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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養了九年的貓要變身了 61、我還有貓
于是,余琰不動聲色的退了回去,也不管這只憨憨貓為什么昨晚上明明是去填坑的,怎么在坑里睡著了。
把門關上。
余琰裝作自己還沒出過門的樣子。
轉過身,然后他就看到了很意外的一幕。
此時隨著太陽初升,有光穿過了昨晚上新糊上去的窗紙,照進來,落在了地上,也鋪灑在這房間內大部分地方。
一切盡明媚。
只是,在這一片陽光景象中,卻有一絲絲黑氣不斷冒出。
那來自于一本書。
余琰剛收起來的那一部道經。
隨著陽光落下,那部道經中涌出的黑氣越來越多,而涌出來的黑氣,又在那陽光中灰飛煙滅。
滋滋、滋滋,好似烤肉時的冒油聲。
最終,隨著一聲哀嚎,這房間里恢復成了原樣。
余琰臉色頓時一變。
這玉女經有問題?
不過這時,隨著他凝視這部道經,他視野中卻飄出來了一個方頭括號。
被污染的玉女經:本是九天之上的玄女所傳,為天仙經。然因自虛無中走出的白孔雀天巧女入世,天女山道統遭受其影響,被虛怖之力所篡改,自此天女山修行之人,一身修為盡歸天巧女所有。幸有驚才絕艷的天女山真傳弓蕓,不惜自毀根基,欲以一絲神魂念力傳入九天,好告知玄女,怎料天地不全,又為情所困,終功虧一簣,死后化作惡鬼陰神,怨天恨地!
“虛無?”
“白孔雀天巧女?”
“虛怖之力?”
“天地不全?”
余琰目光閃爍,看來他先前有過的猜測,倒也算對了幾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剛才那一聲哀嚎是怎么回事?又為何那一身哀嚎傳出之前,他看這玉女經,卻沒有這一個方頭括號跑出來?
難不成……他剛才所看經文,都是假的嗎?
一念及此,余琰連忙上前,將這道經取出,仔細翻了翻。
“但這書上,沾了好多血。”余琰一頁一頁翻過去,血跡早已經干涸,又由于年代久遠的關系,都變成了黃褐色。
“這書上的大部分內容,都已經被血給污染了,完全看不清楚,所以我昨晚上看到的是……”
余琰瞬間心中一寒。
他昨晚上多半是帶了一個鬼回來!
難怪他看著那玉女經的講述,居然會那般適合他了!根本就是那個鬼為了引誘他而故意弄出來的幻覺。
不過幸好,這個鬼不知道什么原因,無法出來,只能躲在書中作祟。要不然的話,他昨晚上恐怕已經沒命了。
“而且這鬼還極為擅長隱匿手段,能夠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一位地仙之屬眼皮子底下。另外,無月會在坑底下睡著,恐怕也是這個鬼在暗中作怪。”
余琰在細細思量,或許是凝練了神魂的關系,此時他的念頭轉動,變得格外迅速。這一念起,下一念就銜接上了。
“昨晚上我居然敢去偷一個陰神的藏物,也真是要錢不要命。”余琰自嘲了一聲,他所去為的是道經,而不是錢,但這兩者根本沒有區別。
然后,他把書給放在了窗口,雖說這部道經基本上沒什么問題,但他還是打算讓這部玉女經給再暴曬一會兒。
定了定心神,余琰在沉吟片刻后,就決定去找一門明目之術。
因為經這一事,他發現了自己的洞悉萬物之能有時候沒有出來打備注,并不是什么對方手段高明,以假身現世,而是他自身實力太過低微,完全看不清。
一如這被污染的玉女經,他被鬼所迷惑,看不見真實的玉女經,這洞悉萬物之能也就沒有反應。
所以,這洞悉萬物之能,歸根到底,是屬于他這一雙眼睛的!
他的眼睛決定了他所能看到的極限。
“那我該去何處找明目之術……”下意識的呢喃自語,余琰略微有點頭疼。這開局在修行上一窮二白的,他想要打開局面,可真不是一般的心累。
就像是自己的上輩子,父母老去,自己卻一事無成,連存款都沒有不說,還負債一堆,真是讓人絕望到麻木。
以手撫額,暗自嘆氣,余琰走神的瞬間,心中卻又是突然一動:“不對,我不是一窮二白的開局……”
他還有貓啊!
那貓蘿莉可是地仙之屬!
“而且……”他的目光隨即熠熠生輝起來,“我也不能去找什么明目之術!”
在此之前,他企圖去找修行之法,跟被迷惑了心智一樣,無頭蒼蠅似的亂轉,甚至不惜在自身擁有一身強大佛韻的情況下,去尋求道經!
尋是尋到了,但結果卻是去找了一部被污染的道經!
盡管這是所去之地詭異的緣故,但這天底下,完整的一部道經,哪里不是不傳之秘呢?
真傳,便有得了完整道經傳授之意。而像這樣的真傳,一個山門之內,也不過數位罷了。其他弟子,所學都是一次漸進的。
換而言之,他若是去其他地方,借著無月之力,固然能拿到了什么完整修行之法,但恐怕到頭來,他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可能自去拜佛居那時候起,又或者更早,在那被污染的帝羅剎天王石像下,蘇醒過來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被影響了。只不過那時候,這影像還不太明顯罷了。”
余琰自言自語著,他就抬起了自己的雙手,目光呆呆地注視著。
“其實我除了貓以外,我還有一大助力。”
“佛韻!”
余琰盤膝而坐,細細的思量過往,屬于前身的記憶再度浮現,那是神秀和尚過去的種種,而隨著這些記憶再次涌出,余琰的心境終于開始產生了變化。
他過去,是在裝神秀和尚。
模仿著神秀和尚的言行舉止,好不讓人對他有些許懷疑。
開口貧僧,閉口也貧僧。
但他心中,始終不認為自己是個和尚。
然而此時,他在試著做神秀和尚。
就像是昨天晚上那樣。
他莫名的有了一種覺悟的心境,以至于佛韻為他凝練了神魂。
“神秀和尚有佛韻,沒有佛心。”
“一如空心蘿卜。”
“而我來了,我不就是心嗎?”
一念至此,余琰的雙眼就有一種澀痛感,但不等這澀痛感持續多久,兩道金光就從雙瞳中涌出。
好似兩道金光箭矢,穿過了墻壁,又穿過了云層,猶如破開了什么無形的阻礙。
這一瞬間,石破天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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