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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諸天只求生 第七十六章 兩百年前的天君?
滾滾江湖千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在這江湖上,時有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怪事多了,怪事也不是什么怪事了。
但如今這江湖卻出現了個怪人,聽說這怪人白衣銀發,無論走到哪都面帶著笑意。有人覺得這怪人礙眼,就打算出手教訓下他,然后這個人就死了。
這人的朋友要為其報仇,接著他們也死了。
江湖人忽然發現,這個怪人武功很高,所以又有一些人找上了他,這一次他們是來講道理的,然后他們一樣閉上了嘴。
他名任意,‘白發’任意,因為他的出現,江湖突然就熱鬧了起來。
找‘白發’任意的江湖人越來越多,這些人有的要與他說道江湖上的規矩,有的要與他再講講江湖道理;去的人多了,死的人也就多了。
但這江湖上,多數人都是不知死活的,死的人越多,就越多的人去找死。
直到有一日,天下間發生了件大事。
冬至,酷寒。
冷風如刀,怒雪無情。
紅云谷,夏侯山莊,今天來了位客人。這個人二十余歲年紀,一身長袖白衣,銀發如雪,神態悠揚,臉若笑意。
夏侯重山已經年過半百了,身為夏侯家的家住,無論他走到哪里,見著什么人物都會對他恭恭敬敬,客客氣氣。
已經三十多年沒人敢招惹夏侯家了,夏侯重山近十年來也不曾再江湖上走動過,這些年他日子過的十分安穩,愛子也讓他很省心。
夏侯星是夏侯家少有的天才,他不但文武雙全,其劍法之高,在年輕一輩中,更鮮有人能比及得上。
夏侯重山本已打算再過幾年就把家主之位傳下去的,可是夏侯星卻就這么死了。
痛失愛子,老人心中的悲切和痛恨,可想而知。在得知兇徒后,他已派出家中不少高手前拿那兇手,但無論去了多少人,他們的武功又有多高,都無人返回。
正當他想親自出手捉那兇徒時,任意就自己找上了門來,還站在了他面前。
夏侯重山目如寒星,聲若洪鐘道:“你就是任意?”
任意輕輕點頭。
夏侯重山厲聲道:“是你殺了星兒!”
任意輕輕一嘆!
夏侯重山問道:“為何嘆氣?你以為這樣就不用死?”
任意道:“你該忍著的。”
夏侯重山道:“什么忍著?”
任意淡淡道:“喪子之痛縱然使你心生怨恨,你也該熄了怒火,忍住怨氣,你不該不服而再跑來找我麻煩,我并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我還比較小氣。”
夏侯重山睜大雙眼,一字字道:“你叫我忍?”
任意輕輕道:“忍了,只會死夏侯星一人,若忍不了,夏侯家的人就都要死。這筆賬相信你能算的好。”
夏侯重山氣的聲顫道:“你來找死……”
任意沒再說話了,他‘拔’刀了,以掌為鋒,以手為刀。
在他動的瞬間,所有人,所有的劍就都動了,劍光亮起后,刀就掠入劍光之中。
一開始是齊發的十三柄劍,劍鋒直刺他前身上下十三處要害。當任意刀切進去時,劍鋒就被削斷。
一刀揮出,削斷十三柄劍鋒,這一刀的力量和速度,仿佛已與天地間所有的神奇融為一體。他手中無刀,只以手為刀,但他這手已超越了天下任何一柄神刀。
他所使的刀法,也超出了所有刀法的變化,這只手已足毀滅一切,足已讓夏侯家從此消失。
一刀后,殺戮就開始了。
任意手刀再劈,掌鋒劈出了銳勁,掌風躍進,飛舞而出。
只聽“蓬蓬蓬蓬……”的幾聲,接而有人就如同一塊被撕碎的破布一般,被劈成了好幾片,尸骸隨著血霧一起爆開……
誰也想不到,他出手如此狠厲,如此無情,手段還如此驚世駭俗……
任意掌下不停,他一手揚起,便是神鬼皆驚的刀法。
掌鋒每到一處,都會有爆開的一朵血花,飛起的一顆人頭,裂開的一具人身,他人影一閃,霎時掠起了一片腥風血雨。
任意運以‘渾天決’,以心念為神,以真氣為體,化無形為用,手掌間幻化出諸多武學,諸多兵刃。
他收掌為指,指力射出銳勁,指風破空,漫天銳射,割體而去。接而又并掌成鋒,揮掌劈出。
指勁,刀勁,掌勁,催動著無形之氣,激烈碰撞著,一時間,金鐵交擊之聲不絕于耳,響徹虛空。
他掌輕輕一拍,就是四分五裂,他指輕輕一點,就是崩刀斷劍,他刀輕輕一劃,就是人首分離,地上的死尸一具一具,又是幾具,十幾具,幾十具。
所有人都生出了一抹恐懼,所有人都臉色變了,所有人也都失去了機會。
開始很快,結束的也很快。血水融入白雪中,雪也變紅了。
等任意收回最后一指時,夏侯重山也最終倒下了。這里已經尸橫遍野,唯獨一人站在當場。
他白衣飄飄,銀發飛舞,身不染塵,甚至滴血未沾,唯有一滴血慢慢從指尖滴落。
當任意離開夏侯山莊時,山莊不僅失去了往日輝煌,還失去了所有生機。
僅過幾日,武林四大世家的夏侯家,一朝覆滅的消息就盛傳天下。
也正因為此事,找死的人就不見了,而再也沒人敢與他講規矩,說道理了。如今的武林都知道,他那里沒有規矩,他那里只講自己的道理。
冬去春來,本已平靜的江湖再度震動,有人發現,神劍山莊竟已改名為謝家莊。
其原因,據傳是因為一個人……
任意!天君任意!
天君之名,正是從如今謝家莊莊主謝王孫口中得來。
天上地下,古今往來只有一個天君。只有那一個人,憑借一個名號,就可以蓋壓整個江湖,威震整個武林。
這段往事過去了兩百多年,但天君兩字又激起了一些家族的記憶。那人雖不曾一統江湖,但在他那個年代,天君就是超然的存在。
他的可怕已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形容。
外貌相近,名字相同,現在的天君真是昔年那位天君?兩百多年過去,天君豈能還活著?
沒人回答上了,但無論天君是不是天君,他皆不是可招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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