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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笑傲開始的江湖路 第49章 論劍
沈元景只說了一句“呂祖傳承確實為我所得”,便不多談及,道:“今日有兩位高人在側,這劍是比斗不下去了。若是白朱你們二位有興致,咱們可以再約,現下恕不奉陪。”
白谷逸看了凌渾一眼,沉著臉點頭道:“將來總會有機會,再領教沈道友高招。”又謝絕了半邊老尼的邀請,領著眾人飛往峨眉。
沈元景同二人閑聊幾句,敘說今日來得匆忙,于禮不合,約定改日定當登門拜訪武當派,就要別過。
半邊老尼自無不可,凌渾卻道:“正巧我有事要往北面一行,不妨和沈道友做個同伴,如何?”
他才從五臺山過來,此言自是托詞,沈元景點點頭,說道:“如此甚好。”一起架著劍光,往北而去。半邊老尼回到門派,將今日所見告訴徒弟和師侄,囑咐他們以后在外要注意清玄劍派。
等飛了一陣,凌渾見對方不問,只得先開口道:“不瞞沈道友,我實是有要事與你商量,可否尋個僻靜處落腳?”
沈元景笑道:“無須那般麻煩,此地到太行山也無多遠,何不來我府中。酒雖無有,卻被我尋到一株北方罕能生長的茶樹,請道友鑒賞一番。”
凌渾只是樂意,隨他到了涵虛仙府。只在半空時候往下看,就不住贊嘆。這一片太行山脈,連綿何止千里,如同一條巨龍臥在大地。
其中千峰競秀,萬壑爭奇,數不盡的勝地;入目更是靈秀壯美,滿目蒼翠,遍山蔥蘢,氣象萬千,令人神爽。
沈元景領著他來到三折崖,但見高山飛瀑,深潭溪流,又有此峰雄奇,別具一格,他忍不出脫口而出道:“形勝獨美,靈氣蒸騰,果然是一處仙家福地。”
等入到仙府里頭,凌渾便更加羨慕。門口大陣,以他的修為自然感應得出,但有若隱若現,顯然是既提醒來人,又叫人看不出深淺,果然是玄門正宗,十分不凡。
他也不是沒有見過高門大派的府邸,只是如此等可做立派之基的洞府,好的早就人占去,剩余隱藏未被發現的,少之又少。
此刻余英男自然是在洞府里頭,沈元景叫她過來拜見,更令凌渾雙眼發紅,這小姑娘資質之好,在他所見后輩里頭,足堪第一。
等兩人坐定,凌渾端起茶杯,隨意喝了一口,茶水里十足的靈氣,倒是不放在他眼里,也知味道好,好在哪里他又不擅長品鑒,只稍稍贊揚一聲,說道:
“我本以為自己的劍術超群,幾為頂尖。當今天下,惟有極樂童子在此道上勝我一籌,其余也只齊漱溟、鐘先生等寥寥幾人可堪對手。至于那些個老怪物,或能在法力上強壓過我,卻都不精與劍術。
今日得見道友在法力稍差一些這等情形,卻能以一把飛劍,壓過那兩個矮子,才知以往是坐井觀天,于劍法一道,我實是才入了門而已,不值一提。”
他這番話確實是真心實意,沈元景笑著說道:“道友這話稍顯夸張,這二人之中任意一個,我也是勝不得。只不過他二人齊上,想要勝過我也是不可能。”
他不愿謙虛,亦不好自矜,邊上余英男聽得目中光彩連連閃耀,僅僅聽得只言片語,便幻想出了一場大戲,深恨自己不能親見。
兩人談及劍法,凌渾點評道:“如那齊靈云之劍雖稚嫩,但也足見靈秀,頗有潛力。至于餐霞、曉月之流,劍術規規矩矩,并無出奇,所依仗者,不過法力而已。
白矮子算走偏了路,這輩子法力還能提升,劍法就算了,還不如朱矮子有前途。只是這兩人可謂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虧得還有一分正義之心,否則定是為禍眾生的大魔頭。”
凌渾遇到真心實意佩服的人,從來不敢拿捏姿態,又半是請教,半是探討,最后說自己這一路劍法,更是放出飛劍,在空中演練一番,開口問道:“沈道友以為如何?”
沈元景道:“凌道友劍法與你性情相和,一般的肆意,又專走偏鋒,刁鉆難防,足堪大家。當日你確實留了手,否則那尚和陽的七情網決計攔不住你。”
凌渾哈哈大笑道:“沈道友說話倒是不拐彎抹角,直指我的短處。”他這路劍術也是當年被白谷逸毀了軀殼,附身乞丐后,基于氣憤而創出的。
本算是隨意之作,可后來御使起來,發覺十分貼合性情,威力還要超過大多數的法寶。他手頭本就無有幾件寶物,驟得此法,自然是大喜過望,幾番鉆研,又四處挑戰,才有今日之成就。
笑過之后,他又道:“不過小紅賊也留了一手,那魔火金幢并未完全發揮威力,要不然也不會輸。”
沈元景也點頭稱是,嘆道:“這些個稱尊一方的,果然是沒有一個好相與。非但法力高深,算計人的手段更是不凡,曉月禪師就算明知,還是要承情。”
凌渾說道:“這老和尚從峨眉出走,苦心孤詣,熬了多年,終于坐上了這大教之主的位置,巴不得多欠下人情,換得四處相幫。
道友今次五臺之行,大放異彩,獨領風騷,把他風頭蓋過,若不是最后挫敗了林淵的傲氣,他定會記恨在心,哪里還會又吩咐許飛娘,似要再拉攏你。”
沈元景輕笑道:“我縱然與峨眉不和,也斷不至于落到與五臺派這等近乎邪道之輩為伍。只是這等人雖然討厭,卻也曉事,一味奉承,倒是叫我不好無故出手。”
“確實。”凌渾點頭道:“畢竟曉月禪師出身正教,懂得以外功減輕天劫的法門,就算拜在哈哈老祖座下,也從不為惡,縱然不與他深交,倒也犯不上為敵。”
說罷,他笑了笑,又道:“不過道友今番和峨眉起了沖突,若再不理會旁門,總不至于要投身魔教吧?這么多敵人,你倒是不怕,可你這小徒弟日后外出,可真是舉世皆敵。”
沈元景道:“若不是他們欺人太甚,我何至于此。”他將當日醉仙崖一事說了一遍,又說起今日沖突,道:“幸虧那小和尚沖動,給我抓住了口實,逼迫那兩個矮子立誓,不可以大欺小,如此倒也不礙事。
否則他峨眉家大業大,弟子眾多,死幾個不妨事,我卻只這三四個弟子,少一個都心疼得不得了,真要被他們拿捏住。”
凌渾卻是不信,笑道:“只你今日表現出來的劍法,不請出那幾個老怪物,哪個及得上你?真叫你跑脫了,現下又無法算計,哪家都不可能日夜候著你。
況且你還有那廣成大圣遺留的九天元陽尺,如不是有能與匹敵的法寶,或是法力勝過你許多的高人出手,能奈你何?”
見他目光灼灼,沈元景立時就知道對方兜了半天,把話題引到九天元陽尺上,終于是要談及今日來此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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