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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諸天只求生 第九十八章 真正的決戰
任意微笑道:“可是與燕十三一戰后,我也該離開了。”
烏鴉并不意外道:“離開?”
任意道:“我離家已經七年了,說多了你也不明白。”
烏鴉的確不明白。
任意幽幽道:“以后山莊就交給你們了,興許有一日我還會回來也不一定!”
烏鴉更聽不懂他的話了,不過現在天已紅,夕陽已經西下。
任意開始動了,在他移動腳步的時候,燕十三也向他走來……
兩人緩緩靠近,足音竟已在他們腳下似消失了一般,沒有了任何聲音,兩人身軀輕的簡直就像沒有實體,他們此刻就如鬼神一般。
同時頓足,燕十三難掩激動之色,說道:“我等了七年,是在等他,也在等自己有資格與你一戰的時刻。”
任意笑道:“我這柄劍也在七年前就開始準備,拔劍吧!”
“好!”
“嗆”的一聲,拔劍了;就在話音剛落的瞬間,燕十三就拔劍了。
可是他剛一拔劍,就聽著了一聲曼妙的琴音……
清靈、清脆、清澈、琴音清而悅耳。
然后他又見著了劍光……
綽約、迤邐、陸離、劍光蔚之為奇。
也不知是聲先到還是光先至,開始的時候他就慢了,或許該說任意的劍快的超乎了他的想象,非謝曉峰能比。
這雖然不是燕十三第一次見著他的劍法,但卻是燕十三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劍。他拔劍后竟只能疾退。
劍已至,唯退爾!
人未起,連退七步,劍光就在眉宇間閃耀;他退出了一絲空隙,這種空隙別人把握不住,他卻把握住了。
也在這點空隙中,他立即回劍。
“叮”的一聲,雙劍濺出了星火。
弦音劍輕輕一震,燕十三連人帶劍,就被蕩開,他橫劍一揮,一道無形劍氣迫出。
任意身影一逝,劍氣著地,裂土分石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每個人都看了出來,燕十三的劍已經變得更加的可怕。
莫說斷開堅實的樹木,兩人初一交手,劍氣應運而生,劍氣割破地表,貫穿土層。看似隨意的一劍,卻是臉風都被切開,劍鋒掠出了極銳厲嘯。
劍光繚繞,絞在了一起,盤旋天空,劍影劍花滿空交戰,幻成奇彩。
烏鴉、鐵開誠、慕容秋荻三人看的目瞪口呆,看的渾身僵硬,看的連呼吸都已止住。
忽聽得“當當”兩聲,火花亂射,倏地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各自彈開。
二人飛落,一片片樹木當即傾倒。
他們本以為謝曉峰與燕十三一戰世間罕見,可如今燕十三與任意一戰,竟是如此驚天動地,足有駭退九天十地神魔之威。
劍光再度掠起,在兩柄劍下,任何事物都阻擋不了他們二人。
劍意凍千川,青鋒摧萬仞。
兩人的劍絕去劍影,絕去劍身,絕于無形,除了劍光外,根本就瞧不見了劍身。
余勢所及,楓林中已被他二人清朗一片空地,誰也靠近不得那里,任何東西一旦靠近,就會被切成碎片。
就如飄落的楓葉一般……
一分為二,二分為四,然后瞬間又化作了無數片。
劍光閃耀之間,不但可怕到不可抵擋,更是璀璨到令人不禁躡足飽覽它的輝煌。
道子的畫、羲之的筆、魯班的斧、以及他們的劍,皆是如此地輝煌,輝煌到讓萬物都失卻了顏色,失卻了光輝。
兩人的劍法已臻化境,兩人的劍術技藝,近乎成神。
燕十三劍光飄瞥,一劍之下,萬物化為虛無,一切有形無形之物,似都要灰飛煙滅,形神不存。
然而,任意輕輕一揮,迫出美妙的琴音,發出絢爛的劍光,弦音輕拂,微步輕盈,飄逸瀟灑,恰合飛逸不可及的意境。
輕描淡寫的就把燕十三這一劍化解了。
兩人越斗越快,斗到沉酣淋漓之際,似乎連身影也在淡去;身挪影動,每每都在云煙殘影間,迫出最可怕的劍光。
勁氣四走,劍氣紛飛,似乎連大地都在微顫。
可怕瞬間消失,更可怕忽然到來……
終于,燕十三要使出最后一劍了。
兩名劍客縱然斗上幾百幾千劍,也只須一劍分出勝負,所以的劍招纏斗,只為必勝的一劍。
任意勘天下劍術了然于兄,他的劍法早已沒了破綻。
既沒了破綻,也創造不出破綻,那只能用最絕的劍,破極無雙絕世,破極一切渾然天成。
兩個人的距離已近在咫尺!
這柄劍忽然全力刺出!
這真是最后一劍,已是決勝負的一劍。
絕生、絕命、絕活,燕十三這一劍絕去一切生機,萬物似已靜止,除了他這柄劍之外,天地間似乎已沒有別的生機。
仿佛所有的事物,都在這一劍中,化為了寂滅!
這是第一次任意有了心悸的感覺,這是死亡帶來的恐懼。
他的臉上顯露出了吃驚,也真露出了恐懼,但他的神情更多則是興奮。
男人往往就喜歡刺激,最烈的酒、最利的刀、最快的馬、最美的女人都能給男人帶來刺激,而如今他面對了當世最可怕的劍,這種刺激前所未有。
本是靜止的另一柄劍似乎沒有死去,沒死的劍自然能動。
然后,接著,劍就真動了!
劍光裂蒼穹而出,劍聲震蒼生而鳴。
這是一種驚艷的、瀟灑的、無上的,而且還不可一世的劍法。它不僅驚天,還驚世,它不是‘千一’,它正是‘驚世’。
兩柄劍熔進了自然,逝入了天地,劍尖沒在應著劍尖,兩人不過是各換了一招。
劍同時消失,又最后同時出現,人影相錯,分了開來。
在一片死寂中,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他們兩人身上。
燕十三靜然不動,劍鋒上閃爍著寒光,還有幾滴鮮血從劍尖地下。劍尖的血,只能是任意的血,只有他的血,才會出現在燕十三的劍尖上。
但是任意的劍鋒上,也在滴血。
燕十三的咽喉已被刺穿,而任意的心口處,也已被鮮血染紅!
咽喉里在‘格格’地響,很是艱難的說道:“我……我輸了!”這是他的最后一句話。
任意道:“就差一分,就差這一分你就可以刺穿我的心臟。”
他語聲似在嘆惜,又好似也有些慶幸,那一刻燕十三真的只慢了一分,劍已刺進了心田,劍氣已傷心脈,倘若再進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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