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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虎符當太子 一百九十四章沉冤雪 驪姬降
王健龍大言不慚道:“其實你也知道是我燒死了師妹,她不僅背叛了我們的誓言,與那桂曉生眉來眼去,而且還繼承了師父所有遺產,我作為大徒弟卻什么也沒有。”
方凌雪訕笑道:“健龍你喝高了,你都不在場,怎么放火燒啊。”
王健龍臉色猙獰道:“想要留下不在場證據多簡單,放火又不要當場放的,只要事先預備好,過一兩個時辰著火,那也是很簡單的事啊。”
方凌雪仿佛在聽天方液潭,反問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我是打破腦袋也想不出的,如果這么簡單,當年秦知府難道想不到嗎?”
王健龍得意洋洋道:“我雖被父母遺棄的,可是我祖父母還是找到我了,我就重回族譜了。”
只聽劉老行恍然大悟道:“王記煙花行,原來如此。”
若是不王健龍提醒,所有人想不到會通過這種方法來點火。
爆竹當然需要引線,可是當年秦知府就沒有想點這一點。
這也是他臨終尤死不瞑目的一點,而他偏偏與南京笑笑生還是極好的朋友,無話不談。
昔年,南京笑笑不想讓女兒學戲,說就算是學了,也不能登臺。
還是秦知府勸他,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何不給女兒一個機會呢。
于是南京笑笑心動了,結果懷著忐忑的心情讓女兒登臺,沒想到大獲成功,包括秦知府在內的名流全部來捧場。
這也給了南京笑笑生極大信心,因為女兒能夠登臺,從此束縛女性唱戲的條條框框就成過去了。
春官出名后,南京笑笑生又為兩個轉嗓期徒弟操碎了心,于是叫他們改喝凈角,而《鍘美案》、《嘉興府》正是兩人保留節目。
可是想不到劉師弟后來為救場,竟然身受了重傷,于是便只能養傷。
而這兩出戲,劉師弟也沒有學全。
所以今天下午必須依賴王師兄才能出場表演,否則貴人怪罪下來,方凌雪也吃不了兜著走。
王健龍獰笑道:“這兩出戲聽說是陸家老祖宗要求演的,除了我沒有第二人會演。”
想不到陸家那老不死竟然還是個狂熱的戲迷,她年輕時也喜歡當票友,經常去戲班里客串。
后來出錢買個戲班回來,介經常在皇宮唱戲,可是后來她年紀大了,唱不動了,睡入永壽棺里。
沒想到陸幼仁又將她從南京地宮里挖出來了,結果當晚就被吸血吸死了十幾個小太監與小宮女。
若非陸幼仁戴有陸家世代相傳的護身符,幾乎連他也遭毒手。
陸幼仁巧舌如簧,竟然說動她來投靠自己。
畢竟自己是新皇,給予的條件肯定比王妃花想容要優渥得多啊。
陸春娘也是個有奶便是娘的老家伙,如今垂垂要死了,更貪戀紅塵了,什么道義全不放眼里了。
想當初什么粉娘、嫩娘、秋娘,比她武功高的有,比她年輕美貌的有,比她能歌善舞的有,結果全走在她前面。
聽說陸幼仁要舉行登基大典,她倒也沒有刁難,只是提出要聽兩出戲,即欽點的兩出《鍘美案》、《嘉興府》。
或許在她年輕時,能唱這兩出戲的凈角如今連骨頭碴子都爛得不剩了。
每個人,都有值得懷念的時光。
只有聽到這兩出戲,她才不會忘卻那段難忘的時光,那是她最快樂的一段日子。
作為公主,是無法選擇自己的婚姻,而且她在幾個公主與郡主里屬于長得最其貌不揚的一個。
所以她的公主生涯說不上快樂,而且年輕守寡孤枕難眠。
可是當她沉浸于唱戲后,老皇帝還是給予了照顧。
畢竟一個寡婦,活著也很苦悶,只有通過娛樂來排遣一下心情。
當然她還得替陸氏宗族而戰,秋娘、嫩娘、粉娘她們有的犧牲了,有的病死了,只有她茍延殘喘到如今。
樂坊大門外,正有幾個太監急急而來,顯然下午的戲是否有著落,也關系著他們的命運。
是否能飛黃橫達,有時僅在貴人心念一動間。
當然禍事也在貴人心念一動間,一個不高興,就會遷怒于下人。
甚至惹怒了貴人會被亂棒打死,也無處伸冤去。
可是他們看見南京知府包文廣在大理寺卿馬勇及刑部侍郎付滔奮陪伴下,正等在門口。
包文廣是秦知府的外甥,當年的迷案一直是老大人心中的遺憾,但他又不能對現場的人進行刑訊逼供,這有違他做官的原則。
所幸,包文廣竟然在五年前當上了南京知府,經他苦心追查似有眉目,可是還缺少最關鍵的證詞。
王健龍卻不知道包大人正等在門口,他還在大放厥詞道:“如果我不去唱戲,大家都得倒霉,陸家的老祖宗聽說非常不好說話的。”
陸春娘曾經出現在慕容世家小世界門口,結果被天命星狠狠教訓了一下。
但是皇室有老古董還是傳開了,畢竟皇室的底蘊也是極深的,像陸春娘這樣的老古董應該還有四五個。
這也是陸幼仁用來震懾其它勢力的手段,沒有這種底氣,他也不敢與陸辰來爭天下啊。
陸辰既然掌握了道義,他就掌握底蘊,所以鹿死誰手,如今真的很難說。
幾個太監剛過來,就被禁軍攔住了,瞧他們面容竟然極陌生,幾個太監暗吃一驚。
南京知府是沒有面圣資格的,如今能夠出現在皇宮里,說明與內閣是通過氣的,并得到朝中大佬的支持。
雖然明面上,太傅權力最大。
可是隨著太師與太尉履職,太傅的權力也相應被制衡。
內閣中也安插相應的人進入,好多人就是他們門生。
看來陸幼仁也想通過辦一件轟動南京城的大案,來替自己正名。
所以今天包文廣能夠暢通無阻地來到樂坊,就等證據確鑿,便可動手抓人了。
樂坊看似密封的,可是里面的人講話,卻清清楚楚傳到三人耳中。
聽到王健龍如此囂張,刑部侍郎付滔奮氣得臉色刷白,可是如今也不是置氣的時候。
付滔奮突然想起一事,對馬勇道:“馬大人,你倆個手下似乎要造反了啊,私自處斬犯人。”
馬勇一呆,大叫道:“付大人,你可別冤枉了好人,大理寺沒有權力處斬犯人。”
付滔奮臉色一沉道:“你手下可有一個大理寺丞衛國清,竟在午門處斬犯人,今天是好日子,本不能見血的。”
令付滔奮氣憤的是,他手下一個員外郎竟然也無辜被殺,死狀極慘。
只是此事被他與刑部尚書魏大勛給壓下去了,別在今天觸怒皇上,否則肯定沒有好日子過。
但是魏學松手下一個太監偏偏全瞧見了,當場暈過去了,結果還是付學勇腳快,趕先一步,塞了銀兩,叫他不要多嘴。
魏學松那兒,自有魏大勛去打點,叔侄倆還是好商量的。
可是那莫名出現的藤甲兵,還是很讓人傷腦筋的,藤甲兵不是尋常世家能夠培養的。
方凌雪突然冷笑道:“健龍,我自問待你也不薄啊,你竟然想來拆我臺。”
王健龍大笑道:“方老太,今天你不答應也得答應,這只蟠龍白玉杯我拿定了。”
突聽一人冷笑道:“自作孽不可活,王健龍,今天我看你往哪兒跑!”
大門開處,包文廣與馬勇及付滔奮三人全部陰沉著臉進來。
一看見包文廣竟然也在,王健龍突然大吃一驚,這是大內一個知府是如何進來的?
馬勇大叫道:“惡賊,你只為貪圖一只蟠龍白玉杯,竟然縱火燒死自己師妹,可恨之極。”
王健龍卻笑了,反問道:“證據何在?”
包文廣信心十足道:“大刑伺候,我不信你這惡人會不招。”
王健龍叫囂道:“呸,包文廣,你還枉稱是一代清官,也只是喜歡用刑訊逼供而已。”
包文廣大笑道:“昔年我姨夫就是為名聲所累,他不愿用刑訊逼供,結果讓你這真兇逃脫法網幾十年。“
”可是我不比我姨夫,該用大刑一件不會少,你想少受皮肉之苦,還是老實招來。”
王健龍大叫道:“我死也不服,你這狗官,不得好死。”
這時一個侍衛走上前來,對著他一頓大嘴巴抽去,頓時將他七八顆大牙也打掉了。
王健龍少說也有神游境水平,竟然被打懵了,因為他根本無力還手。
他定睛一看,竟然南京府最出名的鐵尺神衛展輕塵,那也是個狠人啊。
曾經一次剿匪時,他身負十八處刀傷,所有人全部以為他死了。
沒想到最后他竟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結果被山民發現,才撿回一條命。
王健龍想正說:“老子還要登臺唱戲呢。”
展輕塵卻取出鐵尺對著他肩胛骨連擊兩下,頓時他雙肩廢了。
隨即一痛,已被鐵鏈穿過,抓著他如飛而去了。
大門卻突然又關上了,驪姬坐在椅上笑道:“三位大人,穿得挺隆重啊,今天來參加什么儀式啊?”
只見一股黑氣從她天靈蓋冒出,三人臉色全變了,暗叫: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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