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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笑傲開始的江湖路 第42章 解決
敵人死了大半,打斗聲漸漸變小,令狐沖一瘸一拐的走到另外一邊。
這白板煞星的心智也是堅定,此刻也絲毫不亂。令牌在手,左一擋,右一轉,招招不離沈元景的長劍。
而他除了令牌,卻還能用手掌變爪、手肘當槍,直指沈元景要害。其招數怪異,大異于中原,難以看出體系,有招近似無招,獨孤九劍也一時難以破解。
獨孤九劍縱然精妙,但遇到境界高深的敵人,也做不到砍瓜切菜。否則風清揚就是天下第一,殺東方不敗只要一個令狐沖就夠了。
沈元景倒是還能僵持,白板煞星卻不能再待,他邊打邊退,漸漸遠離車隊。又見對手一劍刺來,他忽出奇招,兩塊令牌一夾,卡住了沈元景的劍,往回一拉。邊上黑衣人的禪杖和熟銅棍也打向沈元景的后心。
令狐沖救治不及,“啊”的一聲出口,卻見沈元景手一松劍柄,腳尖一點,疾退兩步,越到禪杖和熟銅棍后面,右手一搭,禪杖霎時變換方向,加快速度撞向白板煞星。
白板煞星急忙一擋,手里一震,險些拿不穩令牌。沈元景左手拂過熟銅棍,棍頂點中劍柄,直射而出。白板煞星避之不及,被一劍入胸。
兩個黑衣人沖前兩步,對視一眼,自知難逃,便你杖我棍,轟在了對方的腦袋上,一齊歸西。
……
“咳咳咳咳”,施戴子猛地咳嗽起來,這一番打斗說來不過平常,可內里兇險,他看得緊張萬分。此時壓力一散,便覺胸口悶得慌。
沈元景坐在石頭上閉目養神,一盞茶功夫,才吐出一口濁氣,解了那一頭錐的乏悶。令狐沖卻早就操起一壺酒,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常言‘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可師兄你父母給的姓名,比‘酒劍客’的外號更為貼切。”沈元景的話讓令狐沖楞了一下,不知何意,就聽他繼續說道:“拎壺沖,可不就是拎著酒壺,往前直沖!”
“哈哈哈哈!咳咳咳!”令狐沖大笑幾聲,牽動傷勢,又咳起來,說道:“師弟,我還沒發現你如此詼諧。”說完,又灌了口酒。
沈元景也不管他,說道:“六猴兒回山報信,我即刻便下了山。不過半個時辰,陸柏領著鄧八公、高克新,南岳衡山派魯連榮,泰山派天柏,青城派余滄海,還有劍宗的封不平三人,帶著五岳令旗上山,要逼迫師父讓出華山掌門之位。”
饒是知道師門最終無恙,可聽到這一連串的高手名字,令狐沖也不禁心里一急,酒都忘記喝了。
沈元景接著說道:“師父和我早有定計,我行了一截,折身返回,從后山繞了上去,幾番爭斗,師父亦言要搏命,這才趕走他們。”
令狐沖心想:“連一向謙和的師父,都說出搏命的話來,可見是形勢危急萬分。”他看了看手中酒壺,頓覺沒有滋味,苦笑著說:“這左盟主盯得可夠緊。”然后指著地上的一片說:“那這些人想必也是他派出來的罷。”
“白板煞星乃是左冷禪故交,那個麻衣漢子是他的徒弟青海一梟。至于這些黑衣人武功不弱,我在江湖許久,卻從來沒有見過或是聽過,想來左冷禪蓄謀已久了。”沈元景嘆道。念及外患嚴重,他動了動嘴唇,輕聲告訴了令狐沖一個消息。
令狐沖手一抖,“哐啷”一聲,酒壺掉了下來。他僵硬的轉過頭去,啞聲說道:“你說什么?”沈元景點點頭,也不說話。
這塞外的秋風凜冽,刮到人身上,一股寒意滲入骨頭。令狐沖想了又想,才頹然承認,三師弟勞德諾怕是真的有問題。
他往邊上一抄,卻發現酒壺已經落到地上,撿起來喝干一點遺留的酒,問道:“你們,怎么處置他了?”
“沒有處置!”
“嗯?”
“告訴你此事,不過是讓你有所準備,多管些門內事務,不要被鉆了空子。”
令狐沖咂了下嘴,問道:“師弟,我有一事不明,師父更屬意你,你為何就不愿意當這華山派掌門?”
沈元景看到劉菽往這邊走,便知道有事,跳下石頭,回復道:“我亦是半路加進華山派,如何靠得住?”
令狐沖頓時無語,如沈元景這般天資,哪個勢力不捧在手心,傾力培養,怎會放出來當個細作?
沈元景走兩步,又轉過頭來,說道:“況且,師父師娘以身作則,下代掌門為上代掌門的女婿。靈珊刁蠻,還是大師兄你自己承受吧。”
……
劉家車隊人人帶傷,還死了兩人。向大年已死,米為義不在,劉菁便是主心骨,指揮剩下的人一邊包扎傷口,一邊打掃戰場。
除了些兵刃以及銀錢,還從白板煞星懷里摸出一塊破布,她就讓劉菽請來沈元景和令狐沖兩人。
展開破布,上面曲曲折折,線條構成一行行的,像是文字。沈元景說道:“此乃波斯文字。”他在福州繪制世界地圖時,學過其他國家語言,波斯文字也認得一些。
看過開頭,沈元景對令狐沖說道:“原來白板煞星的武功來自波斯拜火教,難怪如此詭異。”
“若非師弟,他也無人能敵。”令狐沖抓起破布,看了又看,還是看不出所以然,遂放棄,說道:“尤其是師弟你那最后一招,甚是精奇,大有太極四兩撥千斤之妙。”
沈元景一邊繼續研讀,一邊說道:“乃是我母親傳下來的功夫,可惜練不到家,只能危急關頭用用,乘人不備罷了。”
這倒不是謙詞,饒是他天資卓絕,十余年間,內功、劍法、身法練到如許程度也不易,是以移花接木不過才入門。
他又說:“當年我就是要去武當山拜師,走岔了道,中途又被師父拐回了華山。以后也不知有無機會,窺見太極拳劍的風采。”
這等江湖秘密劉菁尚是首次聽聞,心里想道:“當年他要是來衡山派拜師,或者被父親截了回來,那該多好。”
沈元景移步取了白板煞星遺留的兩塊令牌,這造型就是中土道家做法的令牌形狀,可能是白板煞星沒有得到圣火令樣圖。他試著輕輕撞擊,鏗鏘做鳴,卻不知是何材質,便收在懷里。
埋葬了滿地的尸體,沈元景稍作休息,徑直向恒山而去,令狐沖身上有傷,便還留于車隊,帶著眾人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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