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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寶修真在都市 第五百八十七章 饑餓狀態
“從他的暴力行為上來看,如果是精神病,應判斷為躁狂癥、精神分裂或情感障礙癥,而這幾種病癥都不是突發的,且發病時表現為情緒高漲,但不具痛苦的特征。”她淡定答道。
同行不依不饒追問道,“把人弄暈后你準備怎么做?”
她道,“全身檢查,重點是洗胃,看下胃部殘余。”
反對的聲音更多了,身邊的人盡皆竊竊私語起來,道,“洗胃?他媳婦兒不是說了,早飯午飯吃的都是家常菜,他要是因為食物中毒,他媳婦兒怎么沒事?你別沒有法子在這兒亂指點啊!”
張霏霏有些無奈,接著道,“我的意思不是說他食物中毒,你們觀察一下他的唾液,還能聞見一點淡淡的酸腐氣息,很大可能是胃酸……”
又有人插嘴道,“那你的意思是,他根本就沒吃東西?他妻子在說謊?”
“不是,我的猜測是他或許吃了什么別的東西,和普通的食物內成分產生了某種化學反應,加速了消化,而那種多余的東西中可能含有寄生蟲或病毒,所以才要洗胃,”她嘆了口氣,道,“各位,我是專業醫生……”
聽了這話,人們更不樂意了,聲音也大了起來,道,“你什么意思?我們都是不專業的唄?”
“我看差不了多少!”汪文迪高聲打斷了嘰嘰喳喳的群眾,將張霏霏拉到身后,面色沉沉,道,“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們不治了!”
說完,他拉著人轉身就要離開此處。
就在這一瞬間,被壓制的男人使勁掙開了十來個成年人的束縛,咆哮著沖向了他的妻子。
“抓住他!!”
人群頓時手忙腳亂,他妻子更是驚叫連連,躲避著他的撲撓,哭喊道,“老公,老公!我是靜嘉!是你老婆啊!”
群眾也有不少幫忙的,但收效甚微,上去多少次,就會被他撂開多少次,他的力氣比之前還要更大,人們根本無法壓制住他,只能一邊保護孕婦,一邊盡可能的拖住他。
張霏霏到底還是心軟,扯了扯汪文迪的胳膊,道,“文迪,還是幫幫他們吧。”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他最初幫助她的時候,也是如此的心態。
他皺了皺眉,不悅道,“我可以聽你的,只是實在不想你受委屈。”
“我不委屈,口舌之爭算什么英雄,我身為醫者,說話自然靠的是真本事。”她快言快語,自信而樂觀。
汪文迪不再多言,回頭一個箭步便沖向了發病的人,不客氣的踹開圍繞在他身邊的礙事群眾,抬手扼住他的臂膀,另一只手并掌為刃劈向他的后脖頸,嘴里輕聲念道,“萬物有靈,聽我之命,三光一清,當為我令!”
立竿見影,病人一個哆嗦,當即被劈昏了過去。
現場剎那鴉雀無聲。
還是工作人員先反應過來,夸贊道,“高手,真是高手啊!果然是高手在民間,英雄出少年,太謝謝您了!”
“有謝我的時間,還是趕緊把人送醫院去吧,免得有些人說我們瞎指揮,耽誤病人的病情,這罪過我們可擔不起。”汪文迪占理,說話立刻變得陰陽怪氣起來,酸的要死。
張霏霏忍俊不禁,走到那自稱‘靜嘉’的女人身邊,安撫道,“沒事吧?”
姚靜嘉自是驚魂未定,淚如雨下,道,“嗚嗚嗚,辭林到底怎么了?這不是要了我們娘倆的命嗎!”
“后續有需要,你可以聯系我。”張霏霏想了想,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客氣道,“我姓張。”
工作人員的辦事效率還算可以,馬上將失去意識的唐辭林抬上了救護車,前往最近的醫院,連帶著姚靜嘉也陪同跟了過去。
剩余的人很快就散了。
等汪文迪和張霏霏回到候車室的時候,那趟高鐵意料之中的錯過了。
瞿星言淡然道,“車票的事已經處理好了,我們坐下一趟,一小時后發車。”
汪文迪問道,“太晚到應城會不會沒有去葉縣的車了啊?”
“那樣只能在應城住一晚,明天早晨再去葉縣了。”熊巍翻看著大巴的時間表,答道。
“明早倒也不晚,”汪文迪轉向張霏霏,道,“霏霏,你覺得呢?”
“霏霏,霏霏!”
又叫了兩句,發呆的人才回過神來,干笑了幾聲。
陳月歆一語道破,道,“霏霏這么專注,肯定是想病人的事情去了!”
張霏霏摸著臉,吐了吐舌頭承認道,“剛才那病人的確讓我有點擔心。”
“剛才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病人?”朱夏也關心道。
她把事情細說了,道,“既然經了我的手,沒看見他身體恢復,總是有些別扭。”
“職業病,可以理解,”陳月歆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又道,“不過寄生蟲什么的,單是擾亂人的神經系統也就罷了,難道還能使人突然變得力氣奇大?”
汪文迪道,“我也留心了一下,他身上確實沒什么不尋常的地方。”
若是有的話,方才在休息室他就會直接出手了,何需用到醫生的本事?
張霏霏想了一會兒,道,“人體的潛能,普通人一輩子最多也就發掘、使用出百分之十,若從這個理論上來說,寄生蟲可以導致這種后果。”
“這個病例我此前從未見過,要是能……”
剩下的話她沒說出來,但已經被汪文迪看穿了。
珍貴的病例,往往能引出重大的發現,要是由她親自操刀,無疑是增長了她的見識、豐富了她的專業,為她醫生的事業再添極富有色彩的一筆。
他輕嘆了口氣,道,“反正今兒是到不了了,去哪兒歇都是歇。”
瞿星言頭也沒抬,直言道,“不如你們倆今天留下,我們先去,到了葉縣也省了你們趕路的功夫。”
稍加考慮,汪文迪一錘定音,道,“也好,就這么辦,把我和霏霏的車票取消吧。”
他淡定道,“本來也沒買你倆的。”
“我靠!”
一小時后,將先行的五人送上了車,兩人便離開了高鐵站,前往最近的醫院。
張霏霏拿著手機查閱資料,目光認真而溫柔,忽的喚道,“文迪。”
他看著眼前的姑娘,動作始終護著她,耐心問道,“怎么了?”
“謝謝你。”她抬眸,笑盈盈的看著他。
他拍了拍她的手,放在手心,交疊著緊握,道,“我知道,但除了謝謝,你還可以說點別的我更想聽的話。”
她低垂下頭,仿佛繼續投入了學習之中,過了一會兒才乖巧的說了一句,“你對我而言,很重要。”
“這就夠了。”他眼中綻開一朵花,像是春日里最燦爛的那一朵。
張霏霏的電話就是這時候響起的。
來電顯示是陌生的號碼,但具體是誰,她心里大概有數。
“喂?”
那頭的語氣很是著急,道,“張醫生嗎?是我,姚靜嘉,您現在還在奉元嗎?”
張霏霏道,“在,有什么事你說。”
“我也說不清楚,辭林的情況和您說的一樣……也不是一樣,總之醫院的醫師聽了您的想法后,都說希望您能來參與治療,”姚靜嘉語氣懇切,態度真誠,道,“真的太麻煩您了,不知道您方便來嗎?我們在奉元市第四醫院急診部!”
她溫和道,“別急,我就在去往第四醫院的路上。”
掛斷電話,汪文迪看著躍躍欲試的她,道,“能碰上你,是他們夫妻倆的運氣。”
大約五分鐘后,兩人便趕到了第四醫院。
據了解,病人唐辭林現在還在手術臺上,具體情況還處在未知狀態。姚靜嘉就在手術室外的家屬等候區。
一看見張霏霏,她就起身招手道,“張醫生,這邊!”
“怎么樣了?”張霏霏也不磨嘰,走過去就直接詢問起來。
她答道,“一開始醫生也判斷不出辭林到底是什么情況,全身檢查什么也沒查出來,還是我跟他們說了你的那些話,他們才給辭林推進了手術室。”
“剛才醫生出來和我說,辭林的胃里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姚靜嘉不懂醫學,只照實重復了醫生的話,又道,“這真是怪事兒,今天中午辭林明明吃了兩大碗飯啊!”
張霏霏捏著下巴,若有所思道,“他平常飯量怎么樣?”
姚靜嘉思索了一會兒,仔細道,“飯量很正常,不過這一周飯量變大了一些,老是喊餓,原來一頓一碗,現在一頓兩大碗。”
“沒有其他異常?”
“沒有,這幾天他正好也在加班,我想可能是消耗的多了,所以才吃的多了。”
另一頭傳來醫生的聲音,道是,“唐辭林的家屬在嗎?誰是唐辭林的家屬!”
姚靜嘉趕忙道,“我是他老婆!”
醫生手里拿著個本子,上前道,“檢查已經結束了,我們會把病人轉移到住院部去觀察,你跟我們去辦下手續。”
她連聲應下,指了指張霏霏道,“醫生,這就是之前在高鐵站幫辭林診斷的張醫生。”
那醫生點頭招呼,道,“邊走邊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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