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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虎符當太子 第七十一章宴無好宴
只見那女子正大模大樣坐在桌前,吃著街東最出名的老崔生煎。
她慢慢咬破生煎,小心吮著鮮嫩的肉汁,然后將它慢慢吞下。
或許是她吃得太投入,以致沒有發現劉秀回來了,劉秀有點惱怒。
每個人都有隱私,就連他也不例外。
因此他有好多秘密隱藏在這閣樓上,所以他最怕別人闖到他老巢里。
他的房間就似狗窩,他邋里邋遢也是他不講衛生,與別人沒有一個大錢的關系。
正當他想伸手拍女子的肩膀時,突然一只挑在牙簽上的生煎被遞到眼前:“很鮮美啊,來一個嗎?”
劉秀大驚,連忙后退。
可是他快,女子更快,牙簽穩穩地遞在嘴前。
仿佛不吃,就對不起她的一番美意。
劉秀急了,連用了十八種身法閃避。
可是女子會得更多,竟然還是如影隨形。
江湖上輕功最出名的男子就是紅樓帝國最風流瀟灑的前太子陸春曉,而輕功最出名的女子就是盜俠哥舒燕了。
一個從胡人部落走出來的奇女子,在浪跡江湖后譜寫了屬于她的神話。
哥舒本來就是胡姓啊,甚至遠古時代,好多復姓全部是胡人部落特有的姓氏。
包括大名鼎鼎的慕容、獨孤、赫連、耶律、完顏、宇文、呼延、萬俟、尉遲、拓跋、仆固、黑齒,全部是胡人部落專用復姓。
只是因為時代太久遠了,好多復姓溶入了華夏大家族,從此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而復姓的來源也很復雜,漢人的復姓大多來源于官職。
例如司馬、司空、司寇、司徒、太史、即墨、樂正、左丘等復姓都由官名而來。
而最有趣的是古代司閽者,他們看守的城門就有東南西北,因此產生了東門、南門、西門、北門。
甚至還產生了造名現象,那是封建統治階級專權的特有現象:
比如劉邦統一中原后,就將原來代齊自治的田氏遷移,按其遷移次序分別賜姓為第一到第十。
突然一個吃醋的聲音酸溜溜地響起了:“好香艷啊,你小子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
女子勃然變色道:“沈桂芳,你莫忘了,還有一半貨款沒有付呢。”
沈桂芳肉痛地閉嘴了,只聽她倒抽一口冷氣,幽幽嘆息一聲,就遠去了……
十六年前,衡陽城外劉家莊來了位王媒婆。
大腳王是出了名的能說會道,她要替劉莊主說一門當戶對的好親事。
劉家莊是衡陽城外有名的大戶,據說祖上也屢出高官,因此莊子造得異常氣派,五進五出。
方圓百里都沒有如此氣派的宅院,因此劉家莊可以說是城外數一數二的富戶。
王媒婆前來提親的女方是衡陽城的呂員外,他家有個年方十五的小姐。
據說長得是人物標志,還斷文識字,女紅也是一絕。
呂家在衡陽城是開米行的,因此頗有些家產的。
可是如今他急需二百兩銀子周轉,因此看中了劉家豐厚的實力。
原來他家小舅子是漕運總督下面一名押運官,油水頗豐,借著這層關系,呂家賺得盆滿缽滿。
可是想不到,最近總督貪贓事發,結果連累到他小舅子:
人在獄中每日受苦不說,還得湊五千兩銀子,才能免牢獄之災。
呂員外自然要救小舅子,所以把家私全部典當,可是還缺二百兩銀子,若是過了時辰,小舅子命都不保。
最要命的是小舅子的小妾,提前得知消息卷了細軟與一行商私奔去了,只留下兩個孤苦無依的孩子與一對老人。
而押運官當然一年四季不回家的,他在外面吃香喝辣的,無比快活,小妾耐不住寂寞也是情有可原。
結果大部分錢還是呂員外這個姐夫賠,誰叫他也撈了無數外快呢,于是便央求那王媒婆去做個媒。
在他想來,劉莊主名聲在外,只有一個獨子寶貝得不得了。
王媒婆常年在外跑,自然聽到消息無數,比那呂員外靈通得多了。
她面現難色道:“劉家的家底早掏空了,劉家生了第五個才得這個寶貝疙瘩,所以寵得太過了。”
呂員外笑道:“劉家二老很厲害啊,不是還有四個女兒啊。”
王媒婆變色道:“這四個女兒前世也不和作了什么孽,投胎在劉家,就是來還債的。”
呂員外面色也變了,他只以為劉莊主能解他于危難之間,卻想不到還有內情。
王媒婆嘆口氣道:“若是十年前,莫說是二百兩銀子,就是二千兩也掏得出,可是如今被那敗家小子連累,不知賠了多少銀子,家產也典光了。”
呂員外面色也變了,若是這樣,他就將女兒推入火坑里了。
他家女兒呂湘蓮正在門口偷聽,聽了王媒婆的話沖出來道:“爹,女兒不想嫁個浪蕩子,寧愿終身不嫁。”
呂員外雙手一攤道:“爹也沒辦法,你舅舅如今還在牢里等我搶救,我不出手,他只有死路一條。”
呂湘蓮大哭著掩面而去,她想不到自己這么命苦,竟然要嫁個浪蕩子。
王媒婆話說到如此份上,也沒有打消呂員外念頭,只有圖窮見匕了。
她奸笑一聲道:“自古道哪有將生意往外推的理,我若不接單,你自會去找李媒婆、張媒婆。”
“你如今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該講的話我全講了,我老婆子就舍了這張老臉上門一趟。”
說到這兒,她停住了口,看著呂員外。
呂員外道:“婆婆,勞你費心了,謝媒禮決不會少你的。”
王媒婆笑道:“我先得將話挑明了,這聘禮有講究的,我吃謝媒禮也是按道上規矩,否則沒人來找我做媒,等于砸我招牌。”
呂員外笑道:“這個好說,到時我呂某決不會賴帳的。”
王媒婆冷笑一聲道:“替人做媒沒有白跑的理,因此我將話先說明,不要到時鬧得不歡而散。”
原來不管成不成,受人之托,媒婆都有油水撈,不然她跑個上百里,還倒貼舟馬費,沒有這個說法的。
古代的婚約不似現代,有時相隔上千里,女方派來的媒婆自然有女方先打給盤纏的,否則請不動的。
天下的生意都是這個理,沒有做賠本生意的。
大戶人家的媒當然得還得請個保媒的,即女方來提親后,男方也得派個媒人,雙方媒人合意,這婚事就成了。
呂員外見王媒婆說得老神在在,便洗耳恭聽她說出什么話來。
王媒婆便得意洋洋道:“聘禮也分三六九等的,這有個講究的,講究的是八金八寶,也叫八八成雙大發特發……”
呂員外心里不由一驚,按照這么說,這份聘禮也著實不輕啊。
王媒婆道:“員外不必擔心,這聘禮是男方出,女方只出回聘禮。”
劉莊主聽說王媒婆來替自家不成器的兒子做媒,自然喜上眉梢,連忙迎入客堂間,上茶來商洽。
聽說女方除了聘禮外,還要彩禮錢二百兩,劉莊主不由犯了難。
王媒婆是老江湖了,看情形此事是不諧了。
可是她不會放過謝媒禮啊,不管成不成,先吃了聘禮再說。
于是便極力慫恿,把劉莊主好一頓夸啊。
又說了如果劉秀成了家就能替劉家傳承香火,列祖列宗在地下也笑得合不攏嘴啊。
傳承香火是劉莊主第一考慮的事,因此盡管他手頭連二十兩銀子也掏不出,也滿口應承下來。
等王媒婆走后,他妻子劉茍氏便出來道:“秀兒他爹啊,這事只怕不好辦啊,咱家該典當的全讓秀兒典當光了,你要如何才拿出這兩百兩銀子啊?”
劉莊主將眼一瞪道:“咱沒有,不是還有四個姑爺呢,咱養大四個如花一般姑娘容易嗎?不知連累我倒貼多少錢了。”
劉茍氏心想:咱家四個女兒自小也沒少吃苦啊,婆婆更沒把四姑娘當人看,似使喚粗使丫頭一般使喚,非打即罵。
可是她也不敢反對啊,在她心中姐姐幫襯弟弟也是應該的啊,都是一家人不應該說兩家話啊。
于是當晚便將四個姑爺與姑娘請回來吃了個團圓飯,可是晚飯時刻還不見劉秀回來。
突然有人來報:“少爺被人打了,正躺在秋香樓門口。”
劉莊主氣得跳腳:“好好的,怎么跑到妓院去?還被人給打了。”
大姑爺陳文煥是衡陽城捕快,連忙一馬當先奔到妓院門口將小舅子拎回來,還抽了兩個大嘴巴。
劉茍氏心疼地直罵大姑爺:“你個殺千刀的,下手不知輕重,若是打壞了,我也不活了,找你拼命。”
大姐劉招弟大聲道:“媽,弟弟全是被你倆慣壞的,小小年紀,從不學好。當年將私塾先生氣走九個,一個病倒在咱家,連累倒賠無數銀子,也是咱四姐妹幫忙湊的。”
劉莊主大聲道:“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也好意思拿出來說,我養大你們四個容易嗎?你們就不能幫襯一下弟弟?”
其余三個姑爺與姐姐的臉頓時冷下來,原來搞了半天,竟然來吃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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