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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寶修真在都市 第六百七十一章 父子
說話間,賈雁來已經擲出寶印,嘗試性破開結界,那結界卻是紋絲不動,還頗有余力的分出一股妖氣來與寶物纏斗,又不分上下,令他暫且收了此招。
而結界內的上官建巳已是傷心欲絕,眼睛緊緊的盯著上官別鶴,腦子里走馬燈一樣回想起以前和兒子相處的時光來。
上官別鶴少年時,就表露出了非凡的巫法天賦,他一直也覺得是上天眷顧,家傳秘法后繼有人。
在他把兒子送去藤原家之前,曾有一次,上官別鶴跟自己討論過三吞之術。
“這個巫法因有三個以人祭術的陣眼,本就是禁法,非萬不得已不能輕用。一旦用出,要先依次斬殺陣眼,才能談破法。”他解釋道。
上官別鶴聽得認真,但眼中有一縷磨滅不去的自信,接著問道,“那這秘術是用來做什么的?”
上官建巳答道,“聚靈,能使中央陣眼匯聚十倍不止的力量,一旦起陣,就會引來妖邪之氣,與三個祭品相輔相成,只要祭品不死,根本無法撼動陣眼。”
他撐著下巴道,“破陣一定要先殺三個祭品嗎?”
“嗯,”上官建巳揉了一把他的腦袋,道,“必須如此,別無他法。”
回憶到這兒,上官建巳眼中忽然閃過一絲不一樣的光芒,腦海里應而回想起一段被埋沒的畫面——
“父親,父親!我知道如何破三吞之術了!”
“鶴兒,上次不是教過你了,先斬祭品……”
“祭品何辜?”上官別鶴意氣風發,陽光倒映在他眼中那一泓清冽的山泉里,他又道,“無須殺祭品,從陣眼破陣即可!”
“這怎么可能?若攻擊陣眼,且不談需要超過整個法陣的力量,就是有這股力量,砸在陣眼身上,也會被祭品代受,說來說去,與殺祭品有何不同?”上官建巳擺了擺手,笑道。
“誒,父親所言差矣!”他笑容的弧度更深,搖頭晃腦道。
那天被上官建巳否定而忽略的聲音此時在腦海中堅定的響起,“以雙殘,破三吞!”
以雙殘之法,破三吞之術。
只需要祭品對陣眼施展雙殘之法,重新把自己身上的痛苦與其建立連接,而陣眼中央有十倍聚靈的效果,痛苦,也會成十倍增長。
陣眼把痛苦傳給祭品,再通過雙殘之法傳回去,祭品感受到一分痛苦的時候,陣眼中會感受到十分痛苦。
如此,或許能搏一搏,在祭品痛死之前,先耗死陣眼。
這個方法被當年正在操練兵馬的上官建巳給一口否決了,不為別的,就因為雙殘之法也算是個禁術,兩個禁術加在身上,會帶來令人想象不到的慘痛的壓力和副作用。
上官別鶴卻說,“以命搏命,才有一線生機!”
若求活命,副作用算什么?
上官建巳笑了,他語氣里有幾分自嘲的味道,自言自語道,“阿呂,鶴兒的性格真的很像你。”
他的內心度過了最后的掙扎,在紫光之下,他專心匯聚起自己的力量來。
一層看上去很是羸弱的白光浮在了他周身,與藤原中呂的力量對抗。
察覺到了細微的變化,藤原中呂側了側頭,盯住了他。
“阿巳,你我夫妻一場,我對你依然有感情,我也不想殺你,”她消耗著自己最后的耐心,跟著道,“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停下你的小動作,我們還能和以前一樣恩恩愛愛,共享盛世。”
“也許從你依托殺生石復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應該意識到,我的阿呂會離我越來越遠。”上官建巳輕聲道,“為了鶴兒,這機會我不要了,還有……不是小動作,是大動作。”
“你在陣中,能奈我何?”她不以為意道。
“你對我上官家的巫法幾乎是了如指掌,可有一個,我未曾和你提過。”他繼續笑著。
“什么?”
“巫法,雙殘之術!”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在他們兩人身上用到這個同歸于盡的巫法,所以從來沒有和她提過。
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這道聲音不止來自于上官建巳口中。
另一邊的上官別鶴眼神竟死灰復燃了一分,勉強捏出了這個法印,他指尖的黑氣連接著藤原離鸞,使她也捏出了一模一樣的手訣。
三個祭品,同時使用了雙殘之法。m.81ZW.ćőm
聽見這幾個字的時候,汪文迪須臾動作起來。
“掌門,長老,配合我!!”他手持雙劍,瞬時如一道閃電一般刺向了結界。
結界在他的雙劍凝力之下倏忽便出現了裂縫,趁此機會,賈雁來再度祭出法寶,懸于結界上方,陡然之間就逼得整個結界炸裂開來。
紀迎寒和張南呂也沒閑著,兩人一起動作,分別攻向了上官建巳和上官別鶴。
父子倆誰都沒躲,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下。
一聲悶哼后,中央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叫喊聲。
藤原中呂痛得五官都扭曲起來,紫光在她四周肆虐,狂暴而躁動。
同時,她不得不自己主動從陣眼中逃出,以免再遭受這錐心刺骨的痛感。
兩枚櫻花狀的印記從上官別鶴以及藤原離鸞身上浮現,最終消散在空氣里。
她大叫道,“逆子!!還有你們,今天就是你們所有人的死期!!”
一股巨大的能量沖擊波掀翻了三角的三人,她攜帶還未吸收完的妖氣沖上了天空,轉而砸下無數道細細密密的紫光針,所到之處擊碎一切。
頂著這樣的攻勢,汪文迪縱身跟著飛到了同等高度,對他來說,本體已經失去了保護,現在就是拼硬實力的時候了。
底下的紀迎寒也是馬上安排道,“啟明長老,你去蜀山各處,救治傷員后,帶著仍有余力的弟子戍守山門,擺下八方絕妖陣,防止妖氣、妖物逃出蜀山,避免人界禍亂。”
賈雁來也知道反攻之時已經來到,聽聞此言,并無推脫,當即應下,化作一道金光離開了璇光殿前。
“七襄長老,”紀迎寒轉向張南呂,又道,“你留在此處,以為后援。”
張南呂點頭道,“好,我定擒此妖!”
他一甩拂塵,跟著反問道,“掌門何往?”
“我要進璇光殿里。”紀迎寒沉了臉色,好像已有了萬全之策。
“為何?”張南呂不解道,“那妖物已是窮途末路了,現在我們是上風,何須請寶相助?”
紀迎寒輕巧一笑,指了指天上,道,“你看。”
天空中一金一紫糾纏在一起,汪文迪招招為殺,藤原中呂也接了個七七八八,她周身的妖氣與紫光逐漸交融,一部分明顯的流進了她身體里,補充了她的力量,恢復了她的傷勢。
而另有一部分,在交戰兩方的更高處,凝聚成了一朵若隱若現的五瓣櫻花。
五朵花瓣上又各有一個小三角,此刻正依次緩慢充盈起來,發出淡淡的微光。
“掌門的意思是……”張南呂眼里劃過一絲了然,皺起了眉頭道。
他打斷道,“莫要說破。我親去殿內,外面還要勞煩長老了。”
張南呂嚴肅道,“掌門放心,這里交給我就是!”
交代完畢,紀迎寒才悄然一個人沖著那璇光殿進發。
一邊的的上官別鶴勉強爬向了藤原離鸞,把她攬到懷里,虛弱道,“鸞兒……”
上官建巳身負有傷,但還算能夠自理,立刻上前喚道,“鶴兒!!”
聽見這聲音,他愣了一愣,而后偏了偏頭,沖上官建巳扯出了個不怎么好看的笑容,道,“父親,好久……不見……”
“鶴兒,”上官建巳眼睛發酸,腳下的步子更快了,自責道,“是為父的錯了,是為父的錯了啊鶴兒!”
可就在他要觸碰到自己兒子的時候,兩人身上炸開一道蠻橫的氣息,將他強行架開,他被迫退到了一米外。
“怎么回事?!”他詫異道。
“是魔氣,”上官別鶴無奈又悲傷的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和鸞兒的體內有陰陽絆……”
上官建巳著急道,“陰陽絆怎么會有魔氣?”
“如果一方死亡,另一半即異變入魔……難道不是如此?”上官別鶴茫然道。
他更急了,詳述道,“是一絆消失,另一絆才會產生變化,且也不是異變成魔,是成妖啊!”
上官別鶴更迷惑了,琢磨道,“成妖?成妖……咳咳!!”
聽他劇烈的咳嗽,上官建巳袖中飛出更多的小紙人,與魔氣對抗,想要找到突破口后,將自己的力量與之相連,助他療傷恢復。
“堅持住,鶴兒!”上官建巳咬牙道,“為父還有好多東西沒有親自教給你!”
雙方對峙之時,卻是懷里的藤原離鸞揪緊了上官別鶴的衣服,她是最虛弱的那個,連轉動眼珠子都顯得十分費勁。
但上官別鶴能明白她的意思。
他堅定道,“父親,殺了我們吧。”
“你胡說什么?!”上官建巳難以置信道。
“我們都被藤原中呂利用了,三吞之術還沒有接觸……”他扯了扯嘴角,將藤原離鸞抱得更緊,道,“父親,我和鸞兒本來也沒得救了,最后一刻,我不想再成為藤原中呂的刀,她是個狠毒的女人,她不是我的母親!”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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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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