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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寶修真在都市 第五百四十九章 去除禁制
烏鳥看了她半天,也蜷起了偌大的羽翼,沉聲道,“小小女娃,能駕馭此等寶物,也屬不易,本使便姑且信你一回,若非本使也不知此地究竟是何處,又該如何離去……本使必要重罰你,以立威信!”
“這是自然。”張霏霏做小伏低,擺正態度,如此應聲,便算是與它暫且化干戈為玉帛了。
“聽你所言,這里乃是一方獨立的空間?”烏鳥稍加思索,語氣凝重,道,“本使蘇醒時便已在此處,身上更有一道禁令,故而無法離去。”
她追問道,“敢問圣使,可知是何人給您下的禁令?”
它搖了搖腦袋,道,“本使不知。而且此禁令雖在本使體內,本使卻不知道其具體所在,既不能將它化解,也不能把它逼出。”
周圍的景象沒有絲毫要改變的意思,按照汪文迪之前所言,她只有殺死禁制中的靈獸,才算解除這道禁制,才能繼續讀取高玉繩藏于手帕中的記憶。
可面前這只烏鳥……說到底,估摸著也是被他人所利用,若有兩全之法,她確是不想痛下殺手。
她嘆了口氣,自己既無法救得它脫離手帕之中,又狠不下心去與之對戰到底。
更要緊的是,原本她利用自己那特殊的能力,經由接觸后進入手帕之中,只要經受過強的力量或者精神上的沖擊,她就可以借力自己蘇醒過來,回到原本的世界。
可這次,她是‘被迫’進來的,無論她如何使勁,都無法打破這空間的桎梏,脫離此處,至于回到現實世界去搬救兵,那就更是紙上之談了。
烏鳥見她沉思,一語道破了她的想法,漠然道,“看來你這娃娃,也是被困其中,不得脫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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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圣使詳說賜教。”她不慍不惱,同樣聽出了它話外之音,微微一拜,客氣道。
它略有欣賞之意,繼續道,“若你有辦法能找出本使身上的禁令,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禁令就在烏鳥體內,張霏霏望著它的身軀,腦子飛速的轉了起來。
如果是汪文迪,他會怎么做呢?
她抿嘴深思,腦中忽的劃過一道靈光,或許她可以用尋靈之法一試!
“圣使,你可試過尋靈的法子?”張霏霏開口問道。
烏鳥答道,“自然已經試過了,并不奏效。”
她擰著眉頭,腦中又閃過一個想法,問道,“那……引靈之法呢?”
“引靈?未曾試過,此處只有本使一個靈力之源,無法使用引靈之法。”它眼中也亮了起來,所思所想大約與眼前這小丫頭是不謀而合了。
是的,她沒進來之前,的確是只有烏鳥一個力量體。
可現在的她,早已懂得如何熟練地操縱體內的靈力了。
張霏霏重新喚出金針與金線,腦子里回想著以前汪文迪數次用冥界眾生相等物尋找另外的靈物時的場景,一面漸漸的結起了法陣,又用金線與烏鳥相連,將金針握在手里。
武器上的金光緩慢的流遍了烏鳥全身。
烏鳥目光中的贊許更甚。
片刻,她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靈力已耗費了大量。
“找到了!”張霏霏一聲驚呼,喘了口氣,但她的臉色卻不怎么好看。
“在哪兒?”烏鳥詢問道。
她凝神細感,語氣篤定,沉吟道,“就在此處……”
說著,她靈活控制金線,在烏鳥的身上匯聚起了一團金光,標注出了禁令所在的位置。
烏鳥臉色也變了,那位置在它腹部中央,偏上方幾分的位置,正是它的內丹精元所在,力量核心所處。
它提高了聲調,道,“你的意思是,這道禁令與本使的內丹共生?!”
她點了點頭,道,“并非完全共生,只是的確依附于您的精元之上。”
若強行毀去禁令,一定會傷及烏鳥的內丹,輕則受損,重則灰飛煙滅。
它振翅,語氣中帶出了些許怒意,質疑道,“你這來路不明的女娃!!難不成要借禁令一事,加害本使,所以才如此說為?!”
對于它的懷疑,張霏霏可以理解,雙方的確萍水相逢,烏鳥對這地方本就持敵意,如今一言要動內丹,不管擱誰身上,都會產生如此負面的想法。
她鎮定答話,“我明白強行動手毀去禁令的后果,但或許我們可以采取別的方式……”
“什么方式?速速說來,再要胡言,本使決不輕饒!!”烏鳥已然展開了翅膀,做出了一副預備攻擊的姿態。
“切割,”張霏霏直言道,“精準的切割。”
說罷,她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從上面干脆利落的切下了平整的一小塊,解釋道,“您看,只要能完整的把禁令與您的內丹分割,這不就是最好的、損失最小的辦法了嗎?”
見它遲疑,她丟開石頭,道,“您若是信不過我,完全可以自己動手,我只引一縷靈氣,為您所控,標注出異靈禁令所在的具體位置來,您看如何?”
面前的人不卑不亢,說話的語氣中自帶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透過她純粹的眼睛,烏鳥好像看見了一個縹緲的身影。
那身影無比高大,令它為之一怔,它許久沒有見到這位‘高大之人’了。
它緩緩合攏翅膀,匍匐下身體,將頭別到一邊,不再看她,只是自言自語道,“生死有命,天機注定……你動手吧。”
張霏霏松了口氣,道,“多謝。”
論及‘切割’,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屬于她的專業范圍,畢竟她是個醫生,曾經也給病人主過刀,但說到底,過往的經驗中,好歹對象都是人,眼前這個,可不是人!
但她也很清楚,這次,自己只允許成功。
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金針與金線在她手里靈活的流轉,金光滲入烏鳥的體內,她做了個深呼吸,金光在它體內化作了一把隨她操控的鋒利刀刃。
張霏霏很快精確的找到了禁令所在的位置,她十指每一指上都連著一條金線,知會了一聲道,“圣使,我這便動手了。”
“嗯。”它合上了眼睛,兀自回想起與那高大之人有關的事情,以此轉移注意力,減輕痛感。
若那人還在,怎會有人敢在它體內埋下這般的手段?
不知過了多久,張霏霏已是大汗淋漓,精神高度集中,絲毫不敢懈怠。
只見金光流轉之間,從烏鳥體內引出了一道黑光邪氣,待到拔除完畢,它亦連忙運力調息,治療體內的創口。
禁令盤旋于空中,隨后剎那如煙散去。
張霏霏道,“好了……”
誰知她話還沒說完,周圍的景象霎時扭曲,無邊的黑色和冰冷吞沒了她,吞沒了一切。
這感覺極寒,就像……就像處于冬日的江水里一般。
循著這個念頭,她竟真的睜開了雙眼。
潮濕、陰暗,同時,她再一次動彈不得了。
空氣中傳來一股令人反胃的霉味,放眼望去,昏暗的光線,土墻四壁,上頭有幾個用來照明的燭火架子,點著燃著煤油燈。
她一偏頭,就看見接近后方墻壁處擺著的一座絞刑架,上面吊著一個狼狽不堪的人。
他身上的衣服是濕的,頭發也是,粘膩的貼在耳際,臉上的妝已經全花了,淚水渾濁不清,跪在地上,手被吊著。
渾身是傷,十有八九是已經被用過刑了。
原來,這不見天日的地方,竟是地牢。
外頭傳來一聲微響,牢門被打開,一個手執馬鞭的獄卒帶著幾個小廝走了進來,直走到他面前。
后邊的小廝上前一步,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道,“我說高班主,您何必如此想不開呢?跟著咱們大人,這么多年,您哪一天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何時愁過吃穿用度?再捫心問一問,咱們大人是不是把您捧在心尖尖上?”
高玉繩冷笑一聲,道,“我呸!”
“嘿,你這賤骨頭……!”獄卒揚起馬鞭,一鞭子抽了下去。
他身上又添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小廝這才假情假意的制止道,“誒,先別著急動手,萬一高班主改主意了,成了大人手里頭的貴人,咱們可就開罪不起了呀”
獄卒一臉狗腿子相,連聲應道,“是是,您說的是!”
“這不,大人讓我來問過高班主最后一次,”小廝轉向高玉繩,道,“是要錦衣玉食,一生無憂,還是受盡嚴刑……”
高玉繩徑直打斷了他,一口唾沫吐在了他身上,道,“少在這兒惡心我,滾!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那狗官害的我與義兄陰陽相隔,還妄想我做他的籠中之鳥,我高玉繩,就是自己廢了這副嗓子,也不可能再為他唱一個字!!”
小廝反倒樂了,笑道,“好好,高班主當真有骨氣。小的我,偏就喜歡有骨氣的!你不過就是一個唱戲的伶人,能入了官家的園子,是幾世修不來的福氣,怎么就不知天高地厚,裝起來了?”
“我告訴你,若不是沈山河那傻小子,幾次三番從中作梗攪局,你不早就成了我們大人囊中之物?豈由得你趾高氣昂,裝模作樣的活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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