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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兇猛 第十章 驚鴻
門外的小個子中年男人聽到張瀟說出謝副院長四個字,忽然面色一變,出乎張瀟意料的,他沒有再做任何停留,毅然決然的轉身就走。足下發力一蹬,炮彈似的一飛沖天走了。
張瀟牽著繩,另一邊捆著白魚公主,有點懵逼的看著中年男人消失在天際。追也不是,不追又有些可惜。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謝峰?如果是來營救白魚公主的,為什么捅一棍子就走了?知難而退再找機會營救?還是另有原因不想暴露身份?
“張瀟,你現在放了我,一切都還來得及。”白魚公主警告道:“否則你不要想能活著走回到按察司衙門。”
“我想試試。”張瀟淡定道:“人生自古誰無死,我活這么大不是被嚇大的。”
白魚公主道:“你抓我回去也不要指望從我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反而會給你帶來無窮的麻煩,如果你放了我......”
“也不是一點不能商量。”張瀟打斷她的話,道:“你得先告訴我,燕鴻飛跟你的是什么關系?剛才用棍的小個子是不是謝峰?厲如廆身上藏了什么秘密,值得你們在這里冒險殺人?還有那五色神龍分明是高階龍魂凝聚異力生成的,她的本體應該是某個人,這個人究竟是......”
話沒說完,忽然感到頭頂巨大火氣壓力,剛要動用真氣抵御,那壓力卻陡然消失了,緊接著七彩光芒一閃,屋子里已經多了個長發文靜的彩衣女,對著白魚公主冷冷一瞥,揚手一招。
白魚公主瞬間消失在原地,張瀟以陰神感知,清楚的看到白魚公主化作了一條銀龍圣靈鉆入彩衣女的識海。在彩衣女的識海深處,一團金色神焰當中一只彩翼神鳥正斂翅蟄伏。銀龍圣靈鉆進去,她便成了雙生圣魂的異人。
圣階強者!而且是雙魂圣象!擁有完全獨立的兩個人格。
彩衣女默然看著張瀟,良久才開口說道:“白魚公主是本座的魂分身幻化。”
“不愧是要挑戰雷動天下第一位置的圣人。”張瀟想到了她的真實身份,也終于明白那闕賦為什么會出現在此。
“你老師三千先生可還好?”彩衣女微笑額首,道:“你不虧是他的學生,連我的銀龍圣靈都不是你的對手,原以為我和他的差距不會太大,看到了你才知道,自己真是又蠢又自大。”
“拜見羽圣前輩。”張瀟硬著頭皮見禮,道:“離開北地前與老師見了一面,還聽老師提及前輩。”
“你老師提到我了?”彩衣女眼睛一亮,問道:“他怎么提到我的?”
張瀟道:“老師說之前給您寫了兩封信都石沉大海,心中甚感失落,他是不愿您遇到什么危險的,所以寧愿想象是您嫌他粗鄙,不愿繼續鴻雁傳書,但他又有些擔心,所以這次專門吩咐我入京后打探前輩的消息,只要確定平安就好。”
“你老師是這么說的?”彩衣女有些激動,分說道:“不是我不愿與他通信,實乃是因為前些時這邊出了一點變故,我不方便與他通信,他寫給我的信也都被人家扣下了。”
“原來如此。”張瀟道:“聽您這么一說我就放心了,老師他嘴上不說,心里頭其實是很在乎這件事的。”
“三千先生還說什么了?”彩衣女關切問道:“他沒有讓你帶什么話給我嗎?”
張瀟道:“有的,老師曾說過,如果您遇到了什么為難的事,便讓我瞧在師徒一場,全力以赴助您渡過難關,老師的意思是如果您愿意相信他,就還讓我向您轉達,他出于很重要的原因不能前往長安,只好暫時與您繼續天各一方,他還有句話送您: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啊!”彩衣女目瞪口呆,良久無言,品味著這句話的滋味,終于動容,遲疑問道:“這句話是三郎對我說的?”
呵呵,連三千先生都不叫了,直接改三郎了。
“嗯,老師就是這么說的。”張瀟道:“老師還說如果您無恙,又不愿再與他結交,便只當什么都沒說過。”
“他是何等驕傲的人啊,我何德何能擔得起他這般看重。”
彩衣女沉吟了一會兒,壓下激蕩的情緒,道:“張瀟,瞧在你老師的面子上,今天的事到此為止,忘了秦碧如和五彩巨龍,也忘了厲如廆吧,這次來的是本座,下次就未必這么幸運了。”
張瀟道:“晚輩職責所在,案子還是要查下去的,還請前輩體諒。”
“白魚公主真正身份這件事還請你替我保密。”彩衣女鄭重說道:“張瀟,很多事你并不知情,先別急著站隊,免得翌日落到不可挽回的境地。”言辭之間,儼然已以長輩自居。
張瀟道:“承蒙前輩關心,晚輩自當謹慎。”
彩衣女道:“我知道三郎把你培養的很出色,但是你畢竟還年少,跟真正的強者比起來,異力積累,實際戰力還有差距,這件事超出了你的能力,繼續下去你會遭遇危險的。”說罷,一道彩光穿窗而去。
“前......”張瀟稍微遲疑了一瞬,終于沒有釋出陰神追上去。
不到半個時辰,許笑杰親自帶著按
察司有司人等趕過來,立即將天香樓內外封鎖。
天近傍晚時,各家的管家帶著護衛前來領人,一群少年子弟都沒鬧明白怎么回事,稀里糊涂被家里人領走。邵秋夕家里也派了人前來接走邵子昂。
張瀟把許笑杰單獨拉到角落里,說道:“邵秋夕身上有事兒,對方實力雄厚非同小可,葉輝這次的麻煩不小。”
“你都查到什么了?”許笑杰道:“有沒有邵秋夕參與此案的具體實證?”
“邵子昂只是暗示了一句,沒有說出什么具體的內容。”張瀟道:“不過那五彩神龍殺人的時候我卻親眼所見,死的那個厲如廆身上藏著與天火麒麟案有關的秘密,值得深挖下去。”
“已經安排人著手調查了。”許笑杰道:“漢王稱帝,很多人不愿意見到,這些人當中并不包括義軍,雷神是希望他稱帝以后能多提拔寒門子弟,牽制削弱士族集團,所以哥哥我對這個案子一直是不遺余力的。”
張瀟道:“你要說什么?”
許笑杰道:“哥哥知道弟弟你的選擇很多,未必一定要跟漢王合作。”
“你錯了。”張瀟道:“我其實沒有其他選擇。”
“以你和王箭的關系......”許笑杰欲言又止,但意思已經很明白,憑著王箭對瀟哥的一往情深,張瀟加上十八行的實力,完全可以加入到士族集團一方坐山觀虎斗。
“我不會離開白凌霄。”張瀟的語氣淡然,理所當然。
“白宗元和葉氏已經徹底捆綁在一起。”許笑杰道:“你不肯離開白凌霄,便的確是別無選擇。”
張瀟道:“盡管葉凡曾經想要把凌霄和十八行從我這里奪走,但并不意味著我會因此跟葉氏分道揚鑣,其實在我看來,這個時代需要一個像葉輝那樣的皇帝,幾年前我在崇山里就曾對你和溫仙州這么說過。”
“是啊,你的確那么說過,記得當時我喝了很多酒,跟你抱怨士族集團太強大了。”
“你當時是想拉我進義軍。”張瀟笑道:“卻不料偷雞不成蝕把米。”
許笑杰呵呵一笑道:“也談不上蝕把米,最多就是反被你給影響到了一些想法,你說要想改變士族集團壟斷這個時代的格局,就必須樹立起一個全民偶像級的強力人物,搞義軍那套沒前途,因為折騰到最后的結果就是換湯不換藥。”
“你還說想要終結士族集團,只有建立至高無上的皇權制度,用皇權來壓制士族集團的特權,廣開科舉門路,給天下寒門子弟登堂入室的機會,
取消非士族不能入仕的特權,這些話我都對雷神大人說過。”
張瀟道:“葉輝無疑是這個時代里最合適的人選。”
“為什么當時你沒考慮過楚王無忌?”許笑杰問道。
張瀟搖頭道:“他不是那塊料,這個人心太狠,臉皮又太薄,還過于重情義。”
“怎么聽著都不像是缺點。”
張瀟道:“湊到一起就是了,尤其是作為一個要開辟新時代的皇者,他的心太狠,殺伐過重會不得人心,臉皮太薄,抗壓能力有限,底線太淺,遇到挫折打擊就更容易自暴自棄。”
“重情義總不會錯吧,你我兄弟可就是因為這一點才結交的。”
“你我可以,身為皇者不行。”張瀟道:“重情義者常常因為義氣相投走的近,結成小團體,相互肝膽相照,很多時候會把個人情義和立場凌駕于天道法理之上,身為皇者,如果也喜歡搞小團體,遲早會弄出一批新士族來。”
張瀟繼續說道:“葉輝這個人皮厚心黑,有情無義,行事果斷,能屈能伸善于忍耐,而且天生貴胄......”
許笑杰一番試探后得到想要的結果,心滿意足道:“只要賢弟有這個決心,哥哥心里就有底了。”
“你從來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有什么話還是直說的好。”張瀟道。
“哥哥這點道行瞞不過你的眼睛。”許笑杰嘿嘿笑了笑,道:“漢王想見你了......”
三五第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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