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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寶修真在都市 第六百三十四章 王城
“原來是這樣,陳姑娘以前就來過魔界嗎?”她好奇道,“我看這里也沒有日出日落之分,難道魔界的人不睡覺嗎?”
幾人已走進了旅店,瞿星言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直接不客氣的打斷了她。
魔界本有魔界流通的貨幣,但看他們幾人都是人類模樣,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店主十分殷勤,道,“幾位大人,有什么吩咐隨時叫我,在小店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全當自己家就行!”
瞿星言給了他一個眼神,他立馬會意,麻溜的滾了。
“這店主也太精了!”藤原離鸞忍俊不禁,掩嘴憋笑。
陳月歆瞥了一眼不適的朱夏,道,“找個房間休息一會兒吧。”
瞿星言與她對視一眼,補充道,“休息好了就在門口的大樹底下集合,去主城區。”
朱夏點頭,在藤原離鸞的攙扶下走遠,陳月歆擺了擺手,本也想去稍作調整,但被他拉住了手腕。
他道,“跟我來。”
她雖是疑惑,可也沒多問,跟著他轉出了店家,任由他領著自己縱身躍到了大樹頂端,他在樹枝上站著,俯視周圍蕭瑟的黃沙與簡陋的鎮子。
“你身上有傷,”他注視著遠方,淡然道,“體內還留有一絲毒氣。”
說話間,銀芒滲入了她的身體,勾出一縷黑氣,她果覺神清氣爽,比方才通透多了。
她將靈氣在體內運行了一個循環,道,“還是你細致!”
“這傷是肥遺造成的?”他接著問道。
“是的,”她應了一聲,隨后思索道,“不知道阿夏怎么樣,最后那肥遺整個炸了,她離得極近……”
瞿星言目光微變,冷聲答道,“我也察覺到了,朱夏體內的毒氣很重,不過和她的鬼車之力纏在了一起。”
“看她樣子,應該不會有大礙。”陳月歆兀自考量道。
鬼車乃是天地穢氣的集合體,對邪氣、陰氣、毒氣等等,一概都具有常人想象不到的免疫性,其攻擊與防御也是依靠這穢氣之力布下的。
他沒否認,收回了目光道,“只是肥遺本無毒,這點你也清楚。毒來得奇怪,我怕有什么變數。”
她靠近了他一分,嗅著冷冽的空氣,輕松道,“能有什么意外啊,一會兒等她休息好了,我再問問她不就得了。若是沒能將毒祛除,你再幫她一把就是。”
“而且肥遺原來也不是魔界的生物,”他還是保持著應有的謹慎,道,“如果它是因為受了魔氣影響才變得有毒,驅除時就會更難。”
“你就別瞎操心了,她可是鬼車啊,就算魔氣對她來說是有點難度,卻也不至于那么厲害,你太小看人家了!”她聳了聳肩,闡述了自己的看法,跟著道,“我倒覺得藤原離鸞說的那個……這里頭日夜不分更為蹊蹺呢!”
方才在說話時,她并未反駁,但她的確是清楚明白的記得,魔界原本就是另成天地,也有晝夜之分,魔族生活之人,也會依據日夜來制定自己一天的計劃,甚至是分配其他工作,并不是每一個魔族之人天生都是修煉的好體質的。
她隨身坐了下來,在樹枝上搖晃自己的雙腿,遠處的黃沙安安靜靜,她突然覺得,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好像想起了很多原本記不清楚的事情。
可她不知道的是,瞿星言比她更在意這一點。
“和魔主有關。”他直言道。
“怎么說?”
“魔主有一把自開天傳承至今的武器。”
陳月歆捏著下巴,道,“你是說誅神槊?”
瞿星言點了點頭,解釋道,“誅神槊,既可誅神,有千魔邪光凝鑄,上頭的魔氣可遮天地,消日月之光。距離上一次神魔大戰至今,中間魔族沒有任何動靜,所以能使魔族如今不見天日的,十有八九是誅神槊的原因。”
她疑惑道,“但誅神槊只有魔尊能操控吧?魔尊身為國主,怎么會使用武器奪走自己臣民們的光明呢?”
他也有些遲疑,道,“這我不知。在魔族歷史中,也未曾有過這種情況。而且這么做對魔族眾人百害而無一利,確實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兩人站得高,自然看得也遠,在樹頂吹了一陣風,便見朱夏和藤原離鸞自店內走了出來。
陳月歆順勢落了下去,毫不費力的跳到了朱夏跟前,見她臉色已好了許多,周身并沒有遭受魔氣侵蝕的痕跡,心也就徹底放了下來。
瞿星言也跟了過來,斂了神色道,“走吧,該出發了。”
卻說另一邊。
自汪文迪與魔尊滄溟相識,對方竟真的一副絲毫不計前嫌的模樣,將二人領入了王城宮殿所在。
張霏霏一路警惕,她見識過這人實力,尤其那一把長槍,即使并未亮相多久,可還是讓她覺得震撼非常,只有世間少有的強者能配的上這樣的武器。
宮殿甚是氣派,只是大體顏色都是華貴的暗金,看上去像一座矗立在云端的不朽堡壘一般,透著不容侵犯的威嚴感。
內里的道路也很是復雜,不過滄溟當然是輕車熟路,直抵大殿。
這一路上,她看見了不少來去侍奉的魔眾。
有的低頭走路,手里捧著什么物件,有的跪坐在臺階上,有的在灑掃,還有一些在擺弄花草。
無一例外的,都是化形妖異的、保留著特征的女人。
她特地留心了一下,在她們手中嬌艷欲滴的花朵,那是一種紫色的五瓣花,中央是暗紅色的花蕊,葉片是奇異的黑色,一株上只有一朵花,還散發著一股勾人心魄的濃香。
張霏霏不喜歡這種濃香,讓她覺得濃的刻意,帶有某種不可言說的目的性。
在滄溟走過時,所有人都會行禮,跪拜叩首,生怕慢了。
他的眼眸則很是沉靜,還有一絲厭倦與乏味。
滄溟徑直走向了主座,至高點上的、屬于自己的第一無二的寶座,他回身坐下,斜倚在上頭,一手撐著腦袋,略顯隨意。
他道,“如何?方才本王所言,你要是同意,就可在此處住下,一生有名有祿,衣食無憂、榮華富貴!”張霏霏拽了拽汪文迪的手,示意他盡早將真相說出來,否則真入了魔尊幕僚,那豈是能說來就來,想走又走的?
汪文迪不著痕跡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答道,“實不相瞞,我閑云野鶴慣了,對這些東西向來無所求。”
見滄溟臉上神色微變,他也是立馬說出了后話,道,“我會跟著滄溟兄你來到此處,的確是有一件更要緊的事想請教。”
聽聞他十分自然的稱呼,滄溟臉色又恢復了平靜。
就在他話音剛落下之時,殿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緊接著有一個侍從模樣的人快步走了進來,低頭行禮道,“啟稟陛下,她不肯就范,還一直咒罵陛下……”
“嗯?”滄溟一個單音打斷了匯報的侍從,怒道,“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還要孤來教你怎么做?!”
“是、是!陛下恕罪,陛下饒命!”侍從當即重重磕頭,討饒起來。
“把她刨心挖腹,丟到城外去!”他厭惡道。
侍從應了,連忙退了出去,帶著那陣從未停止過的哭喊聲漸漸遠去了。
滄溟換了個姿勢,抬手朝某個虛無的方向勾了勾手指,一陣黑氣落到他跟前,匯出了一個形狀。
這是個男人,額上沒有獨角,顯然是個修為遠高于其他魔族的人。
他面無表情,渾身死氣沉沉,只有那一雙眼珠子能表明他是個活物。
“去,殺了他,孤手下不留廢物。”滄溟不耐煩的吩咐道。
他平平應話,道,“領命。”
說罷,又化作了一陣黑氣,了無蹤跡。
滄溟這才將視線重新投向了汪文迪,道,“何事請教?不妨說來聽聽?”
汪文迪不傻,他能從其處理這事兒的態度中看出對方對自己的警告,總結為八個大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吸了口氣,攔在了張霏霏面前,沉聲道,“我想問的是,魔界有九井之一,可通往神界昆侖,不知這井在何處?”
滄溟盯了他好一會兒,讓人根本猜不透這位高位者到底在琢磨些什么,甚至會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好像下一秒他就要將人剁碎踩爛的可怖之感,張霏霏皺了皺眉頭,這人身上的殺氣太重了。
汪文迪也知道,他身為魔尊,是不可能不知道九井在哪兒的。
“二位一路風塵仆仆來到王城,”他忽然轉了話題,扯出了一個不怎么好看的笑容,道,“何不稍作休息,再談后話?”
沒給兩人拒絕的機會,他就提高了聲調,吩咐道,“來人,帶二位貴客去休息!”
“是。”
應聲的是兩個嫵媚的侍女,她們身段嬌柔,好似無骨一般,聲音也酥到了骨子里,上前來沖二人行禮,嬌滴滴道,“客人,請隨我來。”
汪文迪拉住了張霏霏的手,望了一眼高高在上的滄溟。
在他的目光注視下,滄溟保持著那個不好看的笑,旋即消失了蹤跡,這使得偌大的大殿中,一下就只剩下了他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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