樣。”
她懷中的金縷衣當即有了動靜,化作一道銳利的金光,意欲一舉突破土墻。
不料,她竟揪住了金縷衣的一角,不讓寶物行動。
“王后,”汪文迪沒理解其中的意思,不解道,“你為何要阻止它?”
“阿寧這孩子,從小有什么事都是藏在心里,不和我說。”她嘆道。
女人深吸了一口氣,但已經要拽不住寶物,快語道,“幫幫我,別讓它先過去!”
下一秒,墻的對面傳來另一道清麗的女聲,唱道,“阿母手制衣,保兒行千里……心頭血,夜夜縫,成衣在兒身,不畏生,不怕死,不懼刀兵起……”
“阿寧……母親在這,母親在這……”女人的眼淚涌了出來,和道,“大陸對長空,赤日對蒼穹……吾家女,勤學早,歸來母制衣,不畏風,不怕火,不懼干戈起……”
金縷衣震開一道金光,脫了束縛,竄入了墻內,不見蹤跡。
女人跌倒在地,掙扎起身,可沒能爬起來。
汪文迪瞥了江生一眼,忙上前將人扶了一把。
“女兒是我的心頭肉,她把心事藏得再深,我這個做母親的怎么能不知道?”女人哭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汪文迪追問道。
女人淚落如雨,自責道,“阿寧一直以為,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她帶著金縷衣出嫁,卻沒有將它穿在身上,和親途中,遭了敵軍的埋伏,隊伍全軍覆沒。”
“所有的失敗,她都覺得是她的錯。”
“我的女兒不該是這樣的,我的女兒應該是世上最快樂的小公主,她為什么要承受這些?”
汪文迪催促道,“這和金縷衣有什么關系?”
她沒說話,拉住汪文迪的手,把他的手按在了墻壁上。
他的臉色瞬間變了。
好重的陰氣!!
與他們所處的空間幾乎是天壤之別!
女人以自己的身軀貼合墻壁,語重心長的看著汪文迪,道,“因為……金縷衣……是用我的心血……”
那是一種懇切的拜托的眼神,她話還沒說完,就化作了一縷清光,飛蛾撲火一樣撞在了墻壁上。
江生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但嘴里那句輕蔑的‘以卵擊石’還卡在喉嚨里。
剎那之間,清光強硬的抵住了陰氣,在墻上擴開一道虛幻的口子,足夠兩人安全通過。
汪文迪斜了他一眼,道,“看來你低估了一個母親的力量啊。”
他走在前頭,踏進了門內,道,“你話真多。”
不出所料,墻的另一邊就是主墓室,粗略看一眼,構造是半圓形的,里面最顯眼的物件有兩個。
一個鼎,一副棺材。
金縷衣以極快的速度飛進了鼎內,攜卷著里面所有的黑色,在周身鍍上了一層透著金色的黑光,而后迅猛的撞向了棺材,一舉就把緊閉的棺槨給掀了開。
一具并未腐爛的尸體從棺材中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那是個漂亮的女人,準確的說,她就是獨孤以寧。
她身上還穿著和親時的喜慶服裝,她的時間永遠的停在了那一天。
兩人身后的門合上的一霎時,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阻止的動作,金縷衣就飛入了她的懷中。
金光、黑光和她身上的紅色糾纏在一起,最后完全融進了她的身體里。
她吐出一口濁氣,面色變得更加富有生機,她站了起來。
“什么意思?”汪文迪皺起眉頭,道,“不會這樣就復活了吧?”
復活要有這么簡單,那藤原中呂還擺什么九靈聚陰陣、念什么復生神咒啊?
“不是復活,”江生后退了半步,像是不想在汪文迪面前輕易出手,簡單道,“是金縷衣,金縷衣本來只是個物件,現在借了她的軀體。”
“金縷衣即她,她即金縷衣。”
話音一落,獨孤以寧須臾不見了蹤跡。
她的速度也是金縷衣賦予的,不過瞬時,那股陰氣與龐大的力量就到了兩人的身后,魔爪離兩人的后脖頸只有分毫之距。
兩人倏忽反應過來,金光一閃,寶劍已在身后出現,一把抵住了她的一只爪子,另一把轉手刺向了她的腹部。
這同時給了江生更多的反應空間,他連武器都沒祭出,趨步閃躲避開攻擊,拉開了距離。
寶劍沒能刺進她的腹部,證實了江生的說法,現在金縷衣和她是一體的。
雙方架開,汪文迪雙劍在手,沉了口氣,打算直接放出攻擊性最強的一招。
獨孤以寧再一次攻來,他站立不動,將兩把寶劍合為一把,陡然之間就迸發出驚天動地的煞氣,周身金光暴漲,殺意肆虐,二者猛然撞到了一起。
這一招金縷衣是吃過虧的,可她還是撞了上來。
轟!!
一道威力無窮的沖擊波向四周掃開,江生皺了皺眉,還是得倚仗離天飛鐮才能張開能抵擋這道力量的結界。
無邊的煞氣不斷的往雙劍所在處涌動,讓汪文迪看上去與她竟有異曲同工之妙,黑色糾纏著金光,邊緣處鋒利無比,與對方僵持起來。
誰都不會輕易撤手,因為撤手意味著要承擔大部分炸開的力量。
二者之間的屏障越來越大,再不分勝負,這墓室定然要被震塌。
就在倏爾一剎,寶劍的利刃突破了金縷衣的防御,撕裂了獨孤以寧的肉體。
一道比方才還要更猛的沖擊波向四周炸開,直接把她頂到了后方的墻壁上,震落數塊巨石,整個山洞都跟著顫動起來。
她雖是受了傷,卻勝負未分,汪文迪分開雙劍,額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欲要趁此機會馬上補刀。
但見驟然之間,黑氣與金光一同修復了她的傷口,支撐著她完好無損的重新站了起來。
回首望江生時,他正在接近那口鼎。
可惜的是,誰都還未得手,山洞便轟然倒塌,逼得汪文迪不得不先避開落石與土塊,飛出墓穴之中。
外頭夜色正濃,原本在隴山中的墓穴入口那處更陷下去了幾分。
“那口鼎是關鍵。”江生沉聲道。
“你現在告訴我也晚了。”汪文迪聳了聳肩,墓穴被毀,墓中陣型已亂,里面的東西就算沒有被毀掉,要找起來也難。
江生轉而道,“論智商,你不如青龍,論武力,朱雀曾打敗過我,你嘛……也還沒得到我的認可。”
他唏噓道,“你今天來當我的幫手,不會單純是為了來罵我的吧?”
“那我換個說法,”江生委婉道,“鼎之所以是關鍵,是因為陰邪之氣盛于其中,而連接她的方式不止一種,哪怕我們不知道她所使用的陣法,也可以通過我們的辦法輕松破除。”
“總共三個鼎,”他順著話推測道,“一陰為天象,二陰為戰亂,三陰為和親?”
風吹草動,出來的不僅有汪文迪和江生,獨孤以寧也同樣從危機中飛了出來。
推測到此被她瞬間發起的攻勢打斷,而短時間內,要當即再來一次雙劍合一,對汪文迪來說,是有難度的事。
總不能把大招當普攻吧?
“還是我來吧。”江生挑釁的留下了這一句,手中便握緊了鐮刀,如閃電一般沖了出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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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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